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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舅舅在線閱讀 - 不尷不尬

不尷不尬

    廚房朝著屋后,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

時間緊迫,又要忙著做飯,又要注意余師長是否回家,還在第一時間跑出去迎接,這是個積極的信號。

既然對方已然做出姿態,那么見好就收。

還有個把月就過年,無論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下,什么也沒年節重要。

一年之計,在于春,春節是重中之重,只有過好了年節,才能有更好的心情迎接明年,否則堵心的話,真是不美。

所以女人有點走神,做菜也是馬馬虎虎,還想親力親為。

母親看在眼中,直搖頭,多數活計都接過去,就怕她搞砸了好東西,實在看不下去眼,便推著她進客廳等。

女人自然不肯的,那太過明顯。

她拉不下面子,在忙碌的時候,也不忘記注意身上這套體面的衣服。

余師長的吉普停下來時,便看到女人從屋里走出來,身穿著耦合色的套裝,打眼那么一瞧,陌生得令其眼拙。

認不出這是哪家的親戚或者朋友。

及至定睛細看,才發覺是妻子變換發型和衣著。

只是耦合色著實不適合她,其臉色微黃,合著微紫的顏色,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總之不太漂亮。

至于頭發?!起碼這腦袋大了一圈。

合該就是不順眼,但也不能明說,盡量柔和臉部線條,畢竟對方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嘴里說道:“回來了?!”

余師長利落的跨下吉普,微微頷首,算是應聲。

扭頭便往后備箱走去,打開后,捧出一箱子蘋果。

“怎么買這么多?家里還有哩。”女人伸手,又縮回去。

箱子有點重,也不是她該干的活計。

何況衣服這么漂亮弄臟了,得不償失。

上次表弟來,不僅買了海鮮,還有水果,只是也吃得差不多了。

男人不答反問道:“我記得靜靜最喜歡柿子餅,后面還有一小箱,是我特地買的,至于媽喜歡吃的梨,沒那個品種了,等過兩天,我再去看看。”

余師長自顧自的說著,邁步朝前走。

女人想跟上去,又不得不回頭去拿柿子餅。

沒多少重量,她抱起來,姿勢有點別扭。

兩人一前一后進來,老太太扎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熱情的招呼女婿,等會就能吃飯,看著和氣,都能溢出皺巴巴的臉面。

男人盡量放平心緒,實際上這般見外,還是有點不習慣。

搞得不像一家人,反而更像來過來竄門的貴客,的確,一段時間的冷站,將原本的親情沖淡不少。

只不過都在盡量修復這種關系。

女人站在其身旁,兩手交握,為剛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而竊喜,自以為是的判定,男人是喜歡她的變化。

嘴里柔聲道:“你剛回來,我去給你泡壺茶,飯菜馬上就好。”

余師長有那么點負罪感,剛才回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田馨。

可也負罪的有限,扭頭淡淡道:“你別忙了,我不渴,我先上去換件衣服。”

女人滿面紅光,將她臉上的枯黃驅散不少,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你,你這次出差?衣服肯定臟了,晚上我給你洗洗。”

余師長有點受不了,眼神黝黑,深深的看她一眼。

“不用了,我自己會洗。”說著,頭也不回的往樓梯方向走。

女人嘴角的笑意微僵,有點反應不過來。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怎么出差回來,連衣服都不讓自己洗?

這令其難免多想?這是拒絕的意思嗎?

女人臉上的紅暈登時消失的一干二凈,焦心的黃漫延上來。

接著輕不可聞的發出嘆氣,也許是被對方聽到了,男人的腳步微頓,邊走邊回頭道:“明天,你休息吧?”

