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萬圣節(1)
番外:萬圣節(1)
這是一個由王族統治的城邦,稀少的王族有著高貴的血統她們是永生的血族。 血族的血統越純正地位越高,從最低級的血族到最高級的親王。在血族管轄的領地里,無人能違背親王的命令。 而領地里除了稀少的血族,更多的是普通的人類,她們向往卻又害怕著管轄自己的血族,她們向往永生,卻又因為人類是血族的口糧而提心吊膽。 比起人類來說,血族實在是太過強大。必須定時交出一定數量的人類獻給血族,才能受到她們的庇護。 但仍然有不甘愿被血族控制的人類成為了吸血鬼獵人,幾乎都是親人被血族襲擊、同胞姐妹兄弟被當成祭品獻給血族這些和吸血鬼有著血海深仇的人類。 每個被獻給血族的人類都會經過精挑細選,擁有越美味的血液就會被獻給越高貴的血族,而足夠珍稀的祭品則會包裝華麗地成為血族的禮物。 而這次祭品的優質程度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這個血液比尋常人都要美味的少女被當作血族的祭品新娘,送到了城堡中。 * 被獻祭祭品新娘溫珞: 不知道為什么一覺醒來就換了一個世界的這種流程讓她感覺很熟悉,所以她很快接受自己穿越了的這個設定。 沒有記憶的溫珞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古堡里十分陰暗,只有幽幽的月光從外面照進來。那些送她進來的人走之后里面就一片寂靜。溫珞試著拉了一下身后的門,然而那扇富麗堂皇的大門死死地緊閉著,沒有一絲要打開的意思。 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長裙,溫珞也找不到有什么手機之類的物品,她只能無可奈何地往古堡深處走。 黑黢黢的走廊明明裝修地十分奢華,走起來地板卻在嘎吱嘎吱地響著,墻上掛著的壁畫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溫珞停在了一副肖像畫前,她很清楚地記得剛剛在走廊的另一頭這幅畫就在看著那邊,然而當她走進,這幅畫又直勾勾地盯住了畫前的她。 她看了片刻,然后面不改色地繼續往里面走了。 這當然是一種作畫手法,對于一個中等水平的藝術家來說,這種無處不在的凝視效果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需要的只是一點產生深度的錯覺。 不然還能是有鬼嗎?笑死,根本不信。 身為唯物主義者的溫珞只相信科學,所以就算墻上忽然浮現出血字、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回頭卻沒有人、以及在她打開門時看見房間里有一具巨大的棺木,她的內心也毫無波動。 這間房間很大,墻上還掛著各類奇怪的擺件,她繞開那具材料奢侈、裝飾還很華麗的棺材,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應該是近現代。 正常人會在自己的房間里掛不明生物的角和不明的軀體部位嗎?還有各種奇怪的武器。 哪怕被各種美麗的寶石鑲嵌著,那些鋒利的武器也在閃著寒光。溫珞大致看了看,然后視線停留在了一把銀色的匕首上。 比起其他的武器,它很樸素,只有刀身上有些奇異的花紋。溫珞思考片刻,準備把它取下來。 然而在她踮著腳、抬起手要觸碰到刀把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握在了他寬大的手心里。 同時,溫珞感覺到自己的腰也被另一只手給摟住,冰冷又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從背后籠罩住了她。 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誰讓你進來的? 他從背后把溫珞抱在了懷里,胸膛緊貼著溫珞的后背。然而溫珞卻感覺不到任何他的心跳,連手也沒有一絲的溫度,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但溫珞是唯物主義者,她是不相信有鬼的,既然能說話那就代表可以交流。她淡定地回過頭,迎上了一雙紅色的血眸。 身后的人雖然身材高大,但長相看起來還是個少年,長相很是英俊,雖然他的眼睛此時微微瞇起,但溫珞可以確定他有一雙有些下垂的狗狗眼。 從這個角度來看那雙帶著些侵略性的赤紅眼睛也沒什么令人恐懼的地方了。 少年看見她轉過來的臉時神色變得有些怔愣,但他很快又恢復了,皺著眉不耐煩地開口:看見本大爺還不知道行禮嗎? 本大爺。 溫珞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么中二的人,頓時表情變得有點一言難盡。 對面一直把視線黏在她臉上的少年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她那有些嫌棄的眼神,立馬臉色沉下來了,原本桎梏著她不讓她拿匕首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惡狠狠地說:你那是什么表情?沒人教過你對待王族的禮儀嗎?! 雖然他語氣很兇,但是下意識只是動作很輕地捏著溫珞的臉。手指按在她臉上的軟rou,看她被捏住臉所以嘴巴微微嘟起來,他還忍不住又用指腹摩挲了兩下。 雖然并不痛,但溫珞討厭被人掐著臉的感覺,皺著眉用手去扯開他的手掌。 少年看她皺眉,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慫了,下意識想放開,卻發現溫珞用兩只手都扒拉不開他的手,只能試圖掰他的手指,然而對他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對啊,他是血族,這個女人就是個普通的人類,就算她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把他甩開然后給他一巴掌吧。 裴遠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為什么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但他就是突然有種翻身農民把歌唱的感覺靠,他這么高貴的血族為什么要把自己和什么農民聯系在一起? 