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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辛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不是要一邊偷偷調查金主赴港之前的身份。

試圖拿捏住他的死xue,以便之后敲詐勒索。

知道了靳政的狀況,更加不會聽一個本就不是好人的建議。

在他看來,大家都是壞種,存著惡意而來,誰又來給靳政說教他的資本呢?

“雖然這人不值得被信任,但今晚他說的那句話不算全錯,我想你也知道,我父親和辛紹卿的過節。辛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屬于我們的?!?/br>
“可沒有我們了,我父親自盡,現在姓靳的,只剩我一個。我必須拿回我要的東西。”

電梯的門重新暫時關上,他接連一串的自白讓辛寶珠太震撼,手指用力掐在自己的手心,力氣大到出了血痕,才能抵御想要尖叫和逃跑的沖動。

她明明沒有問,很用心在裝聾作啞,可靳政又為什么要講給她聽?

既然他真的知道她早就洞悉,可為什么沒有采取任何除掉她的動作?

甚至他還為她赴險,他去越過自己父親的職責,去多此一舉地保護了她。

沒有人會喜歡被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這樣用力瞪著。

那目光好像在瞧著非人類的毒蛇猛獸,讓他眸光黯然。

靳政很想抽煙,可手邊沒有打火機,也沒有雪茄,只有她。

而關于她,他已經下定決心。

用力喘一口氣,靳政找回自己平穩聲音,才重新溫聲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我猜到你知道我身份嗎?還有這次綁架案的地點,吳嘉樂也是事先不清楚的,你覺得我是怎樣才能提前洞悉的?”

“還有上次我問過你,是不是見過我。你這段時間有思考過嗎?雖然你不想答,但我想告訴你,我在這些事情發生前就見過你,那時候我父親還健在,我們一家三口還在港城……”

一個滿身荊棘,滿心秘密的男人。

一個少年的青澀早就褪去,成熟只會讓他越加世故隱忍的男人。

就是這樣一個靳政,到底要怎么樣下定決心,才能同另一個人,非親非故,完完全全地坦誠而待呢?

辛寶珠正因為知道這種難度是多大,才越加不想做這個被他坦誠的對象。

這話題太沉重了,壓得她沒法兒去面對。

何況,他要說什么?原來他知道的和她一樣多嗎?甚至他就是上輩子害過她殺過她的那個靳政?如果他敢說出來,辛寶珠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立刻有些過激行為。

于是不等靳政說完,辛寶珠捂住耳朵,大叫著“不想,求你,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放過我啊!”

好似溺水的人,沒有足量空氣,呼吸都要過度,一張明眸善睞的精致面孔,此刻面紅耳赤像是要窒息。

辛寶珠真的好抗拒他,比之前更甚。

就好像只因為他的幾句話,他們這幾個月的相處,他曾經做過的努力,他對她的好,全都化為虛無那般徒勞。

辛寶珠根本不想跟他處于同一空間,也不想同他對話,甚至立刻慌不擇路地胡亂按下電梯鍵。

細白的手指在發抖,一個開關都盯不住,后面靳政已經用力握住她的胳膊。

他逼她回過頭,與自己對視,輪廓極深的面孔上有很明顯的痛楚,但還是要盡量柔和自己的面貌,唇形極好的嘴唇一張一合,但聲音終于染上憤懣和涼意。

他說:“辛三兒,你總要面對現實。你不想知道,難道你寧愿所有人騙過你?”

掏心掏肺說了這么多,人最終還是跑了,甚至等到辛寶珠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注意到,自己雙手都被她強烈反抗中撓出幾道傷口。

貓爪一樣的血痕,油皮兒破掉,內里的rou漸漸紅腫,沒出血,但是靳政卻覺得這手要比他昨晚被歹徒打爛的額角還讓他疼。

這晚靳政仍然入住了套房,一墻之隔,他有按約定計劃接到手下人在敦倫發來的郵件。

現實同夢是反的,本來在夢中應該缺席拍賣會的辛愛玲,完美地收官了拍賣展覽。

而不該出席在場的徐曼麗,卻因為同好友失聯,莽撞地帶著男友闖入了那個不屬于她的圈子。

許是成功的“白手套”專場讓辛愛玲太過開懷放肆,酒會還沒結束,她已經按耐不住,撂下所有在場父親給自己安排的相親對象,同地下男友在酒店外的街角盡情擁吻。

這消息按計劃,靳政會確保隔壁的辛寶珠知道。

可事情發展太過于順利,其實他都不用耍什么招數,徐曼麗的八卦之魂也會燒得噼里啪啦,自己主動把電話打給好友。

兩間套房,此刻大約在共享一通訊息。

想到辛寶珠那天在電話里流露出的感情,靳政暫時沒有勇氣再去敲開辛寶珠的房門,去多余給予她一些安慰。

隔壁的房門開了又關,不需多時關了又開,沒有人走出房門,只有服務生的單調聲線。

大約是辛寶珠毫不客氣地點了這里最貴的客房服務,吃喝沒拉下,還有精油SPA。

靳政睡不著,但心想好歹她在崩潰中還知道照顧自己,也就安心洗了澡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抽煙。

時鐘指向凌晨三點,屋里的煙霧繚繞逐漸濃厚,讓他不得不打開陽臺的落地窗通風。

沒想到隔壁房門竟然再次被打開,這次他有聽到門外叮叮當當的磕絆,似乎有玻璃制品不停在墻壁上頂撞。

人皺眉,起身走到房門口,正要掀開房門查看外面狀況。

扣門聲先發制人,不大客氣,甚至還很急躁和粗魯。

當然還伴隨著辛寶珠醉酒的聲音,貓一樣發怒又軟糯地直呼其名:“靳政!你給我開門!”

柔軟的唇瓣吧嗒幾下。

走廊的暗色地毯上立著歪歪扭扭的辛寶珠。

靳政拉開一人寬窄的門縫,以身高的優勢由上至下地看她。

剛才的噪聲來自于辛寶珠手里拎著的幾瓶50毫升包裝的迷你酒,估計是將minibar里頭的所有酒水都洗劫一空,空氣能嗅到她的滿身酒氣。

往下看,左指尖勾著的是野格和百利,右邊則是芝華士的十二年威士忌。

這瓶是開了封的,琥珀色的酒水還剩一半,她正在仰著頭往喉嚨里灌下最后一滴,這才用手背粗糙地抹了一下嘴唇,借著酒勁兒仰頭叫他:“你!”

“靳政!”

辛寶珠應該是喝多了,本來幾小時分開前煞白的臉色現在是桃粉色的。

她是洗過澡的,身上的衣服也換過,簡簡單單的一件亞麻筒裙長到腳面,是靳政叫司機給她送來的睡衣。

這衣服裹著的地方雖然很多,但更顯得露出來的地方彌足珍貴。

肩膀上的黑發有些濕度,臉上未施粉黛依舊明艷,全身上下都是素色,可能唯一的裝飾物,就是辛寶珠那兩瓣飽滿嘴唇上,被酒水浸潤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