周末分兩天。

女人不明所以,連忙收斂心緒。

男人扭頭駐足,思忖片刻道:“明天晚上別做飯,出去吃頓燒烤吧。”

頓了頓話語道:“孩子喜歡吃。”

他知道自己的表現有點差勁,可就是不想對方碰自己的東西。

有一道無形的墻,隔絕在兩人之間,好似隔著汪洋大海,不肯逾越半步。

眼見著妻子,因為自己的一點決定,露出會心的笑意,余師長越發的不自在,逃也似的沖向樓梯。

他不想面對她,看到她,因為其是合法妻子。

更像一面道德審判的鏡子,起初,兩人爭吵,其擺出那副理直氣壯,站在道德制高點,怨恨的模樣,令其心生冷硬。

可如今對自己好點,就另當別論。

其越是善良退讓,余師長越發的發省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的本質是好的,只是鬼迷心竅,不對,是情迷心竅,情不自禁,也不想控制,如今卻是有點理虧。

不過,就算再怎么樣,也捍動不了,田馨在其心目中的地位。

還是那句話,兩個女人,位置是不一樣的,不能相提并論,她是她,也只能是她。

余師長進屋后,換了件衣服,稍微厚點的羊毛衫,卻不是女人給買的,而是自己逛街親自挑選的。

前面比較素雅,沒什么圖案,單單是袖口的位置有人工織的竹葉。

看上去很有意思,很特別。

在客房坐了一會兒,順手給自己燒了壺熱水,準備泡茶,便聽到敲門聲,男人輕聲讓其進來。

門推開后,女人手里捧著茶壺,笑盈盈的走到桌子前面。

眼見著冒著熱氣的電水壺,故作不經意的提起:“以前都是我幫你泡的,你喜歡喝的鐵觀音。”

說著拿起茶杯,倒了杯水遞過去。

男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末了,還是遲疑著接住,他不喜歡她這么主動,這種熱情。

兩人之前的相處,相敬如賓,很是自然,如今的一切,顯然過了頭。

余師長邊喝邊道:“我最近有點上火,不想喝鐵觀音,還是綠茶適合我,你也別忙了。”

這是變著法的拒絕。

男人一方面是順從本心,另外就是不想妻子這么黏糊,真要發生點什么,就對不起田馨,實際上也清楚,能發生什么?

即使對方脫光衣服,他也硬不起來。

身體的背叛不要緊,更致命的是心,死心塌地。

“哦!”

女人的臉上青白交加。

聽出點端了,但不愿意承認罷了。

自欺欺人的認為,他單單是字面的意思。

“我幫你換一壺吧?!”

余師長連忙攔住:“不用。”

接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往外面走:“飯是不是已經做好了?”

女人本想上來,跟他說點心里話,沒成想,呆不到兩分鐘,這人就往外面奔,只得跟上去。

“好了!”

“那就別讓媽等著。”

兩人一起下樓,老太太正在擺弄碗筷。

余靜不知何時回來的,大搖大擺的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捏著排骨,很沒規矩的,往嘴里塞,看到男人,登時一愣。

排骨要送不送的模樣,很是搞笑。

余師長也跟著笑,覺得一家人真是生分。

連女兒吃個東西,也存著顧慮似的。

連忙搖頭:“你吃你的,看我干嘛,我還能搶你的。”

他難得打趣,看起來是有點開心的。

畢竟很多天,家里的氣氛沒有這般和樂,不過總覺得有點尷尬和刻意。

家人圍坐在圓桌旁,菜色布置完畢,孩子總是最天真爛漫的,毫不客氣的,伸長筷子,專挑自己喜歡的吃。

余師長給女兒夾菜。

兩個女眷,則是嘴里招呼著。

妻子有點吃味,覺得其厚此薄彼。

以前并不會這般,只是眼下,卻是分外敏感。

暗罵自己是不是傻,怎么連女兒的醋都吃。

余師長不清楚她的想法,只覺得碗里的菜,被其越夾越多,剛開始還應付著吃點,后來卻是直言不諱。

告訴其,自己根本吃不完,不要夾了。

女人鬧了個臉紅,孩子在旁邊嗤嗤的笑。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溫馨,可余師長心理明白,他沒什么胃口,只是出于禮節性的,夸贊女人們手藝好。

