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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嫡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得指責女兒,正要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李軫早已一個健步跨到楚楚跟前,握住她手腕,查看傷勢。

只見白皙水嫩的皮膚上登時便起了一片亮晶晶的水珠,這得多疼啊。

他微低著頭,眉頭擰起,高大的影子矗立活似巋然不動的泰山。楚楚慌的抽手,被他堅定而又溫柔的握著,不容拒絕的架勢。

李夫人道:“燙到了?好在不算太嚴重,回去抹上藥膏,幾日功夫也就好了。”

豆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楚楚輕輕應了聲是。

李軫卻回頭,凌厲的目光射向李湉湉,責怪的意思不言而喻。李湉湉被李夫人寵慣了,嘟囔道:“她自己湊過去的,干我什么事?”

李軫一身威壓,是整個屋子里最高大的存在,他不說話,沒人敢吱聲兒。李湉湉委屈的望向李夫人,帶著哭腔道:“就是不干我的事。”

“道歉。”李軫的聲線還算平穩,只是莫名給人一股森寒的感覺,仿佛壓抑著急怒。

李湉湉倔強的不吭聲兒,撒嬌喊了李夫人一聲,李夫人正要打圓場,便聽李軫道:“既然這樣,便把家規抄五十遍。”

李湉湉哇的一聲,哭著跑出去了,李軫補充,“屢教不改,禁足半月。”

李夫人不贊同的看向李軫,似乎很不滿,可是長子已經是一家之主,她也不能當面反駁他。

楚楚被李軫親自送回去,如月翻箱倒柜的找燙傷膏,李軫叫她去他院子找柱子要。

而后屋里便只他兩個人,李軫對著她燙傷嚴重的嫩手,如臨大敵,似乎怎么下手都怕弄疼她,楚楚又嬌嬌的要哭不哭的模樣。

好像惹他心煩了,低聲道:“別哭了,水泡不挑破,藥膏滲不進去,好的很慢。”

楚楚一聲不吭,良久回頭看了一眼。李軫面無表情,好像在擦拭他極喜愛的寶劍,小心翼翼,動作輕穩。這番模樣,忽略她心底對他的抵觸,當真是極溫馨的。

屋里兩個人都沒說話,他還穿著簡練的戎裝,剛從山上回來,還未換衣裳。肩背漸漸脫去少年的單薄,日漸雄健,腰肢卻一如既往的精瘦,只有她知道用力時有多沉穩勇猛。

沒多少功夫,李纖纖來了,聽到外頭的說話聲,楚楚驚的忙將手縮回來。李軫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等到李軫起身出去,李纖纖蹭到楚楚身邊坐下,看她傷的嚴重,終究起了點愧疚,“李湉湉活該,一點不如意,逮著什么都能撒氣。”

楚楚揉揉額頭,“小心些,她好歹是大姐。隔墻有耳。”

李夫人溺愛李湉湉,有目共睹,這一遭怕是要將賬算到她們姐妹倆身上。

楚楚做好了準備,或是做不完的繡活,或是抄不完的佛經,她都不是沒有經歷過。偏偏這次竟什么都沒等到。

如月便告訴她,“大爺找夫人說過了,大姑娘過于驕縱,與她往后可沒好處,說是要好好煞煞性子,免得出門吃虧還帶累家里。”

李夫人頓時叫他嚇住,也顧不上姐妹倆,只忙著如何緩和兄妹倆。

楚楚聽聞,終是松口氣。

這一日,李軫正在書房練字,柱子從門外進來,手上提著包裹,“大爺交代的東西做好了,王裁縫說了,若是不滿意,只管叫他改。大爺,您瞧瞧?”

李軫展開虎皮做的薄毯,摸在手里綿軟柔滑,針腳也細密緊實,吩咐道:“好好包起來。”

提著小包裹,他繞著花園旁的小夾道進了后院,走到楚楚屋子不遠處,兩個人影驀然跳進眼簾,他微瞇眼睛,手上不自覺用力。

林安生將包裹遞給楚楚,笑的靦腆,低頭道:“這是我母親做的,虎皮不大,做個手套用還使的。這一盒舒痕膠是極好的,抹在燙傷的地方,好得快。姑娘家留下疤痕總不是美事。”

楚楚進退兩難,林安生難得朝她明顯的示好。她拿了,便也接受了他,關系或可更進一步。若拒不受用,將人拒之門外,恐怕與林家也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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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he!he!雖然寫虐文的心蠢蠢欲動,但我不敢,怕你們打洗我~哼哼

悶氣<嫡兄(H)(青燈)|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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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炕上放著一個褐色包裹,楚楚自大夫人處回來便一直盯著看了許久,如月自外頭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里頭的盤子。

笑著朝楚楚道:“今兒有新鮮的栗子糕,還有姑娘喜歡的棗泥核桃方糕,莊子新敬上來的果木,立馬便做出來,給姑娘送來了。”

楚楚淡淡的掃了一眼,鼻尖嗅到一點甜膩,道:“擱著罷。給纖纖送些去。”

如月道:“好歹嘗嘗,我也給于婆子回話。她那小心樣兒,省的再來歪纏我。”

說起這個,還要往前數,之前李老爺在的時候,家里張姨娘和大夫人互別苗頭,誰都想把對方摁下去。張姨娘第一個孩子便是楚楚,雖是個女兒,張老爺也很喜愛。

原本不大高興的張姨娘見老爺并未怪罪,也放下心來,準備仔細教養女兒,拴住李老爺的心。偏生大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內宅手段,夫人教養庶女是常有的事。

借故,李夫人便將楚楚從張姨娘身邊奪過來,剛開始在李老爺跟前還有點嫡母的風范,只是張姨娘又生了李纖纖,對楚楚越來越不在意。

沒了膈應張姨娘的作用,李夫人對楚楚失去耐性,將人往丫頭婆子手里一扔了事。想起來問兩句博個慈母的名聲,一時忘了,兩個月都不見一回。

楚楚在府里,自小便是個沒人理會的,底下的奴仆看人下菜碟兒,沒少給她苦頭吃。李老爺去世,張姨娘失去庇護,被攆回老家,更沒人理她。

雖說是個小姐,有時候過的比個丫頭都不如。有一回,廚房掌勺的于婆子起晚了,忙著給大夫人大姑娘做飯,將隔夜餿了的飯菜送來給楚楚。

如月氣的要找她理論,恰巧那時李軫也在楚楚屋里,聽如月氣哼哼的說完,當即叫來于婆子。二話不說,踢腿便是一記窩心腳,踹的于婆子人仰馬翻。

還不敢喊冤,哆哆嗦嗦跪在地下,不敢看李軫閻王一樣面無表情的臉。

雖然當時大爺什么都沒說,在內宅浸yin多年,于婆子憑自覺也明白了,二姑娘得罪不得,比之大姑娘還應該小心翼翼。

楚楚在大廚房的待遇方慢慢好起來,這些年來,有什么好東西,李湉湉有的,楚楚就不會少。大爺也沒再找過廚房什么麻煩。

有時候確實忙了,李軫屋里遲了用飯的時候,他都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