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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不斷

    雖說來這個單位上班不久,可田馨很快發現了問題。

除了經理和助理,員工大多是女性,雖說掙錢多,但里面的貓膩卻不少。

有些人打起電話來,絲毫不避諱,面對客戶,打情罵俏,是常有的事,起初她還不習慣,可后來想想。

她也不是那種人,就算有人訕臉。

板著面孔,拒絕就是,大不了生意泡湯。

如今,對客戶的輕浮舉止,已然有了些免疫力。

女孩拿著茶壺的手,四平八穩,放下茶杯后,施施然的坐回原位。

老板笑瞇瞇的看著她,柔聲問道:“你叫什么來著?”

田馨也跟著笑:“我姓田,田馨。”

話音落,老板很是激動的拍了拍手,歡叫道:“好,好名字,人如其名,長的真甜。”

女孩落落大方一笑,扭頭看了眼經理,但見對方面無表情的,瞧著這一幕,心理不知作何感想。

她思忖片刻道:“張老板,我們這個項目,雖說利率不高,但是資金回籠比較快,只需要半年時間。”

田馨的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

嘴角微微翹起弧度,語調輕快道:“與其將您的錢,放在賬面上,顆粒無收,不如投給我們,也算權宜之計。”

對方微微挑眉,唇角抿了抿。

他端起茶杯喝兩口,并未表態。

女孩見此,便趁勢追擊:“您也是我們的老客戶,我知道您錢多,也許不在乎這點收益,可我們這些業務員,卻是窮得很,需要您賞口飯吃。”

此言一出,張老板卻是滿臉的嘚瑟。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顯然心情極好。

“田小姐,您真是說笑了,大家都是人,生而平等,我呢,也是湊巧運氣好罷了。”跟著便開始侃侃而談自己的發家史。

早年,初來京城闖蕩,干過許多行當。

末了,還是靠擺路邊攤,存了些錢,又開了飯店,后來有了些資本,加入了浙商協會,跟著大家發跡起來。

如今身價上億,已然在京城站穩腳跟。

現在,他每天要做的事,便是吃喝玩樂,外加怎么投機。

田馨佯裝敢興趣,偶爾插話,大都是奉承,或者捧哏,說的對方心花怒放。

其間經理有點坐不住了,他道了聲失陪,去了洗手間,眼下這種情況,他也是看明白了,那個張老板好色,對女孩產生了興趣。

他在那里也是礙眼,光天化日之下,橫豎也不會出什么大亂子,就讓女孩應付。

當然這不僅僅是煉金石,更是試金石,他要看看女孩的本事,以此判斷,她有沒有潛力從事這個行業。

再者,他也想瞧瞧,田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會不會為了金錢而折腰。

經理走后,張老板愈加的放肆,居然靠了過來,緊挨著女孩落座,田馨嘴上和臉上,毫無異樣,心理卻嫌棄的很。

同樣是四十多歲的人,對方油腦肥腸,如同煤氣罐成精,而余師長卻玉樹臨風,顯得順眼許多。

她這般想著,突然就呆住了。

離開城鎮已經月余,憶起對方的次數,屈指可數。

本來已經漸漸淡忘,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對方,而且心中毫無波瀾,原本的愛恨情仇呢?

田馨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高興的是,真的可以把過往往下,生氣的是,對方那樣傷害自己,為什么放下的又如此輕松。

實則很多時候,環境影響人的心情。

她現在對新生活,充滿了積極向上的動力,便將心底積蓄的陰霾一掃而空。

未來是美好的,傻子才會沉浸在過往的悲傷中自虐。

“田小姐……田小姐?!”耳畔邊突然響起了,張老板的喊叫。

女孩心頭一顫,眼見著唾沫星子,飛濺到了臉上,而那張放大的面孔,也著實嚇人,她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慶幸的時,及時穩住了心神。

田馨適時的拽開椅子,慢條斯理站起來。

“怎么了,張老板!”對方正在她的對面。

一臉關切的注視著她。

“方才我說的話,你怎么沒反應。”他微慍。

女孩搖頭苦笑:“你,你的故事太精彩了,以至于我想起了我的父母。”

她隨意找了個由頭,對方來了興致,輕聲哦了一下:“還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起了話頭,田馨卻不想多談,輕描淡寫的簡單敘述,跟著又將話題拉到了投資事宜上來,而此刻,經理從另一側走了回來。

張老板見電燈泡去而復返,便沒了談話的興致。

他擺擺手,打斷了女孩的話,看著兩人道:“田小姐,我覺得跟你比較投緣,項目的事,你若是有空,找個時間,我們單獨聊。”

