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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湯里下了迷魂藥,此時的枕夢,在屋子里好好睡著。他有些不放心,跑回竹林,尋著痕跡跟到了茅草屋里,聽見兩人zuoai的聲音。那聲相公,他聽得真切。讓這小子見識見識也好。玄方心想,也多虧他無意間透露自己的師父是覺西,自己才能跟蹤他小半年,直到真的找見覺西。玄方低頭親吻身下人的額頭,又吻到鼻尖,這次抓到你,可不會讓你再逃走了。失魂落魄的風誤離開茅草屋,消失在竹林間,他回去路上將自己腦子里所有的記憶過了一遍,終于從某處翻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我師兄隱世多年,能成為風少爺的師父,真是有幸。”旁邊的黑衣男子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茶盞。“哦,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師侄,按輩分,也該叫你一聲師弟。”玄方……他竟然是覺西的師侄!風誤啞笑,坐在枕夢床邊發愣,沒注意到藥效已經過去了。“風!誤!你竟然給我下藥!!!”枕夢噌的跳起來,拽住風誤的耳朵,“你說!你有沒有對我做壞事!”“哎喲疼!小祖宗放過我吧,我就是擔心你為了師父亂來,才出此下策。”素欲(H)第十三回被請進宮第十三回被請進宮他倒是真的想對枕夢做壞事。繁宵離開枕夢的院子,并沒有回煙步云那。繁府有個小花園,花園中間大水缸養的蓮花正盛,他倚著欄桿,望著蓮花發呆。自從他半年前決心留在越國,便不再是風誤。伴隨他二十年的名字和身份,都在半年前南國與須臾國的廝殺中,化為尸骨。枕夢與越國聯姻,正是為南國與越國的交好而聯。而她在宮中,得知風誤死掉的消息時,心全然化成齏粉,無所謂婚姻大事。從婚事定下到籌備,她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任由人擺布。踏入越國,踏入繁家,蒙著蓋頭坐在掛滿喜慶的洞房中,她都沒有任何情緒。直到,與她聯姻的繁家大將軍掀開蓋頭。“風……誤?”枕夢失神的摸向他的臉。“我是繁宵,是你的夫君。你,累了。”他假裝漠然的看著她,心底里五味雜陳。他在合巹酒里加了迷魂藥,細心的給枕夢攏好被子,自己在床邊守一宿。還不能告訴她,還不能相認。即便是他絲毫沒有掩飾的同一張面孔,也要強迫自己散發陌生的氣息。自第二日起,他不再主動踏入枕夢的院子,凡事盡量少與她接觸,以免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沖動。繁宵的隱瞞,在枕夢看來,不過是特別拙略的把戲。她摸著腹部的刀疤,每天晨起一碗湯藥,晚睡一碗湯藥,兩年來不間斷。她坐在窗邊,頭枕在自己雙臂上,聽院子里清脆的鳥叫聲。昨夜的歡愉,她可沒有忘記,繁宵見她腹部傷疤的眼神,那是只有風誤才會有的眼神。心疼,難過,還有愧疚和不甘。“殿下,起來喝藥了。”鴛鴦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進來,瞧見她在窗邊趴著,趕緊跑過去,將手背貼在她額頭上。“殿下,晨風冷,仔細著涼。”她扶枕夢回床榻,拿被褥裹緊她。“鴛鴦,藥端過來吧。”湯藥難喝,按照她的習慣,喝完藥一定要吃兩顆蜜棗,去去苦澀。院子外一路有人高喊,枕夢聽的不是很真切,正準備讓鴛鴦出去看看,不等轉身,厭雨推門進來,臉上滿是喜色。“殿下殿下,饒公公來了,殿下快梳洗一番。”厭雨身后的四個丫鬟在她指揮下,給枕夢換了一身粉色。“厭雨,饒公公是誰?”她一頭霧水被扶出門去,來不及多問一嘴,候在外面的饒公公及時迎上去。“殿下,老奴奉君上執意,接您進宮一敘。”越王想見她?枕夢心一驚,不明為何,也不好再問,一個人坐進車廂,發了一路的呆。她和繁宵,本是國婚,應由越王主持,不曾想越王只下了一道旨意,從頭到尾沒見著人。這大概也是繁家下人們不待見她的緣由。名義上是聯姻,是國婚,于外越王不待見,于內夫君不待見,院子冷冷清清倒也正常。“殿下進去吧,”饒公公停在書房前,“君上說了,您一個人進去就行。”“有勞公公了。”推門進去,弧形的書架圍成一個圈,留有六道通道,枕夢環顧四周,不知往哪邊下腳。“過來。”聲音是從西北方傳來,她做作的調整儀態,走出端莊大氣的步子。走完通道,紗幔后是一堆掛畫與墨寶,被奇珍異寶環繞的,便是越王。他正專心描畫一幅山水圖。“夢夢,你不過來看我畫的是什么?”素欲(H)第十四回你們居然敢騙我!第十四回你們居然敢騙我!陌生人的親昵稱呼讓她十分不爽,枕夢撥開紗幔,徑直朝書桌走去。越王聽見她氣鼓鼓的腳步聲,笑著抬頭看她。“你!怎么可能!”枕夢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越王呢!”他愉快的攤手,原地轉了一圈,笑道:“如假包換。”“所以說……”枕夢氣得牙癢癢,“你和風誤兩個混蛋合起來騙我???”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兩年前紅楓林三人告別,半年前風誤戰死沙場,四個月前自己嫁到越國,這些都不是隨波逐流,全是被他們精心策劃好的!當初說好的三個人互相信任,現在可倒好,兩個人合起來騙她一個!枕夢生氣得甩袖就要走,卻聽身后人說:“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真實的事情是怎樣的?”“聽聽倒無妨。我也挺好奇,你們兩個是如何聯手坑我的!”“坑?怎么能叫坑你呢,小夢夢。”要是眼神能殺人,越王此時已經歷凌遲之痛了。當年三人在紅楓林,不打不相識,還不是越王的他化名朝寒,潛心煉藥,表面上裝作對權勢毫無興趣,心底里還是想擠走搶位的叔叔,拿回本屬于他的王位。兩位朋友的陪伴,幾乎讓他忘卻自己的身份,直到有一日,風誤抱著渾身是血的枕夢出現在他面前,他如同遭天雷劈打,以為是叔叔的追殺,問過之后才知道,拿刀捅傷枕夢的,是枕夢前幾日救下的煙家大小姐。他們三人,本打算明日離開,今天去煙家,是敵不過煙小姐的盛情,說是要給救命恩人踐行。朝寒冷笑,有用這種方式踐行的么?他一早看出煙小姐的一雙眼珠子,貼在風誤身上扯都扯不下來,即便枕夢好意救了她,對她來說,也是仇人般存在。若不是他精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