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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寧蘊正呵著扇子上的墨跡,不期然看到了遠處漸漸走來的陳蒼野。寧蘊皺眉,心下嘀咕:這身也不是角力時候穿的啊?陳蒼野風一樣走到寧蘊面前。童英皺著眉,問道:“小世子這時候不是應該準備著上賽場?”陳蒼野輕輕笑著,對著童英恭順地道:“童姑娘,學生肚子疼,退賽了。”這悠然自得的模樣,又哪里像是肚子疼?寧蘊和童英面面相覷。童英只好道:“小世子既是難受,便坐下看比賽吧……這樣子,冰鎮的飲料也是喝不得了。給您上一碗解暑湯吧。”說完,便去叮囑丫頭舀湯去。寧蘊便領著陳蒼野回到鈴蘭館專席上去。陳蒼野默默坐了在寧蘊身旁,打起扇子,清風自來,墨香撲鼻。寧蘊看著他手里的扇子,分明是自己那把,甚是無奈。“陳公子的扇子真是十分雅致。”寧蘊忍不住了。“想要?”陳蒼野斜眼,看著這個坐在自己旁邊滿臉不忿的女人。“……”寧蘊也不傻,不接他話茬,仍看著自己新的扇子晾著墨跡。見她不再言語,陳蒼野便換了個手扇扇兒,目光遠遠盯著場上。角力賽很快開始了。全場壓不住的sao動。大約也沒人能看到,陳蒼野打扇的手,手肘正抵著她又圓又滿的半側,她的胸膛便隨著扇子輕輕顫動著。她往左邊退了一寸。陳蒼野手臂又擴開了一寸。寧蘊颯地要站起來,不料陳蒼野猛地一回頭,擦著她的肩膀往后看去——“童姑娘還不回來?我要渴死了。”寧蘊哪里還站得起來,反而跌回了座位上。寧蘊一聲不吭,開始挪遠。陳蒼野和她挨得近,所以也沒人看到他們越來越近——自然是陳蒼野使的勁兒。他不知何時不打扇子的那一只手,已牢牢拽住了寧蘊腰上長長的飄帶。“再跑,你裙子要掉了,寧老師。”陳蒼野看著賽場,輕聲道。寧蘊坐定。眾目睽睽,他又能如何?何況童英馬上要回來。童英帶著小廝端來了解暑湯、冰盆、小點心,還有一些藥丸防著陳蒼野拉肚子。“怎地拿了那么多東西呢!”寧蘊回頭,看到小廝們抬著一堆東西,哭笑不得。陳蒼野微微一笑:“有勞童姑娘給我舀一碗湯。”童英正要坐下,聞言只好起來從小丫頭手里接過湯勺,又給他舀湯去。寧蘊起來說:“我來幫忙。”寧蘊恰好側身背對著陳蒼野。在她站起來的那一時半刻,陳蒼野打扇的手垂了下來,輕輕地、如同呵癢一般撫摸著她細嫩的、雪白的膝后。寧蘊有點發懵。這樣輕輕的撫摸,只一瞬間,她胯下便涌出一陣熱流。她什么時候變得那樣敏感的?而人群的眼,包括陳蒼野的眼都盯著賽場。陳家小世子已退賽了,比賽是兩兩角力然后晉級,鈴蘭館氣氛很是凝重。寧蘊和童英都坐定之后,寧蘊又斜眼看著身邊的人。那廝慢條斯理吃湯呢!漸漸有人來送帖子。陳蒼野收下了,轉手遞給了寧蘊。童英看得莫名其妙:“怎么給你了?”這話在寧蘊耳邊悄悄說。寧蘊:“世子忙吃東西,讓我幫著看一眼吧。”打開帖子,無非是一些問候的;也有一些用詞香艷的。果然如她所想,這小子已對女翰林下手了。誰又聊到這個表面沉靜的靖遠公世子,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寧蘊言簡意賅地和他說了帖子的情況。陳蒼野頭也不抬:“我的小廝沒什么教養,還請寧姑娘幫我回下帖。”童英又看了寧蘊一眼,眼神頗有些氣憤。寧蘊做了個苦瓜一樣的表情,回頭道:“沒帶筆墨。”陳蒼野吃完了一碗湯。看上去胃口倒是很好。他微笑道:“那么,辛苦寧姑娘攙我過去,我和她們好生說兩句吧。”寧蘊聞言只好起身,扶著陳蒼野的“病體”往女翰林的坐席上去。女翰林們遠遠看著他便已是高興的不行,立馬將他團團圍住了,將寧蘊擠到了圍欄邊上去。寧蘊倒也樂得逍遙,打著新寫的扇子看比賽。女翰林的坐席旁邊就是隨行軍。劉夢湖幾乎是看著陳蒼野一步一步走了來,渾身血脈就要沸騰。看著脫身而出的寧蘊倚在看臺邊上,劉夢湖忙走了上去:“寧姑娘。”寧蘊抬頭,歡喜地笑道:“劉官人。”劉夢湖看了一眼人堆,道:“靖遠公小世子說是不適退賽了?現在可好了么?”寧蘊點頭。這人壓根啥事兒都沒有。劉夢湖放心地點點頭:“姑娘,在下若是約小世子賽一場,世子可會答應?”寧蘊抬眼看了一下壯實的劉夢湖——他這熊一樣的身板都有她兩倍體量——點了點頭。“世子人還是很好相處的。”是的,對著其他同窗和仆從、美人,陳世子最是柔和可親。寧蘊帶著他往人堆里走去。脂粉堆里,陳蒼野和煦地笑著,正對著女翰林們一一點頭并低聲交談。寧蘊好不容易擠進去,拉著劉夢湖胳膊道:“小世子,這是翰林軍一等兵劉夢湖官人。”陳蒼野轉而看著他,笑道:“劉兄幸會。”劉夢湖都要激動壞了:“世子大人真是勇武,小生敬慕已久!”寧蘊看著劉夢湖綿密的胡須根,心想這個二十多的漢子叫著這個小哥兒大人,還真是十分可愛。想著想著,笑意又爬上了嘴角。陳蒼野看了看寧蘊,又向著劉夢湖道:“劉兄也是虎虎生威,怎地不見劉兄下場比試?”劉夢湖赧然:“某學藝未精,目前僅是隨行軍……世子大人,小生冒昧請求一事!”言語中又多了一點激動。陳蒼野悠然道:“請說無妨。”劉夢湖便說其如何如何在角力上力量過人,如何如何希望與傳說中奇才靖遠公世子比試,真是好話說盡。陳蒼野欣然之至:“來比。”說著起了身,帶著劉夢湖往看棚后面走去。圍觀的翰林和軍士們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看上去神仙一般的靖遠公世子是如此痛快的人,都一窩蜂跟著去了。寧蘊至跟在后面大叫著:“世子,閣下腹痛才剛好,可要注意呀!”她有七八分懷疑陳蒼野撒謊說肚疼,但是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