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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出差

    帝都古代大墓出土了新的歷史材料,對于補齊前代法律史具有很垂要的意義。史學界縷動了。

賀建秋要到帝都岀差一趟。"今天晩上八點的飛機。?

"我也要跟著去.

"你有心事?"賀建秋看出來,這幾天她總是愁眉不展的。

蔣蒙強笑了下,老師,我就是在想?????-

??在想什么??

"我對紀蔚瀾毫無保留,紀蔚瀾對我呢??

那天,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藥她又默默塞了回去,全程沒有在他面前提起。

除非是丁克,孩子是男女建立感情聯(lián)系的一種方式,兩人關系越穩(wěn)定,就越想要-個孩一這再正常不過了。

她不止一次表露過想和他有個孩子,他也沒有提出質(zhì)疑。

卻在私下里,偷偷在吃這種藥。

賀建秋欲言又止,但還是沒能在最后說岀什么勸解她的話來。他知道太多不能說的內(nèi)情了。

蔣蒙回去收拾行李。

傭人在一旁看著,也很為難。

“蔣小姐,這么突然要離開……您不用告訴先生一聲嗎?”

在紀公館工作這么久,紀蔚瀾有多離不開她,大家都是親眼所見的。

“沒事。”蔣蒙從柜子里收拾出來幾件換洗的衣服,把它們折到箱子里。“過兩天我就回來了,他在公司那么忙我就不打擾他了。”

“可是……”

傭人眼睜睜看著她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晚上八點的飛機,蔣蒙下午兩點就急著出了門,甚至沒來得及在家吃午飯。

她到了候機室,匆匆找了家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電話響了。

“梁璽?”

蔣蒙看到不是紀蔚瀾打來的,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她與梁璽最后一次見面,是在船上。當時分別的時候太匆忙,她甚至沒有顧得上他。

“對不起啊,那天在船上的時候我挺失態(tài)的。”

“沒關系。”梁璽笑了笑。

“jiejie。”他叫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jiejie……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在等飛機,要去帝都陪我老師出趟差。”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見面啦?”他顯然非常開心。“這回換我?guī)阍诘鄱纪鎫”

蔣蒙失笑,“恐怕不行,這次行程安排的還是挺滿的,恐怕沒有時間。”

“那我就晚上去找你。”他也不生氣,“jiejie見我一面的時間總有吧。你不知道我最近訓練過的多辛苦~”

她一直對梁璽還有幾分憐惜的感情在,又聯(lián)想到梁鈺剛剛下臺換了新的繼任者上來,卻是梁家的遠房親戚,想必梁璽還是免不了要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辛苦?”

“嗯……因為最近要拍第四季了嘛。”

……

“我也要參加。”

蔣蒙知道這個節(jié)目,由觀眾在一百多位練習生里選出7人組團出道,紀夕就是因為參加了第一季爆紅全網(wǎng)的,后續(xù)又每年都有主辦,也陸陸續(xù)續(xù)出了不少流量偶像,但大多數(shù)都是曇花一現(xiàn),再也沒有紀夕的那種“盛況”了。

但也不失為國內(nèi)練習生快速出頭的機會,反正大多數(shù)偶像的經(jīng)紀公司一般想的都是如何快速變現(xiàn),快速撈錢回本,對于偶像明星是否能長期發(fā)展,他們也是不關心的。

這個圈子里永遠不缺少鮮嫩的新人,你不行了自然有別人頂上,有時候就是如此殘酷。

但蔣蒙還是由衷希望梁璽能紅的久一點。

“到時候我給你投票。”她笑著說。

梁璽還是在撒嬌,想要她今晚入住的酒店地址。

蔣蒙查看了下賀建秋發(fā)來的行程表,是個全國連鎖的快捷酒店,她給梁璽報了名字,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斷電話。

會議室里幾個人眼睜睜看著梁璽打了個電話突然變臉,掛斷電話又變了回來。

“梁總……?”

