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他死了
妙言被樸正昌強行擄去了小洋房。 下車時,妙言掙扎著不肯進門,樸正昌急不過,一把將她身子打折了扛在肩上。妙言覺得腹部更痛了,就在他肩上發出了痛呼聲。 樸正昌邁入大廳,把她放下來,問:不舒服嗎? 想起昨晚她被金浩然拉扯而摔了一跤,又被金浩然打了一拳,樸正昌的臉孔拉長得像枚錐子。他扶她坐下,結果又一眼看見了她臉頰上的巴掌印。 怎么弄的?是金浩然打的你?他厲聲問。 妙言避開他伸來的手,什么時候讓我回去? 你還想回去?他這該死的居然對你動起手了!我不會讓你再見到你。 對我動手的不是只有他。 樸正昌顧不上她話中有話,他拉起她,要帶她去醫院。妙言卻突然惱火了,狠狠推了他一把。她坐下,咬牙切齒道:都這種時候還在乎我的死活,你就該直接殺了我,避免我給你帶來丑聞。 李妙言,你說什么? 現在軍隊都知道這件事了,金浩然你不能動,他也會找你算賬,你沒有路可以選,把我關在這里一點用沒有!妙言冷冷的。 我不管,他的音量降下來,我不管別人怎么想,你只要好好留在這里,剩下的事我去解決。 解決?你想對金浩然動手?我告訴你,你如果殺了他,我會跟他一起死。 樸正昌板著臉沉默幾秒,而后看向她紅紅的臉頰,先去醫院,你受傷了。 我不去。妙言別開視線,你要是不讓我走,我就痛死在這里好了。 你 他心中的惡氣一陣陣逼上來,快要在口中爆發。也不想廢話了,他索性打橫抱起她,進了臥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動手解開她衣物。 腹痛?腿痛?還有哪里?說話。他一邊解,一邊問。直到她全身只剩下內衣,他翻過她的后背一看,就見她肩膀上一團駭人的淤青。 該死的!他居然這樣打你。他低聲咒罵,而后出了臥室,問保姆要來了跌打藥。 怎么又穿上了衣服?他回來時問。 妙言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她決心冷待他,在之后的十幾分鐘里,無論他說什么,她都面無表情地不回應。他要為她肩膀搽藥,她卻躺在了床上,根本不服從。 樸正昌逐漸失去耐心,他上床,俯身在她面前,用力按住她雙肩,是不是一定要用那招你才會有反應? 他的那一招,就是強行跟她發生關系。 但她怎可能不反抗。越是跟他身體熟悉,妙言越敢跟他動手。她開始打他,她舉起巴掌抽他后背、胸膛,接著兜口兜面地一巴掌打中他正臉。 他有一兩秒的僵硬,像是被女人打臉讓自己感到非常沒面子;又像是正在氤氳一種即將爆發的憤怒,而他下一刻就要對她加倍奉還。 妙言趁機踢他一腳,將他踢至床沿,他失去重心,身子從床沿滑落,險些讓頭頂先落地。 李妙言樸正昌氣憤。 妙言低斥:滾!要么你滾,要么讓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好,你很好。樸正昌站在床邊審視她,我會走,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等我處置了金浩然再回來見你。你好好留著這里,休想離開! 他走出臥室,把門摔得震天響。 妙言算是被他囚禁了。 她一舉一動都被保姆監督著,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大門。她想偷偷給金家打個電話,但是拿起話筒才發現,這里的電話線被剪斷了。 況且她身上一分錢沒有,她被樸正昌擄來時正在床頭織毛衣,連鞋子都沒有穿。這幾天她穿的衣服都是保姆新買的,但她如果提出跟保姆一起去,保姆絕對拒絕。 等保姆出了門,她不是沒想過偷偷溜走,只是花園前的鏤空大門總是在外面被鎖住的,她想翻墻,卻也爬不過。 就這樣被囚禁著過了三天,妙言開始絕食,她要逼樸正昌現身。第四天下午,樸正昌果真過來了,他進門時臉色倒不難看,先問妙言傷好了沒?保姆說用了藥,她的肩膀好很多了。他點點頭,又問妙言怎么不說話?還打算不理我? 妙言抓起一個陶瓷茶杯摔在他腳邊,只問兩個問題:我什么時候能走?金浩然怎么樣了? 樸正昌抬手揮退保姆,冷聲說:他死了。 妙言如雷貫耳,急著沖向他,你說什么,他死了?他為什么死了?你殺了他...... 她揪著他的衣領要他回答,他卻緊抿雙唇不開口。她的理智一下子崩塌了,搖著他的肩膀又逼問一陣,可他仍然面無表情,就像她那天冷待他一樣。 他由著她哭,由著她鬧,等她把茶幾上所有杯子都掃在地上,他擔心鋒利碎片會刺傷她,他這才從沙發上起來,從她背后將她整個兒攬住,推搡她進臥室。 死了就死了,死了的人還有什么用。他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