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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讓津非常不安。 「這個…誰給妳的?」男人輕輕扭動她的手,端詳著靈脈。 「我們在月族海邊時遇到的那位老人。」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有跟妳說這是什麼嗎?」 津搖搖頭,「他只說要小心使用。」 莫狄納悶不吭聲,目光炯烈地盯著緊握的手,反覆輕撥著上頭的靈脈。氣氛陰沉的叫人難受,津試著多說點什麼,想緩和情況:「應該是聽到我跟你聊天時,說到想要變強大,所以想幫忙吧…」 不料,莫狄納突然一拳狠狠重擊在牆面上,吼道:「他媽的真是一個混帳!」把津嚇了一大跳。 他轉對她發怒:「做這件事之前,妳怎麼不跟我商量呢?!」 「我…我…」津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嚇傻了。 「妳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很要命?牠比咒詛還邪門?!」 聽莫狄納這麼說,津簡直像被摔進漆黑深淵裡,頃刻間,她覺得自己沒救了。在極大的懊悔與懼怕中,她仍努力擠出一絲堅強,盼望道:「沒問題的,月族老人說過,源靈生使用者最短cao作紀錄是在三個小時內暴斃!我撐過了最短的死亡紀錄,這表示我有機會!」 「最久的持有人也不過活了兩年!而且根本過著非人的地獄生活。妳到底是為了得到什麼樣的機會,去選擇了這樣的惡魔?!」男人瞪著一雙眼睛,憤慨激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話,無情地將津僅有的希望和堅強全都掃落在地。 沒有用了,反正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原以為的救星,原來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昏茫的腦海裡沒來由的,冒出寶蒂亞高貴優雅的身姿,談吐溫文,舉止大方,生來就在人生勝利組的大族之女,…醋意大肆崛起,與挫敗相互交纏,旋起巨大的海嘯… 看著莫狄納眉心緊鎖,正為自己的愚蠢陷入思索。津繞開他,穿上衣服,苦笑道:「我覺得寶蒂亞是一個很棒的女人…你可以多留意看看…」 莫狄納詫異抬起頭,神色怪異的看向她。 她沒勇氣去看男人的眼睛,繼續淡淡地說:「我今晚約了去朋友那…玩太晚的話,就在那過夜了!」 「小津?」面對女人突然拋出的幾個不相干又奇怪的訊息,莫狄納一時之間沒回復過來。 津對滿臉困惑的莫狄納露出大大笑容,說:「你也快去洗個澡,然后放鬆一下,早點休息!先說晚安了!」接著很自然地轉身,邊拾起大衣邊走出門外,也不管男人對自己的呼叫,就在溜出他視線范圍瞬間,拔腿狂奔起來…如同身后有怪物在追趕。 今晚,她沒有辦法繼續待在莫狄納身邊。壓抑著滿腔絕望,全都成了說不出的苦楚,哽在胸腔。來到獸欄,休憩中的大牛一見到她便仰高了頭,津解開大牛的馭獸鍊,跳上獸背奔馳而去。 黑夜云空中掛著一彎眉月,寒風陣陣,蟲聲唧唧,大地寧靜祥和。津握緊馭獸鍊,一路往小土屋的方向前進,沿途東看西瞧,不知在找些什麼,終于,發現了晃動的草叢中躲藏著一隻夜兔,就從這個倒楣鬼下手吧! 拉開袖子,微弱月光下源靈生閃閃發亮,津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判定死期,如果這是咒詛,那麼就擊破它!她的雙手卻因情緒極度亢奮、膽怯而顫抖,這是生平第一次要將活跳跳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致死,光想內心就抗拒不已。 閉著眼睛、撇開頭,津對著那隻兔子伸出右手,違反己心的默念著要殺掉牠,不久,她偷偷睜眼,靈脈內光輝流轉比剛剛迅速,而那隻兔子也好端端的在原地嚼著草葉。 整個晚上,津都在對源靈生發動念力,反覆試了好多次,換了不少對象,從動物到植物,從活物到死物。源靈生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有任何收穫,根本一點進步也沒有。津沮喪地進到小屋內,將門反鎖,抱著雙腿縮在床上角落。 “小時候在族祖的誕辰宴會上聽過莫狄納哥哥的演奏,我就崇拜你了!”寶蒂亞對莫狄納滿臉愛慕,相知相惜的神情又浮現。 “一旦妳的身分越來越明確,就會成為危及王性命的把柄。嚴重時恐怕會直接威脅到王的安危。” “一個好的伴侶能幫助自己的丈夫奪得更多優勢。妳認為自己有何優勢幫助自己的丈夫?” “妳的命是用王的命換來的,可不是妳自己一個人的。” 他人說過的話,亂哄哄地縈繞在耳邊,彷彿全世界都在責罵自己。 「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津對著空氣大吼,試圖阻斷那些幾乎要轟爆腦袋的對話。 當面臨的,不是自己努力就會變好的情況,該怎麼辦? 當所做的,一直成為所愛的人負擔時,是如何的扎心? 當解決問題的方式,違反自己的心性…,該怎麼選擇? 她不是沒有自覺,不是沒有感覺,不是沒看見問題,只是沒有一直去提,比起不斷提及困難點,她更傾向努力尋求解決辦法。直到她絕望的發現,不管自己多努力,依舊不夠努力。 難道只能放棄了? 就在精神快要崩潰之際,津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頭… “放輕鬆…慢慢來…” 這個聲音…!津內心震驚,驀然抬頭,真真切切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正對著她微笑。 「桀!」 她興奮地大喊。 「桀!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沒死!我跟你說…」津情緒激動的爬起身子正要靠近男人… 「我們無法活著離開這裡了,對嗎?」忽然有幾名戰士模樣的堊人走了進來:「感覺我們一直在同樣的地方打轉…」 眼前的畫面出現了重影,怪異的交疊浮動著,似乎來自不同時空。 「我們應該誤入了茫霧陣…只有在季節轉換時才能重新辨認方位。」另一人說。 「后面是盲怪…我們不可能回頭,所有人員的體力,和糧食都撐不下去了…」隊友絕望的看向津,對她露出憂慮無助的眼神。 「赫爾他們還發著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