他們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句。

“那我們就繼續(xù)說了。”

“最近幾年的收視率確實是愈發(fā)疲軟了。如果今年不能打造成爆款節(jié)目,我們商量的結果是……今年將會是最后一屆。”

幾年前策劃的視頻網(wǎng)站也早被縱星娛樂收入旗下。

梁璽沉吟了片刻,“現(xiàn)在錄制到什么階段了?”

“已經(jīng)在帝都錄完第三期了,預計下個月就可以開始播出,我們也派出了旗下的練習生參與。在一開始的路透中,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呼聲就很高,預計出道是沒有問題的……”

梁璽打斷了他,“就像你說的,收視疲軟。吸引不到大批的粉絲,出道有什么用呢?繼續(xù)糊下去?”

""這……""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那您的意思呢?”

“改變錄制地點,給觀眾帶來新鮮感。”

策劃連忙開始做筆記,“那梁總覺得哪個地方比較合適呢?”

“古都川城。”

“川城并沒有舉辦過大型綜藝活動的先例。”有人提出質(zhì)疑,“川城是內(nèi)陸城市,一般我們會考慮選擇首都,或者經(jīng)濟發(fā)達的鶴城,再不濟也會選擇一些南方風景優(yōu)美的海濱城市……”

“正是因為川城不常舉辦綜藝活動,所以才有新鮮感。”梁璽說,“川城是十六朝古都,人文歷史氛圍濃厚。你們完全可以選擇這個角度作為切入點。”

“好的,我們這就去川城聯(lián)系場地。”

“那梁總對賽制方面有什么建議嗎?”策劃詢問。

“引入踢館賽制,踢館成功即可淘汰練習生中的人選。”

這個主意讓大家都眼前一亮,確實看點就增多了,但是踢館的人選卻讓人犯了難,這個人選必須各方面都非常出眾才能制造爆點,但是早在選擇練習生階段,各公司就把今年最好的一批苗子全送來了。又上哪里去找出能力素質(zhì)顏值遠超大部分選手的人呢?

“那人選方面……?”

“由我親自出馬。”梁璽的表情有些勢在必得,“你們知道,我做事一向是全力以赴的。哪怕是我過去的練習生生涯也是如此。”

這是一段不能對梁璽提及的過往——梁璽的五年練習生生涯。

他最開始確實是作為縱星娛樂的練習生王牌被培養(yǎng)的,理由很簡單,梁璽的外貌條件實在是太出眾了,也是梁老爺子愿意放下身段接他這個私生子回梁家的原因。

誰能想到幾年之后就是這個外貌漂亮的男孩取代了本該是梁鈺的位置呢?

梁璽對他的練習生涯一直是諱及莫深的。

別人自然不敢提及他的這段經(jīng)歷,但是他愿意給節(jié)目增添點“爆點”是再好不過了。

“幾年前,您可是練習生部的王牌啊!”

那幾年宗星娛樂旗下,就沒有比梁璽更出眾的長相,要是當時他去參加第一屆節(jié)目,他和紀夕誰會更火?

這是一個內(nèi)部一直在暗地里討論,卻始終沒有結果的問題。

“那今天就暫時到這里吧。”

散會前,梁璽叫來了他的助理,報出了一個快捷酒店的名字。“這個酒店你現(xiàn)在去包場。讓他們把今晚準備入住的所有訂單都退掉。另外……叫練習生部門的舞蹈老師來這里一趟。”

“是。”助理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了。

……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練習生部當值的舞蹈老師也很忐忑,他正在監(jiān)督練習生訓練,突然告知他梁總要見他。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他把手中抽人的藤條往后收了收,縱星娛樂一直有體罰練習生的傳統(tǒng),學的是棒國的那一套——嚴師手下出高徒。

只看見梁璽從座椅上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漂亮光滑的皮膚——除了背后留下的那道古舊的猙獰傷疤。

“抽人的藤條帶了嗎?”

