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合歡宗妖女實錄(微H 修仙)在線閱讀 - 臥聞海棠花(十二):香夢沉酣后

臥聞海棠花(十二):香夢沉酣后

    

臥聞海棠花(十二):香夢沉酣后



    正如花顏所料,左耀卿不僅不肯解契,甚至連夜拂袖而去。

    左昭恒親自迎他凱旋,他自然不能讓他兄長顏面有失。無論如何,他都得趕在左昭恒之前與大軍匯合,再一同返還。

    花顏坐在隱隱綽綽的燭火下,輕撫腕間紅絲,驀地笑了。這個傻子,還是忘了她曾說過的話。

    我們合歡宗女子的確嘗慣了露水情緣,可只要動了情,就絕不容許男人有二心。

    左耀卿,若我真同你解了契,豈不是要見你同旁的女子終老一生?

    我若死了便罷,只要我活著,就絕不容許有這一天。

    他帶走了劍,披風卻還丟在地上。花顏附身拾起那件披風,望著上面暗沉的血跡,良久,終究默默收進了自己的靈袋中。

    *

    左耀卿回府那日,場面實在是熱鬧非凡。正巧,又趕上那位小少爺的生辰,左家一貫講究面子排場,干脆大擺三天宴席,廣邀各宗各派的道友前來。

    如今修仙世家雙杰俱在,一時間風頭無兩,上趕著討好的修者猶如過江之鯽,山門都快被踏破了。

    然而,一切熱鬧都與花顏無關。她依舊獨自一人住在清平居,幾乎快被所有人遺忘。

    直到第三日晚上,她正要就寢時,左耀卿卻來了。

    他酒量極好,好到花顏從沒見他醉過半分。眼下也不知喝了幾天,竟連站都站不穩了,剛進房門就緊緊摟住她,一聲疊著一聲喚她阿顏。

    這下,花顏準備好的各種說辭全沒了用武之地。和酒鬼自然是沒什么道理可說的,說了他也理解不了,于是她只得沉默著,回抱住他。

    左耀卿雖然走路踉蹌,記路倒是非常準確,徑直拉著她就進了內室。花顏被他滿身酒氣熏得難受,好說歹說才哄著他去了凈室,又廢了大力氣才將他拖上榻,一番折騰下來,連一絲睡意都無了。

    他就躺在她的身旁,鼻梁高挺,眉目沉靜,是難得的毫無防備的稚氣模樣。花顏看了好半晌,終于忍不住趴在他胸膛上,小聲問道:左耀卿,你不生我氣了嗎?

    她看得出,他醉得實在太厲害,所以一點兒也不怕他明日記起。

    左耀卿的神智并不清晰,也聽不明白她在問什么,半夢半醒間,只下意識將她圈在懷里。就像從前的很多年、很多夜晚一樣。

    花顏鼻尖一酸,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平靜安穩的時光了。

    她的心很冷。在這個世上,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只有左耀卿的懷抱能給予她一絲暖意。

    不過,終究也是不可能長久的。

    半晌,左耀卿的胸膛微微震動。花顏抬頭看他,見他似乎被夢魘住了,便喚了他幾聲。左耀卿長睫輕顫,半睜著眸子,看見是她,輕聲呢喃了幾句。

    他說得太過含糊,花顏沒聽清,還以為他是要茶水喝。正欲翻身下榻,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又拽了回去。

    他靠在她頸間,語氣非常委屈,小心翼翼道:阿顏,我是在做夢嗎?

    花顏身子一顫。

    他哽咽著,繼續道:我夢見你要走你不會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的,等一切結束,我們就回江州

    曾經,即便是在命懸一線之時,花顏也從沒見他落過一滴淚。他總是擋在她身前,堅定無比地護佑著她。

    左二公子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如今更加驚才絕艷,在修仙界殺出了自己的名聲,不遜父兄半分。可此時此刻,左耀卿竟然像個脆弱無比的孩子,靠在她身后不住地啜泣起來。

    我還未帶你去祭拜母親。阿顏,你知道嗎,她同你一樣,是個十分灑脫恣意的女子,可是父親卻不愛她,只愛她的出身。

    魔族兇殘,只差一點,那一劍再偏半分,我就不能活著回來見你了。我若被殺被俘,你又該怎么辦?

