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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閥門推開了。早晨到黃昏,在周園園家里,從床上到地鋪,客廳沙發(fā)上,臥室窗臺邊,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似乎不管做什么,到了最后總會合在一起,好像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的吸引力大。在房間里,原本他在看書,她在畫畫,后來不知道怎么衣服都沒脫,撐著墻就做了起來,再后來,不知道怎么不小心撞開了衣柜門,穿衣鏡里,她的睡裙被一直撩到胸口,內(nèi)褲隨意扔在地板上,胸罩搭扣解開了,松垮垮掛著,奶頭周圍一圈都被嘬得發(fā)紅發(fā)腫,嘉樹上身還穿著T恤,褲子也扔在一旁,兩個人的下半身赤裸著嵌在一起,面孔眼周全燒得通紅。洗澡時候擠在一個淋浴房里,身上涂了沐浴露,原本要開花灑沖洗的,卻帶了一身滑溜溜的泡沫又緊抱在了一起,底下相互抵著蹭著直接滑了進去,周園園打著顫,嘉樹也像換了一個人,完完全全沒了理智,就把她按在瓷磚墻上做起來。有一次,兩個人在客廳沙發(fā)上靠在一起看電視,看到一半忍不住又互相扯褲子撩裙子地鬧起來,合在一起的狀態(tài)忽然門鈴響起來,驚嚇得全出了一身冷汗。周園園套好裙子去開門,原來是爺爺過來送綠豆湯,嘉樹沒有辦法,只好去藏到主臥的陽臺上。她和爺爺?shù)懒嗽贂P(guān)上門走到陽臺上,看到嘉樹略帶局促地立在一堆姆媽種植的花花草草里,她一瞬間里突然想起舊日里藏在他家衣柜里的往事,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音來。chapter19<小樂園(小小9090)|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chapter19正午太陽底下,手機相機取景框一打開來就被太陽光占滿,嘉樹調(diào)整過角度,一爿瓦藍的天顯現(xiàn)出來,司令臺的背景墻新上過了漆,色彩過度鮮明,臺階和地坪卻又過分舊,映在一起,看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周園園穿條格子裙坐在舊臺階上朝他這邊揮手,燦爛笑臉剛好背了光,“嘉樹,你把我拍的好看些。”嘉樹笑應(yīng)著拍了幾張照,過去把手機還給她,兩個人沿了cao場慢慢走。早晨周園園姆媽打過電話來,說今天夜里到家,他們兩個吃過中午飯,一起回了以前的小學(xué)。記憶里體育課上繞著圈怎么也跑不到盡頭的cao場像被縮小了一圈,那時候的煤渣跑道也替換成了橘紅色的塑膠跑道。地是燙的,吹過來的風(fēng)也發(fā)燙。她的面孔已經(jīng)被太陽曬得發(fā)了紅,卻有些沉醉地閉上眼,像在仔細感受風(fēng)的溫度,她說,“嘉樹,我最喜歡夏天,總覺得我的好事情好像都發(fā)生在夏天。”嘉樹問,“什么好事情?”她抬眼看著無垠的天,一樣一樣認真地數(shù)過來,“十歲生日,初二暑假……”,她頓一下,又帶著笑定定地看牢他,“還有現(xiàn)在,現(xiàn)在也是在夏天。”跟她對看著,他的大腦好像短暫地停擺了幾秒,回過神來,他攬過她肩輕輕抱一下,還什么話都沒有說,周園園自己先掙脫開,笑著嚷嚷太熱了,一個人又跑到了前面去。她往香樟樹的樹蔭底下鉆,嘉樹跟她一起去,兩個人站定了,周園園背對他望著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來,靜默一會兒才開口,“嘉樹,我剛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次偷偷上了四樓,看到六年級的學(xué)生們跟我們一樣坐在教室里,我覺得課桌好小,他們在我眼里都像是大人。但是,好像一轉(zhuǎn)眼就十七歲了。”這時候又起了一陣風(fēng),她的頭發(fā)絲被吹散了,她的人也被太陽光鑲了一層虛晃晃的邊。他有些恍惚,好像這一瞬間突然抓不住她。他去牽她手,周園園回頭來看他,她又笑起來,“嘉樹,你說會不會其實是我做了一場夢,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坐在小學(xué)教室里。”嘉樹認真看著她,不自覺把她的手握緊了,“就算夢醒了,回去了也還有我。”周園園一動不動任他握著手,過一會兒,她卻伸了另一只手指了指教學(xué)樓,“一樣來了,我們進去看看吧。”教學(xué)樓似乎也翻新過,一年或者兩年前,跟cao場一樣也比記憶里的小了一個號,他們沿著樓梯往上,教室的布局完全改變了,又說不出來究竟哪里不一樣,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沒了方向感,怎么也尋不見以前上過課的那間教室,他們找累了,最后隨便進了一間沒鎖門的教室。現(xiàn)在課桌都是兩個獨立的并排放,這樣一來,三八線就成了被歷史淘汰的產(chǎn)物,植物角種了水生吊蘭和綠蘿,背后黑板報上畫的是一片蔚藍大海,一群孩子帶著救生圈在海上漂浮著,中間寫著“暑期快樂”。他們不約而同地在找同一個座位,也幾乎是在同時尋到了,在靠窗的第三排,二年級開學(xué)時的座位。一起坐下來,周園園靠在課桌上看著他,突然說,“嘉樹,我們在這里zuoai吧,在課桌上,好不好?”他先一愣,因為這荒謬的提議,下意識脫口,“神經(jīng)病。別胡鬧。”她第一次聽見他罵出這三個字,心往下一沉,發(fā)了慌,就連眼圈都發(fā)了紅,扯扯他的衣袖子,有些無措地喃喃,“嘉樹,嘉樹,你不要生氣。”嘉樹沉默了片刻,說了一聲,“我沒生氣”,有些歉疚地去摸摸她的頭,“對不起。”兩個人并肩出了學(xué)校門,走到從前禮拜一去嘉樹家之前碰頭的那條小路上,這條路兩旁的行道樹像是在他們離開的幾年里突然野蠻地瘋長起來,無數(shù)濃密的枝杈樹葉把大半個天空都占據(jù)了,兇猛的烈日全被擋在了外面,一下子好像變成了陰天。嘉樹接了個電話,他邊走邊說,講的是英語,掛下電話突然發(fā)現(xiàn)不見了周園園,他回過頭去,看見她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拿了手背擋著眼睛。他一慌,急忙忙過去,看到她在哭。他去攬住她的肩,“園園,怎么了?”周園園沒抬頭,抽抽噎噎哽咽著說,“我不是神經(jīng)病……”嘉樹才發(fā)現(xiàn)她還在糾結(jié)這件事,伸了手去緊抱住她,他也有些語無倫次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好。”抱了很久她才止了哭,他們走出這條路,進了一家奶茶鋪。幾平方的小鋪里沒裝空調(diào),只有一個小小的壁掛電風(fēng)扇,搖頭轉(zhuǎn)著朝四面八方吹著熱烘烘的風(fēng)。他們對坐著喝沙冰,周園園的眼睛周圍還有點發(fā)紅,她喝了兩口,拿吸管攪著杯子里粉紅色的冰水混合物,又突然看牢了嘉樹,認認真真問,“嘉樹,你真的覺得我是神經(jīng)病嗎?”她問出話后的幾秒鐘像幾個世紀,他倏然意識過來自己那無心的三個字有多傷她,他一把過去緊握住了她的手,握得他自己的手都在發(fā)痛。“沒有,從沒有。”他說。他覺得他也快哭了。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