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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那人對你不再有意,你會不會怪我?”俞煙小心翼翼地問出口,一顆心忐忑不安。柳蘊之的眸子盯著她,深沉地看了一會兒,然后便笑著說:“自然不會,我還需要感謝你幫我省了些麻煩。”俞煙那懸掛在空中的心終于落下,她松了口氣,應道:“那便好。”轉(zhuǎn)身便要進屋。“說與說我都不會對她有意。”柳蘊之在她關門前又說了一句。俞煙那剛穩(wěn)定下來的心忽得又瘋狂地跳動了起來,砰砰砰的聲音震得她兩眼昏花,她顫著聲音嗯了一聲。關了門后,她倚靠在墻邊,呆著愣了一會兒,又猛地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龐。該死。又要陷進去了。——熱情點集美們!前世番外已經(jīng)寫好了,等著放出來呢!08菩薩心腸翟語兒前幾日在茶樓里遇見一公子,一見鐘情后卻再也沒見過他,這幾天她便老是去寨子里尋俞煙,想要拉著俞煙陪她再去茶樓看看。俞煙自是愿意,她也好久沒去茶樓聽書了,于是她又帶著小翠,三人一齊浩浩蕩蕩地進了茶樓。說書的是個老先生。講的故事正是俞煙最喜歡的富家小姐同窮困書生的浪漫凄美愛情故事。老先生似乎對這類故事并不感興趣只是被迫要求來講這故事,他講得平淡無奇,語氣里透露出nongnong的不屑之情,俞煙聽得也不是很舒暢。“兩人在四下無人的地方,私定終身,濃情蜜意之時……只見……”俞煙期待得不行,雙眼炯炯地盯著那老先生,等著他吐出“貼貼小嘴”這類的旖旎詞語。老先生下巴的胡子顫了顫,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將冊子猛地砸向地板,嘴里罵著:“不堪入目的東西!真是下流至極!”他對茶樓的掌柜斥道:“再多給我多少銀子,我也不會再念這種書了!”眉毛胡子都氣得顫動起來,噴出的唾液四濺,義憤填膺。茶樓里的聽客也憤懣不已,哪有講故事講一半便撂擔子走人的呢!一下子大家都起身,叫嚷著要退錢。掌柜一邊安撫客人,一邊繼續(xù)說服老先生讀下去。“這萬萬不可!”老先生義正嚴辭地拒絕。“不講就滾蛋,換個人來!”一位生得粗壯的姑娘拍桌而起。“是啊!”客人們應和。掌柜額前的冷汗豆大般地滾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什么,他對著廚房方向喊道:“郎青!出來!”名叫郎青的人立即急急忙忙從后廚中出來,手里還揣著個洗一半的碗。“你去講,你不是識點字嗎?”掌柜急忙推著他上臺。郎青本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小時候讀過一點書,后來家道中落,便在這茶樓的后廚打雜。他生得清秀,卻因為過早在這魚龍混雜的茶樓里打雜變得油滑世故,沾染了不少塵俗氣。聽完掌柜的話后,他踱步上臺,臉上帶著圓滑的笑容,將手上的臟碗放在地上,撿起被丟下的書,笑著朗聲道:“大家莫生氣,我來繼續(xù)講!聲情并茂地講!”俞煙覺得臺上的人有意思,便聚精會神地繼續(xù)聽下去。“只見……兩人靠近……雙嘴越來越貼近……哎……還沒親呢!”郎青打了個晃眼槍,和茶客開著玩笑。茶客們雖然被耍了,但也覺得這互動有意思,氣氛熱烈融洽。俞煙也聽得有趣開心。郎青根據(jù)情境時而放慢語速,時而低聲吟唱,時而憤懣不已,繪聲繪色地將這凄美愛情故事娓娓道來。俞煙沉浸在他所講的故事中,聽完之后,在心里為書里的那對苦命鴛鴦落了不少淚。“好慘……”小翠發(fā)言。“我與那再未謀面的公子……也似這般慘……”翟語兒失魂落魄。郎青說完書,又端起那個未洗凈的碗,下臺。掌柜環(huán)顧了茶樓一圈,喜笑顏開地拍了拍郎青瘦弱單薄的肩夸贊:“很不錯!以后你便來講吧。”“那掌柜,是不是應該付我銀兩。”郎青面上帶笑,殷勤狗腿。“那是自然!”掌柜闊綽答應。聽完書后,俞煙便和小翠翟語兒一同喝茶磕瓜子。“你說,我何時才能再見Q裙4⑨6⑥3③1④3到那位公子呢?”翟語兒懨懨地趴在桌上,“我怕是患了相思病,整日傷春悲秋……”俞煙笑了笑,并不想理她。她這相思病好治得很,只要再出現(xiàn)一位公子就能自動痊愈。喝完一盅茶后,三人便起身離開。途經(jīng)一條昏暗小巷時,她們看見了郎青。只是,此時的他,不像剛才在舞臺上那般風光,甚至是落魄可憐得很。他被幾個著爛衣破褲的男人包圍,他蜷在角落里被迫承受他們的拳打腳踢,喉中嗚咽著。俞煙心下不忍,便要上去阻止。小翠見她要上前,趕緊拉著她的手,扯她離開。“他要被打死了!”俞煙著急。“打不死,一看就是討錢的,打死了他誰來還錢?”小翠見過多次這樣的場景,一看便知那些人是專業(yè)討錢的。翟語兒則是在一旁害怕得手腳哆嗦,催促著俞煙離開。“我們?nèi)齻€人上去阻止,擺明了討打。”小翠繼續(xù)說。俞煙雖然平時野,沒少欺負過人,但是都是仗著自己的哥哥是俞弘義,才在附近橫行霸道。要是真論起身手,她可能比小翠還差些。俞煙的意識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喊她走,一半讓她留。在她還沒抉擇好時,那些打手三三兩兩地走出了小巷,一臉狠戾未散,手上還沾了血。郎青扶著墻也出來了,臉上身上都是血跡,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三人站在原地看他,心下都覺得可憐。俞煙揣了揣自己的兜,還挺沉,便隨意拿出一甸銀子,追上他。“這是…?”郎青一只眼角受傷,還在往外汩汩冒血,他皺著眉看著白嫩手里的閃著光的銀子。“收著吧,你今天講書講得很好。”俞煙將他的手拉出來,再把銀子放了上去。郎青愣了一下,便立即反應過來,收下銀子,連忙應答:“多謝了。”帶傷口的臉不好擺表情,他齜牙咧嘴地笑著。俞煙離他離得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年紀很小,臉上的稚嫩還未褪去,個子也比她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