實際上,就算是排骨,也沒吃出油水來。

還沒狗rou下飯。

可這是他的家,他必須負擔起責任。

這份責任包括,家庭的安危,女兒的幸福,起碼是這樣的。

余師長覺得自己有點累,就跟演戲似的,妻子話多了起來,問起出差,怎么樣,在外面都吃些啥。

男人開始胡謅,七句有五句都是假的。

可對方不厭其煩的問,余師長真想放下筷子,回去休息。

但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這是妻子的關心,所以只能心不在焉的答著,只覺得這頓飯吃起來還真是漫長。

好不容易,孩子放下碗筷,他也跟著擱置下筷子。

總不能第一個下桌?

簡單說兩句,便跟著余靜往樓上走,孩子一蹦一跳的,簡直沒個閨女樣,看在男人的眼中,覺得一切的隱忍都是值得的。

他想,這戲不知道唱到何時?

若是天天如此,他還真堅持不下去。

本來想到姑娘屋里坐會兒,如今也是沒了心思,兩人分頭回到自己房間,余師長當即解開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

深吸一口氣,半躺半靠在床頭。

屋里不太暖和,空氣清冷,直鉆口鼻。

其看著外面漸黑的夜色,一股孤寂席上心頭。

手機被發現?!

余靜吃過晚飯后,照例復習功課,做不完的習題。

臺燈下,清冷的身影看上去有點單薄,她咬著筆頭,緊鎖眉頭,看著化學習題,不斷的醞釀思路。

可怎么瞧,怎么模棱兩可。

公式在腦子里打轉,思路不甚清晰。

想了幾分鐘后,看了看后面的題,還有十來道,忍不住心煩氣躁起來。

她討厭理科,也不喜歡英語,硬著頭皮,迎難而上的結果就是,憋得一腦門子汗,人都說女孩的學習能力較男生差。

尤其青春期后,這是因為女孩發育早,思想容易開小差。

余靜覺得是有些道理的,她這腦袋一天,一半在學習,一半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填滿,幸好今天,家里面氣氛還算融洽。

可怎么說呢,總有點刻意的尷尬。

父母就像八百年不見面似的,尤其是母親,話多得,她聽得都難堪。

她想,母親是怕失去父親的吧,就像她對舅舅的感情。

兩人畢竟生活了許多年,而她呢,真正得到過嗎?只是陰溝里的臭老鼠,到處躲藏,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令人不齒。

但她沒有辦法,愛舅舅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盡管現在兩人在冷戰,當然,對方可能沒自覺。

電話時不時的打過來,說些有的沒的,而每次,手機上顯現對方的名字,其都會心跳加速。

這是最真實最直觀的反應。

余靜放下筆,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保溫杯喝口水。

圣誕馬上到了,班級里的氣氛也熱烈起來,大家都在討論,吃飯聚餐,相互要好的朋友送些小禮物什么的。

以前,她總能收到些匿名的零食。

巧克力居多,不值幾個錢,也沒在意。

今年,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送?!

女孩就是這般虛榮,就算不喜歡的男性送東西,還會高興的,這是他們驕矜的天性,余靜也不例外。

邊走邊想事情,抬頭便看到外面月亮高高掛起。

樹丫在風中搖擺,光禿禿的,冷清的很,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起,月光沉靜如水。

冬天的夜晚,萬籟俱寂,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沉重,蕭索和孤寂,余靜心想,自己什么時候能想干啥就干啥呢?

不用學習,兜里有錢,不開心的時候,可以背起行囊說走就走。

人都是對未來滿懷憧憬的,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愛做夢的時候,關于愛情,關于未來,總有很多新鮮的念頭冒出來。

學業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但更多的來源于情感的不順遂。

余靜覺得考上重點高中無望,再加上舅舅已經有了女友,那么將來很可能,就會跟對方的交集越來越少,最后,這份感情會枯寂的吧?

