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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聞海棠花(九):薄幸男兒輩

    

臥聞海棠花(九):薄幸男兒輩



    三日后,左耀卿與花顏終于行至萬仙山下。

    修仙之人都偏愛尋些孤絕冷僻的高山之巔開宗立派,左家先祖則不然。正所謂萬壑有聲伴天籟,千峰無語立斜陽,此地位于中原以北,幽都以南,風(fēng)光旖旎,四季如春。

    花顏感受著周遭充沛的靈氣,不禁贊嘆道:這樣的好地方,便是個尋常凡人住下,恐怕也能多得十年壽數(shù)。

    難怪他們修仙世家英才輩出,住在這里,修習(xí)什么不是事半功倍?

    你既能察覺此處靈氣漫溢,想來靈根確實恢復(fù)了。左耀卿先是欣喜,而后解釋道:這里可是條龍脈。

    聞言,花顏環(huán)顧一圈,挑著輕嗤道:你家還真信這些,難不成是從人界帝王那里學(xué)來的?修仙者應(yīng)當(dāng)專注自身,什么堪輿風(fēng)水、五行八卦,不過都是障眼法罷了。

    幾大門派中,拋卻與修仙世家的恩怨,她最厭星機閣那些神神叨叨的膽小之輩。篤信占卜,一心避劫,什么可笑做派。

    在花顏看來,吉兇絕非天定,人定勝天。

    我也不信這些,不過此處確有奇異。左耀卿知她心思,便笑著指給她看:喏,旁邊那座長留山便是我從前修煉的地方。都道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相鄰的兩座山竟也迥然不同。那里沒有半分春意,山上的雪終年不化,簡直像在西北極寒之地。

    聽著這些話,花顏不由記起了些舊事,正欲追問,卻聽見遠(yuǎn)處隱隱的破空之聲。

    他們來了。左耀卿眉目一斂,負(fù)手遙望。

    無論如何,他如今仍是左二公子,世家重禮,禮不可廢。宗門得了消息,定會派人下山接迎他。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兄長竟然會親自前來。

    自遠(yuǎn)處天邊,左昭恒御劍踏空而下,快步走到左耀卿面前。他的神情依舊淡漠如昔,相較從前,更添了幾分上位者的凌然之氣。

    不過,這一切只是表象罷了。左耀卿在近前瞧得分明,一向不動如山的兄長,此刻眼中已有淚光。

    百年未見,久別重逢,兄弟二人相對而立卻又都默然不語。左耀卿長久地凝視兄長,左昭恒也在細(xì)細(xì)打量著幼弟。

    若換作凡人的說法,離家游歷前,左耀卿尚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弱冠少年,可如今已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他從前并不愛著淺色,因嫌舞刀弄槍時多有不便,眼下卻穿了一襲月白衣衫,玉冠束發(fā),不見長劍在手。真真似位從人界而來閑云野鶴般的年輕公子,戾氣盡隱,只余溫潤和煦。

    這樣的變化,緣何,左昭恒心中自有計較。

    他已讀了弟弟寄回的信箋,有些事情,父親和師長容不下,他卻不甚在意。來時的路上他還曾想,不論那女子容貌如何家世如何,以耀卿的身份總歸都是配得上的,只要他們真心愛慕、兩情相悅便好。

    他旋即向左耀卿身后望去,難得有些好奇,想見一見那個傳聞中靠合歡宗媚術(shù)拐跑世家小公子的不良女修。

    花顏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目光的投向,勾唇一笑,大大方方地抬頭。

    然而,目光相接的一瞬,左昭恒卻如遭雷劈。

    他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半步,頃刻間面色慘白。

    剛巧,其余下山接迎的宗門子弟已經(jīng)跟到了近前,正與左耀卿行禮寒暄。因而左耀卿并未及時發(fā)現(xiàn)這邊的變故。

    氣氛愈加詭異,花顏卻毫不意外左昭恒的反應(yīng),依舊十分坦然地立在那兒。

    嫣紅的眸,瓷白的臉,流仙裙上繡著朵朵嬌艷的海棠,栩栩如生,花氣襲人。美人未施粉黛,如此素雅底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竟只余媚氣,引得一些年紀(jì)較輕的弟子不住偷看,面色微紅。

    左昭恒也在看她,尤其凝在她的眸子上,長久地移不開目光。

    花顏也不開口說話,她一直在等,等左耀卿轉(zhuǎn)過頭來,注意到這邊的景象,方才立刻換了副神情,怯怯地躲到他身后小聲喚道:耀卿

    左耀卿皺著眉看向兄長,回握住她沁涼的小手,輕咳了一聲。

    左昭恒如大夢初醒般,這才終于回過神來。

    只是,他既沒有覺得尷尬也沒有果斷移開目光,反而朝著花顏大步走去,氣勢迫人。

    左耀卿萬萬沒想到兄長會如此失態(tài)。他直覺不對,一邊堅信兄長不可能為美色所迷,一邊又擔(dān)心他會傷害花顏。

    大哥!阿顏她

    左耀卿趕忙擋在花顏身前,左昭恒看也不看他,靈力自袖袍間掠出,緊緊縛住了他。

    沒料到兄長當(dāng)真會出手對付自己,左耀卿不慎中了招,根本動彈不得。他急切道:大哥,別傷她!阿顏是個好姑娘,她還救了我的命!

