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低血糖
第二十章 低血糖
宮辭靠在床頭,端著平板,把關之陽遞上來的報告讀完,又最后看了眼秘書發過來的七日日程。 就這么兩分鐘,一低頭,懷里靠著的小嬌嬌竟然已經睡著了,睡眠速度和質量都令宮辭咂舌。 周舟是真的很困了。本來就沒挨過幾次葷,一下就被澆灌一整晚,高潮興奮時被烈性藥物強行透支的體力,不是一個晚起的上午便能補回來的。男人的體溫又高,暖意融融的熨帖著她身上每一塊酸痛的肌rou,幾乎剛沾了枕頭就陷入了夢鄉。 宮辭垂眸看著睡意正濃、呼著熱氣的小東西,腦海里的天人交戰持續沒一秒鐘,良心就舉手投降還是把人給cao醒吧。 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抬腕就去掀周舟睡裙。絲綢布料下面直接是赤裸裸的小rou逼,通紅的兩瓣唇rou互相膨脹擁擠著,明顯腫得不成樣子,光是手指摸上去試試燙度都激得睡夢中的少女抗拒的一吭怪不得那么怕羞的人,還敢裸著下身。 這個時候強cao進去,且不管這矯情的小東西會不會疼得跟他鬧,傷上加傷,恐怕生理上也是好一陣兒不能再來了。 到底是資本家,長期收益的賬目算得清楚,不得已的往下扯了扯小東西睡裙,遮住那塊兒殷紅勾他的小yinrou。 放是放了她一馬,可讓他繼續抱著睡是不可能的了。軟玉溫香在側,身上那股香味還直往他鼻子里鉆,是想他負重訓練什么絕世神功么? 直接回了自己臥室。 離了身邊,小東西也不肯放他清凈。又跑到夢里來鬧,搖著屁股給他看,問他為什么她一覺醒來長了尾巴 他捋著小尾巴玩得正歡,下身一個狠撞神經穿透夢境命令身體,他躺在床上的雙膝猛的一屈,倒給自己撞醒了。 他媽的。 宮辭異常火大。閉了閉眼睛,已經找不回入睡續夢的感覺了。 他好久沒做過春夢,偏夢也不讓他夢個痛快,正是激爽的時候,戛然而止,晨勃比任何一個早晨都來得硬挺。 · 周舟剛睜眼時有點兒迷茫。 接連幾天醒來面對不同的裝潢,愣了一會兒才找回昨晚入睡的記憶。床邊已經空蕩蕩的,宮辭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床離開了。 簡單的沖了個澡,便下去餐廳。 孫姨親切的迎到她身邊:小舟小姐,您醒啦?怎么沒按鈴叫傭人上去? 我自己下來就好她不太適應從一睜眼就有人圍著她忙前忙后,手指有些尷尬的攢著睡裙吊帶。好在孫姨只是隨口提醒,并非逼問她交代案情,主動轉了話題:小舟小姐現在用早點? 又像剛想起來似的,搶在周舟點頭之前念叨:其實少爺也還沒用早點呢 慈眉善目的看過來,明顯是暗示她去喊人,周舟瞬間有點兒臉紅,咬了咬下唇。 孫姨只好再接再厲,自我補充:少爺醒得早,既然沒下來,這會兒多半在書房。 望著少女一躍一躍上樓梯的背影,發梢卷曲的碎發像一陣陣海浪輕輕蕩漾,孫姨心中嘆氣,小姑娘性子倒是很好,就是太怯,經不住什么場面,在少爺身邊恐怕待不久遠。 她指點周舟去找宮辭,自然不是因為對周舟這個人多大好感確實不煩她,模樣可愛、說起話來也客氣,沒道理去討厭,可討厭還是喜歡并不會決定孫怡凝的態度,她是宮辭的管家,是宮家待客的門面,絕不可能為她喜歡哪個或討厭哪個,就多說少做,折了宮氏的氣度。 她暗示周舟,其實還是為宮辭。昨天晚上少爺吃晚飯時過問了周小姐,聽說她自己先吃過,明顯有些不悅。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兒,她自然愿意少爺少些不快,因此提點了兩句。 