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付
以身作付
多謝花娘。江玉朝著老鴇拱手行禮后說到,語調清淡如水,玉碎一般的清冷艷絕。 老鴇趕緊阻止江玉的動作,扶著江玉坐下后也不看江玉反倒是看著手中的帕子笑著說到:不敢當!不敢當!公子,這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老鴇就怕自己看著江玉的臉就說不出讓江玉離開的話,畢竟現在誰都知道江家沒了,她哪里能這么狠心讓江玉離開呢? 您說便是。江玉低聲說道,纖細修長的手指恍如玉雕一般安靜的垂放在膝上,一副正襟危坐的端莊模樣,讓老鴇都不由的端莊起來。 不知公子可有去處,這云夢樓公子還是不要待太久的好。老鴇帶著歉意的說到,公子不是奴家不愿意讓公子待著,這臨安城有誰會不想要日日看得見公子呢?可是您也明白這云夢樓是做什么生意,您待著對您名聲不好,您 江玉認真的聽完老鴇的話后,看著老鴇揚起唇角露出一個笑容后真心實意的說到:多謝花娘的這份心,可是恐怕江玉還要繼續在云夢樓待著了。江玉想求花娘一件事情,不知花娘可愿意答應。 答應!答應!只要奴家能做到,莫說是一件事就是百八十件都行,只要公子愿意離了云夢樓。公子您也知道的云夢樓是青樓,您不該在這里待著,您應該去哪高潔的地方。老鴇看著江玉一字一頓皆是出自內心的說到,在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人身處深淵就想要別的人也一樣身處深淵,另一種人哪怕身處深淵也希望自己看見的人能夠登上青云,老鴇就是后一種人。 高潔?這個世界上高潔又有什么作用呢?父親、母親、弟弟meimei皆都身亡,江家幾千人口皆都身亡,我要這高潔又有何用?江玉玉碎一般的聲音存著幾分輕嘲和譏諷的說到,一字一頓的說的人難受,聽的人也是難受的要命恨不得能夠替了他難受。 所以花娘,我想請您在云夢樓放出消息,就說我江玉愿意拿自己換得殺我江家數千人口那些惡賊和主使那人的項上人頭。江玉看著老鴇每一字都浸著無限的恨意與鮮血的問道,花娘,您說會有人愿意來交換嗎? 愿意愿意!自然有人愿意的,公子放心,我這就把消息放出去,保管讓全蘭軒大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我這就去!老鴇含著淚,擰著帕子說到,說完立馬跑了出去,之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一串一串的比云夢樓中的珍珠都要多上不少。 這上天為何要這么殘忍,公子那般高潔之人為何會如此的苦命,天哪!那幫子挨千刀的怎么能這么做!老鴇哭的不能自已,莫名的也想起了當年為了弟弟可以吃飽飯而插草自賣的自己,本是到了一個富戶做丫環誰知成了通房之后就被買到了云夢樓,一路熬成了老鴇。 能換就好!那就好!江玉扯出一抹慘笑,一字一嘆的說到,充滿了nongnong的無力,些許光線進入房間為江玉籠上一層金光也投下一段精致的剪影。 江家嫡子江玉在云夢樓賣身報仇的事情就像是進入熱油中的一滴水一般,瞬間就讓蘭軒大陸炸開了花,畢竟江玉其人乃是名門世家的公子,這般有辱斯文的作態實在是讓人眼界大開,不少的同江家曾有過交情的大家都不由得搖頭。但也不得不說還是有無數人愿意為了一親江玉的芳澤而去查探江家滅族的真相和幕后的主使之人的,自然也包括了那些大家氏族中搖頭的人,畢竟江玉的確是蘭軒大陸難得一見的美人,美在皮囊也美在內里,更不必提江玉昔日的大家公子的身份和艷絕才驚的文采。 蘭軒大陸熱鬧的不像話,可對江玉來說再多的熱鬧都不過是假的,只有那些一個又一個的人頭才是真的。 不過今日的云夢樓,來了一位江玉的故友,同江家并稱的趙家的嫡子:趙瑾,一身素色但卻帶著滿身的怒氣,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江玉的房間,結果在看見江玉的下一秒就丟了全部的怒氣只剩下滿滿的心疼與憐惜。 玉弟!趙瑾喚道,一雙手想碰不敢碰的虛虛碰著江玉臉上黑色的遮掩布縷,這是怎么回事,可是眼睛傷到了?你為何不去趙家,難道我們多年的情誼都是空的不是。若不是我聽到了消息從皇都回來,你難道還要一直待在此處不是?旁的人怎么也不來找你?玉弟莫要再待在此處了,隨兄長回趙家療傷可好,江家的仇兄長會幫你報的,你莫要這般的作踐自己。趙瑾聲音格外低沉的說到,伸手就想拉著江玉離開。曾經也有人來找過江玉,可是都被江玉打發離開了,無奈只好暗地里派人保護好云夢樓的江玉,畢竟很難確信那些惡賊會不會也對江玉出手。 江玉將自己的手從趙瑾溫熱的手中抽出,面容朝著趙瑾說到:報仇?你要怎么報?徐徐圖之,十年之后查明一切再來報仇?難道瑾兄以為能夠在一夜之間滅了江家滿門的人會是那么好查的出來的嗎?瑾兄難道就不擔心讓我去了趙家,會給趙家惹禍嗎?此時的江玉就像是暴躁的刺猬,不管不顧的伸出自己渾身的刺,傷人傷己。昔日的江玉最難受的時候,趙瑾這個兄長為什么不出現呢? 那你也不能這么作踐自己!趙瑾憤怒的大吼,看著江玉一雙眼中全是疼惜與擔憂。 作 公子!公子!有人來,說是做到公子要求的了。老鴇激動地聲音打斷了江玉的話語。 我這就來。江玉克制自己語調平靜的說到,不看趙瑾一眼只道了一句,這就是作踐的結果。便轉身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