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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收到一大把草時,先是一愣,聽完緣由后整個笑到翻肚,惹得男人惱羞成怒,索性把草一丟,將女人扛上床。 姑且不論這份禮物本身的唯美度,這件事卻深深打動了津。沒想到,兩人一次外出,津在路邊聞到苳合草的香氣很喜愛,僅那么一次而已,桀就記得了。看似對感情粗枝的他,竟然有在注意她喜歡的事物。 以前在城市,她也向往送自己玫瑰花的男孩出現,現在卻深深愛上送苳合草的男人,比起玫瑰,津更喜歡苳合草這種長得不甚特別的細長野草,連高級珠寶都相形失色。 眼角含著淚,腦海滿滿,桀笨拙又自負的樣子,還有每每他惹自己生氣后,無賴陪笑討好的樣子,總是讓自己又好氣又好笑。津也多次為了生活小習慣和桀吵架,現在回想,吵那些真的好無聊耶,她忍不住噗哧笑出來,眼淚也跟著掉。 不是說好不回憶嗎?津突然抖了一下,清醒過來,那些影像隨即消失,周圍恢復郁藍,氣溫似乎降得更低了,她抱緊肩膀,呼了口氣,哽咽輕喚: 「桀…」 盡管腦子過度亢奮活耀,rou體也到了極像,她終于疲憊到被強迫關機,不知不覺睡去。就在睡著后不久,骨簾撥動發出清脆響聲,一雙大手將她從地面上撈抱進溫暖寬闊的臂彎里。 清脆的啾啾鳥叫,將津從睡夢中喚醒,她發現自己睡在柔軟溫暖的陌生床上,床兩側豎立著白色的巨大獸牙骨;白色巨大落地帷幔隨風輕輕飄動,巧妙的遮掩了日光,制造舒服的睡眠環境,卻又不斷送進舒爽清新的自然氣流;墻上層層排列白色珍珠彩的魔鱗盾,讓她知道自己睡的是莫狄納的地方…旁邊被單上的余溫,說明了他離開不久。 她爬了起來,謝絕侍女的整頓,用五指隨意梳整頭發,理好衣服,便出了寢室大門。在經過王座大廳,她聽見了激憤吵雜的議論聲,數個男人像是蜂群圍攻一般的對莫狄納大聲講話…仔細一聽,內容跟自己頗有關系。 「尊王,您千萬不可放棄和月族的聯姻!」 「月族表示愿意再和我們談談,使節表示鸞月公主很快會過來一趟。您再等等,先別急著拒絕啊!」 「您是王,可以把津列為伴侶之一,但不能讓她扯您后腿。」 「那個女人的身分太敏感,太信任她會很麻煩。」 「尊王,太脆弱的人不適合作為您的伴侶,會增加您的負擔,您已經很忙,怎么可能還要分神照顧一個…伴侶,這根本說不過去。」 莫狄納坐在王座上,支頤看著西馬和幾個臣屬你一言、我一語,吱吱喳喳,他卻仿佛置身事外,似乎沒有什么話想說。他知道,這些人和他的想法、需求大相逕庭,和他們說心里話也只是白費唇舌,雞同鴨講。 軟中帶硬,似是而非,他們看似關心整個部族、為骨堊王著想,事實上,表面披著以大局為重的皮,行個人利益之實,這才是莫狄納從小就看清楚的政治真面目。 有誰在乎王也是一個「人」呢?誰在乎他渴望被愛,是一個想要活得幸福的個體呢?誰管他活得快不快樂呢? 津在他們眼中沒有價值很正常,因為完全不符合群眾的利益理想,甚至還會破壞他們完美的計畫。但,莫狄納知道,這個女孩對他有很深的意義,專屬于他的。 了解個中原由,莫狄納懶惰去說服別人,也不想取得認同,只要自己堅持就夠了。 然而,在門后,津默默聽著…內心湧起排山倒海的不舍,舍不得莫狄納遭受這么多利刺般的質疑和譴責,不忍看他站在人言的槍林彈雨中… 當自己還是個爛漫情懷的女孩子時,她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寬厚強勁的臂膀,能只手遮天,雄霸天下。有一陣子,她超不屑成天躲在房里打電動的弟弟阿智。現在,她竟然,寧可自己的男人懦弱的躲在安適窩里打電玩,也不要被世界非真心關心他的人們攻擊、糟蹋。她不想要,看見他為了保護自己而傷痕累累,遭受打擊。 拜托,別攻擊他。 「兇夠了沒有?」津突然推開大廳門,大吼:「有不滿的話,直接沖著我來啊!馬的!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這種時期只會落井下石,那么厲害的話,就幫忙把部族搞好,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對你們的王發牢sao!混蛋!」沖著那些人一口氣罵完,開始后悔自己的沖動。 所有人都傻住,津看向莫狄納,頓時勇氣勝過罪惡感。馬的,他們又不是真心為了族里好,或為了莫狄納著想,而跟王吵,他們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假裝討好。 「有不滿的話,就沖著我來!別對王發牢sao!」津對著那些人,再次強悍的把重點強調了一次,接著,生澀的對王致禮,有點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噗!」莫狄納突然噗嗤一聲,扶著額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一臉莫名其妙。他站了起來,「先去把部族安置好吧!沒有月族上百年,骨堊不也活得好好的?就靠各位了。」 § 溜回到和桀的陰暗xue室,月族老人送的盒子捧在掌心,津仰頭望著xue頂有些懊惱。 對,她得罪了一票人。還是骨堊族的權貴們,可是,她不想要他們對莫狄納施壓,尤其跟自己有關,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好無力。只要自己變得有用一點就好了吧?只要不扯到莫狄納后腿就行了吧? 津握住盒蓋,腦里響起老人的話… “用不好,長則兩年,短則三秒內就會喪命。我目前沒有看過能成功駕馭它的人。它的力量如何,靠妳去發掘。” 是時候該勇敢的去做一寫嘗試。津不是很確定,她不想傷人,也不想殺人。但在這里,似乎必須要這么做。望著手里磨損嚴重的魔煉金屬盒子,她陷入苦惱,開始發呆… 至深的思念 ?喀啦喀啦…看著莫狄納高挑的身子穿過骨簾進來,津慌忙將手中的盒子擱置床上,起身迎了過去。 「王…莫狄納…」津低下頭,搓著手指:「抱歉,我剛剛冒犯了你,在大庭廣眾下…對不起…我只是不希望他們因為我的事為難你…」 瞥了眼床上的金屬盒子,莫狄納笑了笑,張開雙臂將女人擁進懷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