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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榴花怨東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的。”

八個多月的身孕,她彎腰行走都不大方便,翁沛把膝上的地圖冊拿開,撿起沙發(fā)上的手機走過去遞給她。

滕書漫剛想接過手機,裴燃瞥見了,問道:“漫漫,手機屏幕是碎了嗎?”

“沒碎,保護膜碎了而已,”滕書漫皺眉,“你到底走不走?”

裴燃脫下自己的大衣,抽走她手上的手機:“我給你換一張屏幕保護膜。”

“腦子有病……”滕書漫連手機也不想要了,直接回房去休息。

翁沛默默舉起地圖冊擋在臉的正前方,笑到肩膀顫抖,東歪西扭。

不料裴燃走過來,就在她對面坐下:“你笑什么?”

“看到一則幽默笑話,說以前有個對貼膜很在行的總裁……”

裴燃把襯衣袖扣解開,袖子挽到小臂上,開始認真地拆手機保護膜:“你就別挖苦我了。”

翁沛給他找了備用的保護膜,自己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是陶珩悠打來的電話。

069重要<榴花怨東風(蓬萊)|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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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掛了電話,自己開車去醫(yī)院看望陶珩悠。

陶珩悠的病房是個舒適的單人間,照顧他的阿姨告訴翁沛說,本來燒退了就不必住院,但是小孩鬧著非要住,還要求他小舅舅一天來“查”三次房。

翁沛坐在病床邊給他削蘋果,陶珩悠拿出一個木盒子,說:“小沛jiejie,你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他搖了搖盒子,盒中發(fā)出一串悶響。

翁沛低頭轉(zhuǎn)動手上的水果刀,說:“不知道啊,珩悠告訴我里面是什么?”

陶珩悠開心一笑,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本綠色硬皮日記本和幾片損壞的相機鏡頭。

那本日記有點眼熟,她在腦海里搜尋一番,想起了當年山中雨夜,陶珞在燈下看的“小學生日記”。

陶珩悠用日記本跟她換蘋果:“這個只給小舅舅和小沛jiejie看。”

翁沛翻了翻前幾頁,發(fā)現(xiàn)日記本應該是用了很多年的,因為前兩篇落款日期還是三年前的秋天。

三年前陶珩悠也覺得自己五歲,在日記里寫小舅舅帶他去河邊釣魚,但是回家后他吃魚把魚刺卡在喉嚨里了,覺得這一天的經(jīng)歷很曲折,由此想到人生坎坷,勸大家要珍惜身邊的小舅舅。

這一頁文字下方還有陶珞的批注,寫著:「釣魚的“釣”寫錯了,不是“上吊”的“吊”,回去查字典,然后把正確的字抄十遍。」

翁沛看著看著就笑出聲,在他稚拙的描述里,陶珞少年時住的小樓帶有一個小露臺,露臺上種滿了藍紫鳶尾花。

有一行字被陶珩悠寫的整整齊齊:「那是mama留下的鳶尾花。」

但他也在日記里說,小舅舅一直不回來,藍鳶尾花還自己在那里開花。

日記本末頁夾著一張毛筆字帖,展開一看就知道是陶珞寫的,他還是高中生時就寫得一手英秀瘦削的柳體,那時十六歲的她也跟著偷偷臨摹過幾次,她還記得校史館中有一整面介紹建校以來的歷史的文化墻,墻上就是他的筆跡。

“小沛jiejie。”

陶珩悠打斷她的回憶:“小沛jiejie,植物園關(guān)門了,”他把果rou咬的脆響,“但是我撿到一只很漂亮的風箏,我們?nèi)シ棚L箏吧?”

“去山邰寺,那里風景很美,你有去過嗎?”

翁沛搖頭:“沒有去過。”

陶珩悠像小貓一樣湊過來:“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風箏超漂亮的,我特別想和你一起玩!”

翁沛怔忪:“……好。”

“那就這么說好了,”陶珩悠吃完蘋果,自己乖乖地去扔了果核,回來的時候趴在床上看她,“小沛jiejie,你以后會和我還有小舅舅一起生活嗎?”

“我們住在一起,這樣我每天都能看到你和小舅舅。”

“小舅舅喜歡小沛jiejie,我也好喜歡小沛jiejie。”

翁沛的手揣在口袋里,拇指摩挲著那一枚戒指。

她心里發(fā)虛,不答反問:“珩悠,你們家里是不是有一枚墨玉戒指?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陶珩悠眼睛眨巴眨巴:“摩尼珠嗎?那很重要很重要的呀。”

她一時言語卡殼,打算先去個洗手間,孰料轉(zhuǎn)身就看見一身白大褂的陶珞推門進來。

陶珩悠立刻往被子里縮,同時咳了虛弱的兩聲嗽,結(jié)果還是到了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小舅舅給他辦好出院手續(xù)了,下午就得回家。

不理會在病房里一邊穿衣服一邊掉眼淚的小外甥,陶珞對要離開的翁沛說:“我送你下去。”

翁沛跟在陶珞身后走過安靜的高層病房區(qū),心想,他剛才是不是在門外聽到陶珩悠說的話了?熊孩子熊言熊語,真令大人們傷腦筋。

從住院部走出去,繞過連廊,來到門診大樓一樓大廳。

這里依舊人來人往,有人求醫(yī)問藥,有人救疾治苦。

陶珞問她:“山區(qū)冷不冷,什么時候回來的?”

“還行……回來有一個禮拜了,一直在加班。”翁沛跟著他走到玻璃大門外,冷風吹起她半長不長的頭發(fā),她下意識縮了縮手臂。

陶珞的目光落在她的頭發(fā)上:“要留長了么?”

“反正上班的時候都要扎起來,就懶得去剪了。”

陶珞說:“也好。”

他說:“我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翁沛走下臺階,回頭看他離去的背影,想起有一年她發(fā)燒,他也是這樣站在醫(yī)院門口等她。

一晃眼,竟然都三年多過去了。

她走到停車場那里,摸口袋找鑰匙,摸到那枚戒指,愣了一下。

又忘了還回去。

夜里段余甯約她出來看月亮,翁沛無情拒絕:“大冬天晚上看什么月亮,我要看卷宗理材料。”

段余甯邀約失敗,只好在工作之余找別的小可愛一起玩。

桌底下放著一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