胸疼

    第七章   胸疼

    顧恒比向未來小兩歲，從牙牙學語到蹣跚走路，從幼兒園開始都在向家吃住，和向未來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

    向家與顧家一直是鄰居，在同一個胡同住著，顧爸和顧媽一個外科醫生一個心血管內科，幾乎吃住都在醫院，兩家老人已被兄弟接去國外居住。打從顧恒記事起就是在向家帶著，和向未來一起由向家奶奶照顧，剛開始顧家父母還百般推拒怕給對方添麻煩，還請了保姆在家專門照顧孩子，沒想到小顧恒見了陌生人就大哭，見了向未來就笑，時間一久確實也沒有更穩妥的辦法，便辭退了保姆，每月給向家一筆錢，說是給伙食費，向爸推拒不掉，只能接受。

    向媽一直想要個兒子，湊成好字，但生向未來的時候遭遇難產，在病床上疼了整整一天一夜，把向爸嚇壞了。好不容易生下女兒后就去做了結扎，不想妻子再受這非人的痛苦。

    如今家里平白多了個討喜的男孩子，在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向媽的遺憾，看她忙前忙后細心照顧著小顧恒不少于對女兒的疼愛，向爸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鄰里們說笑，說顧恒是向家童養婿，顧爸和顧媽更是笑兒子以后就入贅向家，想定下娃娃親，當然都啥年代了，玩笑話笑過便作罷了，可沒想到這玩笑話到了顧恒的耳朵里便成了當真。

    缺少親爸親媽陪伴的童年，小顧恒一點不委屈，打小屁顛屁顛在向未來屁股后跟著走街串巷，她做啥他也做啥。

    顧恒相貌打小就好，白白嫩嫩眉清目秀，胖嘟嘟的小臉人見人愛，嘴巴似抹了蜜，一見著她就jiejiejiejie叫個不停，向未來得意極了，逢人便炫耀這是自己的弟弟。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顧恒再也不叫jiejie了呢？

    許是遺傳了父母的智商，顧恒從小腦子就好，小學跳了兩級，明明比向未來小了兩歲，硬是和她在同一年念了初中，那年他12歲，向未來14歲。

    那一年的夏天，兩個孩子分了房，向媽說進了初中就已經是大人了，不可以再睡在一張床上。

    向未來懵懵懂懂聽著，雖不情愿，但顧恒還是乖巧地抱著枕頭去了書房。

    分房的第一晚，向未來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在數了一千只羊以后，向未來掀開被子，下床敲開了書房的門。

    看著光腳站在床前的少女，顧恒掃過她剔透的腳趾，拉開了被子。

    顧恒，我睡不著

    她爬上床，一把把顧恒抱進懷里：不抱著你睡，我怎么都睡不著。

    jiejie，我也睡不著。

    在她面前，他才能顯露自己的委屈。

    乖順地靠在她胸口，蹭了蹭。

    嘶有點疼

    向未來推開他的腦袋，手在胸口揉了揉。

    jiejie哪里疼？顧恒緊張地坐起身，心急地看向她，眼里滿是擔心。

    就胸疼，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這里總是一陣一陣的抽痛，還有點漲。

    我看看。說著，他拉下了睡衣的吊帶。

    呀！她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棉質的睡衣從胸口滑下，自己的上半身就這樣裸露在他眼前。

    窗簾沒有全部拉上，少女嬌嫩白皙的肌膚就這樣沐浴在月光下，胸前微微隆起了弧度，兩朵粉色花蕾鑲嵌在小峰上，看得顧恒一時忘了呼吸。

    顧恒，怎么樣，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同床共枕那么久，向未來早已把他當成自己人，盡管感到羞赧，但他這么聰明，應該比自己懂得多，相信他。

    顧恒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眼前的兩朵嬌花，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同床共枕那么些個日日夜夜，他從沒發現向未來的胸居然長得這么美。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過快，鼠蹊處似有些緊繃，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在書上見過人體構造圖，顧家最不缺的就是醫學類相關書籍，書上的圖片如今對照著眼前的真實人體，讓他懊惱得大有一種想把那些書都燒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