“帶……了。”

“那就好,現(xiàn)在你來抽我。”

“梁……梁總!這!抽下去可是很嚴重的!”舞蹈老師大驚失色。

“不會怪罪你的。”梁璽挑了挑眉,“看起來越嚴重越好。”

……

晚上八點。

帝都國際機場。

賀建秋下了飛機打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酒店訂單被取消的消息。

“這是搞什么?!”

他非常生氣,酒店是提早預訂的,今天又是周五,帝都歷史研究所周邊是橋港高新繁華區(qū),現(xiàn)在再臨時去找肯定在附近找不到什么房源了!

果然手機搜了一大圈,也沒看到合適的!

“先出機場吧。”蔣蒙也無奈,“大不了再看看遠點的地方,明天起個大早就是了。”

兩人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在機場門口碰見了前來接人的梁璽。

“jiejie。”他對她笑了笑,眼里流光溢彩。

“我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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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有時間抓緊寫了點,明天有H(不是和梁璽!!

快收尾了~

接機<不配的愛慕者(劇情流H)(墨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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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機

"jiejie。

梁璽笑著要接過她的行李箱。

"不用啦。"蔣蒙拒絕,?我自己也可以提得動的。?

"你怎么來了?

梁璽還是強行把行李箱搶了過去,?我是男孩子就應該多岀點力,沒事的.

他回答她:"我出了公司就直接過來了,幸好還是趕上了。"

賀建秋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梁璽臉生,他也不知道是誰,"蔣蒙,這是??

"哦。"蔣蒙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介紹,?我在上次的宴會上認識的一個弟弟,可乖

了.

梁璽聽到這話果然笑瞇瞇地轉過身對賀建秋冋好。"老師好

啊!真的好甜!

蔣蒙突然間有點理解那些?追星女孩?養(yǎng)兒子的心理了,這么乖甜乖甜的美少年,誰不想給他打錢啊。

"jiejie你們現(xiàn)在是準備去酒店嗎?我開車送你們啊,機場離橋港那邊很遠的.

梁璽今天為了接人特地開了輛SUV來,地方足夠寬敞,樣式也低調(diào)。他把車子的后備箱打開,把行李一件件丟進去。

蔣蒙給他說了酒店臨時被退訂的事。

“也不知道被誰包場了,我們也訂不到附近的房子了,正在想辦法。”她苦笑,正為這事發(fā)愁。

剛才隨意在網(wǎng)上搜了搜,現(xiàn)存的最近的酒店車程也得將近半個小時,明天少不了要早起了。

“啊!那真的太遺憾了。”梁璽故作驚訝,“誰做的這種事啊,好討厭,讓jiejie這么不方便。”

“可不是!”賀建秋現(xiàn)在還憋了一肚子火,“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運,這也太碰巧了!”

聽到自己的目的已達到,梁璽這才故意試探道:“都這樣了也沒辦法了……jiejie要不然去我家住吧,正巧我家也在橋港呢。”

“這……也太打擾了吧。”貿(mào)然去別人家借宿,還帶著教授兩個人……

梁璽看到了她的掙扎,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大哥的房子,他現(xiàn)在不是在監(jiān)獄收押嗎?家里就暫時把鑰匙放在我這里了,那里現(xiàn)在除了我也沒別人在住了,不用擔心。”

他看蔣蒙還沒說話,就拉著她的手撒嬌:“jiejie你就當陪我~我平時一個人住真的好孤單。難得有人來這里。”

賀建秋一聽說他家里在橋港就動了心思,兩個人一起勸說蔣蒙。蔣蒙最終還是沒拗過去。

好在到了梁璽家,蔣蒙才放下心來。

橋港高層奢華大平層,面積大到再來五六個人睡都沒問題了。

“哇。”蔣蒙進了客廳,就看到占了一面墻的落地窗。

她跑過去手輕輕貼在透明玻璃上,透過窗戶能俯瞰整個帝都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忙碌的城市。

