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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兩天您跟這吃官司,他打過電話嗎?問過嗎?”“再來這么幾回,別說秦兵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也撒手不管了!您自己挖坑找活埋,別拉著我一塊墊背!”“啪——”秦媽把巴掌甩在秦越臉上的時候,嘴唇都氣白了。秦越捂住火辣燒痛的面頰,眼淚汩汩地往外流。她知道剛才把話說重了,傷了她媽的心,可是秦越心里的憋屈也不是毫無源頭。她在動身來日本以前,那個通風報信的電話是秦爸打的。秦媽出事,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求助秦爸。可秦爸雖然給她請了最好的律師團,又轉了一大筆錢,但是一直推說工作忙脫不開身,自己不能過來,還甜言蜜語地答應秦媽這事解決了之后,帶她去大溪地度假散心。別看他整天拿秦媽當小孩,給塊糖哄哄就能萬事大吉,秦爸卻深知秦越的脾氣,所以對這個女兒,反而是截然相反的成年人態度。就比如他那一通開門見山的電話,“我跟你阿姨他們現在在北海道呢。小宇要上大學了,這是之前答應過他的畢業旅行。你媽那邊,你多cao心,花多少錢不要緊,只要能把事情擺平。”秦越心里猛一下刺痛。秦爸竟然也在日本。一邊是自己的女人為了所謂的事業在打官司,一邊是自己的兒子慶祝高中畢業的人生新階段。孰輕孰重,立見分曉。在秦爸眼里,可能秦媽這個,算不了什么狗屁大事,多賠給對方點錢,他又不是沒有,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再說,要是因為這件事,秦媽能消停了,別沒事整天上躥下跳,老老實實地讓他養在鳥籠子里,好吃好喝,胸無大志,唯他是瞻的話,也挺好。可是看在秦越眼里,秦爸里里外外的這些心思,妥妥的一個渣男無疑。秦牧宇是正出的兒子,老秦家以后的接班人,針鼻大的小事也是要擺在首位的。秦媽算什么,一個外宅而已,就算正房那位當家主母仁慈寬厚,不予追究,他秦兵也是不可能把她和自己兒子放在同等高度的。秦越早就習慣了,自己從來不去和秦牧宇比較。雖然秦爸給她的,她也不會拒絕,但是秦家手里的財產、資源,秦越從來沒有覬覦過。那些都應該是秦牧宇的,她沒打算、也沒興趣爭。秦越向來沒覺得自己自卑過,但是眼看著秦爸毫不在乎地告訴自己:在優先權上,他把秦媽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她心里的委屈才第一次破閘而出。現在秦爸還肯給秦媽花錢,但是誰知道多早晚的事,連這份心都沒了的時候,作為小三和小三的女兒,處境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秦越才發狠地努力,要自己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可是無奈攤上個這么不省心的媽。“我這是為誰啊?不是為了我們娘倆以后留個后路嗎?”秦媽也哭了,“放著飯來張口的日子不過,非得cao這份心,不就是為了給秦兵看看,將來沒了他你媽照樣活得好嗎?”秦越知道,秦媽不是毫無道理地胡鬧,但是這種做生意的事情,哪有外行一來就風調雨順的。秦媽在比秦越還小的時候就遇到了秦爸,從此開始就被錦衣玉食地養得身嬌rou貴,凡事不用她cao心,腦子里除了跳舞就是怎么跟秦爸卿卿我我。所以這二十幾年過去了,她也只是生理上的變老,心理卻依然沒有成熟。她媽這樣的,秦越自己都不敢跟她合資,搞什么估計都是穩賠不賺。————越jiejie原生家庭的糟心事是她之所以成為現在的秦越的必要條件,所以還是要介紹一點啦。不過寶貝們放心,彥弟弟下章回歸咯!四十六.招供南彥在宿舍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就看到了秦越的來電。上個星期剛剛把最后一筆欠款還上,他和秦越正式兩清了。那次離開秦越家以后,南彥一直在想,秦越什么時候會把他拉黑?每每想到這兒,江與同的臉就會浮現出來,南彥心里便像被挖空了一樣,連飯也吃不下去。可是又能怎么樣呢?有資格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本來也不應該是自己這樣的。應該是,那個男人那樣的,那天在她家樓下看到的,在“驪園”抱過她的那個男人。或許,秦越早把他忘了吧?畢竟在她的生活中,比他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現在秦越的名字就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著閃現,他的心臟也隨著一樣的節奏一下一下地緊縮。南彥拿了條毛巾過來擦頭發,一邊走到陽臺去接電話。“喂,秦越?”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帶著電流的微弱沙沙聲。秦越正坐在東京酒店樓下的長椅上,抬頭望著天空。黑的夜幕浸潤著沉重的力量,無數的碎星掙破底色,閃著寒冷的光。她想,酒店樓上抹眼淚的秦媽,和正在北海道享盡天倫的秦爸,看的是這同一片夜空。而自己和電話那頭的南彥,看的也是這一樣的風景嗎?“秦越,出什么事了嗎?”南彥把手上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對面的人不知為什么沉默,但是依她的性子,這樣的無聲就是心情極度郁結的表現,讓南彥沒來由地格外心疼。不出所料,秦越吸鼻子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南彥,我想吃你做的面了。”秦越眨巴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南彥的呼吸聲,沉穩卻又柔和。“那好,你什么時候想吃,我給你做。”南彥輕輕吐著字,像是安撫的良藥,慢慢愈合著秦越情緒上的傷口。他沒有問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他也沒有問她說好了兩清的關系為什么突然又給他打電話。他只是告訴她,他會下面給她吃,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她想。“我明天早上的飛機,你能來接我嗎?”也許是因為隔了電話的緣故,秦越的聲音聽起來很軟很輕,好像被風一吹就會消散。秦越沒等南彥回答,接著又道,“南彥,其實,我是想你了。”對方似乎愣了一下,“秦越?”“南彥,你想我嗎?我脾氣不好我知道,但是我可以改。我明白是我先死纏爛打找上你的,我也知道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上床歸上床,動心歸動心。我不是要求你非得對我有個什么說法,可是我,我沒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愿意嫌棄我你就嫌棄吧!我沒辦法再裝了,因為我喜歡你!”秦越明明沒喝酒,腦子里卻亂七八糟,嘴里也說得顛三倒四,最后一句話更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說完以后,才后知后覺地一陣慌亂。對方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