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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聞海棠花(七):所愿在江州

    

臥聞海棠花(七):所愿在江州



    這話,左耀卿并非隨口一說。

    之后數年,他一邊帶著花顏繼續南下,一邊沿途四處打探南山道人的消息。甚至還隱去了世家身份,在正氣盟掛出了一道令人咋舌的懸賞令。

    十株七寶靈芝,十枚避雷符,五件上品法器,但求南山道人行蹤望著墻上字跡醒目的天價告示,花顏又好笑又好氣:真是瘋了!出手闊綽成這樣,你是生怕別人猜不出你的來歷?

    對此,左耀卿卻不甚在意:只要能買到確切的消息,便是再追加些也無妨。

    你就逞強吧!對于這種敗家行為,花顏實在是忍無可忍:你身上有多少東西我能不知道?這一下都砸進去了,我且看你日后如何應付!

    聞言,左耀卿淡淡一笑。這些年出門在外,他隨身所帶確實不多,可修仙世家的家底也不是花顏所能想象的,大不了之后再抽空回趟宗門便是。

    那些都是你爹和你大哥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怎會任你予取予求?聽了他的解釋,花顏別過頭輕哼道。

    即便我兄長繼任家主,該分清的也會分清。左耀卿正了神色:我不會讓你跟著我過什么苦日子。當年,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早已事先劃作了兩份,還有我這些年攢下的東西,家中所存的諸多零碎,想來足夠我們日后立足了。

    他嚴肅道:不該要的,我不會貪圖半分;但屬于我的,我也絕不會拱手讓人。

    花顏默默聽著,半晌,才開口問道:若左昭恒繼任家主之位,你心中當真沒有絲毫不平?

    左耀卿直直地望著她,毫不避諱道:有,但我不會與他相爭。

    兄長待他之情,此生難以報答。君子立于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所為當坦蕩,當持正,當知恩。

    等解決完這最后一樁事,我便帶你回左家拜見我父親和大哥,道侶大典也要補上,絕不能讓你顏面有失。至于往后

    左耀卿頓了頓:你可愿與我長居江州?

    花顏想了許多關于往后的事,卻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一件。

    你想在人界長居?花顏蹙了蹙眉,猶豫道:這里靈氣不足,魚龍混雜,并不適宜修者修煉。歷練些年頭便罷了,何苦如此。

    他說在哪里除祟都一樣,可人界妖邪雖多,大多沒什么本事出來禍害一方,只是尋常凡人太過孱弱膽小罷了。左耀卿待在這里實在沒什么意義,平日連劍都用不上,也尋不到許多天材地寶,談何修煉進階。

    可我歡喜那里。左耀卿卻攜了她的手,緩緩道:江州初見,心之所向。

    那里,會是他們的家。

    花顏望著她與他緊握的雙手,咬著唇,再說不出什么勸阻的話語。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要離開左家,在人界避世隱居,然后與她終老此生?

    如果不是她聽錯了,那就一定是左耀卿瘋了。

    這些年來,他們在江湖上隱姓埋名四處游歷,修仙界便漸漸沒了有關左二公子的各種驚艷傳聞。之前有人說他是天縱奇才,如今又有人說,許久未見他參與大比,更不見他征討魔族,若是真英杰何必藏著掖著,甚至于徹底銷聲匿跡?

    花顏想,或許她早已害苦了他,只是他絲毫不覺罷了。

    年歲未滿五十的金丹后期修者,花顏此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左耀卿偏就做到了。但凡他有一絲一毫的野心,以左昭恒的天賦和謀略未必爭得過他,揚名天下指日可待。

    霎時,一絲隱晦的想法開始如藤蔓般瘋長,牢牢纏住了花顏的心。倘若左昭恒沒了,左家自然只能由左耀卿掌控,這樣,她既報了仇,也不算害他陷于萬劫不復的境地

    只可惜,她到底是要辜負他的情意了。

    *

    平靜的日子悄然流逝著,之后數十年,修仙界動蕩不斷,各類轟動一時的消息層出不窮。

    第五十年,左家大公子左昭恒同妙音門大小姐喬伊水喜結連理,大典之盛況,千年罕見。

    第六十年,萬劍山少主暨橫在征討魔族之時不幸被俘,關押于魔域地牢,劍尊數次冒險營救皆無果。

    第七十年,凌霄宗云綺在宗門大會上奪魁,一戰成名。因其才貌雙絕,上門求親之人絡繹,卻終無一人能贏得芳心。

    第八十年,南山道人再度出山。

    于是自那一年起,左耀卿便帶著花顏暫離了人界,開始追尋南山道人的行蹤。

    北至幽都,南至蒼梧,東至大荒。他們奔波勞苦許久,又花費了數十載光陰,才終于在極西北的太一山得見此人。

    也就在這一年,左耀卿突破了金丹期最后的大關。

    他當真言出必行,未及兩百年便到達了元嬰期境界,此等修煉速度足以讓修仙界大半修者無地自容。

    不過,許是之前的歷練太過平順,左耀卿這次渡劫險之又險

    太一山是歸隱之山,向來不通外界,山上兇獸甚多。對此,花顏根本難以應付,只能靠左耀卿一人提著劍闖出一條血路來。中途,在與一修為頗高的妖獸拼殺之時,他竟然出乎意料地進階了,還引來了雷劫。