“不愧是首都。”蔣蒙感嘆,“到底是比川城要繁華一些。”

梁璽笑了笑,“jiejie先看吧。”

他先帶著賀建秋去了一間客房,讓他慢慢安置收拾東西,正巧賀建秋有些暈車,說自己想先睡會。這才又帶上門走了出來。

蔣蒙眼里滿是新奇。帝都的繁華程度是川城遠遠不能比的,各種形態(tài)的大廈高聳入云,像是混凝土澆筑的茂密森林。

“晚上的夜景好看。整個城市的建筑都會在夜晚閃爍著霓虹。”梁璽走到她身邊輕聲說,“jiejie覺得帝都怎么樣?”

“晚上的那種絢麗。”蔣蒙笑了笑。“畢竟國際大都市。”

“那你愿意來這里生活嗎?”

“啊?”蔣蒙因為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住了,不明白梁璽為什么會做這種假設。“我應該沒辦法在這里定居吧,我的家和學校都在川城呢。”

“沒關系。”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眼神暗了暗。“只是個玩笑而已,jiejie。”

他走到衣架前,慢慢脫掉自己的外套。

里面的白襯衣上沾染了點點血跡,看起來有些斑駁……

“你……”蔣蒙也看見了,她皺起眉,“怎么回事啊?”

“你受傷了?”

“這個啊……”梁璽神色淡淡,看起來滿不在乎。“今天訓練的時候,我想著jiejie要來就分心了,被舞道老師抽了好幾下。”

他扭過頭,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

蔣蒙的擔憂看起來不像是假的,他需要再加一把火。

“沒事的,jiejie。反正我也被打習慣了,一會自己上藥就好了。”梁璽笑笑,“反正我自己經(jīng)常上藥。”

“你們老師下手也太狠了。”蔣蒙看著都覺得心疼,“這得多重的手……”

“你就帶著傷口來接我的嗎?”

“痛不痛?”

他搖搖頭,“本來沒覺得疼,jiejie問我突然就感覺到疼了。”

他走上前來,環(huán)抱著她,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jiejie,有人關心我的感覺,真好。”

……

蔣蒙讓他脫下衣服,赤裸著上半身給他上藥。

看到背部的傷koujiao錯,有的都被打的皮開rou綻了。

難怪血把衣服都染濕了……

“你忍著點,可能有點痛,我給你上藥。”

“嗯。”他乖乖坐在沙發(fā)上,雙臂抱膝。

平時有的人膝蓋有個擦傷都要哀嚎好久,這個孩子都被打成這樣了硬是一聲不吭,給他上藥也牙齒咬得緊緊的,連抱怨都不說。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孩子。

蔣蒙嘆息。

傷口實在太多,她上了足足半個小時才上完。

幸好冰箱里還有許多新鮮食材的存貨,又聽說梁璽到現(xiàn)在連飯都沒有吃,蔣蒙就隨便拿了點食材去廚房給他做頓簡單的。

梁璽坐在客廳里,身上只披了件睡衣——蔣蒙說的,傷口要通風的。

他注視著她在廚房忙前忙后的樣子。

真好。

不枉費他挨的這頓抽啊……

自從上位之后,已經(jīng)許久沒人敢這么打過他了。

但是換她的關心,簡直太值得了。

要不然他拿什么來和紀蔚瀾競爭呢?

想到這梁璽不由得想冷笑。

紀蔚瀾有的他都有,能和她在一起,也不過是他先早到而已。

他最不怕的就是和別人競爭了,那是在這幾年時間里早就養(yǎng)成的本能。

總有一天……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在他的房子里。

蔣蒙為他忙前忙后。

那時候他們就是一對真正的戀人了。

蔣蒙清炒了兩個菜,還熬了白粥,讓他過去吃。

梁璽慢悠悠起身,斂了斂披著的睡衣坐在餐桌前。

他看著蔣蒙走過去,從行李箱里取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出來。

“jiejie?”他疑惑,“你生病了嗎?”

