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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鈴蘭館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這就回去吧。”

王妃點點頭,沖著寧蘊(yùn)道:“去濯濯手腳,便清爽了。”萊王妃越走越精神,哪里見得寧蘊(yùn)病怏怏的樣子?

那清溪果然水清而流急,這會兒王妃和兩個兒媳都放下了身段,要去這溪水中走一走。寧蘊(yùn)便露了難色:“我就不下水了。”說著,仍在溪邊的大石上坐下來,看著宛如少女一般的王妃、百里霜菊、王夫人在水里瞎走。

容遷道:“那我陪著meimei。可要吃點東西?”說著,讓仆從將帶冰的食盒開了來,給寧蘊(yùn)挑了兩塊冰鎮(zhèn)的蜜瓜來。寧蘊(yùn)吃著瓜兒,懶懶地伸長了腿來。

方才真是兇險。如無容安然,估計已遭了秧。寧蘊(yùn)越想越后怕,卻又想到陳蒼野去。這樣要緊的關(guān)頭,不能向他求助便罷了;這劫后余生,也不能在他懷里哭一哭。

這蜜瓜越吃越酸,都要滴下淚來。

“不下水玩耍?”陳蒼野和張顯瑜說。雙目卻遙遙盯著在礁石上伸長了雙腿的寧蘊(yùn),以及她身邊坐著的容遷。

張顯瑜道:“怪臟的。”轉(zhuǎn)頭便繼續(xù)從瀑布頂上走過,對陳蒼野道:“我想回驛館去了。”

黃瀚海便請了人來備上滑竿。三人上了滑竿,一路往別墅走去。

薄暮,王妃算是興盡而回,和幾個女孩兒有說有笑,可是興高采烈。容遷則憂心著寧蘊(yùn),數(shù)次三番悄悄問她可是安好,寧蘊(yùn)都推脫說好得很。

王妃沐浴完,便拉上幾個女孩兒到了房間里聽評彈。不一會兒容遷便來請安,說晚上黃大公子本要請萊王家一起用膳,無奈有貴客也不便宴請,便送了好酒好菜來。

王妃便皺了皺眉:“哪家貴客這樣高貴?萊王府的也不見了?”

“聽店家說是紫金光祿大夫張大人的千金,正和公子哥兒用宴,黃公子是中間人呢。”容遷道。

王妃這會兒才開了顏:“原是兒女情事,我們就不去多事了,便在我這小廳子里用一頓吧。”萊王妃素來仁厚心慈,看著寧蘊(yùn)嬌嬌軟軟的,又是未嫁之身,便笑道:“我聽聞這張小姐也才二八年華,已是在張羅終身之事,寧姑娘可也勿要落后了啰!”

寧蘊(yùn)聽得是張顯瑜,心里不知為何如此不安,只好強(qiáng)顏向萊王妃一笑來。

是夜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四美具全。月近中秋漸已圓,金燦燦地光照著這西郊別墅;王妃的貴賓廳里演著一出出折子戲和說書,在座有佳人俊才,瓊漿珍肴,萊王妃再高興也沒有了。

絲竹聲中,寧蘊(yùn)被萊王妃多勸了兩杯酒,喝得微醺,便要到小院兒去散散。朵朵見狀,便拍了拍聽?wèi)蚵犎肓嗣缘娜葸w:“去陪陪我meimei。”

容遷忙起了來去陪寧蘊(yùn)。寧蘊(yùn)擺擺手:“我自個兒轉(zhuǎn)轉(zhuǎn)便很好,橫豎不出去這個小院兒。”萊王府這是包下了鄭氏驛館的小半邊兒別墅,院落也甚大,四季桂常年飄香,甚是可心。

寧蘊(yùn)辭了眾人,扶著走廊,緩緩在夜風(fēng)里往院子走去。

月色如水,一如這一個月以來的每個夜晚。

月夜愁(h)