    縛住他的靈器名曰定綾索,是左昭恒的護(hù)身法寶。這物專用來對付高階修者,不僅可以限制行動,還能吞噬靈力。左耀卿雖沒感到靈力流失,一時半會也掙脫不得。

    危險步步逼近,花顏卻根本不退。

    左昭恒再不復(fù)往日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他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道:你究竟是誰?

    她不答,只淺淺笑看他。

    眼見一片光幕霎時籠罩在花顏身上,左耀卿徹底惱了,咬牙催動本命劍。劍隨心動,頃刻便顯現(xiàn)在花顏面前,其中蘊含的靈力外放,光幕漸生裂痕,最終化作無數(shù)飄散碎盡的亮光。

    趁著左昭恒側(cè)身閃避的間隙,花顏一把握住劍柄,毫不猶豫,凌空斬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陣隔空琴音錚然而響。

    琴音如刃般飛掠而過,花顏面頰微涼,趕忙收劍回撤。恰在此時,左耀卿也掙開了定綾索的束縛,接住花顏后順勢一掌劈出。

    左耀卿環(huán)著她穩(wěn)穩(wěn)落地,焦急問道:阿顏,你怎么樣?

    溫?zé)岬膽驯Ь驮谏韨?cè),花顏冷靜下來。她抬手一抹面頰,只見指尖一片鮮紅。

    耀卿!你放肆!

    刺耳的破空聲傳來,一紫衣女子擰著秀眉,正站在左昭恒身側(cè)怒斥他們:你大哥日夜懸心你的安危,又親自下山迎你回家,你便是這樣待他的?

    左耀卿見了此人,面上冷色稍斂:我并非有意,只是想護(hù)阿顏無虞。

    紫衣女子聽他所說,愣了一瞬,又看了眼他懷中的花顏,冷笑道:原來如此,果然是因為這個妖女。耀卿,我看你當(dāng)真被迷昏了頭,竟還敢將她領(lǐng)回來,也不怕臟了左家的門楣!

    左耀卿的劍在花顏手中嗡鳴著,昭示著主人心中的怒火,可花顏卻始終低著頭不言不語。

    她的臉并非為尋常兵器所傷,方才那聲琴音還有左耀卿的態(tài)度都給出了答案。這女子,便是那妙音門掌門之女,左家大公子之妻,喬伊水。

    她著了一襲輕紗紫衣,飄逸靈動,可稍稍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她隆起的小腹,約莫已有了六七個月的身孕。

    你為了這妖女,一走了之,躲去了人界,可知修仙界中是如何傳言的?

    喬伊水似乎積怨已久,憤恨道:他們都說當(dāng)年的左氏雙杰不過是個笑話!暨橫少主為魔人所俘尚能寧死不屈,你堂堂世家公子!居然輕易為妖女蠱惑,違背正道

    伊水!左昭恒斥道。

    喬伊水轉(zhuǎn)身,含淚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我要讓他知道,他的兄長這些年為了他的名聲,為了左家能夠在正道立足,連性命都不顧了!你在正氣盟中與魔族拼殺,出生入死,他呢?他只知道和女人

    這些都是因我而起,與他何干?

    喬伊水的話語被打斷。花顏站起身,毫不畏懼地直視她:我們合歡宗雖功法詭秘,不在正氣盟中,卻從不逞兇行惡,何來的違背正道?況且,我與耀卿已經(jīng)結(jié)為道侶,什么蠱惑什么媚術(shù),只是兩情相悅罷了!

    他既是你們左家的人,你們不信他,反倒偏聽流言污蔑他,這是什么道理?

    花顏甩開左耀卿拉她的手,擲地有聲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只一味護(hù)著你夫君,那怎么不去問問他,究竟是誰無禮在先?

    一席話,說得眾人鴉雀無聲。其余弟子雖離得稍遠(yuǎn),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還以為二公子同這女子不過是場露水情緣,居然已經(jīng)結(jié)了契?若是教家主知曉了,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這回,二公子可算是惹了場彌天大禍。

    喬伊水下意識望向身側(cè),左昭恒沒有幫她說話,只沉沉地望向花顏。那目光里有驚疑,有探究,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化不開的哀痛。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可是,她怎么會是她呢?

    方才的光幕并非為了傷人,而是一種探查術(shù)。任何偽裝甚至是奪舍,都會在此術(shù)法之下無所遁形。

    她沒有異狀,說明她只是她,是他弟弟深愛的花顏。

    大哥,我想拜見父親。

    左耀卿低低出聲道:我在回來的路上方才得知,父親他終歸是我的錯,我想當(dāng)面向他請罪。

    半晌,左昭恒也嘆了口氣:耀卿,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不謀名利,想去人界歷練求道,這是好事;你有了愛慕之人,想同她共度余生,這也是好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棄離宗門,欺瞞父親和諸位長老。

    繼任大典一直未辦,也是為了你。父親盼著再見你一面,如今總算能如愿了。

    說罷,他復(fù)又看向花顏,目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你若還認(rèn)我這個大哥,還肯聽我的勸,便將她留在山下罷。與我一同先去拜見父親,再接她回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