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賂
賄賂
溫珞以前也經(jīng)常收到不知道哪個姓顧的送的禮服,剛開始幾次應(yīng)該是管家給她選的各種大牌的高定禮服。只不過溫珞從來沒穿過,所以她也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的那些禮服就帶上了一些個人偏好。 當(dāng)然,不是溫珞的偏好。 她對于衣服根本就沒有偏好,在學(xué)校就穿校服,在外面的時候穿衣風(fēng)格就講究一個混搭,穿衣服根本不挑,方便就行。至今還沒有人摸透溫珞對穿衣風(fēng)格的偏好,而顧家給她的禮服都是不知道哪個姓顧的人喜歡的風(fēng)格,基本都是那種很顯清純的淺色系紗裙。 江臨安也喜歡給她送東西,禮服也是其中之一,不過身為溫珞的男友,他很了解溫珞的風(fēng)格,買東西都是挑貴的買,既能炫富,又能讓溫珞賣了換錢,一舉兩得。 曾經(jīng)他還會因為溫珞把他送的禮物賣了而生氣,不過很快他就學(xué)會自己把溫珞賣出去的東西再買回來了。至于為什么不直接給錢,這是作為一個浪漫的土狗最后的倔強。 但是裴敬給她送禮服是什么意思?她們非親非故,甚至還可以說是有仇比如他可憐的兒子裴遠已經(jīng)被溫珞玩弄在股掌之間,連臉都不要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溫珞很快收到了第二件禮服,一條黑色的抹胸露背長裙,還附帶了一整套的鉆石首飾。溫珞在跟寧江南問了楚云生是誰之后立馬把這兩件都一起打包拿去賣了,不然看見都感覺晦氣。 寧江南看她那么嫌棄,干脆直接之后再送來的東西都攔下來了。到最后去宴會的衣服也照樣是寧江南負責(zé)。 這次的衣服比較正式,款式也很普通,但雖然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但是寧江南把視線落在了溫珞浮夸的胸部曲線上。 溫珞瞅了寧江南一眼。 要摸嗎? 咳,就一下。 * 這次的宴會和以往的都不一樣,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某種意義上溫珞才是真正的主角。所以在她跟著寧江南進到宴會廳之后,明里暗里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隨著星網(wǎng)的幾百個億投到溫珞身上,自然知道這件事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人靠著知識和研究能撐起整個集團,甚至改變時代,說是金餑餑都是輕的,溫珞現(xiàn)在就是座金礦,誰能不惦記一口呢。 溫珞上輩子也不是沒參加過上流聚會,她知道馬上就會有裝模作樣的老男人端著酒過來微笑著說溫小姐今天真是光彩動人之類的話,于是在還沒人行動之前戳了戳寧江南的手臂。 我去吃東西了。溫珞眨了眨眼,加油,寧江南。 寧江南: 行,你去吧。寧江南已經(jīng)習(xí)慣給溫珞當(dāng)監(jiān)護人了,反正什么元首的敲打她都不只收到過一次,完全不在乎了,甜點區(qū)人比較少。 溫珞用手比了個愛心: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寧江南。 不過溫珞沒想到的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了。畢竟面對一座不喜歡社交的金礦,除了跟寧江南的官方社交,還有些人會稍微使用那么一些小手段。 暫且一無所覺的溫珞只是在覓食的路上無視了很多想跟她搭話的人。但是世家的圈子就這么大,很她曾經(jīng)在學(xué)校見過的同學(xué)也在其中,看她的眼神都是極其復(fù)雜。 而好久沒見過的江沛在發(fā)現(xiàn)溫珞的時候,第一眼還是控制不住地把視線落到了她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然后控制不住露出一個震撼的表情。 江沛的待遇跟別人還是不一樣的,溫珞在看見她之后過去跟她打了個招呼。溫珞在學(xué)校很久沒看見江沛了,除了她們不是同一個班,還有江沛最近家里似乎發(fā)生了些事,到學(xué)校的時間變短了的原因。 你穿禮服的時候,我總有種無法直視你的感覺。江沛還是忍不住說了一下關(guān)于溫珞的身材,然后才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聽說的那個溫珞,是你沒錯吧?不是同名同姓? 溫珞干脆就在她旁邊的長桌上拿了些餐點開始吃:應(yīng)該是吧。 也不怪江沛這種大小姐都沒辦法淡定,學(xué)校里霸榜的學(xué)霸和拿諾獎的科學(xué)家那肯定不是一個量級的,而溫珞就好像一夕之間完成了身份的轉(zhuǎn)變,除了什么都不在意的戀愛腦們,誰能一下接受這個設(shè)定? 雖然一下從平民變成連江沛的身份都攀不上的金大腿,但對于江沛來說溫珞最重要的身份是她的朋友。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又不是那些要考慮家族的繼承人,她就一樂于享受的大小姐,只是對于溫珞身份的轉(zhuǎn)變很吃驚而已,抱大腿的事情輪不到她來做。 反正我看我們江家是要完蛋了。江沛又喝了一口酒,及時行樂就行,別的與我無關(guān)。 溫珞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之前沒去學(xué)校,家里有事? 江沛的表情來回變化,最后搖搖頭,沒說什么。她只是總結(jié)了一句:愿天堂沒有大孝子。 溫珞:? 不過沒等江沛再解釋清楚,旁邊就傳來了一聲輕咳聲。 咳,那個稍微有些熟悉的男聲從溫珞后面?zhèn)鬟^來,能認識一下嗎? 