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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耳邊充斥著關于陸禾的八卦事跡。新陸傳媒的洗手間相當寬敞,為員工提供了無限便利。廁所隔間,洗手臺,梳妝區,更衣室,更有浴室桑拿等一系列設施。而現在,紀得老老實實在洗手臺,聊八卦的同事在外間梳妝區域補妝,整理儀容,剛好錯開。她們聊得忘我,紀得聽得失笑。洗手間本來就是八卦的誕生地,不稀奇,紀得偶爾進來也能聽到,但通常她不認識主角,所以連耳朵都不會過。這一回的八卦內容講到陸禾,她又正好蠻熟的,耳朵像有了自己的主見,明明不想聽這些離譜又無依據的話,偏偏那些話就一個勁的往耳朵里鉆,攔都攔不住。“哎,我知道個事,驚天大秘密。”同事甲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話一出,其他兩個同事停了手上的補妝品,都湊過來洗耳恭聽。“陸總,不是gay。”“你怎么知道。”“你們知道和他有一腿的女的是誰嗎?”“誰?”這會兒倒是真來了興趣。這么說,難不成就是公司內部的人。“企劃組的組花,秦茉茉。我聽秘書處的人說,上次她送企劃案去總經理辦公室,那領子,開到腰了。胸口一敞開,亮堂,白花花一片。”“簡直妖艷x貨,最煩她用這種手段勾引人了,企劃組經理不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嗎。”“最搞笑的是,陸總從那天起命人將總經理室的空調降了五度,又加了一條,說是衣衫不整者,慎入。”“哈哈哈哈,我都能想到秦茉茉那張憋屈的臉。”“那這也不能說明陸總不是gay啊,他們倆又沒發生什么。”同事乙顯然不買賬。如果另一半質素那么低,她寧愿相信總經理是個gay。總經理室秘書特助哪個單拎出來也都是上乘之品。“誰知道他倆私下有沒有聯絡呢。”同事甲回嗆道,說完接著補妝。“我這邊有個人選,倒是比你們說的秦茉茉靠譜。”同事丙在一旁悄悄說著。“誰啊。”有了上一個做鋪墊,其他兩個同事也是興趣缺缺,左不過和秦茉茉差不多吧。“校對組紀組長。”“不會吧。”同事甲乙一齊詫異出聲。一同驚訝的還有在里間的紀得。不會吧,她心里暗道,來公司上班不過一周,就被發現了?“作死啊,嚷嚷什么。”同事丙急的要去捂他們的嘴。“你說真的?”這回同事甲來了興趣。紀組長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剛來公司的時候,不乏追求者。久而久之,都被她的不為所動磨光了耐心,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同事們暗地里一度懷疑她是蕾絲邊,對象就是美術組那炸呼呼的小丫頭——祝福。當然,這話也就是茶余飯后說說,只當是玩笑話。“不能夠啊,紀組長那么高冷,陸總搞得定?”同事乙附和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陸總這種品質,任紀組長再高冷,都擋不住吧。”同事丙說道,“上次我們組實習生把紀組長手燙了,后來問我借了藥膏送出去,你猜,看到什么了?”“什么。”八卦之心讓同事甲乙異口同聲。“陸總摟著紀組長就走了,紀組長小鳥依人靠在陸總懷里,那畫面,真刺激。然后接下來到我們部門新年賀詞陸總都沒來,開年利是都是助理代發的。這下你們知道了吧。”“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紀組長后來回來衣服都換了一套,是C家春季新款,我在雜志上看到過。”同事甲附和道,“還是紀組長有手段,把陸總制得服服帖帖。”“我之前在員工餐廳好像也看到過他們,特別親熱,還坐在一起共吃一份……”“上回和我男朋友看電影,何必的側臉也超級像他們倆。說不定就是他們。”“是啊,雖說是Z大高材生,但這學歷在我們集團也不算拔尖,不到一年就升了組長了,誰有這能耐?”“厲害厲害,現在的小姑娘一個賽一個手段高明。”“那比起秦茉茉,我還是覺得紀組長和陸總更登對。”同事乙插話,“我投紀組長。”“那我先看好秦茉茉,呵,男人,對那樣的白蓮花最受不了了,你看他們經理就對她唯命是從。”不知不覺間,就由八卦變成了一個投票站隊環節。紀得越聽越離譜,終于是等到他們口干舌燥聊盡了,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哎,本想著不靠紀家,到底還是走了后門。方才他們嘴里那番說辭,大概是沾了陸總經理的光了。半真半假,同事們口中的話也不全是瞎編亂造,自己這一番被人八卦,也不算冤枉。整理好儀容,回到了辦公室。不知怎的,方才的事情一發生,她這會兒看辦公室的同事都帶著不自在的主觀意識,原本嘈雜的空間好像安靜了幾分。紀得故作不覺,回到工作位上,不理會其他,埋頭工作。一天的時光在工作中被打發沒了,這些天她請著假,手頭上事情堆積了不少。待她將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好,抬頭一看,天都黑了。窗外夜幕降臨,萬家燈火通明,這個城市最繁華貌美發一面驟然展現。紀得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伸了個懶腰,便雙手抱胸,看著窗外放空。陸禾從辦公室下樓來找她,隔著玻璃門就看到她駐足窗邊的側影,高瘦修長,纖弱筆直。一場夜色襯托著她更加夢幻,美輪美奐,比窗外的燈火闌珊更奪目光彩。敲了敲玻璃門,隨后走進來。紀得被一陣清脆的玻璃聲拉回神思,回頭望去,那個好看的人兒就笑盈盈站在遠處,望著她,滿眼都是她。紀得看著他走進,他眼中滿當當的自己也是格外燦爛無比,讓她沉迷,也讓他陶醉。“還不走?”走到她身后,環住纖細的她。她是高挑的,但此刻被自己摟著懷里,嬌小玲瓏,別致可愛。陸禾渴望時間定格,奢望此刻永恒。紀得笑著裝過身,與他對視:“在等你啊。”她機靈地眨眨眼,逗趣十足。陸禾答應她回來復工的其中一個條件是,上下班由他接送回家。紀得想拒絕的,可看他一臉不容商議的樣子,只得作罷。方才為了專心處理工作,他那么多條信息都沒回,怕是此刻沒這么好說話,只得扮傻賣乖蒙混過關。陸禾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故作兇惡地嚇她:“這回暫不追究,再下一次不理會我,看我這么收拾你。”紀得討好的縮縮脖子,扮著可憐:“你兇我,我告訴爺爺。”被她逗得失笑,從前她也拿紀老爺子來嚇唬他,那時一本正經,這回又故技重施,卻是偷著樂地說。她的小姑娘,正在悄悄打開心門,陸禾知道,她為他放行。低頭就著柔軟的唇咬了一口略作懲戒,抵著她的額頭,說道:“小壞蛋……”紀得躲不開他的深情注視,只得融化在他的雙眸中。出了年,乍暖還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