說這話時,對方很是正色,看不出一點齷齪。

但大家心里明鏡似的,田馨露齒一笑:“我就是為您服務的,您隨叫隨到。”

話音落,張老板那張胖臉,登時變了形,笑的雙眼迷成一條縫。

從會所出來,女孩上了經理的車,在路上,對方問起了,田馨對這次生意的想法。

女孩遲疑著搖搖頭,經理讓她把握好機會的同時,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田馨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理一片溫暖。

陌生環境,難免會有個融入的過程。

其間會發生許多事,當然寂寞也緊緊跟隨。

田馨的自理能力極差,平日里不是小檔口,便是方便食品。

至于收拾家務,更是懈怠的不行,往往屋里,垃圾成山,才不得不動手。

她還死不承認自己的懶惰,非要怪罪地方太小的緣故,心理想著,等正式入職,便要在公司附近,租個大點的房子。

回到單位后,同事小M連忙湊過來。

她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長的不錯,學歷不算高,愛好打扮,說話嗲氣。

就因為這個緣故,其他女同事,不喜歡她,孤立她,而田馨呢,沒有那么多偏見,又急需朋友,所以也沒的挑。

小M給她買了杯奶茶。

“你,不用了,我喝公司的咖啡就行。”女孩有點難為情。

對方花錢大手大腳,很是闊綽的樣子。

以前田馨花錢也沖,可到了京城,物價偏高,再加上剛找到工作,沒多久,沒什么錢,所以底氣不足。

公司的福利待遇很好,有茶水間,東西都是免費的,只不過沒有奶茶罷了。

“你別跟我客氣,怎么樣?經理帶你出去,談的怎么樣?”小M一邊喝奶茶一邊問道。

田馨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經理出馬都沒搞定嗎?”對方很是錯愕。

“他也不是神仙,這個項目的收益不好,客戶又挑剔,所以……”女孩懶洋洋的解釋。

“那就是失敗了?”小M兀自下了結論。

田馨搖頭:“也不是,只是懸而未決。”

“你們談的是誰?”小M好奇。

公司的客戶,都是專人調查,篩選,而后她們去接觸的。

有很大幾率的重合面,往往一個客戶,要許多人去爭取,誰能拿下,業績算誰的。

這也是公司內部的人,不團結的緣故,在利益面前當仁不讓。

若是老員工,被人這樣打探,肯定防備,但是田馨,初來乍到,沒那么多心計,再來她對小M的印象不錯。

所以沒想那么多。

“張老板,胖胖的,腦袋像皮球。”女孩嫌棄的形容著。

“浙江商會的張老板嗎?”小M偏著腦袋,嘀咕了一句。

田馨很是驚訝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小M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我怎么不知道,不光我,咱們同事,大都認識他,那家伙可不好對付。”

女孩來了興致:“那,那,你們都是怎么談的?”

小M皺著眉頭,似乎不想多談,她扭著屁股,風情萬種的轉身離開,涼涼的話音在空中飄蕩:“還能怎么談,就那么談的唄。”

田馨看著她風姿綽約的背影,突然心中一陣惡寒。

什么叫沒吃過豬rou,還沒看到豬跑?眼中便是很好的隱喻。

女孩咬住嘴角,心理不免有些泄氣,這個行當是掙錢,但被有些人帶出歪風邪氣,她就不相信了,不賣rou,就要餓死嗎?

田馨始終認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不是所有女人,權作獵物,只由任人宰割的份。

她與生俱來的驕傲和斗志,被張老板激發出來。

多數公司上班的時間,都很固定,朝九晚五,但他們例外,其他人熬不到五點,便下了班,只有田馨留到了六點。

肚子咕咕叫,疲憊的身軀,靠向了椅背。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端起馬克杯喝了兩口咖啡。

經理從辦公室出來,便看到辦公區域,還有人,他很是納罕,定睛一瞧,卻是田馨坐在電腦前,在看資料。

男人目露贊許,拎著公事包走了過來。

女孩聽到聲音,連忙回頭,見是他,便站起了身。

“經理好!”她輕聲打了招呼。

“別這么客氣,下班時間,叫我裴哥就行。”他溫和的注視著她。

田馨面上有點不自在,不好意思開口。

“也不早了,怎么還在這兒?”他隨意的問道。

“我業務不熟練,想要再學學。”田馨如實回答。

“愿意學習是好的,但也不能餓著肚子,這樣吧,我請你吃飯。”經理笑著提議。

女孩連連搖頭,顯得有點局促:“不,不用了,我還不餓。”

“別跟我見外了,大家都是同事,再來,我也想單獨跟你聊聊,這樣的話,也有利于你的業務精進。”他說的理所當然。

田馨稍作遲疑。

畢竟,經理是未婚男性,私下單獨吃飯,傳出去,難免會引人猜度。

但倘若你不去,拒絕對方,似乎又掃了領導的顏面?末了,在男人真誠的再三邀約下,女孩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余)

田馨已經答應了經理,便大大方方上了車。

對方開了輛新款的奔馳,內里寬敞舒適,一鍵打火,起速迅猛。

女孩小心翼翼的觀察著,cao作臺,眼里迸發出羨慕的火花,心理暗想,什么時候自己才能開上這樣的車?