溫珞冷淡著臉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身后有些眼熟的人,最后憑借記憶力成功把人對上了號。 當(dāng)然了,也不需要什么記憶力,因為她前兩天才見過這人。 之前在裴遠病房門口說她也就那樣的軍裝帥哥現(xiàn)在穿了一身西裝,比起之前那種帶著痞氣的樣子正經(jīng)了很多。 他看了幾眼溫珞,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你是溫珞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然而溫珞沉默片刻,指了指他背后。 你有話直接跟我說好了。 裴遠冷嗖嗖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我聽聽你有什么好跟她說的。 天知道裴遠傷還沒養(yǎng)好就想辦法讓他爸同意他從醫(yī)院出來、興沖沖來找溫珞就看見自己的好兄弟在這勾搭她,是一種什么心情。 林致!你找死是吧?裴遠捂著感覺要被氣裂開的傷口,惡狠狠地把被他拽走的林致推到露臺的欄桿上,朋友妻不可欺你沒聽過啊? 哎哎,你別。林致拍了拍西服蹭出來的褶皺,遠子,你看我是那么不講義氣的人嗎? 呵呵。裴遠冷笑一聲,你講義氣,你再講兩句都要講到她床上去了。 林致有些吃驚:這么快嗎? 看見裴遠捏著拳頭想揍他,林致才擺擺手:不開玩笑了,你也別著急。 遠子,你聽我一句勸,你還太年輕了,你看你都被她玩弄成什么樣。以前你最要面子,上次當(dāng)著我們的面都給她跪了。林致有些嚴肅地拍了拍裴遠的肩膀,你玩不過她的。 裴遠沉默片刻,把他的手拍開:老子樂意讓她玩,你管得著嗎。 說實話,要不是他被兄弟背刺得太多,他都要信了林致的話了。 裴遠地道的B市小太子,說話還有點京腔,聽著怪社會的:你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我打過的小三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你要是真擔(dān)心我會跟她說話?你唬誰呢? 咳。林致說,我肯定不是那種對不起兄弟的人。 我也是沒辦法,我家老爺子說她喜歡長得好看的,讓我來試試。說她要是能看上我,就讓我努力一下。林致看起來還是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放心吧,我不像你這么年輕,肯定不會被她玩的。 就是林致沒說,身為一個心高氣傲的軍N代一般來說肯定不會這么就同意賣身了,但要是溫珞,那也不是很勉強 反正你都給她跪了,那多我一個你應(yīng)該也不介意吧。 你找死,你有病吧?裴遠氣得懶得廢話,直接跟他戰(zhàn)友情深厚的好兄弟打起來了。 賣身就賣身,說那么好聽干什么,還多你一個,老子管不了溫珞還管不了小三? * 遠遠看見露臺上爭執(zhí)的溫珞跟江沛拜拜之后立馬毫無留戀地離開了,繼續(xù)努力填飽肚子。 有內(nèi)幕消息的寧江城四處搜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溫珞,原本冷淡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往她這邊走過來:溫珞。 正在吃蛋糕的溫珞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寧江城穿著西服的模樣就好像當(dāng)時和她合奏的時候一樣,頭發(fā)梳了起來,看著成熟了些,有著冷峻又高不可攀的感覺當(dāng)然了,他對著溫珞的時候就絲毫沒有了。 然而他剛走到溫珞身邊,話都還沒說完,一個穿著侍者服的少男就撞到了他身上。 啊不好意思。 侍者手上端著的酒一下都撞灑了,不過因為他看上去已經(jīng)很努力地挽救了一下,那些酒都沒有灑在寧江城身上,而是全潑到了他的身上。 和穿著講究的寧江城比起來,這個侍者少男穿得很簡單,只是白襯衫和黑長褲,甚至現(xiàn)在有些狼狽,卻絲毫沒有影響少男那張漂亮的臉,從眼睫到唇瓣無一不是精致的。 溫珞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帶著些脆弱意味的漂亮側(cè)臉,于是就多看了幾眼。他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打濕后緊緊地貼在身上,在宴會的吊燈光暈下透露出底下的曲線和膚色,而他挽起的袖子還露出了一截手腕,上面除了泛著藍的血管還有著隱隱的傷痕。 他似乎察覺到了溫珞的視線,朝她看了過去,然后有些慌亂地把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您別生氣 寧江城:? 雖然世家晚宴的服務(wù)生都是很高要求的,但是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寧江城打量了一下這個身高腿長、顏值足以去當(dāng)明星出道,卻在這端酒還廢物到會沖撞賓客的侍者。從他看似簡單卻格外有設(shè)計感的發(fā)型,到放下袖子之后捂著手腕的那只修長又漂亮的手。 寧江城的眼神冷了下來:走開。 侍者因為他的一句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更加無措地看了看溫珞:我沒有那個意思,您別誤會我也不是說這位先生不好,他肯定是因為擔(dān)心您才擅自做主的。 寧江城: 關(guān)于為什么溫珞的狗狗們沒給她送衣服: 因為都知道會被賣掉,還有可能挨打。 or 曲星燦:送了會被逼著穿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