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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臥室里,把房門關上后,她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選擇了反鎖。熄了燈,蘇晴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怎么也睡不著。或許是內疚?房外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就像方進還未回來似的。蘇晴知道,這是方進的體貼,他一直都記得她淺眠,在她睡覺的時候,他都會很注意,盡量不弄出任何的聲響。越想越是內疚,越想越是睡不著,蘇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身,下床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客廳仍舊只是亮著那盞微弱的臺燈,方進蜷縮成一團憋屈地睡在沙發上,聽見了開門的動靜,本來閉著的眼睛倏地睜開,和蘇晴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怎么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方進倏地坐了起身,想靠近卻又不能,只好呆坐在沙發,遙望著蘇晴,一臉的關心。“進來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蘇晴緩和了語氣,將房門開得更大了一些。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再者,他根本什么都沒做錯。方進的表情有過明顯一怔,但歡欣接踵而來,他迅速起身,走向蘇晴,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回到了臥室里,躺在了床上。沒有燈光照明,房間里一片昏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在起伏。蘇晴閉著眼睛,但滿心的緊張。方進睜著眼睛,因為呼吸急促而胸口起伏得厲害。蘇晴身上傳來的香氣時有時無在他的鼻間攻陷。明明剛剛才被拒絕過,但他仍舊控制不住自己下身的期盼。蘇晴的一顰一笑不停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推波助瀾。“老婆……”方進內心掙扎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開了口。雖然聲音不大,但蘇晴還是清楚聽見了。她也在掙扎,好一會兒,才用鼻音輕輕應了一聲:“嗯。”“我想要……”方進的語氣莫名有些卑微,他側過了身子,直面著蘇晴。他很想牽著她的手去摸摸他漲硬的下身,那是他無比深愛她的證據。蘇晴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嗯。”她承認她內心充滿了為難不情愿,但她實在是不忍心再傷害方進一次。14、潤滑得到了蘇晴的應允,方進瞬間激動了起來,他瞬間坐了起身,本來是想著伸手去打開床頭的臺燈,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蘇晴攔了下來。“別開燈。”蘇晴的聲音有些急,好像很緊張。方進頓了頓,但也沒有多想,收了手轉身欺壓在了蘇晴的身上。蘇晴像是木偶似的僵硬著身子,任由方進壓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他的吻溫柔得像是潺潺的流水,從她的額間一直印到唇峰。蘇晴緊閉著雙唇,緊貼在大腿兩側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一股嫌惡的感覺從心底滋生,緩慢通過血液向身體各處擴散。方進什么都好,但她就是不喜歡跟他親熱。蘇晴的那些心理活動,方進都無法得知,他完全沉浸在了蘇晴美好胴體的癡迷中,他一邊細吻著她細膩噴香的肌膚,一邊小心翼翼脫著她的衣服。睡衣的扣子逐個解開,長褲再緩慢脫下,方進大手溫柔地將蘇晴緊緊攏合著的雙腿分開,扶著漲硬的下體在她的雙腿摩挲。夢魘般恨不得立刻結束,蘇晴緊緊閉著眼睛,被灼熱roubang摩挲著的xiaoxue干涸得沒有一點想要迎合的意思。方進一邊輕柔撫摸著蘇晴的身子,像是在把玩著易碎的珍品,連一點重力都不曾用上,大手如同順流而下的小舟,游走在蘇晴的肌膚各處。小巧的乳rou輕撫把玩著,親吻在乳尖上的雙唇如同哄睡般,不舍得用上一點蠻力。習慣了在性事上蘇晴的不迎合,方進并沒有察覺到一點異樣,細細吻夠了蘇晴細膩的肌膚,方進伸手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了潤滑劑。多虧了潤滑劑的加入,蘇晴的難受才得以減緩一下,只是心理上的不適,誰也幫不了她。方進壓在蘇晴的身上馳騁抽送,哼哼哧哧的聲音全是他發出的滿足低吼,蘇晴像是一具精致的人偶,沒有給出半點的精神碰撞。每每這種時候都是蘇晴最難熬的時候,她心中只期盼著一件事,那就是方進能夠快一點結束。最普通的姿勢,最沒有激情的交匯,方進埋頭苦干了一番,雖然蘇晴冷淡的并未分泌出任何的體液,但多虧了潤滑劑的幫助,方進耕耘得也并不算太困難。下身抽送的速度加快,數千下后,方進終于釋放了欲望,噴射的jingye都被安全套悉數包裹住,一滴也沒有漏出。他小心地將roubang從蘇晴的身體里拔出,清理完了自己的下身,又細心用濕巾替蘇晴清理,弄干凈了之后,又溫柔地為蘇晴重新穿好了衣服。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交流,像是演了一出默劇。但總算是滿足了方進的生理需求,蘇晴如釋重負,對方進的愧疚也算是減輕了些。“睡吧老婆,我愛你。”方進伸手將蘇晴摟進了自己的懷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側,柔聲在她耳邊深情的告白。蘇晴鼻音輕輕哼了一聲以示回應,她動了動身子,在方進的懷里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她也愛他。只是她的愛,很遺憾的缺失了一塊。15、投石時間無聲修復著突兀的棱角,幾天的時間,蘇晴的心情也逐漸恢復了平靜,那夜就像是一場夢,漸漸被淡忘在心里某個隱秘的角落。蘇晴本以為隨著時間過去,一切早已回歸了正常的軌道,沒想到一切平靜不過是幻象,一塊石子的投入,足以將所有粉碎的徹底。手機發出震動,是方進發來了語音信息:“老婆,我下班了,在排隊給你買好吃的蛋糕,可能要晚一點回來,你餓的話先吃晚飯,不要等我。”蘇晴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的是甜蜜的笑意。她正要回復,手機再次傳來震動,只不過發信人并不是方進。蘇晴本來上揚的嘴角頓時失去了弧度,在看清收到的消息以后,她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冷卻凝固,變得難看。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任何聯系的蘇言發來了消息。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簡單的圖片。她在替他koujiao。即便他好心給自己的臉打了馬賽克,但要認出自己,也并非是一件難事。蘇晴氣得手都在抖,但很快,消息顯示被撤回,圖片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文字信息:“jiejie,我好想你。”蘇晴渾身都在發抖,像是遷徙時被部落遺忘在了冰川的可憐人兒。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加速人崩潰的嗡聲外,再沒有任何的運作。無須等蘇晴追問蘇言的用意,他很快又再發來的消息,一張擾亂的大床,純白的枕頭被單都清楚的提示著地點。這次的照片沒有被撤回,蘇晴的眼眸顫動著。這張故意被擾亂的大床與那天的狼藉凌亂如出一轍,根本就是復刻。她從未發現,自己的弟弟原來竟是這樣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