經理耳聰目明,偏頭一笑。

“我這車怎么樣?”他笑呵呵的問道。

田馨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挺好的,得花不少錢吧?”

“上百萬吧!”經理漫不經心道。

女孩抿了抿嘴角,眼神閃了閃,又黯淡下去。

“很喜歡?”經理繼續問。

田馨抓住背包肩帶的手緊了緊,輕輕點頭。

“你們女孩,不都喜歡跑車嗎?奔馳有款,小跑特別不錯。”經理的表情很是愉悅和放松,頗具感染力。

起初,女孩還有點緊張,現在完全放松下來。

經理在公司,不茍言笑,遇到客戶時,又掛著職業化的面具,沒想到私底下,如此的平易近人。

“那是別人,我喜歡SUV,比如說你這款。”田馨解釋。

男人友善的勾起嘴角。

恰巧前面一個紅燈,他踩了剎車,單手握著方向盤。

“你若是真的喜歡,好好干,過兩年,自己也能買一臺。”他促狹道。

田馨的小臉垮了下來,撇了撇嘴角。

“我,我恐怕沒那個本事。”

她是看人掙錢了,但自己的業務,一筆都還沒談成,當然,她現在處于學習階段,顆粒無收,情有可原。

但大好的機遇放在眼前,她心急。

“你別這樣說,我看好你,你以前也是做服務行業的,我相信,以后,一定會在這個行業大放異彩。”男人給她鼓勁。

女孩被他說的有點動容,一只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經理放過這茬,換了個話題,問起她的個人狀況,其實人事那里的資料齊整,他也看過了,只是閑聊罷了。

田馨簡單作答,當被問及,為什么來北京時。

女孩面色微恙,但很快又恢復如初,她編了個俗套的理由,想趁著年輕,到外面闖蕩一番。

經理察言觀色,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可對方不說,他也無從知曉。

跟著,男人又關心了,她的食宿問題。

女孩抱怨著,北京物價太高,只住的起小公寓。

經理微微挑眉,打趣道:“你已經不錯了,我剛來那會兒,可是住的地下室,你知道嗎?又陰又冷,還沒窗戶。”

田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呃,還有那樣的地方?我們鎮子,都沒人住地下室。”她很是驚訝。

經理笑的頗為和氣,顯得那么人畜無害。

“你剛來還沒多久,北京城這么大,你不知道的東西,需要學習的,還多著呢。”他如是說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困難,哪怕是生活上的,也可以跟我講。”

他頗為懇切的叮嚀道。

女孩臉皮一紅,不禁有點局促。

男人和女人,上級和下級,太過關切,就有點變味。

她希望能收獲一份真摯的友誼,更準確的說,亦師亦友又怕對方懷揣著別樣的心思。

但轉念一想,對方似乎并未逾越,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索性笑著,道了謝,接下來,兩人的話題,越發的熱絡起來,女孩也頗為放松,車內時不時的傳來,兩人的歡聲笑語。

及至車子到達目的地。

女孩從里面鉆出,便看到氣派的門臉。

不光這個氣派,周圍的,都很上檔次,這是一家野味菜館。

第一次請女孩吃飯,經理很上心,特地詢問對方,有沒有忌口的,得到否定的答案,便提出要請她吃私房菜。

田馨看著門臉,瞧不出門道,只以為尋常餐廳。

直至進入室內,迎面被,臺面上的珍稀動物驚呆。

女孩瞠目結舌的看了又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竹鼠,蛇,鱷魚,還有其他動物的rou?

“這些能吃嗎?”

田馨雖然是個吃貨,但也對國家法規有所了解。

“你放心,都是人工繁殖的,放心吃。”他連忙跟她解釋。

女孩暗紓口氣,但看著沒吃過得動物,還是有點膽怯。

“別這么緊張,放松,你要相信我。”經理調侃道。

田馨還能說什么,也不曉得點什么菜,全權由男人做主。

對方很是麻利的報了菜名,好似經常來,跟著由服務生引領,來到靠窗的餐臺旁。

“給這位女士,來點開胃的清酒。”經理朝服務生吩咐。

田馨抿了抿嘴角,越發的忐忑,心想這一頓,得花多少銀子?