想到這里,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似的,滿腔悲傷。

她捧著杯子,默默的站在窗前,遙望遠方,腦子閃過心上人的身影,任由悲傷凝聚成小溪流淌過心靈。

年少總是多愁傷感的,而且是毫無緣由的。

可以無所顧忌,說笑就笑,說哭就哭,撒著歡的揮霍時間和青春,以及懵懂的感情,可余靜卻覺得自己的心好累。

背負太過真摯沉重的感情,令其一下子老了許多年歲。

當然這說的是心理年齡,實則是有點夸張,總之是為情所困。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她心理揣著齷齪,想也沒想,飛快的坐回到課桌前,拿起圓珠筆,裝模作樣的在草稿紙上寫寫劃劃。

腳步在自家門前頓住,接著便是敲門聲。

余靜抬首望過去,輕聲道:“進來。”

母親端著一碗八寶粥推開門,本來也有男人的份,可對方已經睡下。

她敲門,根本沒有反應,這令其很是失望,現在才幾點?八點多點就睡覺,是不是為時尚早。

轉念一想,也許出差太過勞累的緣故。

只得端碗過來給孩子當宵夜,余靜看著粥,摸了摸肚皮道:“媽,這才剛放下筷子多久,又吃?”

母親笑呵呵的看著她。

“mama知道你辛苦,吃不下就先放著。”

說著將碗筷放在桌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頭去看她的試卷。

余靜很大方的讓其觀瞧,心想著,她也看不懂。

果真,母親很快收回視線,眼睛盯著姑娘看個不停。

女孩被其打量著,有點不好意思,嬌嗔的問道:“你看啥?”

母親嘴角帶著笑紋,輕聲道:“時間過得真快,馬上又要長一歲了。”

話語輕快,卻透著股莫可奈何的寂寥。

歲月不饒人,誰也阻止不了時光的腳步,跨過每個人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印記,人活著,好是一天,壞也是一天。

余靜放下筆,小女兒的姿態盡顯無疑。

她拉過母親的手,只覺得有些粗糙,并且硬邦邦的。

低頭去瞧,發現這雙手跟自己的嬌嫩,形成鮮明對比,心理一陣酸楚,母親年輕的容顏,在腦海中沉淀下來,仿佛是昨天的事。

女孩覺得時間過的飛快。

倘若自己在長大,親人們不再老去,該有多好?

“媽,等我成人后,會好好孝順你和父親的。”她滿臉正色的說道。

女人搖頭:“靜,mama希望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和你爸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凡事只要你開心就好。”

接著偏頭道:“我和你爸都有退休金,以后的生活會很好,你不必cao心,等你上了大學,結婚生后,我們退休,便結伴去天南海北走走。”

老人們的愿望大都相似。

余靜咧開嘴角,對結婚很是抗拒。

在她的思想中,結婚是不存在的,遙不可及。

女孩任性,灑脫,對待感情敢愛敢恨,將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眼下還活的亂七八糟,倘若母親知道其真實的生活狀態,恐怕會氣暈過去。

凡事計劃沒有變化快,你所想的未必是他所求的。

夫妻最忌諱的便是同床異夢,其連床都不曾同了,心能連到一起嗎?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有時候,你不是高估了自己,就是低估了對方,名人有言,在這世界上,最令人無法直視的東西有兩樣,一是太陽,另外便是人心。

見女孩沉默的有點令人心疼,女人以為是其給了對方壓力,連忙道:“你也別想那么多,大學實在考不上也沒關系,到時候讓你爸托關系,給你找個好單位,咱家不缺門路。”

女人不知道余師長都在外面干些啥,忙的不著家,可還記得其給予的承諾,要給孩子存錢或者置業。

他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既然說了,肯定有些眉目。

所以她想,女兒的將來應該不愁吃穿。

但也不能,游手好閑,起碼得有份體面工作,這跟金錢無關,而是社會的歸屬感,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家伙,是不會懂得這一點的。

凡是有點底蘊的家庭,都想孩子有份正經職業,說出去也有臉面。

就算再有錢,孩子沒出息,整日里紈绔不堪,也會被人指指點點,有句話,子不教父之過,他們是不愿意背這個鍋的。

所以起碼你得有點事,最好還是拿得出手的。

到現在為止,女人還當丈夫是家庭的靠山,頂梁柱,盡管在外面有點不干不凈的破事,堅信其是一時糊涂。

外面那些專門勾引漢子的狐貍精,總有一天會被其識破真身。

就是一身sao,下賤的婊子,新鮮過后,還會回到自己身邊。

今天不就是很好的開端嗎?

