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要舒服!”“要好~~~舒服!”她確實這樣說了,可就算這樣說了,她也是真情實意的暈乎著呢。虞晚其實也沒有怎么生過病的——雖然不是在爹媽身邊,可嬸嬸帶她哪還有更細致,她又聽話非常,所以著涼發燒這種事,次數也不比李傲多的。所以,現在這種像是把一整個暴雨前的沉悶午后都捂進身體里難受感,對她來說,也是陌生得很的。她說不上來一二三四五,就只是覺得難受、不舒服,腦子里像是有一大團亂糟糟的線,也像是漫畫里會畫的那種打著轉轉的蚊香圈,讓她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難受不舒服!“嗚哼”生病狀態下的身體感覺擠占了大腦思維空間,再加上她張著眼睛定了幾秒,也沒認出來自己巴著的人是誰,就感覺到他沒有回應自己——QAQ!一個兩個的說得沒錯,到底是嬌。“要嘛要嘛~”都說生病了的時候表露出的,往往是性格里最真實的那一面——無力隱藏嘛,真是太對了。少女大發嬌嗲,似乎潛意識里也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抗拒這樣的自己,一把嗓子里又是哭哭的嬌又是揚起的嗲,聽得雷霆——先前李傲想過一句什么來著?呃在那種全是糙老爺們、唯幾的異性是嗓門能比自己還大的食堂大媽的環境下呆久了,聽這把嗓子多叫兩聲都能聽射——草,真他媽的對。她的音色本來就好,清清泠泠的平調說話都很溫柔,這樣小貓撲到身上翻出肚皮喵喵撒嬌似的感覺,比那秀發拂過鋼槍還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雷霆心里簡直是立刻就舉出了塊白旗,心想這真是仗勢欺人中的仗勢欺人,要是沒摸著這點燒,今晚上這小姑娘還能有力氣伸一下腿他就不姓雷。嘖,偏偏身子骨這么弱,那樣凍凍就發燒,這檔口,真cao壞了可怎么搞。雷霆把手摟上去,小姑娘的緞子似的頭發絲兒涼涼的,后面遮著的脊背可不是這個溫度:“好、好,要,要。”他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來,一手順著摸她哄人,另一手重新抓住落下去的被子往上扯,把人裹了放倒回枕頭上:“要舒服,會舒服的,乖乖的就會舒服的,把汗出出來就不難受了,就舒服了,乖,乖。”少女努力的聽了,但到底是暈乎,努力了也沒能一字一句的把他說的都聽清,被放倒回枕頭上了才又想動——雷霆這次不會給她機會了,被角一掀,直接進去抱人,早該這樣了,省時省事還能吃點福利:“不動不動,乖乖睡著,出了汗就不難受了。”他打定主意不吃她撒嬌了,干脆眼睛都不睜,反正被子下面除了這一個也沒別的,他就不信她還能有第二次機會掙出去。那的確是沒有。他本來就比虞晚高了快二十公分,一身摸下來都緊實不虛,不說比虞晚重一倍吧,什么重個五分之三肯定是沒跑的,這樣橫在腰上壓著腿,他不自己挪走,虞晚能掙脫,叢林法則怕是得改寫。這肯定是沒機會改寫的。少女被他弄得動都動不了,只得故技重施的嚶嚶直哭。沒成想這人油鹽不進鐵了心,由她假意嗚嗚哼哼,一點松的意思都沒有,她無法,也只覺得更委屈,抽搭了兩下,真情實意的傷心了。“壞蛋嗚嗚嗚大壞蛋走開!”壞蛋?大壞蛋?雷霆哭笑不得,實在是跟不上這嬌嬌小姑娘的思維去向,捂個汗當然是悶啊熱啊的,難受也沒辦法啊,不悶不熱怎么出得來?一直病著燒著才更難受啊。但這真哭了也不行吧。“我怎么壞蛋了?我怎么你了?”雷霆問得無奈,還壞蛋,真是天地良心,rou貼rou的摟著這么個人,多久了啊?由你扭由你鬧,現在jiba都還在外面沒往里進個頭的,壞蛋?Uha?他還沒改名叫柳下惠,反倒成壞蛋了?天理何在哦。少女被問得一懵,其實她現在腦子轉不過來,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就是身上難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胡鬧呢么哪里壞蛋了,她怎么答得出來。雷霆猜到了,他當然也不是要現在跟她計較,他現在只想把人哄得安分些,最好能哄睡,這晚上就算完事了。有什么別的,白天——有的是時間計較,好好計較。“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睡一覺起來就舒服了,我保證,嗯?”