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托起趙穩穩軟趴趴壓在他肩膀上的頭,才發現她居然昏過去了。趙穩穩睜開眼,看到了教室窗外樹梢上的夕陽。她動了動,發現自己靠坐在椅子上,身上蓋著程扉的運動服。衣服上有他運動過后淡淡的汗味和某種洗衣液的木質香,剛才親密的時刻,她鼻尖全是他的氣味。她坐起身,看見程扉半倚在講臺邊,手里拿著本字典在讀。聽見動靜,他抬起頭,“醒了?”“dumnademigensamochblevandashantmigverkasreeingendast……”修長的指尖在紙張上滑過,比平時更低沉的嗓音念了一句外語。像英語,又不是英語。趙穩穩愣愣地看著他。“玫瑰沒有刺,就變得任何人都可以采摘。”他又用中文說了一遍。把書合在手里,程扉站直了雙腿。只是一瞬間,他又恢復了高大冷漠,難以企及的模樣。趙穩穩guntang的血液突然冰冷。剛才的情欲,溫柔,毫無保留,以及若有似無的親密,仿佛只是她一個人的幻覺。別讓其他人碰你。走的時候,他說。身體還有些意猶未盡,看看時間卻有些晚了。程扉一手夾著煙,另一手反手拎著隨意甩在肩上的衣服和球袋,長腿懶散地穿過暮色中的校園。令人矚目的高大身材,健實的體魄,沿途不斷有女生回頭看他,他習慣了這樣的視線,視若無睹。回到綠屋,淋浴的時候,就著剛才身體里未散的韻味,他用手又釋放了一回。不夠,還想要更多。大口喘息著射在淋浴房的玻璃上。沒想到這么上癮。只是想一想,他覺得自己又要硬了。用毛巾擦著頭發,隨意套了條運動長褲,他赤著腳走到琴房。在昏暗中隨意彈了一段tataBWV147。巴赫的終曲,。這節課講語法。趙穩穩寫著筆記,攤在課本旁調成靜音手機突然亮了一下。她拿到課桌下,打開,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哪里?”幾乎下意識的,就知道是他。趙穩穩心臟一陣緊縮,幾乎喘不過氣來。那天在教室,他要了她的號碼,卻沒有給他的。這像是一種暗示,他可以找她。反之,不可以。隔了差不多一個禮拜了,一直沒什么動靜。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失落。自己不過是他眾多發泄對象之一吧。猶豫了大概一分鐘,趙穩穩緩緩打出兩個字,“上課。”“位置?”幾乎沒有間隔,那邊又回了過來。“理學院。”“出來。”趙穩穩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講臺。第一節課和第二節課之間的小歇,她收起桌上的課本,塞進背包里。同學看了她一眼,驚訝道,“專業課也逃?”要知道,趙穩穩連校史這種從不點名的選修課都去乖乖報道的。“回頭筆記借我抄一下。”趙穩穩沒法解釋。現在不走,第二節和第三節課教授大概率是連著一起上了。那個人是不會有耐心等她那么久的。她也可以不去,但她不知道自己不去是什么后果。未知才讓人恐懼。走出藍色圓頂的老理學院樓,沿著臺階往下走。“穿過紅場。”手機里繼續發來提示。趙穩穩站在石階上,俯視著底下那片紅色的運動場,午后的校園靜謐而空曠,陽光灑在高大的梧桐樹間,跑道上落葉繽紛,她從樹叢間的小道穿梭而下,走過cao場,像穿過一片歷史。“上坡,左手邊有條小道。”“看到一片松林了嗎?繼續往前走。”她依言走去,不時上上下下,最后穿過一條綠蔭小道來到一片長滿爬山虎的紅色舊樓,她沒來過這里,看起來像是附中的教工宿舍。而他似乎對校園非常熟悉。一輛黑色的大休旅車停在籃球場的網圍欄邊。陽光下,黑色的漆面閃耀著高級的光澤。程扉從后視鏡里看著一路張望著緩緩走來的趙穩穩。她走路跟別人不太一樣,有點漫無目的的樣子,晃晃悠悠不慌不忙的。明知是來赴一場情事,卻一點都不著急他在等她。她這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牛仔連衣裙,很寬松,裙身上一排紐扣。背著一個棕色的雙肩背包,濃密的長發有些自然卷,白色球鞋,典型的學生打扮。其實把她放在人群中很普通,每天在校園里隨處可見的女孩子,身材中等,長相中等,打扮中等,他經過時甚至不會多看一眼。程扉這天沒課。這段時間結識的女生說要不去爬山,在山上野餐。天氣很好,他答應了。幾個人結伴一起去的,中途有段他們避開了人獨處,女生問他要不要在野外做,他瞥了眼樹根上的苔蘚,淡淡地拒絕了。女生大概覺得有點沒面子,回來的路上悶悶不樂,小聲嘀咕她今天還特意穿了新買的鏤空內衣。程扉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腦中想的盡是趙穩穩癱軟在他身下時的蕾絲胸衣。把女生送到宿舍區,他沒再說一句話。感覺到他似乎不高興了,女生自覺地下了車。不知道今天這條裙子底下穿的是哪件?帶著這樣的念頭,程扉喉頭微微發緊,動了動曲起的長腿。車門打開,她小心地坐上來,把背上的背包取下抱在胸前,卻垂著頭不看他。“不高興?”程扉側過身,瞟了她一眼,聲音不帶感情地問。趙穩穩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沒回答。她沒有辦法拒絕他,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要不要喝水?”手推開身側置物箱的滑蓋,取出礦泉水給她。他的車里幾乎纖塵不染,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唯一的裝飾是后視鏡上掛著的一串玉牌。第一次在他家里她就注意到了,他有潔癖。一路走過來,趙穩穩出了一些汗,正口渴,便接過來,擰開瓶蓋。仰頭喝水的時候,感覺到他在看她,視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