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情人
你有一個小鳥般可愛動聽的名字。 或許mama當初給你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成為一只無拘無束的小鳥。 可惜你并未能夠按照她的心愿成為自由的小鳥,反而被困在冰冷的籠子里,變成了不能說話的小啞巴。 還有什么地方覺得不舒服嗎? 剛注射過一劑Omega發(fā)/情期抑制劑的你,正處于精神萎靡的副作用中,你咬著唇,蔫蔫的搖了搖頭,濕潤的眼角微微泛起一點暈紅的痕跡。 其實你很怕痛的,尤其是尖銳冰冷的針尖扎入血管里的時候,會讓你渾身都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見你這幅有氣無力的模樣,正在整理桌上文件的清俊青年熟練的從側(cè)邊抽屜里掏出一顆糖球,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的剝開糖紙,另一只手抬起你的下顎,將剝開了糖紙的糖球喂入了你的口中。 你皺了皺眉,一邊臉頰像進食的小倉鼠一樣微微鼓起。 青年屈指抵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注視著你的清冷雙眸浮現(xiàn)淡淡的柔和笑意。 等會兒我下班了,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你百般無聊的坐在凳子上晃悠著你的小腿,看著青年在房間里忙來忙去的背影發(fā)呆。 這個容貌與你大哥一模一樣,氣質(zhì)卻迥然不同,更接近于一個Beta的溫柔青年,正是你的二哥。 原本他也準備和大哥一樣進入軍隊的,但是他卻在畢業(yè)時臨時改變了志向,選擇成為了一名醫(yī)生。 你也隱約猜得到,二哥之所以改變志向,可能是因為你經(jīng)常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依賴脆弱的一面,那個男人經(jīng)常不在家,大哥又進入了軍隊,剩下你一個經(jīng)常生病的啞巴獨自在家,二哥肯定是不放心的。 比起沉默寡言,性格冷漠,不擅長表達自己內(nèi)心想法的大哥,有著同樣俊美面孔,性情卻更加溫和耐心的二哥要好相處的得多,你也更愛和他撒嬌訴苦,有什么事也會優(yōu)先找二哥幫忙。 就連你初次經(jīng)歷Omega的發(fā)/情期,顫抖無助的躲在廢棄的雜貨間里瑟瑟發(fā)抖,淚眼朦朧的艱難喘息忍耐時,也是二哥第一時間找到了你,并用超乎尋常的克制力壓下了Alpha對于Omega的強烈侵/占欲望,用隨身攜帶的抑制劑替你注射完后,才用外套抱著疲軟無力的你回到了家中。 比起強勢冷漠的大哥,二哥更像是一個普通無害的Beta青年。 明明是雙胞胎,性格卻相差這么懸殊,是不是令人感到很意外? 啊,這當然不是什么巧合。 因為二哥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接近Beta的模樣,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來自于你給他灌輸?shù)挠绊憽?/br> 在大哥面前,你從來不會表現(xiàn)出對Beta過多的好感與旺盛的好奇心,甚至連了解Beta的想法都沒有。 但是在面對二哥的時候,你卻總是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你對Beta的好感和喜愛,就像你那個愛上了Beta的mama一樣。 在你的影響下,本來是一個純正Alpha的二哥,開始有意無意的學(xué)習(xí)Beta的行為特征,在發(fā)現(xiàn)你似乎變得更加喜歡他了之后,二哥就無法控制的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像一個Beta。 起初那個男人和大哥對于二哥的轉(zhuǎn)變都感到異常的驚訝,但發(fā)現(xiàn)二哥只是性格變得像Beta,體能和學(xué)習(xí)方面依舊如Alpha一樣優(yōu)秀,便沒有再理會他的性格突變。 只不過在二哥放棄進入軍隊,成為一名醫(yī)生后,那個男人還是勃然大怒的訓(xùn)斥了二哥一頓。 像醫(yī)生這種職業(yè),一般都是由Beta這種性別擔任,一個Alpha想成為一名醫(yī)生,就和現(xiàn)代社會里,一個體格健全的成年男人,去做繡花工藝的匠人一樣讓人無法理解。 可不知道二哥與那個男人私底下說了什么,沒過幾天后,男人就不再反對二哥去做醫(yī)生了。 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內(nèi)容或許和你有關(guān)吧。 那個男人似乎對你心懷莫名的歉疚,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無論你提出任何要求,他都會盡量的滿足你。 男人非常奇怪,對于自己的兩個兒子,似乎都不怎么上心。 卻對你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女更加的在意。 但是他也很少真正的關(guān)心你過,只是單純的盡量滿足你的物質(zhì)需求。 而二哥,也是他送給你的禮物之一。 頭頂忽然被一只手掌輕輕的揉了揉。 在想什么? 你生疏而迷茫的抬起頭,望著青年被窗外透進來的光芒暈染的越發(fā)柔和清俊的五官輪廓,眼中的溫柔和寵溺仿佛一汪溫暖的泉水,要將你沉溺在其中。 或許是你此刻的神態(tài)異常的脆弱誘人,青年眸色漸深,他抬起你的臉,陰影籠罩而下。 嘴唇上傳來了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吻了你。 你從鼻腔里溢出一聲軟糯的嚶嚀喘息,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將他的外衣抓出幾道皺褶來。 但你并未反抗掙扎,反而溫順的迎合起青年的吻來。 因為這個青年,不僅是你的二哥,也是你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情人。 你們的關(guān)系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扭曲畸形的呢? 大概在兩年前的某個夜晚,因為噩夢淚水漣漣醒來的你,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抱著自己的枕頭敲開了青年的臥室大門。 被青年圈在懷中柔聲安撫,你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用近乎氣音的微弱喘息呢喃著他的名字。 哥哥,不要走 話落的瞬間,你吻了吻二哥僵硬的嘴唇。 在內(nèi)心一番劇烈的掙扎過后,青年緩緩收緊雙臂,摟住了嬌小柔軟的你,用低啞的不像話的嗓音回應(yīng)了你。 不會的,哥哥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你用卑劣的手段引誘了無辜的二哥,還將大哥和那個男人蒙在了鼓里。 可憐的二哥卻一直認為是他先對你起了背德禁忌的邪惡念頭,內(nèi)心充滿愧疚煎熬,卻又在你一次次的刻意誘惑下淪陷的更深。 你是個不聽話的壞Omega。 門外突然響了幾下清晰的敲門聲。 正在房內(nèi)親密相擁接吻的兄妹倆頓時迅速的分開,少女缺乏血色的白皙秀美臉龐因為方才的親吻泛起一抹柔粉的紅潮,濕眸含著淡淡的朦朧霧氣,分外秀色可餐。 青年平復(fù)下自己的呼吸,他將里間的隔離布簾拉上,對你叮囑了一句,讓你留在里面,方才走了出去。 你聽到從外面?zhèn)鱽硪魂嚱徽劊渲杏袀€少年的嗓音格外的暴躁不耐。 忽然,他好像鼻尖微動,細細的嗅了一下,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 嗯?這是什么味道? 你面前的隔離布簾陡然被拽開,一名身材高大,有著一頭刺猬般凌亂金發(fā)的俊朗少年面帶著不懷好意的壞笑和神色微微茫然的你四目相對。 在和你震驚的對視片刻后,那張被曬成了健康小麥色的俊臉逐漸變成了更深的暗紅色。 而你的目光,卻落在少年高揚桀驁的眉骨處,一道仿佛被什么鈍器砸傷過的陳舊疤痕上。 求個珠珠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