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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日子沒法過了。上樓后,從衣柜里挑選了一套合身的正裝。黑色西褲,厚料的姜黃色大衣,前面只有一顆扣子,索性也就不系了,否則略微躬身,胸前支棱著很是不雅。他原本的穿著風格相對保守,到了C市略有轉變。更為時尚,雅致,其實審美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多看看雜志,參考下別人的穿著,并不太難。衣服是林助理幫著挑選的,看上去還湊合,鏡子里的男人,身材高挑,西褲筆挺,姜黃色的短大衣很是大氣。兩側的肩膀有菱有角,透著一股尖銳的男子漢氣概。臨出門,趙猛將皮鞋拿出來,擦了點鞋油。他心理知道,曹琳的家世很好,好窮講究,其女朋友恐怕也跟她一路貨色,所以務必做到周全完美。趙猛半蹲著,審視著锃亮的皮鞋,光可鑒人。不覺點點頭,站起身來,跺跺腳,看著褲邊搭在鞋面上大約半厘米,這才將手邊的東西收拾利落。回頭瞅了眼客廳,又瞄了眼臥室。廳堂內有點亂,紙巾,零食堆在沙發的一角,早晨起床,被子也沒疊,外加洗衣機里放置的臟床單和被套。趙猛吐出一口濁氣,心想著回頭還得收拾屋子。造成這樣,總不能麻煩林助理吧,他也不是他的保姆,這要在學校的單身宿舍就好了,有保潔每天打掃。別人沒這個權限,作為校長的他還是有的。關上房門,趙猛走出樓房,來到停車處,看著他這輛破舊的吉普,苦笑著搖搖頭。車牌還是部隊的,前面顯眼的零,人已經離開了基地,就應該送回去,可他手頭沒什么車開,再加上姐夫也沒催促,就這么一直拖著。趙猛忍不住心里發酸,什么時候才能有輛自己的座駕?打開車門鉆進去,握著方向盤的同時,朝后視鏡看了一眼,見模樣還算不賴,遂吹了聲口哨,擰轉車鑰匙。轟轟轟——發動機的聲音有些刺耳。趙猛打了右舵,車子緩緩駛進主道。飯局定在菲力牛扒店,店的位置在市中心附近,趙猛本想接兩位女士前往,可曹琳說太過麻煩。他們打車去就行。本來好友是有私家車的,是丈夫為了其接送孩子上下學購置的。但女人的駕照考來不易,額外交了三次錢,才將證拿到手,有此光輝歷史,曹琳說什么也不肯坐她的車。商量一通,還是選擇了出租。趙猛按著短信上的地址,很快找到店面。門臉很大,停車位卻不多,其生意還不錯,此刻已沒了空位,男人只得將車停得稍遠些,慢悠悠踱步過來。眼睛不住的觀察周圍環境。他停車的地方是家五星級酒店,里面走出來的人,無不衣著光鮮,一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當然人家也有這等資本。趙猛也不是嫉妒,純屬好奇。看了片刻,便扭頭去瞅前面的路,恰好瞅見曹琳正從車上下來。女友穿著松垮的背帶闊腿褲,里面露著白嫩嫩的兩條大腿,在陽光下很是晃眼,男人很是詫異的瞪著眼睛。近了點才發現腿有些反光。原來是絲光面的打底褲。闊腿褲是七分的,腿下踩著5CM的中跟鑲鉆短靴。靴子的靴筒剛過腳面,在兩側鑲嵌著兩排水鉆,亮晶晶的甚是好看。上身則是高領的米白色厚料毛衫,手臂上搭著同色系的短款大衣,看上去有些厚,離得稍遠不清楚材質。走動間,頸子上的長掛珍珠項鏈微微晃動。跟短靴筒上的鉆石,遙相輝映,著實動人。單看身條,還是姿態,曹琳算得上光鮮靚麗的美女,趙猛見著兩人直接推開厚重得玻璃門,本想打招呼,遂不得不收回來。剎那的功夫,他們已然進去。趙猛加快腳步,緊隨其后,進門便聽到,女友在和服務員說話。他們定的位置在樓上203,男人也沒聽清具體得談話內容,曹琳的女伴眼睛很尖,粗略瞥過來,便將其認出。用手捅了捅女人,向后使了使眼色。趙猛高高大大的站在門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她。女朋友滿臉欣喜,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也跟著笑。“還真是巧啊?我這正問著呢!”曹琳向服務員確認,他們那一桌的客人到了沒?話音落,推門的聲音,吸引了女伴的注意,隨即眼前一亮。服務員翻看手中的記事本,剛想回話。“我這不是來了嘛,咱們樓上說話。”趙猛回答的同時,眼睛掃著兩人,盯著女朋友的目光微微火熱,而對其女伴則很紳士,恰到好處的一帶而過。兩位女士走在前頭,男人跟著,然后是服務員。到了二樓,眼瞅著門楣上的號碼牌,眾人魚貫而入。服務員進來后,先打開屋內的空調。十二月的最末一天,室內陰冷,這般高檔的餐廳,總不能讓客人捂得里外三層就餐吧?西餐廳最為講究情調和雅致。說出去難免掉份。所以包房內的空調,呼呼的響起來。曹琳還是老樣子,大小姐的脾氣很沖,嫌棄聲音有點大。愣說人家機器的質量不好,換到了二零五。趙猛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作為男士,并且是她得男朋友,只能掛著笑臉,跟著轉移陣地。品行低劣吃牛扒喝洋酒,聽著優美的鋼琴曲,不啻為一種情調。這在曹琳和女友看來,再平常,再愜意不過了。但趙猛卻不一樣,他沒女人那么浪漫,說俗點有點糙,吃飯就是吃飯,最好是跟爺們吃,沒有顧忌,能夠吹牛打屁才好。這般人模狗樣坐著,有點拘束。前面是女朋友,還有初次正式見面的女人多少有些讓任品評的意思。別看心理不痛快,趙猛表面溫和有禮。落座后,服務員拿過菜牌遞過來。高檔餐廳,跟普通餐廳就是不一樣,一起給了三個菜牌,顯得大氣。若是平常飯店,恐怕只有一張,相互傳看。“幾位吃點什么?我們這里的牛扒都是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精心喂養的笨牛?!彼f話的時候嘴角帶著梨渦。趙猛雙手捧著菜牌,忽然抬頭瞥他一眼。心想什么叫笨牛,就是不吃飼料的唄。對面的兩位女士,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嗤嗤的笑出聲來,曹琳忍不住調侃:“什么叫笨牛?”服務員臉不紅氣不粗,解釋得頭頭是道,還真是趙猛猜想的那般。都知道養殖業的門道多,圈養和散養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