    你還沒有見過成簡罷,他是我的侄子,你便是他叔母,你見了一定會喜愛他的。我們的女兒,想來定會比他生得更好。

    酒后吐真言。花顏渾身發抖,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她得讓他清醒過來。

    左耀卿,你醉糊涂了,我們不可能有孩子的。花顏一字一句道:永遠都不會。

    然而酒力未散,男人依舊試探著去吻她,欲色漸濃。花顏想要下狠心推開他,可唇齒纏綿間,她又聽見左耀卿說了最后一句。

    江州的那片蓮湖,我已經百年未見了。

    *

    第二日醒來后,左耀卿頭痛欲裂。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來的清平居,又是怎樣同她滾到榻上的,可望見花顏滿身的痕跡,一切也都沒必要再多做解釋。

    他騙不了自己的真心,既然不愿意放手,那感情這件事總歸要有一個人先低頭。

    自爭吵后,左耀卿頭一回軟了聲氣。他想,鬧了這么久,也該夠了。且當花顏從前同自己虛與委蛇都是利用,可他就不信,難道當他的左二夫人就一定比當家主夫人遜色?

    兄長自繼任后事務繁多,這些年也不知怎的,道心不穩,以至于修為長久停滯不前。雖說他眼下還不能超越兄長,可假以時日,他的修為與戰功都會比兄長更加顯赫。

    她愛慕虛榮又怎樣?整個修仙界也難找出第二個比他更有前途的修者,他會滿足她的全部虛榮。

    可聽了這些,花顏根本無動于衷。她看著左耀卿眸中顯而易見的討好與期盼之色,冷冷回道:發泄完了就滾吧,以后別再到我這里來了。

    左耀卿看著她面上nongnong的抗拒與嫌惡,只覺得平生所受的最大恥辱也不過如此了。

    一個男人,可以為了心愛的女子退讓,可他決不允許自己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她腳邊搖尾乞憐。

    他的底線在哪,花顏再清楚不過。果然,之后許久,左耀卿都沒再到她這里來。

    他不來,花顏也不擔憂。她開始習慣于每日晚間撫琴,不多不少,只半個時辰。而曲子卻始終只有那一首。

    又一日,阿撰午間來時勸她:夫人但凡把研習音律的苦心用三分在二爺身上,也不至如此。這段時日,二爺總把自己關在靜室里修煉打坐,一坐就是一夜,恐怕再過不久便要去長留山上閉關了。

    花顏聽了,隨口應付道:那你記得替我恭祝他修為大進,早日得道飛升。

    阿撰頭一回聽人把得道飛升說得像速速去死,他立刻擺了擺手,不敢再勸。花顏知他本性純善,想了想,終于軟了聲氣道:這樣吧,勞煩你今日晚膳后,替我送些糕點給他。

    阿撰難以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重復道:送些糕點給誰,給二爺嗎?

    花顏含笑點了點頭:不錯,你就直說是我的意思,他若不信,且讓他親自來問我便是。

    *

    用過晚膳,花顏凈手焚香,端坐在琴案旁。

    從指尖流瀉而出的陣陣琴音哀婉動人,這首曲子,她早已爛熟于心。花顏完整無誤、行云流水地奏完了一遍,可第二遍一起頭,她便彈錯了一個音。

    窗外,已是深秋。竹林枯黃蕭索,一片衰敗之景。

    她淡聲道:來者若是君子,大可現身一見,何須藏頭露尾?

