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小說家》-6. 第二個,第三個,和很多個
-6. 第二個,第三個,和很多個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個吻,也恰好是李子瓊第二次吻他。 舌頭被纏繞,她的口腔里充滿酵母香氣,她們靠得如此近,他立刻也要醉了,和醉倒在街頭和酒吧不一樣,他這次被溫柔地環繞著,周身沁染了李子瓊的氣息,好像回到母親身體一樣溫暖、舒適。 浴室的蒸汽逐漸順著縫隙悄悄溜走,里面的兩人湊在一起交換著體溫。 一吻結束,顧謙本就燒到不清晰的腦袋直接粘稠得和漿糊沒區別,甚至荒唐地生出只有自己濕透的時候李子瓊才會眷顧他的想法,嘴里恍惚間還嘗到一絲玉米的甜味。 她今天喝過什么酒他也知道了,原來接吻是這樣親密的事,不僅是生理上的接觸,氣味的交換能夠穿越時間看到他并不存在的場合。她今天和誰一起在喝酒?她們也像現在一樣接吻嗎? 不要走。顧謙從小就被夸獎贊美過無數次的臉,那張如寶石般耀眼的臉,下壓的眉頭,深陷眼窩的狹長眼尾泛著紅,此刻目不轉睛地直勾勾看著李子瓊,金色耳環晃動反射著光。 不要走,不要走。 他不停說著,說給李子瓊聽,也許她聽多了就能心軟片刻;說給自己聽,也許說多了自己也能相信她會留下來。 顧謙抱著懷里的人,手臂緊緊在她肩頭交疊,臉上和身子上又翻上高燒的火熱潮紅,燙得李子瓊隔著厚厚的衣服都似乎有所感。她的下巴置放于男人的肩頸,是溫熱的,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融化了寒冷以及因為溫差造成的癢意。 安靜地好像能聽見彼此血管里激流的聲音,心臟和脈搏跳動的聲音。 然后是一聲嘆息。 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李子瓊無奈地笑笑,雖然他并看不到。 嗚 嗚嗚啊,唔。 得到答復的顧謙眼淚跳出眼眶的速度比那天拖她下水的動作還利落,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地磚上,整個空間里回蕩著他不顧形象的嚎哭,李子瓊都要擔心隔壁會不會明天過來投訴。 怎么哭起來還像個小孩子?真是和以前一摸一樣。一點都沒有變過。 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顧謙其實和以前沒有區別,知曉了這點的李子瓊不知為何松了口氣。也許她某種程度也一直在意著和他漸行漸遠的生活。 女人好笑地從他懷里出來,拉住他不肯放松的手臂歪著頭:我本來就是來看你的,拿東西當然只是順便,不然我直接把車開走不就行了? 顧謙用力咬著嘴唇看著她,頻繁扇著纖長的睫毛,眼眶里全是水,亮晶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不停點頭,像個小傻子似的。 李子瓊撫上他的耳垂,固定在薄薄一層rou上的梭形耳環冰涼,和顧謙的體溫截然不同,她抬起大腿稍起身,頭發垂落遮住一部分視線,手按在他的肩膀,親吻他濕潤的眼角。 從眼尾親到眉頭,再到額頭、鼻尖、臉頰,接著是嘴角。沒有停頓的節奏,像是一曲流暢舒緩的奏鳴曲。 顧謙被她的溫柔細微嚇到了,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待遇,他頭稍偏過去錯開下一個吻: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不想做嗎?李子瓊瞇著眼,輕咬著他好似刻意湊過來的耳尖。 顧謙臉紅得像是煮熟了,當然他現在確實是在發燒,正因為如此才強行鎮定,試圖拒絕她誘人的邀請。 這要是不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他絕對不會有哪怕一秒,不,哪怕一毫秒都不會猶豫地同意,讓李子瓊想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會被我傳染的。 他毫無底氣地說。 哦,李子瓊拉長語調,那剛才怎么不說?她要是這時候看不出男人的欲拒還迎,那這些年都白活了。 難道你其實是害羞了?之前不是塑造夜夜笙歌的形象嗎,每天泡在酒吧就沒有學到點皮毛?女人干脆起身打開淋浴,將顧謙推進去。 熱水傾盆而下,澆在他肌理分明漂亮的酮體上,順著線條將近V字形的臉部輪廓劃下,澆在飽滿得像是充氣了的胸肌上,兩塊rou墊隨著胸腔前后起伏,鎖骨只能看見上方的凹陷,下方的突起則完全被胸部掩埋。腹部線條在水汽中模糊,下面是光滑干凈的恥骨。 面對李子瓊的挑釁,顧謙沒有任何辦法,他想強撐著不露怯,但面對喜歡了那么久的人他真的沒有繼續掩飾的能力。他的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而李子瓊這邊,她根本不怕什么發燒感冒,就算真的被傳染也無所謂。反正她是體驗生活派的,工作時間也很自由。 美人當前,其它細節問題之后再說吧。 顧謙看著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褪去衣物,她利落地將那些礙事的東西扔在地上,毫不在意會弄臟價格不菲的高級貨,李子瓊的衣物不多,四季加起來也就二十件,只是她追求舒適的理念注定它們每個都不會便宜。 和依賴家里贊助的顧謙完全不同,李子瓊自從寫作開始就沒有缺過錢,是實在的優裕中產,光存款就可以買下三個這樣的公寓房。 