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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獸血冰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閑褲,遮陽帽放在腿上,細腰隱藏在衣服的寬大下,沒有簇成團的大尾巴。

他是來找她的嗎?

王含樂眼里泛起亮光,但當她看清男人旁邊坐著的女人,竟然是已經(jīng)有腿的人魚,還聳著高挺的胸,猴孩說的“碰過他之后他就能選擇性別”像暮鼓回蕩在她空空的腦海。

年輕男女目光一接觸到她,眼里明顯有詫異,隨后是冷漠。

王含樂脖子上已止血的傷口又開始火辣辣的痛。

不待見她是吧?她在心底冷笑,上前兩步,人魚雪白的臉側(cè)偏,被她扇到了顴骨太陽xue,眼下皮膚出現(xiàn)一道血痕,是指甲勾傷的,但人哼都沒哼,下一刻她就被收拾了。

很重視同類,直覺這是他的軟肋,要出氣,捏他的軟柿子同類即可。

出手時王含樂就后悔了,扔下自己不管的罪魁禍首是男的,怎么也得先打男的,她這不氣急攻心,欺軟怕硬嘛。

男人仿佛聆聽了她的心聲,捉她手腕的手一使勁,讓她充分體驗到男女之間力氣的差距。

王含樂痛得前后拽動手腕,用手肘去捶他胸,男人不為所動,冷眸直視她,顯然是鐵了心要給她一個教訓,不讓她掙脫,全然忘了那一晚兩人互相倚靠的交情。

警察局長在桌后罵罵咧咧,應該是抱怨他們把他辦公室當成菜市場打情罵俏,她快斷掉的手才被甩開,手腕上幾個指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出現(xiàn)。

“陳太太,消消氣,陳先生不對,我來說他。”

“陳先生,你太太分明就在這里,你為何還帶著這位漂亮的小姐來與我們會面,難道是看不起我嗎?”

黃局長有意討好陳太太,又專程換成怪腔怪調(diào)的中文。

王含樂聽見這肥豬的討好,莫名有了一絲底氣,她陰著臉拖了根椅子在年輕男人身邊,屁股狠狠落座,木頭椅子發(fā)出不勝撞擊的嘎吱聲。

在其他人眼里,這就是二女爭一男的狗血戲碼,而陳太太還是舍不得陳先生,怎么生氣都要坐回他身邊賴著不走。

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為她要靠這傻rou出去,警察局又不是旅館,傻rou帶著他的人魚進來,總會留下出去的退路,屆時她就跟著一起跑,這傻rou要是不肯帶他走,她就馬上拆穿他身份。

兩個狗男女聽到中文一臉懵逼,表情撐都撐不住,跟死狗一樣。

王含樂在一旁覷得發(fā)笑,傻rou——這是她給他取的名字,靈感就是現(xiàn)場得來,陳太太和陳先生肯定是中文做母語,不然小西裝和猥瑣男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對她結(jié)結(jié)巴巴磕中文,狗男女用鳥語跟人家打得火熱,現(xiàn)在人家說中文,老天都站在她這邊,沒她挽尊,看這對狗男女怎么收場。

王含樂笑得瞇起眼,還不小心跟黃局長眼神交匯,黃局長回給她擠眉弄眼,頓時她胃酸返涌。

早有人向黃局長交代工廠被端的經(jīng)過,王含樂就是“陳太太”,混在人堆里上了救護車,被攔下帶回警局后,黃局長翻了王含樂的手機,他知道陳太太是鄰國人,手機里有鄰國的生活記錄,不是本地人可以冒充的,這才專程把人接進他的休息室,正事還沒開始談,下屬就來報告陳先生帶著陳太太來了,黃局長狐疑,匆匆出去看個究竟,談了一會兒,心里有底了,便讓下屬帶王含樂來,做個真品贗品比對。

王含樂進來對陳先生身邊漂亮的小姐動手,正室收拾小三的舉動歪打正著驗證了她“陳太太”的身份,順帶還驗證了這個看上去比王含樂更年輕的陳先生,黃局長便以為,陳先生是陳太太養(yǎng)的小白臉。

所有買賣,都是陳太太出面在線上談,陳先生一直存活在陳太太口中,除了銀行賬戶會有陳先生的名字,實際上陳先生比陳太太更像一個影子。

“陳太太。”黃局長直接面向王含樂,他準備跟正主談,“要和曾先生做生意,就要先見到曾先生,我?guī)兔Σ皇遣豢梢裕啬阒酪娫壬埡愊壬鷽]邀請函,我很難辦吶。”

王含樂有點懵,瞥了身邊人一眼。

無動于衷,死狗兩只。

邀請函......是字面意思的邀請函嗎?她直覺不是。

“要不,陳太太陪我一晚?”

你當著人家老公面讓人家陪你睡一晚你真是豬油蒙了心。

她在心里狂罵,面上尷尬得掛不住表情。

“怎么了?陳太太這時候了還不愿意?你不是出發(fā)之前答應得我好好的嗎?”黃局長面上有了兇相,還等不到她回答,突然就失去了耐心,“陳太太,我現(xiàn)在也懷疑你的真假了。”招手叫來下屬,側(cè)頭跟身邊的警官說了幾句話,警官走到角落打開柜子,里面嵌著冰箱,打開那瞬間,所有人都能看見里面密密麻麻的藥品。

王含樂感到頭皮血流急奔,這種狀態(tài)下,人的五感會高度敏銳。

秋風很涼,空氣中有無形的刺激分子流動,又覺得身邊人有微的動靜,就像觸電炸毛的戰(zhàn)栗。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丟了先機,在黃局長的示意下,拿著注射器的警官突然拉住王含樂左手,扯到桌面上,在四周冷冷的注視中,她被注入一管透明液體。

液體涌進血液,王含樂想,原來這就叫做砧板上的魚,從脖子被劃后,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其實都處于搞不清楚狀況,在云里,在霧里。

她看見繼自己之后,現(xiàn)場唯二的另一個女性也被拉起手臂,她的身體本能地上顫,想去阻止,卻發(fā)現(xiàn)身旁人無動于衷。

呵,他都不救,她又能做什么?

幾分鐘后,人魚的尾巴開始顯形,波光粼粼的視效沖擊著人的眼眶。

黃局長興奮得不由自主立起上半身,視線里再也沒有手臂起紅疹反應的王含樂,嘴里反復喃喃,竟然俯過長桌伸手去摸魚尾......

蠢貨!

有什么要發(fā)生了,空氣中每個分子都翻騰著恐懼。

身旁板凳輕輕一搖,黃局長的脖子伸得有點長,利光劃開他脖子的時候,王含樂還來不及眨眼,就見中年男人面色一僵,眼珠突出,雙手空揮了幾下,落在自己脖子上,拼命去堵住從rou縫中泄出來的血液。

辦公室還有三個警察,王含樂只看見身旁人收回了左手,左手頂部是長如獠牙的渾圓尖甲,下一刻就從她眼前消失,耳邊響起椅子器具碰亂和rou體絞動的聲音,她無從放置的視線至始至終都和癱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對著,清楚看到中年男人眼里的光消失的全過程。

變故像低幀畫面在她眼前播放,她終于從不在狀態(tài)中清醒,終于意識到自己一個心血來潮的癡女跟蹤,害自己闖入了多大的麻煩。

男人迅速打開冰箱,拿出針劑,到人魚身邊蹲下,朝她脖子打入一針。男人拿起零一根針管,抬頭目光對向椅子上的呆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