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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里走出來,正趕上晚自習時間,走廊里人滿為患,兩部電梯都被學生擠成了沙丁魚罐頭。有幾個學生認出了沈宥清,吆喝著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擠出了兩個位子,招呼他們進來,“沈教授,還能上兩個人!”沈宥清擠了進去,但秦越站在電梯口外邊,猶豫了下,擺了擺手,“我走樓梯,就當鍛煉身體了吧!沈老,您在一樓等下我。”轉身就向樓梯間走去。多功能廳在七層,秦越開始的速度還很快,等走到大約三分之二的時候,就開始有點兒氣喘。終于到了底層,她一邊輕拍著胸口調(diào)整呼吸,一邊扭開樓梯間通往走廊的安全門把手,剛剛把一只腳邁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手里的咖啡全數(shù)潑在來人的身上,從胸前到下腹灑了個浸透。估計余溫還不低,因為對方“嘶”地叫了一聲。“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秦越眼看對面的人干干凈凈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潑臟,趕緊從包里掏出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起來。“沒事沒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這么耳熟?秦越抬頭:咦?是他。“你……能把手挪開嗎?”南彥的臉漲得通紅。秦越回神,低頭一看,自己攥著紙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間。牛仔褲下鼓漲的一團正在昂首變身,瞬間便撐起了一個帳篷。她把他擦硬了!秦越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南彥小聲問道,“你怎么來了?”“我,回學校來看看老師。”這也不算是撒謊吧?她本來也是為了看沈宥清才來的。南彥個子高,秦越總是要揚著臉才能正視他。“你是燕大畢業(yè)的?”南彥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本科在這里念的。”秦越無聲的微笑著,抬眸看他。南彥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問道,“好些天沒看見你去拳館了。”額前有一縷細發(fā)垂了下來。秦越心里一動,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縷頭發(fā)給他從眼前撥開,“最近有點兒忙。金櫚那邊呢,還有人找你麻煩嗎?”南彥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似的,渾身僵硬地繃住,耳朵立刻紅了,“沒……沒有……經(jīng)理后來對我特別客氣。”“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覺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膩的,忍住沒動,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南彥的手,“我先走了,還有人等我。”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嗯。”南彥乖乖地點了點頭。剛剛他的指尖觸到她的手心。好軟!像她身上別的地方一樣。南彥喉結一動,使勁空咽了一下。秦越轉身,正要從樓梯間出去,忽然又折回來,“微信號告訴我?”正說著,門把手卻自己轉了一圈。沈宥清已經(jīng)打開門探進了半個身子。“沈教授好!”南彥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哦,是小南啊!你們……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著身上帶著污漬的少年,和緊挨在他身邊站著的秦越。“是我不好,把咖啡潑在這位同學身上了。”秦越笑著對沈宥清道,“淺色衣服又洗不掉。我讓這位同學把微信告訴我,我好賠給人家一身新的。”“真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彥滿臉別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實在是硬得發(fā)疼,從剛才看見秦越的那一刻開始就硬了。秦越聽他這么回答,扭過頭狠瞪了他一眼。南彥不敢再說什么,乖乖掏出手機。“一兩套衣服,你這個師姐還是賠得起的!”沈宥清沒看見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只是轉向秦越,朗聲笑著介紹,“你還不知道吧,小南也是我們院的,專業(yè)課成績比你還好呢!都是一家人。你這作師姐的,可不能摳門啊!得給師弟賠身名牌的。”他也是藝術學院的?跟自己同門?秦越轉頭沖南彥眨了眨眼。喲,耳朵根都燒成番茄了!————小劇場————秦越:啊~我把眼線液灑在你新買的Charvet襯衣上了!南彥:不要了,買新的。秦越:啥買新的?南彥:眼線液。十七.下來看著秦越和沈宥清走遠,南彥才回過神來,接著往樓上走去。現(xiàn)在離畫室關門還有好幾個小時,不能浪費。昨天家里的鄰居告訴南彥,他mama腰椎間盤突出,好幾天下不了床了,怕耽誤他學習,一直瞞著他。今天一下課南彥就趕回了家,一邊被他mama數(shù)落“著急忙慌跑回來干嘛”,一邊不吭聲地幫忙干活。南彥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離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親,因為他除了一屁股的賭債,什么也沒給這個家留下來。上學的時候要填表,他就在父親一欄瞎編一個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個心細的老師發(fā)現(xiàn),問他為什么每次寫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樣。南媽從小就羨慕會畫畫的人,但自己沒有條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南彥身上,省吃儉用,也要給他報班、買材料、參加集訓。南彥爭氣,從高中開始,專業(yè)課和文化課的成績就都很優(yōu)異。直到考上了燕大藝術學院,他也從來沒有松懈過。藝術類都是燒錢的專業(yè),學費很高,即使有勵志獎學金的一部分補貼,南彥還是經(jīng)常捉襟見肘。南媽開著一間小小的面館兒,一邊償還南爸欠下的外債,一邊勉強維持母子二人的生計。長時間的站立和負重勞作,讓南媽的骨骼關節(jié)到處都有腫痛的問題。她不肯去正式就醫(yī),最多到附近的藥店里買一貼骨痛膏,自己挺過去。所以南彥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辦法打工賺學費和生活費。南彥把第二天的飯給他媽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復復的囑咐她明天不許開店,要臥床休息。南媽慈祥地笑,故意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兒子大了,媽得聽兒子的話了。”一面又催南彥趕快回學校,還能趕上晚自習。————————坐在畫室里的南彥,第一次走神走得這么厲害。沒想到,會在學校遇見她。沈教授說她是自己的師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歡她的樣子。能讓沈教授欣賞的人,應該是很厲害的吧!南彥回到宿舍的時候,思緒一直都還沒有拉回來。室友劉瑞正在打游戲,見他回來,把一側的耳機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