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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一陣異樣的難受。“去追寧姑娘的馬車。”陳蒼野和車夫說。頓了頓,又道:“派個人去府里傳一聲,讓林公子也跟上?!?/br>云起樓里燈火通明,觥籌交錯,一派繁華。角落里,寧蘊和童英叫了幾碟小菜、一品云起樓最為出名的酥炸丸子,就著淸釀喝了起來。童英笑著:“這荷花釀,又是陳小世子和李欽小姐那荷香宴所衍化出來的酒品,才在云起樓里賣了半個月呢——寧姑娘,你少喝點……寧蘊已經悄默聲地干掉了一升的荷花釀。這酒名好聽,確是和燒刀子沒啥兩樣,又烈又辣。童英見狀拿過她手里的酒壺,道:“寧妹子,我倒是不知道你為何這樣郁郁寡歡,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br>寧蘊哼道:“也就醉死算了,橫豎沒人管我,沒人愿意要我。”這話帶了三分醉意,說得離譜,童英聽得云里霧里。寧蘊兩頰飛紅,雙目漣漣,饒是童英作為一個女子,也不由得覺得動人萬分。這寧蘊看著童英只喝著蜂蜜茶吃著炸丸子,皺眉道:“璇璣妹子,你也不陪我喝兩盅?!?/br>童璇璣苦笑:“我不會喝酒……”寧蘊泫然欲泣的模樣:“連你也這般冷淡于我了么。”童英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和寧蘊有這樣好的關系,但是看她已喝了五六成醉意的模樣,再不喝一杯估計寧蘊要哭死當場,也便顫巍巍地篩了一小杯荷花釀,皺著眉決然地抿了口。寧蘊道:“你喝完這杯嘛?!?/br>童英苦著臉把小杯子里的酒都倒肚子里了。這酒可算半個烈酒。寧蘊舒開笑顏:“好璇璣。我好苦啊。”童英平時和寧蘊都是客客氣氣的,鮮見寧蘊直接叫她的表字,這會兒可見寧蘊是真醉了。童英道:“我喝完這杯,你可就別喝了?!闭f著,兩頰也跟著飄起紅暈來。“這位不是寧老師?”二人桌后響起清朗的男子嗓音。寧蘊回過頭去,朦朧中看見林思瀘的臉。“林公子,我今天只想和女孩兒說話。抱歉?!睂幪N報以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饒是監管清香樓里各色鶯鶯燕燕的林思瀘,也頗有些驚艷。這時候林思瀘身后的陳蒼野是何等表情?醉寧蘊瞇著眼看到陳蒼野臉色鐵青的模樣,便一笑:“陳四公子,你好兇,我可就不喜歡了。”這話說得極為溫柔曖昧,童英都呆了。陳蒼野看了眼童英,道:“寧老師喝多了,給童老師失禮了。”童英一杯烈酒下肚,也暈乎乎的,撐著著精神頭托著腮道:“沒事,小世子,你們玩兒去,我們聊聊體己話?!?/br>陳蒼野行了一禮:“唯恐二位老師喝多,學生便在此陪侍吧?!闭f著,和林思瀘一同坐到席上。寧蘊笑道:“你管得太寬了,我喝酒你都要管,到底你是學生還是我是學生?”陳蒼野奪過她手里的酒杯:“老師喝多了——店家請上一盅蜂蜜茶來?!?/br>寧蘊苦著臉,拿手指戳著自己通紅的臉蛋:“你就欺負我。你欺負我還不夠么?”林思瀘聞言,唯恐寧蘊這醉貓說出她和陳蒼野的情事來,忙說:“小生看童老師也喝多了,不若小生陪老師到廊下去走一走散一散?”陳蒼野投去贊許的目光:“云起樓的園子有三分看頭。”林思瀘便對著童英道:“童老師,請?”童英托著腮呆看著寧蘊,雙唇漾著紅色,一雙黧黑的眉毛皺在了一起:“寧姑娘,一起走?”說著,伸長了手去拉寧蘊。童英個子比寧蘊小,這一伸手那藏在桌檐下的沉甸甸的胸脯就躉到桌面上。林思瀘本皺著眉,見狀更是呆了一下,更沒好氣:“童老師,走?”童英咬著唇:“你干嘛硬要我去!”林思瀘強笑道:“寧老師也是要來的,只是喝多了,咱們先去走走,后面他們二人也趕上來?!?/br>童英聞言,便道:“陳小世子,還請照顧下寧姑娘,她今兒不知怎地心情恁地不好,喝多了?!毕铝碎L凳來,又回頭說:“寧姑娘,待會兒園子見。”寧蘊見童英要走,忙道:“我也去?!闭f著要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陳蒼野哪里放過她,拉住她的手腕往凳子上一壓,人就跌坐下來。“來個包廂?!标惿n野招呼店家道,“寧老師喝多了,需要歇息?!?/br>廂房里陳蒼野倒是乖巧,和寧蘊面對面坐著。寧蘊猶自捏著她的蜂蜜茶,看著面前的冰鎮蓮子。“你今天怎么回事。”陳蒼野說著,話語冷冽。“啊,無他?!睂幪N沖著那碟冰蓮子笑了笑,“小世子不要管。”“你若不說,我有的是知道的方法?!标惿n野道。寧蘊笑道:“知道便如何?你為何要知道?”陳蒼野道:“我的人日日惦念著別的男人,還為他傷心醉酒,我怎么能不知道?”寧蘊聞言,冷笑一聲:“你的人?呵呀。寧蘊總有一日是要嫁人生子過日子的,陳小世子也要管一輩子不成?”陳蒼野聞言,想了片刻,道:“我不管?!边@話有歧義。但是寧蘊和陳蒼野都想到了一塊兒去。寧蘊道:“公子也未免太霸道了一些?!?/br>陳蒼野不接話,看著她彎彎的眉毛和光潔的額頭,良久方道:“李雪貞怎么你了。”寧蘊捧著茶,小小地啜飲一口,并不答話。陳蒼野見狀,伸手去撫摸她的腦門,柔聲道:“塵玉,告訴我,何事如此難過?”寧蘊抬眼看了看前方,入目的是陳蒼野俊雅白皙的臉龐,以及一雙深潭一樣的桃花眼。這雙眼睛,曾經那樣陰騭地盯著她侵犯她的rou體,現在卻又如此溫情地看著她,手還如此溫熱。寧蘊垂下眼眸去。“寧某這輩子還從未追逐過他人。這一次碰壁碰得非常徹底?!?/br>“他拒絕你的示愛?”陳蒼野撫摸著她的頂發,手感像柔順的貓兒。“也不是什么大事?!睂幪N自嘲道,“李公子的深情與白頭都只限于李欽小姐。我原想著,婚姻之事只求相敬如賓,也未必需要互許愛戀。不想盡管如此卑微,也是沒有人愿意要我。”陳蒼野動作停了須臾,又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