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1-禮物
A11-禮物
風春蒲雨夏拉開「欲望」的門,還沒進來,就在門口叫他的名字。她左顧右盼地往里走,我回來了。 蒲風春也才剛進門。那頭耽誤了會,讓他比往常慢了半拍。他趿拉著人字拖,一副沒太睡醒的模樣。敞著松垮的襯衫,露出赤裸的胸膛,胸前兩點時現時藏。一根點綴的項鏈垂掛著,隨著他靠在二樓的欄桿旁,顯眼地搖晃。他伸手打了個招呼:怎么樣? 蒲雨夏比了個OK:輕輕松松。 他挑眉:真的? 他太愛我了。她撫上臉頰,笑靨如花,根本不舍得讓我失敗。 蒲風春低咳一聲,掩飾表情,那、那還真是挺好的。 我還知道了。她得意洋洋地仰頭看他,轉了個圈,你特別愛我。裙擺揚起了弧度,淺綠光澤的綢緞如初綻的花骨朵。 他似乎想說點別的,最后只摸了摸鼻尖,嘟囔: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又試探,還有別的嗎? 還有別的嗎? 蒲雨夏飛奔上去,堪堪在他面前剎車。她鼓著臉,墊腳去掐他的腮幫,不解地問:我們進來的時候都多老了啊?怎么那個房間里,你看起來歲數更大了。 蒲風春抓住她的手,暗示性地摩挲:也就是四十出頭吧。 什么?!她大驚,四十?!那間房里的看著也就三十左右,怎么后面還、還還會再漲呢! 那我們要是出去她糾結道,不就只剩三四十年。年紀一大,萬一得了什么健忘癥、癌癥、心臟病豈不是 他聽了一樂:你改主意了? 蒲雨夏收回手,半低頭。勾在耳后的長發散落下一部分:你怎么想呢?還是不想出去嗎? 或者她說,換個問題。我們當初,是怎么進來的? 沒什么特別的。蒲風春將她的長發斂回去。一瞬間,好像眼前的,還是那個年幼又沉默的女孩子,心懷秘密,永遠讓人猜不透,那天我在整理舊照片,理著理著他聳肩,醒來就在這了。 門上貼的那些照片?蒲雨夏將「愛與恨」的相片遞了過去。一個她的背影,藍冷的雨夜,輪廓遠而模糊。背面只用力劃寫了三個字:愛會死。 他指節微屈,逃避了一瞬,還是接了過來。他肯定:對,有這些。 我呢?她湊近腦袋,一起盯著那張拍立得相片,當時我在做什么? 不知道。蒲風春應得干脆,反復看了看,又交還給她,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開有他記得不太清,有個至少六七年了吧。 她一頓。大概是上個房間追回了他,她自然而然地以為:那只是個小的插曲,他們自始至終在一起。 你和現在不太一樣。他說,不知道你能想起來多少,反正那個時候 最后一次分開。 我搬出去住一段時間。昏沉的走廊里,他狠狠吸了口煙。他往日并不抽,但在緩解疼痛和提神上,煙草確卓有成效,你自己注意身體。 她大概有三個月沒出門了。垂到小腿的長發亂糟糟,沉悶的氣息如有實質地縈繞。她只是低頭站著。 他失去耐性,掉頭去將理了一半的東西繼續打包。近一個小時后,拉著碩大的行李箱路過時,她依舊在走廊,只是蹲了下來,像潮濕的蘑菇。 也許是怒火,也許是惶恐。他說不太清,彎腰撐在她的上方: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壓迫到她的頭頂:你說句話!你他媽到底想干嘛?! 她側身爬了出來,沉默回了房。 想她活,怕她死。但繼續生活,無疑是對自己的折磨。 樓下的阿姨幫他來拎行李,走到別墅門口,他緩口氣,還是囑托:叫她準點吃飯 阿姨點頭應。 叫她記得睡覺。 啊呀,阿姨覷他,這種事,我們管不上的呀。她也不肯讓我進門的。你也看見了,上次她自己把東西放在樓下,散了一地,我就幫她理到旁邊,她就發了那么大的火她還想趁早換份工作呢。但蒲雨夏不算挑剔,平日里只要過得去,根本不在意,連聲響也沒有,又有別的省心。 他聽了默然點頭。當車駛出車庫,將他帶離,他不免回頭看。