余靜張嘴想說什么,想想又將話吞回去。

將來很遙遠,路途很長,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快點長大,脫離家庭的束縛,跟舅舅并肩而行,可眼下看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本來就是,一如既往。

什么時候,這條路,都是她孤注一擲的決定。

余靜深吸一口氣道:“媽,你今天真漂亮,這發型很適合你。”

女孩不想跟其討論人生,將來,因為說不到一塊去。

她的煩惱,不能為外人所知,所道,只能憋在心底,慢慢發酵,任由酸楚的感覺,在心間蕩漾。

母親立刻眉開眼笑,露出幾分女性的嬌態。

余靜發現,眼前的女人跟記憶中的重疊起來,那時候母親還梳著兩條麻花大辮,臉上沒有皺眉,朝氣蓬勃,干什么都虎虎生威。

“都這么說,其實,我也沒覺得好看到哪去。”

她有點謙虛的回應著。

女孩夸張的瞪圓眼睛,語氣篤定:“真的很美。”

娘倆對視,笑得分外和氣,不像母女,更像姐妹般親昵。

正在此時,余靜的手機響起,女孩本能的回頭,看了眼桌子上的電話,屏幕黑糊糊一片,心理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有兩個手機,一個舊的,新的是蘋果機。

舅舅花錢給買的。

說好了,新年拿出來用的,眼下卻提前暴露。

女人很是納罕:“這,這哪響?”

舊機器的聲音,音質不好,通話有點費勁,于是又買了張卡,放進新手機里,平時舅舅晚上打過來,都是打進新卡里。

尋著聲音的來源,母親的視線定格在枕頭底下。

余靜見瞞不住,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遲疑著摸出電話,女人大吃一驚的看著嶄新的機器:屏幕的保護膜都沒撕掉。

“這,這……”

她認得蘋果手機,忍不住劈手奪過來。

本想問,你這手機從打哪來的,卻看到屏幕上閃著的數字有點眼熟,隨即瞪著眼睛道:“這不是你舅的電話號碼嗎?”

富人區?

從曹琳好友的嘴里得知,其很可能跟曹首長家有關聯,心理便暗自揣摩,越想越覺得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可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問女朋友其家世幾何。

這就跟做了婊子,非要立牌坊是一個道理,盡管是因為對方的家族勢力才篤定關系,想要跟其共結連理。

但好說不好聽,趙猛不想落人口實。

起碼得維持表面的風光,不能讓別人看輕自己。

其實一切的想法都是多余的,曹琳對他中意,能在一起是最重要的,哪里有心思計較許多。

再來她從小生活優渥,也沒覺得家庭條件這東西多么了不起。

這就跟一個人長得好看,從小到大都很帥,別人一直夸贊他,他便覺得理所應當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曹琳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以為男人也喜歡自己。

最近打電話的頻率很高,起碼一天能保持一通,一旦對方主動,她反而變得扭捏清高起來。

捏著手機,時不時的看一眼。

想要打過去,又拉不下面子,有時候女人就是這般矛盾的生物。

其間趙猛約她吃了頓飯,說是得在C市呆段時間,如今卻是兌現了這個諾言,女人高興之余,隨意的提到。

這都要過年了,你還出差?

男人笑著調侃,那就不回家了,去你家過年怎么樣?