月色穿過矮矮的樹冠,撒到鵝卵石鋪就的地上。寧蘊(yùn)百無聊賴,饒是聽了多少折好曲兒心情也是不加,便只在那曲曲折折的院子里走著。

也只散了一刻鐘去了,這小院兒便也走了完。這別墅雖不比萊王府妙趣,但是也有些別致。小小的月兒投到淺淺的金魚池里,四處夏蟲鳴叫,岑靜安樂。寧蘊(yùn)走了一會兒,內(nèi)心的煩郁也無絲毫減少,這美景也看不進(jìn)去,便走到一個回廊的盡處。

拱門掩著,燈光漏了出來。

樂聲、觥籌聲、女子的嬌笑聲漏了出來。

寧蘊(yùn)從門縫里看過去,只見又是一個院落,同樣月色溶溶,清輝如許;那樓閣里正酣宴,管弦絲竹好不熱鬧。

在座的男子女子,都是滿臉開懷。

寧蘊(yùn)揉了揉眼睛。這寂靜無人的院子里也就她一人在倚著門惆悵著吧。

門并沒有掩牢,寧蘊(yùn)的身子剛靠上去,便開了來。這院子比萊王府租用的院子小一些,但是也十分別致。寧蘊(yùn)踏了進(jìn)去,有一種犯罪的快感。

管他什么身份、什么身世?今夜寧奶奶不高興,定要頑劣一回。寧蘊(yùn)想著,信步往人家庭院里走著。葫蘆架下,寧蘊(yùn)便坐著,看著小葫蘆也看著月兒,醉眼朦朧看著那宴會中人。

陳蒼野喝了好一會兒酒,見張顯瑜已有了三分醉意,便差人送了她回房去。稍晚些張家人還派車子來接,少不得節(jié)制一點。

黃瀚海還自斟自酌著,陳子鶴便自己走到門口吹著夜風(fēng),慢慢品著剩下的酒。

微弱的月光中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正依著葫蘆架在看著他,還慵懶地笑著。

陳蒼野酒杯一扔,和身后的黃瀚海道:“我去院子里走走。”便大步地往院子走了去,沒兩步便到了寧蘊(yùn)身前。

“你喝那么多做什么?明明不勝酒力。”陳蒼野將她抱了起來,輾轉(zhuǎn)兩步躲到了那扇拱門后面。

寧蘊(yùn)偎在他懷里,張開一雙醉眼看著他:“你是陳子鶴嗎?”

陳子鶴躲到萊王府的院子里,尋了個僻靜處坐下,將她摟在懷中,對著她毛茸茸的眼睛吻了下去:“不是我是誰?”

“是我的陳子鶴?”

“是你的陳子鶴。”陳蒼野道,又在她熱辣辣的臉蛋和脖子上吻了吻。

“你怎地在此?”寧蘊(yùn)笑著,伸手在他鼻梁上描著。“你是知道我想你,從我的腦子里走了出來嗎?”

陳蒼野握住她的手,道:“你想我,我便到你身邊。”

寧蘊(yùn)聞言,鼻子開始發(fā)酸:“我今日差點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你知道嗎?”

陳蒼野身體僵了下,道:“知道。”這話冷得可怕。

“那你要不要檢查下我有沒有被人占了啊。”寧蘊(yùn)笑著,對準(zhǔn)他的下巴吻了過去。

這個吻軟軟的如同柳絮落在他的身上。

他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寧蘊(yùn)已攀著他的脖子吻落到他的胸膛去。她抬著頭,雪白的脖子和胸脯上隱隱露出抓痕來。

陳蒼野看著這血紅的痕跡,眸色從溫柔轉(zhuǎn)到兇狠,又轉(zhuǎn)到不忍,終是忍不住撩開她的衣裳,吻落到她被抓傷的地方去。

寧蘊(yùn)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水沉香的味道,他鼻尖那冰冷的觸感,不由得抱緊了他:“陳蒼野,你是對我下了巫蠱么?我怎么會那么想你。”

陳蒼野聽她軟語一番,也將她緊緊壓在胸前。寧蘊(yùn)繼續(xù)吻著他的耳朵,腮邊,細(xì)細(xì)密密的發(fā)根,任得他的手在她身上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