“沒有沒有。”蔣蒙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我大概是之前整容過,有點排斥反應的。所以才需要每月吃藥來維持,差點過了期限了,幸好剛才想起來了。”

她吃完藥,總算放下心來了。

“梁璽你慢慢吃啊,我去個洗手間。”

“嗯。前面長廊右轉第三間。”梁璽給她指路。

待到蔣蒙走后,梁璽才上前拿起那個瓶子。

“奇怪。”

他細細打量,瓶子的材質(zhì)是很精致的。可上面完全沒有標簽和說明。

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子怪異。

紀家怎么額不可能讓未來女主人吃三無產(chǎn)品吧?

他倒了一粒出來,銀色的膠囊。

衛(wèi)生間傳來抽水聲,他把瓶子放回原處。

把倒出來的那粒緊緊捏在掌心里。

雙面鏡<不配的愛慕者(劇情流H)(墨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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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鏡

梁璽提著她的行李箱,打開了她臥房的門。

吸頂燈打開,黑暗的臥室頓時亮了起來。

"這件也是客房,平時沒人睡的。"

"不過不用擔心的jiejie,每隔兩天就會有傭人來打掃,所以很干凈。"

"你今晚就睡在這里吧。"

盡管是客房,面積卻依然不小,甚至對若床的墻壁還奢華地做了一整面鏡子作為裝飾電視墻。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蔣蒙感謝他,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知道要住到多遠的地方去。"

"是我要感謝你才對。?他輕輕說,"jiejie幫我上藥,還做晚飯給我吃,我才是最幸福的那個人。?

蔣蒙揉了揉他的頭。

??我就住在在隔壁,jiejie有事可以來敲我的門。?

梁璽走后,蔣蒙從行李箱中取出換洗的衣服扔在床上,拿起洗漱用品逬浴室洗澳。

洗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到0點了,她這才顧得上把手機開了機。

一開機就發(fā)現(xiàn)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紀蔚瀾打來的,偶爾還夾雜著幾個紀理的電話。

她赤裸著身體用干毛巾擦拭半濕的頭發(fā)。

點進聊天軟件。

紀蔚瀾的聊天框本來就被置頂,上面也多了100的紅點。

【蒙蒙,怎么突然就要出差了?】

【也不告訴我一聲。】

【怎么了?】

【晚上回來看不見你,好不習慣。】

【我好想你。】

【蒙蒙……接電話。】

【乖,別讓我擔心。】

【到底是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

【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明天一早飛帝都找你?】

……

蔣蒙本來想趁著這次出差,做個冷處理。好讓自己也冷靜下,重新理一理他們之間的關系。但看到紀蔚瀾明天早上要飛帝都還是嚇了一跳,讓他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找自己也未免太不合適了。

她認命般地嘆了口氣。

家務事還是私下里自己解決吧。

他給紀蔚瀾打了語音電話,那邊很快接起來。

“蒙蒙。”紀蔚瀾像是突然間松了口氣,“終于肯接電話了。”

“紀蔚瀾。”蔣蒙猶豫了下,“你明天不用來了,出差是臨時決定的,我和老師在一起很安全。”

“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很晚了,晚安。”

紀蔚瀾制止了她。“蒙蒙。”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這樣很奇怪。”他仔細回想了下,“前兩天我要抱你,你也在回避,到底怎么了?”

蔣蒙一直沉默,聽他在那頭斷斷續(xù)續(xù)地哄著自己。

自從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紀蔚瀾對她幾乎予取予求,她要什么他就幾倍給予。以至于都忘了他原本是個多么冷情冷性的人——直到看到了那瓶避孕藥。

蔣蒙心里還是藏不住事,嘆了口氣。

“紀蔚瀾,其實有時候哪怕你后悔了,也不必強行拖著我。”她咧開嘴苦笑了下,“你實話告訴我,我離開……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覺得我可憐。”

“沒關系的。”

“你這個小傻子。”紀蔚瀾在那邊無奈,“又胡思亂想了。”

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能讓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呢?