這么想著,他就變本加厲地捏她的臉,然后把她披在肩頭的長發撩開,低頭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上舔了舔,含住了一塊軟rou。 她身上傳來了無比香甜的血液氣息,讓他想要把獠牙刺入她的血管中,但是他只是用牙齒輕輕啃咬舔舐著那一處的皮膚。 明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被人送來的祭品,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猶豫,害怕咬疼了她。 溫珞的露肩長裙很方便,讓他可以從脖頸咬到她的肩膀,獠牙已經被她血管里溫熱的血液刺激地長了出來,但他一直都沒有下口,更像是埋在她肩膀上舔著她。 正當裴遠努力克制住本能的時候,他感覺到溫珞潔白無暇的肩膀往他這邊送了送,像是在邀請他肆意品嘗。 沒想到她居然這么愿意讓他吸血,裴遠反而更加不愿意對她下口了,雖然聽說人類被吸血時會有快感,但大多數吸完就死掉了。他不想就這么讓她死掉。 裴遠沒有這樣吸過人類的血液,但懷里的少女似乎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干脆把她轉化成血族好了。雖然才剛見到她第一面,但他就輕易地下了這個平常血族都不會輕易同意的決定。 正當他這么想著的時候,被他從背后抱著的溫珞卻動了動,身體轉了過來。他稍微松開摟著她腰肢的手,等她轉過來后又正面抱住她,他舔了舔唇,正要抬起頭說些什么,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就看見溫珞手里攥著那把剛剛她想摘下來的匕首,此時匕首的刀身已經沒入了他的胸口。水銀匕首造成的傷口像是被燙傷了一樣,發出了呲呲的聲音。 裴遠面色痛苦地低喊一聲:你! 溫珞面無表情地把瞬間脫力失去意識的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從旁邊找了塊干凈的布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把上面的口水擦干凈了才繞開倒在地上的他,推開房間里的窗戶。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有狂犬病她這是正當防衛。如果她出去的時候他還沒死就給他叫個醫生吧,希望這個世界有能醫治狂犬病的方法。 溫珞把窗簾拽下來擰成繩子丟到窗外,順著窗簾慢慢爬了下去。潔白的裙子被蹭的有些臟,落到外面花園草地上的她干脆直接扯掉了一部分裙擺,以方便她走路。 用扯下來的布條來把披散的頭發束起來之后,她找了處比起其他地方沒有那么高的圍墻,動作利落地踩著墻爬了上去。 正當她準備從墻上跳下去的時候,她剛剛一路走過來的那邊傳來了有些好奇的疑問。 你要去哪里啊? 曲著腿坐在圍墻上的溫珞回頭,就看見一個銀色頭發的少年蹲在開著薔薇花的花叢邊捧著臉,有些無辜地看著她。 他穿著花紋華麗的長袍,銀色的長發看起來很柔軟,襯得他精致的五官毫無瑕疵,還蓋住了有些尖尖的耳朵。 見她不說話,他湛藍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看著裙擺破破爛爛的露肩長裙和溫珞脖子上殘留的牙印,他露出了一個可憐的表情,換了個問題:jiejie,你也是被她們抓來的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祭品的溫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抓來的,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處境似乎不像是很安全,所以嗯了一聲,肯定了他的疑問。 我也是被她們抓過來的,jiejie。少年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蛋,配上他此時委屈可憐的表情十分惹人同情,她們說我這樣好看的精靈只適合被她們關起來欣賞,她們還不給我飯吃。 溫珞:怎么會有人說自己是精靈的,好自戀。 特別是在少年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往這邊走的時候,蹲著還看不出來,站起來身形可比溫珞高大多了,還能隱約看出衣服下結實的肌rou。 他怎么不說自己是只熊?長這么壯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精靈。 jiejie,你在逃跑嗎,能不能帶我一起?少年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種族被懷疑了,可憐巴巴地站在墻邊,抓住溫珞垂在墻邊的裙角。 溫珞完全不想帶一個這種人一起逃跑,但她沒有記憶,或許她能從這個自戀的男人身上獲得一些情報。 于是她扯過了自己的裙角,跳下了墻:跟上。 少年立馬開心地跟在了她后面:太好了,jiejie,你真是個好人~ 不愧他一路幫她把那些想攔著她的血族都解決啦,要是她現在不同意,他就要把她抓回去了。 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啊,從哪里來的?少年跟著她在城堡外的叢林里穿梭,看起來很是悠閑。 溫珞。她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一臉天真單純的少年,問他,你叫什么? 少年朝她眨了眨眼睛,笑瞇瞇地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jiejie,我叫曲星燦哦。 沒有存稿的瑪麗小貝過萬圣節都比別人晚一天_(:」)_哭了 應該不會寫很多,沒想到比起鄉村愛情先寫的是西幻,因為是小故事所以比較沒有邏輯,比如女主是個在人外世界里堅定唯物主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