女孩微怔,隨即低頭,眼珠子不停向下掃視。

臉蛋憋的通紅,想來是很認真的在思考,半晌才道,那我得跟父母先說說。

她的聲音輕不可聞,可見是有點難為情。

趙猛覺得新鮮,女人平時的表現還算大方,起碼買東西購物這塊,花錢是大手大腳,本以為這事也是水到渠成。

沒成想還害羞,卻是有點可愛。

這也難怪,其也沒談幾個男朋友,領回家去的,還真沒有。

想到父母的期盼,男友的帥氣,心頭火熱,她是很樂意的,但總得驕矜點,才符合淑女的特質。

畢竟男友還沒有求婚不是嗎?

現在就歡呼雀躍,真要戴上婚戒,恐怕得昏倒

所以心里高興,表面卻得繃著,可她的表情管理幾近崩潰,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不知怎么的,趙猛覺得有點礙眼。

想要收回說出去的話,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詞。

他不能掃了對方的興致,這便是個契機,總得往前走,不是嗎?

趙猛想想自己這年齡也不小了,過年就26了,不能總拖著,jiejie和姐夫的事情已經夠母親煩憂,自己有了女朋友,對方會高興的吧。

可幾家歡喜幾家愁,余靜肯定難過。

想到外甥女,男人夾菜的手微頓,遲疑著,將rou菜放進曹琳的碗里,今天女朋友穿得很漂亮。

是一件鑲嵌著水晶鉆的,亮閃閃的毛衣。

乳白色的,配上其白皙的面皮,更顯得干凈清爽,總之時髦靚麗。

趙猛看著其外在的容貌賞心悅目,走在街上,乃至于整個菜館,都是惹人注目的,身材沒話說,就是……

面白餡黑,不知道這包子,有多少人能下咽。

其實黑在某些人眼中,代表的是性感,真有品味清奇的男人也說不定,只不過他的審美觀不在此列。

一頓飯吃的還算融洽,趙猛請客不是什么高檔飯店。

在學校附近找的家常菜館,曹琳仍然潔癖得很,不使用飯店提供的紙巾,從包里拿出更為精致的。

打開后,抽出小半疊給男友。

菜吃的也不多,盤子邊緣的油漬,還特意用紙巾擦掉。

趙猛沒那么講究,看得有點尷尬。

想象著結婚后,也許家里就是一塵不染,這得保姆多勤快?在他的記憶中,母親和jiejie已經蠻干凈的。

可跟對方相比,還是差得遠。

他想到城鎮的家,不說他的房子,因為沒怎么住,所以肯定積滿灰塵。

就算是jiejie家,恐怕也難達其潔癖要求。

也不是臟,光是家里的擺設就難過關。

過日子嗎?東西比較多,在他看來是井井有條,可曹琳肯定覺得比較亂,真不知道她家啥樣?

飯后,趙猛并不著急走,女孩也不催促。

男人喝了半杯茶,才起身結賬,回來后,卻是要送女友回家。

今天是周六,難道不該是有情人小聚的日子嗎?曹琳的臉上掛著輕微的失落,畢竟是女孩也不好說什么。

趙猛權作沒看到,嘴里無意識的嘀咕著,初來乍到公事多么繁忙,連帶著周末還得去辦事。

他存著私心,并未說工作調動的事。

還是出差的由頭。

曹琳也沒問他具體做什么。

曹家的家教也算嚴格,父母的事,她很少過問。

男人的,覺得正常工作,問多了也不懂。

兩人上車后,趙猛問她家的住址,女孩想也沒想,徑直報了家門。

趙猛暗自記下,那是個富人區,C市的構造很簡單,分為老城區和新城區,老城區中分貧民區和普通區,新城區分富人區和小康區。

這是最直白的說法。

很好理解,老城區有一片未拆遷的平房,里面基礎設施老舊,垃圾堆得到處都是,冬天還好,萬物上凍,味道還少,一旦開春,解凍后,那氣味令人退避三舍。

但貧民區的老街坊,由于呆的時間過久,剛開始兩天還聞得到,后來也就習慣成自然,被熏陶得嗅覺遲鈍。

這還不是最打緊的,這里的人生活太過安逸。

說白了,就是大多數人保留著農村的生活習慣,明明生活在城里,卻游手好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站在街口叨家常。

