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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蔣楚看著喝水喘氣的紀得,脫口而出:“都是被鄭瞿徽練出來的。”“瞿徽哥…經常帶你爬山嗎。”“呃…對,爬山。”蔣楚對上女孩清澈的雙眸,鮮少得磕絆了一下,強裝鎮定的灌了幾口冰水,臉色不自覺地潮紅。紀得沒在意,轉身走到山邊,俯瞰整個城市風貌。心境開闊了許多,在茫茫天地間的我們,實在是再渺小不過的個體。白云蒼狗,候鳥飛逝,每個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她還掙扎在回憶的漩渦里,身不由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來時體力充沛,去時疲憊不堪,自然不能同日而語。紀得忍著酸痛回到住處,這下真的是要請假休息了,雙腿好像不能自理,連走路都打顫。蔣楚看到她這么弱不禁風的樣子,忍不住嘲笑,笑完又忍不住擔憂,新陸集團的陸總可不是省油的燈,紀得這小身板,也不知受不受得住。紀得沒有從jiejie復雜的神色里分辨出什么,只想著等腿不酸了就去公司上班。可這個想法,在收到一個紅色炸彈后,被打亂了節奏。紀得接到祝福的電話,她要結婚了,和謝譯。兜兜轉轉還是逃不過彼此啊,紀得短暫參與過他們的愛恨情仇,自然是誠摯地祝賀。祝福的家鄉在內蒙古額濟納旗,那里有沙漠,有綠洲,有好看的胡楊林。紀得從前一直被科普,心里羨慕的很。她想,定是那般遼闊肆意的土壤,灌溉出祝福爽朗無二的性格。兩家商量著重頭戲放在Z市辦,在草原上辦一場小型的聚會。參加婚禮是必然的,可她說想參加內蒙古的聚會。理由么,也是有的,想去看看大好河山。祝福神經大條,沒覺得有什么異樣,只要她肯來,哪一場都無所謂。謝譯可是門兒清,轉頭就給陸禾通風報信。57內蒙古,額濟納旗。額濟納旗機場每天只有一趟的飛機。紀得下機,想著來參加婚禮,連行李都省了,只是隨身背著一個包包。小小的機場門口,祝福正伸著小腦袋左右探著。謝譯在一旁護著,身高優勢吧,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緩緩走出來的紀得。“在那。”謝譯掰過四處張望的小腦袋,手指向一個方向。“阿魚——這兒~~”興奮的呼喊聲響起,精神抖擻地讓過往乘客愣了愣。紀得也聽到了,看到許久未見的祝福依舊是活力四射,是記憶中的樣子呢。“一路過來辛苦了。”祝福擔憂她的身體,“其實你參加Z市那一場多好,又近又方便。”紀得笑著不說話。不比祝福的沒心沒肺,謝譯看她的目光倒是多了些深意,“魚兒,你瘦了不少。”“是嗎。”紀得不以為意,“前些日子胡吃海喝的,還好是瘦回來了。”“倒是你,胖了不少呢。”紀得捏捏祝福的小圓臉。她從前就是個小吃貨,肚子里能裝下全世界的垃圾食品,并且只吃不胖,怎么這會兒到了結婚的關口,反而胖了。聽著一貫正經淡然的人都會開玩笑了,祝福有些詫異,只一瞬就回了神。手肘反向撞了后面的男人,都是他害得,把自己當小豬一樣喂。紀得不解,只當他們是新婚燕爾,打情罵俏。被接到蒙古包里的時候,紀得才明白了祝福發胖的緣由。厚厚的孺子里正包裹著一個可愛的奶娃娃,大約是感知到來人,委委屈屈地啼哭起來。謝譯率先走過去,抱著孩子低聲哄著。祝福收到紀得詫異的目光,羞澀又幸福的神色浮上臉頰。她不忙著解釋,倒是將紀得拉到孩子身邊:“謝謝,這是干媽,是不是很漂亮……”mama回來了,襁褓里的嬰兒瞬間咯咯咯地笑開了花。紀得被這一抹笑暖得心都化了,“孩子叫謝謝?”哈哈,很祝福的風格,無厘頭卻溫暖。“大名還沒有定。”謝譯說。“謝謝不好嗎,我們謝謝多好聽。”祝福不同意,人為什么要有那么多名字,一個謝謝還不夠嗎。“你不怕孩子長大了怪你啊。”這樣另類的名字,很容易被取笑吧。“全世界都在跟她道謝,多好啊。”都說一孕傻三年,祝福傻得獨特,惹得紀得忍俊不禁。最后自然是謝譯無條件投降,“好,你說什么都對。”紀得不敢走近,她一身風塵撲面,怕驚擾了孩子,遠遠看著都覺得幸福。祝福給她倒了新煮好的奶茶,“很意外吧。”她們許久沒有好好聊天了。哈哈,現在想想,其實以前也不常聊。大多時候,祝福忙著吃,紀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偶爾祝福拋過來一個梗,紀得聽懂了,便笑笑,沒聽懂就當是過了。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簡單又無腦,確實紀得為數不多的舒心時光。現下看著那個毛躁的女孩子突然為人母,說不吃驚自己都不信。“孩子很可愛,是女孩子嗎。”紀得換個角度和她聊。祝福看著不遠處正逗弄孩子的謝譯,目光溫柔似水。“嗯,女孩。我真慶幸自己沒有被怯懦嚇到,勇敢的生下了她,因為又她,我的世界多了無數幸福和快樂。”紀得眼中此刻的祝福,除了母性光輝,更多是長大了的既視感。而謝譯,少了從前的孩子氣,渾身上下俱是為人父的穩重。真好,他們找到了人生的最好歸屬,一起攜手朝著好的方向前進。紀得發自內心為他們感到開心,“真的,祝賀你們。”紀得這一趟來的早了,婚禮定在一周后,她想著趁這個機會順便旅游,所以把行程提前了。可沒想到這個從天而降的謝謝。“你該早些告訴我,我這個干媽連個見面禮都沒給孩子準備。”紀得佯裝責備。“沒關系啦。”祝福大大咧咧的說。紀得一貫的禮數周到,何況第一次當干媽,自然不肯同意,“不成。”“回頭周歲的時候再補上好了。”只好這樣了,紀得無奈妥協。祝福要照看孩子,沒辦法親自陪著紀得四處逛,便叫謝譯隨行。這草原啊看似平靜,萬一出個差錯,誰也擔待不起。紀得最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了,這下子倒有些興師動眾了,寧可不玩也是執意不肯。祝福沒法子,不想掃了她的興致只能答應,盡可能把行程安排的很妥當,喊了一個族群里靠譜的人給她當地陪。地陪是個剛成年的小伙子,名字也很喜慶,叫阿旺。阿旺穿著寬大的藏袍,瘦小的身軀顯得格外健碩,臉上卻稚氣未脫,和紀得說上兩句話就會不好意思地撓頭。常年被風沙吹蝕,膚色褐暗,倒也看不出是否臉紅。紀得一開始還沒覺得,可看他答非所問了幾次,才發現反常。開頭兩日只是在周邊逛逛,阿旺騎術好,在前面領著,紀得坐在后面的小車里,鋪上了厚厚的幾層毯子,多大顛簸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