春夏交接,雨散風流,他陡然發現,那棟房子已然老舊了,再怎么修繕也粉飾不了過時與腐朽。他想起嘉好,又想起蒲戒刀。他曾經因此幾度折返。 樓上的窗簾依舊緊緊拉著。一個徹底沒救的人。好像是那座生銹的牢籠,鎖死了她的靈魂,讓她甘愿在此殉葬。 他終于不再留戀,平穩系好安全帶,轉頭望向前方。 但從「欲望」的房間醒來,他們又重新匯聚到一起。 眼前,蒲風春捧起她的臉。那份鮮活讓他感到恍惚,一瞬間,他以為是「欲望」給他編織的美夢。他溫聲說:不記得也好,沒什么好回憶的。 顏料。翻倒的顏料,破裂的包裝,混亂的色彩。整個房間都是暴躁的涂鴉。晃動的視線聚焦到自己的身上她與房間融為一體。 那幾幅突如其來的畫面讓她一震。蒲雨夏揉動后頸,試圖緩解抽痛的血脈。她晃晃腦袋:也是。她的神情有些奇怪,遺忘是人體對自身的保護。 現在看來,很順利。他沒注意那點細節,摟住她的脖子,喟嘆道,也許我們離成功不遠。 她倒進他的懷里,微微仰身,雙手插入他的腋下,最后搭上他的背。 一切選擇權在你。他說,你想離開,我會跟著你離開;你想留下他微笑,我自然也會留下。 蒲雨夏輕側臉,吻上他的嘴角。他將她抱起,放到欄桿上。她白皙的小腿勾住光潔的大理石柱,高高坐著,張開雙臂,緩緩后仰。蒲風春扶住她的腰,看了看樓下:小心。 她笑嘻嘻地說:我會飛,我想飛。 他還沒來得及抓住她,就看見蒲雨夏一個轉身跳了下去。他突然一慌,連忙向下望。地上什么也沒有,整個房子都無聲無息。 夏夏?他向四處望,出來吧。他無奈地說,別玩那些了。 沒有回應。蒲風春往下走去。一片紗飄了下來。 他掉頭望,后退著走:你在哪? 又一片淺色的薄紗,正好落到了他頭頂。迷醉的香氣將他籠罩。他將它扯開,腳跟卻撞上了東西。回過身一個巨大的紙盒。 掀開盒蓋,她果然坐在里面:和大大小小的玩偶摞在一起。她戴著淺粉色的假發,臉上蒙著白色的蕾絲眼罩。一個巨大的白色蝴蝶結束在胸前,綢帶系住了小部分的胸乳,纏繞過小腹,勉強包住了yinhe,露出稀疏的毛發,被夾在了三角的陰影里。 純潔的欲望,讓人想破壞。他舔了舔后槽牙,感覺身體和精神共同燥熱起來。 她聽著聲音,感受著光亮,淺淺笑,伸出手迎接:哥哥? 蒲風春探進身,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蒲雨夏想順著他起身,他卻反手把她推了回去,撲了進去。脆弱的紙盒撕裂變形,滿盒的玩偶都涌了出來。 他抓住她雙手的手腕,壓過頭頂,跨跪在她身上。他另只手挑了挑她的眼罩,又撥回原樣。指尖順著滑過脖頸,滑到雙乳間,輕輕往里蹭了蹭,揩了點油,又伸出來往下滑。 蒲雨夏動了動身體,疑惑道:不解開嗎? 急什么?他瞇起眼,好像在試圖壓抑興奮的眼神,你不是想玩嗎?手頭的動作點到為止。 她絞著雙腿,有點委屈:活躍下氣氛嘛。你別欺負我啊。 不欺負你。他聲音輕柔,目光落在她的陰阜。頭頂的雙手捆上了冰涼的鎖鏈,沉甸甸的鎖壓著她抬不起來。兩邊的腳踝也分別被沉重的鎖束縛,只能局限地被擺布。 他退開,推高她的雙腿,讓它們交疊,又緩緩打開。如同叫神打開她秘密的花園,展露她的陰私,被人肆意地欣賞。 窄長的綢帶擠入了她的雙股間,他湊進去,在綢帶上輕輕撓過。蒲雨夏挺起小腹,想把自己送到他手中。她催道:你快一點。 他將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她的外陰,慢慢揉動。他笑:怎么突然這么熱情? 她看不見他,松垮下來,下身不斷往他手心蹭:我想起了很多事 他收回手,捻起綢帶,從內層刮走一點滑膩的汁水,又重新勒進了yinchun間。他爬上她的身體,興致勃勃地點住她的xue口,詢問道:要不要塞點別的什么東西?他笑,想要什么? 想要你。她呻吟,想、想要你我想起來 什么?他的手在她小腹打轉,思索著合適的物什。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