她還沒發工資,卻先欠下大人情,以后的日子,還真是難熬。

“你在想什么?”經理拿好餐巾,墊在膝頭,專注的盯著她看,女孩赧然,連連搖頭,慌張的端起清酒抿了一口。

只覺得有點辣,還沒嘗出個具體滋味。

便浮夸的稱贊起來,經理看著她但笑不語。

菜很快擺上桌:竹鼠rou,蛇羹湯,外加炒青菜。

兩人邊吃邊談,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別看聊天的時候,經理很是隨和,可提到工作,他又嚴肅起來。

末了,又對她講,之所以帶她來這里。

是因為以后需要應酬的場面很多,而餐館的選擇很重要。

比如那個張老板,他就是個暴發戶,什么都舍得花錢,從而得到滿足,所以尋常玩意兒,他看不上。

對方吃飯也講究,更喜歡食用珍稀的動物。

他說的頭頭是道,田馨是個很好的員工,聽得津津有味。

一頓飯下來,氣氛融洽,兩人的關系,不知不覺拉近了許多。

吃喝完畢,經理提出,要送她回家,田馨不由得,暗松一口氣,她還真怕,對方說出什么,讓她為難的事情。

比如,去K歌,或者看電影什么的。

吃頓飯,朋友之間,或者同事也沒什么。

一旦涉及飯后娛樂,似乎又有不同,田馨只覺得經理人還不錯,至于其他的,她現在不想考慮那么多。

再來,自覺條件差。

若是以前,在城鎮,她家也算富足。

那會兒,也沒真真兒,市儈的,狗眼看人低。

到了北京才發覺,遍地都是有錢人,而且富豪們,大多自視甚高,經理已經算是不錯,起碼有房有車,還是被人瞧不起,在婚姻上栽了個跟頭。

她這樣的,北漂新新人類,更別提了。

所以田馨很有自知之明,不愿意跟其他男人,有過多的糾葛。

哪怕是曖昧,她也是排斥的,這多多少少,來源于,余師長給其造成的傷害。

田馨下車后,兩人相互揮了揮手,點頭示意后,飛快的走入單元門,而男人坐在車內,沒有立刻離開。

他從口袋里摸出香煙,咬在嘴角。

點燃后,搖下車窗,偏頭噴出青煙。

神情呆滯,眼神飄忽的,盯著上空,不知名的某一角,若有所思——

余師長到了C市,乘上飛機,騰空而起,到達京城,已然是夜色蒙蒙。

他從出口下來,便看到一塊白色的牌子,上面赫然印著自己的名字,不禁有點面皮發燙:他娘的,駐京辦事處,就不能低調點嗎?

好似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般。

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徑直奔向目標,便看到那個舉牌人,眼前一亮。

跟著,扯了扯身旁,稍微高挑的男子,對方順勢看過來,隨即滿臉堆笑。

“啊,余師長,歡迎歡迎!”他熱絡的打著招呼。

同時伸長了手臂,意欲明顯。

男人微微勾起嘴角,輕輕的與之一碰,隨即分開。

“劉主任,沒想到,今天是你親自來接。”他語帶揶揄。

余師長先前,也來過北京出差,卻沒有此等待遇,這恐怕是,某些人得到了消息,開始見風使舵。

要知道,駐京辦事處的主任,來頭也不小。

“啊,應該的,應該的,余師長能來北京學習,機會難得,我怎么著,也得親自鞍前馬后才是。”三十多歲的男子,身形高挑,體型偏瘦。

帶著金絲眼鏡,長了一副精明相。

若不是情商和智商過人,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爬到這個位置。

要知道,C市的駐京辦主任,責任重大:承上啟下,還要跑C市的上馬項目,爭取資金,開會調研,總之他是地方和中央的紐帶。

關鍵性可想而知。

原本他也只是片面之交,如今對方肯定聞風而動。

前來巴結自己,這話又有點嚴重,畢竟兩個人的職能部門不同,實則是對方會做人。

“早就聽說,劉主任年輕有為,八面玲瓏,今天再見,果真名副其實。”余師長毫不含糊,跟著客套起來。

兩人寒暄過后,便下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場。

坐進寬敞的辦公用車,余師長神清氣爽。

他從車窗朝外望,只覺得北京這兩年,變化不少。

高樓大廈多了起來,燈光通亮,很有人間的煙火氣。

他的眼睛,不夠看,四處打量,一個個,長方形的窗口,思緒開始飄遠:田馨就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多日不見,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