    話音落下,恰有一縷瑟瑟秋風拂過琴弦。左昭恒立在窗前,面容平靜地望向她:你早就發現我了。

    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花顏驀然一笑,輕柔道:兄長說的是何時?是方才,還是數月前?

    聞言,左昭恒也笑了。他甚少露出這般神色,恍惚間,花顏才發覺他們兄弟二人的相貌竟是這般相像。

    只不過,眼前的男人畢竟是真正大權在握的上位者,涉世已深,即便微笑也帶著深沉的壓迫感,根本不是她能隨意哄騙的。

    以你的修為,本不應發現,你早就料定我會前來。左昭恒并不在乎這是自己名義上弟妹的居所,抬手撩開內室的珠簾,緩步走近:這曲子,究竟是誰教你的?

    花顏起身行了一禮,不緊不慢回道:兄長聽慣了嫂嫂的琴音,我這曲子自然入不得耳了。

    左昭恒沒空在這同她兜圈子,他干脆將話挑明,毫不避諱道:你像她,卻終究不是她。她已故去多年,我也已經成家,有了妻兒。我自問當年沒有對不住她,一言一行皆出自真心。雖然不知道派你來此的人是何目的,但若想借機引誘我,恐怕要落空了。

    聽了這話,花顏終于明白他與左耀卿最大的差別在何處。

    無論是愛還是恨,左耀卿都不屑于欺騙旁人,更不屑于欺騙自己。而這個所謂光風霽月的男人,竟然能夠虛偽到連自己都騙。

    花顏突然有些佩服左昭恒,佩服他的定力之堅,這人,才是真正的心硬血冷。當年之事,她不知道他究竟清楚多少,若她將一切都撕開,他是否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心?

    不過,眼下顯然還不是時候。

    花顏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行至桌前,沏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兄長且嘗嘗看。

    左昭恒并不懼她,十分坦然地接過茶盞。

    飲畢,他難掩驚詫:是烏茶,你竟連這個都知曉。

    你們兄弟二人,真是一樣的自負。花顏搖了搖頭,頗為憐憫的望向他:你記得她愛喝烏茶,卻從不知曉,一切都只因為我。

    這下,左昭恒再難維持一貫的平靜淡然,他正欲追問,卻又敏銳地察覺到不遠處的異狀。

    猶豫片刻,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花顏一眼。

    這曲子,平日里還是少彈為妙。

    *

    左耀卿來時,正望見花顏在收拾桌上的茶盞。

    他立在桌邊瞧了片刻,眉峰微蹙,冷不丁開口道:你晚間從不喝濃茶。

    花顏手中一頓,面上半點異狀也無:突然想喝罷了,難道你連這都不許?

    左耀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也覺得自己太過敏感了。他看著她在屋子里忙忙碌碌,踱了幾步,忍不住問道:今日的糕點,是你讓人送的?

    不是我,還能是誰?花顏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待他,自顧自道:難不成不合二爺您的胃口,非得尋些凌霄宗云姑娘那里的糕點,才能入得了您的口?

    左耀卿又被她嗆了一通,卻并不氣惱,這樣別扭又熟悉的語氣反而讓他放松了許多。他甚至隱隱含笑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唯有你記到現在不忘。

    當晚,左耀卿并未留宿,只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可自那日起,花顏的境況便大不相同。左耀卿不僅常去看她,甚至還默許她自由出入清平居,除卻不能離開萬仙山,幾乎沒有什么限制。

    花顏投桃報李般,雖不至于小意溫柔,也不再像以往一般同他爭吵不休。

    所有人都以為她的時運來了,就連左耀卿都當她服了軟。

    女子嘛,終究是善于妥協,易于心軟的。古往今來,那么多出嫁女不情不愿、委曲求全,可最終不還是生則同衾、死后同xue?

    左耀卿默默打算著,等花顏的氣消了,再與他有了孩子,想來總會回心轉意的。她是否愛他于他而言早就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夠陪在他身邊

    一輩子,也不過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