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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予與予求。肖英捂著唇,淚水沿手背滑落。淚光中少女的眼眸如此復雜,傷心、憤恨、失落……她轉過身,沖出了臥室……藍靜儀掙開少年的懷抱,她喘著氣,面頰通紅。藍蕼蹙起眉,身體的疼痛讓他的心一陣揪緊,然而少年的眼睛卻是清透的。“如果老師沒有來,我今天就會死掉……”藍靜儀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說……”他的手蓋在她的手上,灼熱的唇親吻她的手心,驀的她拿開手,驚覺自己失態。“可是你來了,我是在做夢嗎……?”避開少年的眼眸,藍靜儀拿起藥,“我給你擦藥……”手腕又被握住,藍靜儀心里一緊,少年直直地看著她,“你會天天來看我嗎?”遲疑了片刻,她答,“會”,少年的手松開了。她輕輕揭開他的衣服,空氣中流淌著一絲狎昵,藍靜儀卻心無旁騖地為少年抹著藥膏。喂他喝了些粥,藍蕼終于沉沉睡去。看著他安靜如天使般的容顏,藍靜儀想他終究還是個孩子。悄悄走出臥室,害怕驚醒沉睡的少年,害怕他的挽留,而她卻不能夠。雨仍在下著,少女仍站在大廳的敞沿里,輝煌的燈光下,她的臉上有殘留的淚痕。藍靜儀的心收緊了,她早已發現肖英喜歡的人是藍蕼。“肖英,好好照顧他”她輕聲說,想沖進雨簾中。“老師,你喜歡他嗎?”肖英突然問了一句。她轉身,“我是他的老師”,說完她跑進大雨里。“老師,傘”肖英追上來,把傘遞給她,自己卻淋濕了。兩人對望著,雨水自她們臉上淌下來。“好好照顧他”藍靜儀囑咐。“我知道”肖英輕聲答道。藍靜儀接過傘向山下走去。樓道里燈光氤氳,她輕輕打開臥室門,臥室里一片漆黑,她輕輕舒了口氣,他們似乎已經睡了。就在她準備退出去時,啪一聲,室里的燈光突然雪亮刺目。藍靜儀渾身濕漉而狼狽地站在門口,由著兩個少年將她打量個遍。“獲,我們寶貝怎么這副德行,像掉進水缸里的小母雞”“我也在納悶,外面好像在下雨,你出去了嗎?”納蘭荻挑眉,一張俊臉波瀾不驚。“啊……是……啊”藍靜儀裙子上的水滴滴嗒嗒在地板上匯了一灘。“為什么不打傘,老師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納蘭葎說。“因為出門的時候還沒下”她輕聲說,濕發貼在頰畔,讓她看起來像楚楚可憐的小公主。“看來你很早就出去了,去哪兒了,難道我和葎沒有說過,你的任何行蹤都要讓我們知道嗎?”“看你們很累,不想打擾你們……”“老師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納蘭葎自嘲。“過來我看看,怎么濕成這樣”納蘭荻叫她。看他臉上平靜無波,她慢慢走過去。納蘭荻的胳膊伸過來,使勁一拉,她一下子跪在了床前,膝蓋被撞的生疼。她迅速抬起頭,納蘭荻一張臉仍舊平靜如海,只是那黑眸卻冷利深邃,“你越來越會撒謊了”他斜視她,面龐離她好近,他完美的五官在她眼中好似大理石雕的精品。“啊……”手腕傳來箍痛,她輕呼。“你去找藍蕼了”納蘭葎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他狹長的眼眸淡如琉璃。藍靜儀聽到納蘭荻有點粗重的喘息,他的臉近在咫尺,她卻不敢看。而受傷的人是不該再用力的,可是他的手卻緊緊鉗著她的手腕。“是去了”她低頭說。兩個少年都愣了愣,沒想到她會承認。繼而兩簇火苗在他們瞳仁里點燃,熊熊燃燒開來,他們卻不自覺。“你膽子越來越大……”“真是坦白啊……”納蘭葎也輕諷。兩個人邪冷的視線幾乎讓她難以承受,她掙開納蘭荻的箝制,退到門口。“我不該去嗎,他也是我的學生,是我打傷了他,難道只能一刻不離的照顧你們?”“老師好博愛啊”納蘭葎眼眸中滑進邪冷的笑意。“學生?”納蘭獲低頭輕笑,瞇起眼來看著她,深邃冷峻的眉眼幾乎要將她身上的武裝完全剝離。“我的學生受傷了,我不能視而不顧,隨你們怎么想”藍靜儀沖口而出。兩個少年都瞇起眼,狹長的眸里有種危險的韻味。她不想在這個屋子里再呆一刻,如果再呆下去她會被他們的眼睛殺掉。“很晚了,你們早點睡”她打開門走出去。“回來”“給我回來!”兩個聲音一同喊起來。她“咚”地關上門,背緊緊地貼在門上。她任性了,因為她知道兩只病虎根本無法拿她怎么樣,可是等他們好了以后呢?她搖搖頭下樓去。“哥,剛才站在這里說話的那個女人是誰?”“還有誰”納蘭獲輕哼。“她不要命了嗎?”“我看是”納蘭荻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因為觸碰到傷口俊臉輕皺。“她的野性終于出來了,等好了以后該好好調教了,如果今后她再敢招野男人,我會把她的腿打斷”“是那些男人想找死了”納蘭獲慢慢地說,黑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殺氣,“不過,葎,你不覺得她越來越讓人感興趣了嗎?”納蘭司懿夾著一根煙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整張臉陷在裊裊煙霧中,窗玻璃上映出他的側臉,精致中帶著成熟男人的韻致。濃眉輕鎖,謎一樣的狹眸深沉如夢,而他本身就是那個充滿魅力的謎團,叫人不自覺的迷戀沉陷。他身后大床上的美麗女人用床單裹著半裸的朣體,著迷地盯著玻璃上映出的男人的側顏。他沉思的樣子充滿了魅力,但卻讓女人永遠也抓不住他的思緒。“納蘭”女人嬌聲輕叫,她想打斷他的思緒,他一定是在想著某個女人,而那個她臆想中的女人讓她妒忌萬分。“納蘭…”聲音更趨嬌媚。納蘭司懿回過頭,冷酷地開口,“滾出去!”女人怔了怔,紅唇委屈地輕撇,卻一點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抱著床單開門悄悄走開。Sammy正與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碰個對面,兩個人目光相視,各各眼中皆有一抹妒忌,Sammy走開去敲門,心中卻泛起一股酸楚,她甚至有點羨慕那個女人,她可以接近他,那么近的接近他,而她知道他是從不會碰公司里的女人的。她走入,納蘭司懿正從浴室里出來,頭發潮濕,讓他比平時顯得更加年輕英俊,他幾乎沒看她一眼,漫不經心地系著白色睡衣的帶子。“總裁,少爺受傷了”納蘭司懿手一滯,轉過身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