    花顏從沒見過那樣可怖的雷劫。

    左耀卿傷重,那妖獸原想乘機取他二人性命,卻見遠處天邊雷聲乍響,遮天蔽日的雷云驟然顯現。它抬頭只瞧了一眼,便立刻嗚咽著落荒而逃。

    這根本不是元嬰期修者能渡得過的,是我殺孽太重了

    左耀卿拼著最后的氣力,仰頭苦笑道:看來,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躲不過這一劫了。阿顏,你

    你給我閉嘴!花顏吼他:事到如今,你還好意思教我先逃?若非你一意孤行來此

    話語未盡,一道驚雷突然凌空斬下。

    左耀卿連抬手抵御都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他干脆棄了手中長劍,只下意識翻坐起將花顏牢牢護在身下。

    男人悶哼一聲,渾身癱軟似的壓倒在她身前。左耀卿遮住了她的視線,眼前一片模糊,可她卻能清晰感受到襟前的濡濕。

    左耀卿!

    掙開他的懷抱,滿目皆是血色。她的衣裙幾乎快被他的血染紅,花顏顫著手壓住傷處,拼命催動靈力替他療傷,可是根本沒有用。左耀卿不停嘔出大團鮮血,腕間的脈搏也越來越弱。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記你一輩子嗎?你做夢!

    花顏啞聲道: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只有活著,才能讓我永遠記著你我只要你活著

    阿顏,你又哭了。

    左耀卿強撐著最后一絲氣力,扯出一抹笑,眸光渙散著呢喃道:這回,總該是真心了罷。

    *

    這一睡,左耀卿渾渾噩噩的,仿佛做了一個極漫長的夢。

    半夢半醒間,他望見花顏站在蓮湖邊對他笑,看見下山前兄長期許的目光,回想起兒時父親手把手教他練劍,還有早逝的母親唱著歌謠哄他入睡的畫面。

    記憶中,母親的容貌早已模糊,他也不再是年幼的孩童??勺笠鋮s跪倒在她面前,伏在她的膝上忍不住落淚。

    他哽咽著,同她說起了這些年的所有真心。說父親對他的忽視,說兄長與他的離心,說他為了修煉付出的艱辛努力。

    還有花顏。

    除了您,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今后也不會有任何人取代她。左耀卿堅定道。

    母親柔柔地看著他,問道:那她愛你嗎?

    左耀卿心中鈍痛,搖了搖頭:或許吧,或許還算不上愛。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

    你從前總說,唯有求道可渡此生。母親撫上他的額發,輕嘆道:或許她,便是你的道。

    睜開眼,天光大亮。

    左耀卿勉強坐起身,恍惚間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人世,直到他見到了屋中的另一人。

    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啊。

    嗓音嘶啞,語調奇異。半晌,那人微微轉過身原是個身形佝僂,面容可怖的老頭。他臉上,正中央,一道從左眼蔓延到右邊唇角的疤痕猙獰醒目,瞧著實在不像個善人。

    南山,道人?左耀卿猶疑道。

    聞言,老頭哼唧著笑了。那笑擰動了他臉上長長的疤痕,直讓人看了瘆得慌,沒有半分仙風道骨。

    年輕人,倒有幾分眼力。難怪能干出此等殘暴不仁之事。

    南山行至他床邊,逼問道:不知者無罪,可你明知道太一山上皆非兇獸,還是犯下了這般罪行?;盥緮凳磺晷逓榈撵`獸,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左耀卿抿唇不語。

    老夫原不該救你,該將你的尸首扔去山澗受禿鷲啃食才是正經,奈何有人受你蒙騙,又肯為你舍命

    晚輩自知罪孽深重。左耀卿翻身下榻,半跪在地懇切道:只求道長告知,那位與我同行的姑娘眼下在何處?

    怎么,難道你以為老夫不知你二人是道侶?小子,你還太嫩了!

    南山一邊嘲諷他的自作聰明,一邊冷淡回道:你跪錯了人。十三道雷劫,她替你受了余下十二道,區區筑基九階,如此自不量力,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