粗陋,刻薄的嘴臉盡顯無疑。

每戶家庭大都只出一個勞動力,卻喜歡吹牛皮,愛吃也愛喝,當然穿得不能比,在這片臟亂差的地界,你穿再好,也顯不出身份。

雖然生活在泥沼里,卻有顆驕傲的內心,他們的底氣是什么?拆遷一夜暴富。

相對于這些愛做夢的普通人,新城區的富豪們,卻是真正的人上人,出門豪車,住所光鮮,高檔小區的環境更是沒話說。

綠化得很好,還有人工湖和假山什么的,保安在小區內到處巡邏,走到哪,都有工作人員點頭打招呼。

總之,這里氣氛和諧,充滿了溫馨。

趙猛雖說來了沒多久,可先前,想要游玩,做的調查,得到的信息不少,他心理明白,曹琳住的就是富人區。

就算其不是曹首長的親眷,在C市其家庭也是有頭有臉的。

車開了半個小時,便感覺道路寬廣很多,并且異常干凈,到了路口,遠遠就能看到高大的門庭,那便是曹琳所住的小區。

小區很大,占地面積廣,背后是片森林。

說是森林只是種的樹多而已,小區有好幾個出入口,他走的是正門。

看著高高的門樓,趙猛陡然間生出一股壓力和不忿,人都說眾生平等,可真的嗎?有些人生來就有的東西,有些人就算辛苦一輩子也未必得到。

失衡只是瞬間,更多的是為自己的攀附高枝找的借口。

沒等曹琳自報家門,但見保安朝女人微微一笑,二話沒說徑直放行。

顯然對女人有印象,每天進出能不臉熟?

趙猛順著女人的指引往前開,很快來到一棟別墅,中規中矩的歐式風格,前面的庭院里有籬笆,內里的葡萄架干干凈凈,旁邊則是小巧的秋千。

雕花的小鐵門,不是很大,但做工不錯。

男人并未將車停在正門口,怕引得其家人出來,到時候,他沒有準備什么禮物,失了禮儀不太好。

所以停在墻角處,曹琳沒有著急下車。

趙猛瞥了眼別墅,又看了看女人,柔聲道:“第一次來,我就不下去了。”

曹琳是有所期待的,她沒想那么多,只覺得趙猛為人英俊是拿得出手的,就算不挑明關系,進去喝杯茶也成。

要是父母問東問西,就說是朋友。

女人的心理略微失落,表現的并不明顯。

“我進去看看,要是爸媽不在,你上來呆一會兒。”曹琳放下驕矜提議。

她的房間在二樓,女孩的閨閣帶個男人?意味著什么?

趙猛略微遲疑搖頭:“今天太倉促了,等下次吧!”

他首先想到的是,臥室多么私密的地方,對方要是暗示點什么,自己裝傻充愣嗎?她的愛意都能溢出眼眸。

上次zuoai是什么時候?

兩人親密接觸的次數還真不多。

這不反常嗎?

趙猛想到了外甥女,相比之下,跟其zuoai的頻率要高出許多。

曹琳見其拒絕,作為女性,多少有點掛不住臉面,可想想,男人的顧慮也不是全無道理,很快釋然。

趙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別多想,我這樣太過隨意,見你的父母,怎么著,也得帶著禮物,打扮得帥氣點,不能給你丟人。”

男人是加絨的皮夾克,下身西褲。

整個穿戴很有男人味。

并沒其說的那么槽糕。

曹琳略微心安,輕撫過面頰,那里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

“下次什么時候見?”她沖口而出。

聽到自己說了些什么,女人的臉蛋緋紅一片。

她是不是有點急切,主動?

跟自己所想,所設定的并不一樣。

趙猛莞爾一笑,帶著微微的自得,這段關系,他是完全的主導,這種掌控別人的優越感,令其很是受用。

他忍不住戲謔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曹琳登時不依不饒的,伸出小拳頭捶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