怕的人明明一直是他才對。

蔣蒙覺得他還在敷衍她,索性和他攤了牌。“紀蔚瀾我看見了。”

“書房抽屜里的那瓶避孕藥。”她嘆了口氣,“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到底為什么你要瞞著我吃這種東西。我明明告訴過你我想要個孩子的,你表面上也沒有反對……”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呢?”

蔣蒙想了許多天也沒想清楚這個答案。

紀蔚瀾沒想到問題是出在了這里。

蔣蒙問他為什么,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永遠不能揭露的。

最好一直爛在他的肚子里,直到永遠。

“蒙蒙。”紀蔚瀾的聲音里有歉意,“對不起一直瞞著你。”

“我知道你太想要我們的孩子了。但是……自從你手術過后傷了腎臟。”他咬著牙,硬是擠出這幾句話,“醫(yī)生也說了,現(xiàn)在不是懷孕的好時機。我是怕你傷心,才沒告訴你的。”

“蒙蒙,對不起。”他柔聲勸慰她,“等到你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我們再生孩子好不好。”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蔣蒙的低泣聲從聽筒那邊傳來。她本來想著今年懷孕的,明年就能有一個孩子了。

和紀蔚瀾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定是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卻沒想到計劃就這樣落了空。

紀蔚瀾聽到她哭了,有些惶然無措。“乖,沒關系的。”

“我們先調(diào)理好,孩子以后一定會有的。”

“比起孩子還是你最重要。蒙蒙。”

“我可以一輩子都沒有孩子,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紀蔚瀾哄了她好一會兒,蔣蒙才好了一些。

“這樣恐怕不行了。”他笑道,“蒙蒙老是患得患失的。”

“這兩個月要把結婚提上議程了。早點捆住你才能讓你安心下來。”

蔣蒙聽見他這么說有些害羞,倒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里。

“你耍賴。”

“我怎么耍賴了?嗯?”

“還沒和我求婚,就要結婚。”她嘟嘟嘴,“哪有你這樣的呀……”

他低笑,“那你想我怎么求婚?”

“讓電視臺來怎么樣?直播我的求婚現(xiàn)場。”

“不要不要!”蔣蒙嚇得聲音都飄了,要是這樣全城的人都會看見了,感覺太難為情了。

“那等你回來再商量好不好?”

“嗯。”她把頭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求婚的事,等你回來再說。現(xiàn)在我想看看你……”紀蔚瀾的聲音有些沙啞了,“我好想你,蒙蒙……”

蔣蒙從浴室出來就給他打了電話,看了看自己赤身裸體的樣子,紅著臉向他解釋:“我剛從浴室出來,還沒穿衣服呢……”

她聲音小到像蚊子哼哼,引來紀蔚瀾的一陣低笑:“你這樣說,我都硬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丈夫。做都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

“乖,讓我看看……”

他掛了語音通話,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

房間里只亮著盞昏暗的臺燈,和蔣蒙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

梁璽坐在床邊注視著墻壁。

她房間的鏡面裝飾墻其實是一面雙向鏡,從梁璽的主臥可以完全透視蔣蒙的房間。

梁璽看著蔣蒙從浴室走出來,只披了一條浴巾。

她輕輕擦拭自己的長發(fā),露出一截瑩白的肩膀。而后她轉過身去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修長漂亮的雙腿——連小腿肚子都是那么可愛。

太美好了。

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里遺失已久的肋骨,她身上的每個地方都和自己如此貼合。

太合適了。

真的好喜歡。

“蔣蒙……”梁璽低低喚出她的名字。

下身突然有了反應。

他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