她裸身走進淋浴房,撩開被水打濕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黑色的眼睛里是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李子瓊的下唇只比下唇厚上一點,唇峰處的分界模糊,本該顯出敦厚的形狀音在她那張平靜的臉上湊出不平衡的美感。而現在,那兩片柔軟印在顧謙的乳尖上,含著那顆不過豆子大小的粉色東西反復舔弄。 被喜歡的舔自己的rutou,這樣的畫面沖擊顧謙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唔唔啊他感覺到身下的性器被托起,李子瓊的手仿佛羽毛般輕撫著早已充著血的那處,時而用食指和拇指環住冠狀溝,隨著她手上動作的收緊,顧謙就喘得更大聲、更放蕩些。 唔哇,哈,好難受。 這讓李子瓊感到有趣,他像是某種按下特定按鈕就會說話的玩具,她這樣想著,抬頭看著張著嘴喘氣的男人,他的舌尖舔著嘴唇,讓它們染上晶瑩的唾液。他的喉結滾動,可還是有溢出的口水從嘴角滑落。 她開始專心地玩弄著他那根不知廉恥的雞雞,一手圈住睪丸上面的部分,讓兩個球掛在下面擠在一塊兒,另一只手用指甲尖磨蹭著他的尿道口。 羽毛般輕柔的撫弄變成了荊棘的捆束。 顧謙是個平時都沒怎么自慰過的處男,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折磨,他幾乎是放聲尖叫起來,胡亂搖著頭,像一只被扼住脖子的天鵝。其它感受器官都消失了,全身只剩下那根rou莖翹著,被李子瓊攥在手里。 很痛,非常痛,但是也不是不舒服。 他想射精,想要但是做不到,這樣的感覺撕裂了他的靈魂,李子瓊困住了他的儲精袋,還把它們當作核桃那樣轉來轉去地揉捏。顧謙再也站不住,那雙堪比模特的長腿顫抖著,他靠著墻滑落下來。 在一片水光和恍惚中聽到女人說:這是對你,欺騙我的懲罰。混雜著男人大口的喘氣聲。 李子瓊用指甲刮弄著深粉的,顏色和樣子都如同茶花花瓣的rou莖頭部,不過唯一的不同是男性性器的頂部是立體的,用力去掐不會像比紙片厚不了多少的花瓣一樣輕易壞掉。她充耳不聞顧謙沒有停止過的求饒和道歉,用大拇指還未剪短的指甲刻在上面,足足轉了好幾圈。 不要,啊,李子瓊,好痛啊對不起,我再也,嗚嗚,不會了。 等等,不要那樣用啊!哈..哈我。 不過它們都一樣脆弱。 顧謙從原本還算有活力的叫喊到之后氣音居多的無意義呻吟,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達什么。他的意識被抽空,引子就是面前女人的雙手,它們看似攪動著顧謙的rou體,實際是像童話里的魔法師在鐵鍋里煮藥劑一樣攪動著他的腦袋。 女人的手像直接精準地切開了他的頭骨,劃開一個規整的圓,露出完整的腦花,然后雙手探進去,溫柔地捏碎了那塊粉白粉白的丑陋東西。 顧謙眼前的景象出現光暈,只有李子瓊在視覺中央,她的周身鍍上金邊。唯一知道的事是,自己和李子瓊如此親密,讓她屈尊為自己做了此等臟差的活。她的手是如此有魔力,帶著他下地獄上極樂。 腦海里有一股聲音不斷重復:讓他現在去死都可以。不如說現在死了更好,難道剩余的人生里還會有更快樂的時候嗎。 啊,原來是他自己的心聲。 怎么又哭了?真是個愛哭鬼。 他的眼尾的淚被她用手指碾碎,顧謙的舌頭藏在貝殼齒后鼓動,李子瓊聽見他說: 好喜歡你 謝謝,對不起還有,好喜歡你。 顧謙哭泣著,不受控制地胡言亂語著,他的話里藏著最小心的慕戀,把能想到的詞語拼貼畫似的這一塊那一塊整合在一起送給李子瓊,而李子瓊收到仿佛帶著原生草木清香的,來自暗戀她已久的男孩的花束。 她坐到男孩的跨上,赤裸的兩人四肢交錯,這是屬于她們之間第三個吻。熱切得要把彼此吞吃入腹。 李子瓊其實沒有想過他原來是這樣的迫切地愛戀著自己,之前的每一次告白都被她當作是花花公子的玩笑忽略了過去,可是在知道他是為了自己,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顧謙覺得自己會對非處男感興趣,遮蔽了男人最珍貴的象征后,她不得不面對的就是青澀的,但是赤忱的,又有些愚蠢的愛意。 明明年紀都這么大了,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她的手掌撐著他極具彈性的胸肌上,吻住哭得又可憐又好笑的顧謙。 她接吻的風格和平日里看上去寡淡的樣子不同,激烈而下流,李子瓊吮吸著他的舌頭,不放過他腔內任何一處,掃過上牙床時男人發出難耐的呻吟,哼哼唧唧的反應取悅了她,女人用力咬住他的舌尖,血液順勢沁出。 哈啊啊! 分開時兩條舌頭上下擦過,戀戀不舍,顧謙猩紅的舌尖拉出一條長涎。她們在同一時空下共享著嘴里的鐵銹味。 下腹用力顯出深刻的人魚線,配合著陣陣抽搐,顧謙射了。一股股白色渾濁噴濺,處男濃郁的jingye氣味飄散開來。 那根尺寸可觀,形狀和他本人一樣漂亮到挑不出任何錯的yinjing完全沒有疲軟的跡象,依舊和剛勃起時一樣硬挺。 泛著霧的狐媚眼無助地轉向李子瓊,里面隱著流光,好像在問怎么辦。 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畢竟這些全都是第一次,第一次被喜歡的人撫摸,第一次和喜歡的人如此親密接觸,他的興奮無法停息,如出欄的賽馬,義無旋踵。 只是接吻就高潮了,沒想到你這么敏感。 別說了唔男人被掐住已經紅腫失去原貌的rutou。 交給我,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