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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健康平安啊。我會一直一直在想你。然后總有那么一天,我會厭煩這段記憶。我沒有放不下你,沒有無能為力,也沒有此意難平。
051牙疼
補習班的最后一周,翁沛從食堂二樓下樓時不慎踩空,嚴重崴了腳。褚懷希腿好的差不多了,就把拐杖借給她,又自告奮勇要送她去醫(yī)院,翁沛不想讓他跟著,說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路了,坐公交車去就可以。但是這小少年驢脾氣,說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硬是跟著她上了公交車。正值下班晚高峰,車上人不少,他們倆只能擠在車門處。公交車車門關上的時候,褚懷希伸出手臂將她攬住,往自己站著的地方帶了帶,免得她被車門夾到。翁沛舉著手機和陶珞發(fā)信息,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知道這幾天他都在醫(yī)院,就托他提前替自己掛了號。公交車經(jīng)停C大第一附屬醫(yī)院站,她透過玻璃門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陶珞站在車門口。翁沛把拐杖還給褚懷希,單腳跳著靠近后車門。陶珞伸出手,穩(wěn)穩(wěn)接住了從車上跳下來的她。公交車很快又開動,車窗后面的褚懷希揮手和她告別。陶珞扶著她蹦蹦跳跳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了下來:“走太慢了,待會兒醫(yī)生該下班了。”翁沛有點不好意思,結果更不好意思的事情下一秒就發(fā)生了——大庭廣眾之下,陶珞微微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陶珞做事基本不會陳述理由,她又行動不便,只能由著他抱著穿過人群。進了門診大樓,八卦群眾好奇的目光就沒有一刻不落在他二人身上。服務中心的小護士一看見陶珞就臉紅,今天看見陶珞抱著個女人走進來,臉是一忽兒紅一忽兒青,唱京劇也似,精彩紛呈。填好了病患個人信息,她立刻轉頭對陶珞說:“我要自己走上去。”陶珞無所謂,問道:“有輪椅也不坐?”“……那還是坐吧。”這腳崴得還挺慘烈,腳踝處腫起了老大一個包,烏青烏青的,跟武俠劇里演的中毒情況一樣,具有強大的視覺沖擊力。門診醫(yī)生給她進行了消腫處理,給了她一個冰袋敷著,就下班去吃午飯了。翁沛躺在病床里,一只腳擱在升降板上,舉著手機在給林影互發(fā)消息。林影今年暑假跑去東南亞當對外漢語志愿者,曬得皮膚都黑了一個色度,嘰嘰呱呱跟她語音半天,無非是那里太陽真的很曬,水上集市很熱鬧,菠蘿芒果吃到不想吃。翁沛看她發(fā)過來的一張張陽光充沛的圖片,心情也變好了許多。傍晚陶珞來帶她回家,順理成章地回到他家。她癱在沙發(fā)上看娛樂節(jié)目,陶珞洗手作羹湯,偶爾路過,還會給她更新幾樣茶幾上快吃完的小零食。翁沛震驚:“你連QQ糖都有啊,學長,你平時在家里偷偷吃零食的嗎?”陶珞說:“湊單買的。”娛樂節(jié)目將近尾聲,陶珞走過來,伸手撥了撥她的低馬尾辮:“吃飯了,我用你送的蛤蜊燉了清湯。”翁沛仰起頭:“蛤蜊?這個煮之前要去沙子的,我忘記跟你說了,你昨晚是把它們放在水里吐沙子了吧?”陶珞盯著她看,忽然就笑了一下,俯身親了親她。“我知道的。”這個夏天的補習班結課的時候,大紅花補習機構的老板邀請師生們?nèi)ズ_叴笈艡n喝酒擼串。喝到深夜,醉酒或不醉酒的人們陸續(xù)離開。翁沛坐在原處等褚懷希,這少年看著文文弱弱的,喝起酒來千杯不倒。翁沛一開始想著得送他回去,等得久了就發(fā)困,坐在椅子上打盹。褚懷希去解手洗臉,回來時清醒了點,看見照明燈下她獨坐的身影,鬼迷心竅地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下。翁沛轉頭看他:“你好啦?我給你叫車,你回家去吧。”“小沛姐,”褚懷希感覺自己腦子里可能塞了酒精棉花,又醉又悶,“有喜歡的人是什么感覺啊?會成天想著她嗎?”翁沛醒悟過來:“你談戀愛啦?”褚懷希搖搖頭,很難過的樣子:“沒有,我表哥說……我這叫單相思。”“這樣啊,那還是收心好好讀書吧,”翁沛有感而發(fā),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早戀的下場一般都很慘,像我這樣。”褚懷希迷茫道:“……陶珞哥哥對你不好嗎?”自從上次醫(yī)院見過面后,褚懷希就得知了陶珞的存在。“不關他的事,”翁沛說:“今年好好努力,考個好學校。”褚懷希盯著她的臉:“我說了,我想考你所在的大學。”她閉上眼又睜開,嘴唇是酒色熏染過的水潤紅嫩,在他眼前一張一合:“那也可以。”送褚懷希回家后,她意興闌珊,一個人晃蕩到陶珞的公寓門口。門鈴按了四五遍,陶珞姍姍來遲,給她開門。他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問道:“又來這一出?”手指間還夾著一支水筆,看起來剛才是在做正事。翁沛走進去,蹬掉腳上的鞋子:“只是來找酒喝,不嫖你。”她打開冰箱,看到一排小巧的脫脂牛奶:“這是什么,你改成喝奶了?還有別的嗎?”她口干舌燥,頭也隱隱作痛。“醒酒茶。”他說。翁沛倒在沙發(fā)上,手背遮住眼睛:“勞煩你了。”陶珞煮了醒酒茶,她喝了一大杯又倒回沙發(fā)上去睡,睡了不知多久覺得內(nèi)急,爬起來想要去上洗手間,發(fā)現(xiàn)自己是睡在了主臥的大床上。翁沛洗完手去客廳里找水喝,看見書房的門縫里還漏著光。那道門縫里的光,從夏天的細竹卷簾后透過來,又從冬日的羊毛小毯上溜走,深秋的夜晚不需要燈火,她也會和陶珞坐在陽臺上看看月亮,等一場春風來吹醒,吹醒舊日枝頭新芽,也吹醒樹下碎花裙擺。然而他送的那盆多rou卻很倒霉地枯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水土不服了,”端午節(jié)前后,她把小花盆抱回去還給陶珞,“我很勤澆水的。”陶珞神情淡然:“難怪。”翁沛在他去處理小花盆的時候,上網(wǎng)查詢?nèi)绾勿B(yǎng)多rou,看完后深深內(nèi)疚了幾天。暑假里她在市中院刑一庭實習,中院離陶珞的住所很近,偶爾她也會去他那里住。她還有一個小小的面包機放在陶珞家里,某天清晨彈出了一片焦面包。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