他這把嗓子這樣說話也是真的好聽,少女被哄得半邊耳朵連著半面頸子都酥麻酥麻的,哪里還記得自己方才是在委屈些什么,眨巴了幾下眼睛,乖得就差沒有喵喵叫了:“嗯吶”嗯完又怯怯的:“那可以想喝水嗎?”雷霆過過幾個這樣的晚上啊。他能有什么照顧病人的經歷,籠統自己也沒病過幾回的人。喝水喝水,去廚房里拿了兩瓶瓶裝水回來,擰開蓋子喂到嘴邊了,才猛的想起來誒不行,這水涼的,小姑娘還發著點熱呢,涼的不行吧,可別幾口下去低燒變高燒——那現燒一壺?沒時間給他現燒一壺,臂彎里的這一只正口渴,哪里能曉得他這都送到自己嘴邊了又拿開是為什么,登時不依不依了,仰著腦袋要湊近去喝。才開了蓋的一瓶水滿的,眼見著就要晃灑到床上,順手也順口,仰脖喝下去三分之一,正要咽完了哄她說這水太涼她不能喝,他去燒點兌溫了再她“哇”的就哭了。真情實感,眼淚奪眶而出。得,壞蛋大壞蛋大大大壞蛋,今晚上就是他本人。沒有辦法的辦法吧,天地良心*3,本來真沒打算這樣的。被高溫的口腔暖過一遭,達不到熱字,倒也離了涼,渡過去喂著喝——大概是真的渴了,給水喝了就不哭了,認認真真的仰著小腦袋被一口一口的喂,細細的頸子咽得一動一動,松開了還舔嘴唇,舔得殷紅水潤喂得瓶里只剩四分之一,解渴了,不鬧了,真的是乖寶寶,還說謝謝。還笑。這誰忍得住啊。這哄人的話從喉嚨底到空氣里,還需要想第二秒啊。少女被哄得暈頭轉向,說什么就信什么,趴在他身上信他“再喂她點好吃的”,結果被吸得小舌頭都麻了,淚眼迷蒙的捂著小嘴說不吃了,不好吃,有東西在吃她雷霆悶笑得直揉她,復貼著耳朵把人哄得埋下去吃jiba,還一遍兩遍的找她確認“沒騙她吧”“沒東西再吃她了吧”,得到肯定答復后繼續哄“再舔舔下面”“揉揉那兩團囊袋”,因為“那里面都是等會要被她吸出來的好吃的”她信得認真,做得也認真,跪在他腿間舔糖葫蘆那樣給他含,不一會兒就開始出汗,被他一聲一聲的“快了”“就快了”“馬上就要出來了”哄騙著koujiao了好一會兒,下巴都酸了才開始委委屈屈的哼著哭音說吸不出來,不渴了,不要再吸了雷霆料到會是這樣,本來也就沒指望她這三腳貓的唇舌水平能把他弄出來,嘴上卻絲毫不顯,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給你示范一下。”少女懵懵懂懂的聽他話抱著腿,分成“M”字的挪到疊起的枕頭上坐著,看著他伸了手指貼上來摸,撥開嫩嫩的貝rou按到濕淋淋的rou縫上從頂端往下摸有點奇怪的,但是又有點舒服,她就咬著嘴唇繼續看他怎么“示范”。心里糊里糊涂的正想著這示范也不對的呀,他下面又跟她不一樣,他那個東西那么大,還那么硬邦邦熱乎乎的一下就被三根手指擠著插了,拇指粗粗的指腹還按在鼓起來的小珍珠上磨,刺激得她叫都沒有叫全出來,抱腿的手松了勁,重心不穩,仰面就摔了下去,摔到枕頭上還小小的彈了一彈。下一秒,xue里插著的手指就拔了出去,又一個枕頭塞到腰下面,把屁股墊得好高,人都要成倒著了的。她不舒服,掙扎著正要下去,就感覺到他低下來些按著她的腿根,熱乎乎的一口含了上來。“嗯呀呀——”噯呀。那句話怎么說——無巧不成書?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是什么——什么都行吧。暈暈乎乎的少女受驚也承爽,顧不上羞也忘記了要怎么覺得羞,只覺得從身下那么小小的一處地方就那么一口能被全吃掉了的地方,源源不絕的涌出大把的快樂和戰栗,她現在腦子里甚至都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人在對她做什么事,就只是舒服。濕熱的、滑動的呀呀呀不要咬——舔一舔就很舒服了,不用咬就很舒服了——她哀哀的吟叫了起來,兩只手無處可去,縮到嘴邊胡亂的又吸又咬,被吃得整個人都飄了,當然不知道——本該抱著枕頭、在隔壁主臥床上沉沉一覺睡到天亮的李傲,已經揉了把臉睜了眼,疑惑又有些胸悶的把抱著的枕頭丟開,踩上地面下了床,聽著聽著這隔著一墻傳來的、細細毛毛、但凝神去聽仍可聽到的、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叫床聲——“舒不舒服?”“舒服嗯嗯舒服好舒服”走了過來。“還要不要?”“要”停在門邊。“要怎么?”——“要怎么?”怎么誒?少女的上半身躺得低些,有點陷下去了的架勢,這個角度配上光線環境,再疊起眼下的思維能力,這樣望上來,她只覺得摸約是幻覺。“繼、繼續舒服”手指還在唇邊咬著,她磕磕絆絆的這樣講,落了音,又眨眨眼,再眨眨,猶豫了。“你為什么變成兩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