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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有意攀親戚,但只靠姻親肯定不夠,唯一能讓顧家更上一層樓的還是科舉。李朝雖民風開放但商人之后考科舉還是有種種的門檻,可想而知顧月晟要頂著顧家二少爺的身份去科舉會遇到多大的困難,也是因為如此顧月晟從小就極努力,犧牲一切該省的不該省的時間專心讀書,直到現在一首給顧老太太的祝壽詞也能入得了那些個眼高于頂的文人的眼,熬成了公認的金陵一大才子。芮秋無所事事地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隨手撿了一本旁邊書架上的書,她也就是停留在識字的水平,書里的遣詞造句晦澀難懂,大部分簡直是天書,字她都認識但合在一起她就不知所云,只讀了一會芮秋就只覺上下眼皮打架,支撐不住打起盹。等她醒來,顧月晟還維持著那姿勢在研讀經書,芮秋想悄悄溜出去找樂子,走到窗戶邊,正要翻出去,少年的聲音驟然響起,“去哪?”芮秋嚇得一抖,聞聲回頭,看著專心的顧月晟不知何時從書本中抬了頭正盯著她瞧,她收回擱在窗框的腳,拍拍衣服,假裝自然地回答,“我...看看風景。”顧月晟不用過腦子也知道這是鬼話,轉念一想,芮秋在這里也實在無趣,神色自然地開口,“別走太遠,等下我傳午膳時找不到你。”芮秋得了二少爺的首肯,從窗戶翻去了后院。顧月晟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身影一陣無言,走到剛剛芮秋坐的位置,撿起她落在桌上的書。是本史書。十二、剪紅燭(一)(H)十二、剪紅燭(一)等顧月晟到后院來尋芮秋時,芮秋正坐在樹杈上斗蛐蛐斗得不亦樂乎,芮秋臉上不似面對他時那副嬌笑模樣,而是單純的不摻雜質的笑容,一雙眼睛笑得彎彎,嘴巴咧開露出一排牙齒,深秋的天空似乎高于往常,顧月晟仰著頭,蔚藍的天映在他眼里,芮秋鮮活的模樣也印在他眼里。顧月晟死氣沉沉的活了十九年,她是顧月晟生命里的一個意外,芮秋帶著自己鮮活的生命力闖進那個夜晚,闖進他的夢里,讓他記起人是有多種情緒的活物,她對他撒嬌,對他賭氣,對他裝傻,對他嫵媚,每一種表情都讓顧月晟覺得心跳如雷。顧月晟輕聲喊她,“芮秋。”芮秋笑容不減,樂呵呵地看他,“午膳了?”顧月晟點頭,有些擔心地走到樹下,“...你下來小心些。”芮秋手腳利落地跳了下來,剛落地就被顧月晟拽住,一貫溫和的聲音變得不穩,“你怎么就這般跳下來了,腿如何?”芮秋看著顧月晟緊皺著眉語氣滿是擔憂,一時愣了,硬生生壓下心里那點怪異的悸動,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笑嘻嘻地站起來,“二少爺這是關心我?”顧月晟就是個悶葫蘆,被芮秋這一堵更別指望他能說出什么好聽話來,“沒事就快進來。”...用過午膳又等到傍晚用晚膳,芮秋一連好幾天都和這位少爺一同進食,本是好事,但那位少爺的舉止叫她極不自在,吃飯時給她布菜成了習慣,芮秋沒特意提也不知道顧月晟怎么看出來的,桌上的菜色一點點全變成了芮秋喜歡的,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現在顧月晟連蔥花都給不吃蔥的芮秋細心地挑出來。芮秋更覺詭異的,是顧月晟總是試圖與她交流他學的那些個文學,問她喜歡什么書,欣賞哪位詩人,還介紹他最近讀的史書給她,芮秋一聽這些就覺頭痛,最近連書房都不敢去,日日溜出去在顧家閑逛,到傳膳的時辰再掐著時間回來。她覺得這個勢頭似乎哪里不對,顧月晟是與她親近了一些,可這與她設想的大相徑庭,芮秋又趁著夜色溜進他房里一次,故計重施,還夾著他的棍子在腿縫里磨,顧月晟紅著臉流的汗都快把寢衣打濕,但就是不肯與她到最后一步,芮秋逼問他,他只有四個字,“不合規矩。”芮秋幾乎要背過氣去,到底什么規矩,顧月晟那張嘴打死也說不出一個字,芮秋真的舉手投降。顧月晟最近也很郁悶,他一直想盡辦法想跟芮秋精神上交流,可芮秋似乎比起這些更喜歡在床上勾他,顧月晟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娶芮秋,他是個守禮的,婚前行房事他實在覺得不合規矩,哪怕再忍得痛苦他也不能做于禮不合,不尊重芮秋的事來。...顧月晟照常叫人傳晚膳打算等芮秋來,推開門竟看見芮秋已經乖乖坐在桌邊,顧月晟心中歡喜,悄悄翹起嘴角,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今日怎么這么早?”芮秋看到他來了,也扯起嘴角,但笑得有些僵硬,“...怕你等我嘛。”顧月晟坐在她對面,倒了杯茶水習慣性地先遞給芮秋,卻見芮秋搖頭拒絕,“我喝過了。”顧月晟不疑有他,托起茶杯飲了一口,余光卻看見芮秋盯著自己的動作,一頓,開口問她“怎么了?”“我...我看你嘴唇都有些干了,再喝些水吧。”顧月晟滿心歡喜的將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芮秋盯著顧月晟喉頭滾動的動作松了口氣,對著顧月晟好像那些張口就來的謊話說出來都極為艱難。那一壺茶她都下了藥,藥性不烈,也就有些催情作用,她熟悉顧月晟的習慣,他通常飯前會飲水,飯后不飲,這一杯的量應該也夠了藥效。一頓晚膳芮秋都心不在焉,匆匆吃了顧月晟夾到她碗里的菜,就擱下筷子不再動,顧月晟見她吃的少,以為是菜色不合她的胃口,叫人都撤了下去。高鳴有些緊張,跪在地上問芮秋,“芮姑娘可是覺得不可口,小的們明天一定做出合您心意的飯菜。”芮秋沒料到這么一出,忙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今日不餓而已。”高鳴瞅了瞅主子的眼色,似乎沒了責怪之意,心落回肚里,起身端著盤子退了下去。顧月晟心緒不寧,莫名覺得燥熱,手伸向茶壺,又倒了一杯茶水,匆忙喝下,芮秋一驚,忙阻止顧月晟想倒第三杯的舉動,支支吾吾地說,“飯后喝太多水不好...”顧月晟越喝水越感到口干舌燥,置了茶杯,勉強壓下心下的煩躁,先一步站起身,“早點休息。”罪魁禍首芮秋心虛地點點頭,看著顧月晟離開的背影,心里一陣復雜,她先前走了彎路如今眼看限期迫近,她不能做賠本買賣,只能必須抓住顧月晟這個突破口。回到自己屋子,芮秋特地沐浴了一遍,換上顧月晟前兩日叫人來給她制的衣服,她挑了一件亮色的,上邊繡的精細的花紋一眼就看出繡娘的手藝不凡,芮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凝視著銅鏡里的面容,朝里面的人笑了下,“是好事。”不知指的是哪件事。芮秋趁下人不注意藏進了顧月晟的臥室,耐心等顧月晟回來。...顧月晟這個夜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