那邊周舟上了二樓才想起來并不認識宮辭書房,這會兒一時又看不見傭人,于是順著走廊往前走,快走到宮辭臥室的時候,忽然聽見里面有聲音。 沉悶嗚咽的女聲,像是壓抑著某種難耐的渴望。 周舟本能的退后一步。卻想必還是不夠快的,若是夠快,她并不想聽見這下一句。 好好伺候。 是主人嗯 是宮辭的聲音。一貫的疏離優雅。 周舟腦子嗡的一聲,靜默了一刻,才轉身緩緩走回她的那間臥室。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想掉眼淚。 難道還覺得,宮辭睡了她幾次,就意味著什么了嗎? 自從車禍后又遇宮辭,她好像就一直在回避著不愿去想他們的真正關系,不過一個人花錢,要另一個做他隨時可用的床上玩物。 而玩具,自然是可以有很多個。今天晚上得了興致玩玩這個兔子布偶,明天就不能玩玩另個小火車了么?誰又需要去考慮一個玩具的感受呢?她想不想被以這個價格擺進櫥窗?她想不想被這個已經有了一衣柜娃娃卻還是不斷收快遞的主人帶回家?甚至她喜不喜歡他每天給她打扮的樣子?喜不喜歡屋子里的粉藍色窗簾? 好吧,最后這個她喜歡 等宮辭重新洗過澡,去客房看看周舟有沒有睡醒,就見她蜷坐在地毯上,小腦瓜搭著床沿,沒精打采的模樣。 不舒服? 說著就把人打橫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不舒服怎么不喊人? 沒不舒服小東西甕聲甕氣的,早起有點低血糖。 她現在說謊好像越來越熟練了。 宮辭輕笑一聲:不能走路?那抱你下去吃飯? 一句話倒像踩了她的尾巴,啪的就把身子團起來:我能走。 嘖,臉皮薄得跟食蟲草似的,隨便逗兩下葉片就要合起來。 嗯逗急了要咬人的樣子也像。 早飯吃得靜默無言,周舟沒翹著腿也沒拄著手臂。 可宮辭是找話題的好手:等下帶你去見那個姓金的。 一句話就讓原本打定主意消極抵抗的周舟破防,眼睛瞪大,睫毛豎出刺猬抵抗似的角度:金旺?帶我去見他干嘛? 想什么呢?男人幾乎為這質問隱含的懷疑犯惡心:你不想知道你爹媽為什么把你賣給他?不想聽就不去。 她想知道的。 只好放低了姿態,去牽男人的大手:我想知道 上來就給他扣個屎盆子,宮辭心里火大著呢,啪的把她伸過來的手打開。 還不出氣,又一腳踹翻了旁邊的餐椅。 周舟沒有防備,半邊身體都隨著被男人拍開的力氣磕到桌邊。帶翻了餐布,熱牛奶灑了一身。 宮辭聽見了一聲悶響,和緊隨其后少女吃痛的呼聲,頓了下身形,但沒回頭,又往前走了兩步,都到樓梯口了,才忽的又轉身回去。 聲音里還全是罵人的火藥味:磕哪兒了? 周舟握著自己手腕,怕他再打她似的不敢伸上來,被牛奶打濕的睡裙濕噠噠的黏在胸口上,邊緣暈出一片被燙出的紅痕,可身上再紅也沒有眼眶紅,憋著一汪淚,幽幽的看上來他他媽給她多大的委屈了? 不耐煩似的把少女受傷的手腕扯到眼前,紫了一塊兒,好在沒被餐刀劃傷。 真嬌氣。他又沒使力氣,輕輕拍一下也能掉眼淚。 宮辭又氣又恨,牙根兒都癢癢。可還是忍不住喊了孫姨拿個藥箱送樓上,先把小東西抱上去換身衣服再說,這濕漉漉的小模樣,是老天爺知道他早上沒發泄好故意來饞他的? 作者有話說: 宮少開始作妖了但是虐女主的都會加倍在男主身上虐回來。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如果周舟沒有受傷,宮辭根本意識不到他有多在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