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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朝為奴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六十三章:刺(三)(微H)

第二百六十三章:刺(三)(微H)

    岳晨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山林之中,自己的身上已經被剝得干凈,耳畔是男人輕輕的吹氣聲。

男人的唇順著她的耳,沿著她的脖子一路朝著肩膀,留下一串串濕漉漉的吻,一邊吻著,一邊呢喃著,我的妻。

而身下,男人用力地撞擊著她嬌軟的花心,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涌道里的每一處媚rou都在感受男人強而有力的進攻。

一如曾經她做過的夢,夢里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的就是我的妻。

岳晨恍惚間,以為這是夢境,突然生出好大一股力將男人推開,可是身上的男人不禁宛如連綿不絕的高山一般將她壓得死死的,而他碰到男人堅硬的胸腹時,觸碰到了那還尚未愈合的傷口,原本的蠻力陡然一停。

男人的腹部還殘留著血跡未干的痕跡,只要她五指相扣,就能將刮下已經風干了血漬。

這不是夢。

男人在她頸窩處親吻著,感受到身下女人停止了反抗,不由得低低笑了聲:“怎么了,為夫還以為你會在我身上再補一劍呢。”

說完,他故意又朝著宮頸口頂了頂,手心揉捏著她胸前的蓓蕾,聲音低啞:“不過不把你喂飽,為夫又怎么甘心去死……”

岳晨臉朝著天空,看著冬日里的藍天下枯枝縱橫交錯,仿佛又變成了一座牢籠,將她捆死在當下。

這個男人是她的籠。

死,什么死,他會想過死?

“你怎么會死呢,你權勢滔天,你深受皇恩,你武功蓋世,你,你,你怎么會想去死!你恨不得其他人都去死,你也不會死的!”岳晨低低喃喃的聲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你爹害死了我爹娘,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

岳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淚水在閉上眼的那一剎那,順著臉頰滑落至耳骨,她說著說著便開始啜泣,“你干脆把我殺死也好了,為什么要讓我們互相殘殺,嗚嗚嗚,你怎么這么狠……”

歐陽醉停止了動作。

他的手撐在岳晨的耳邊,下半身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兩人還是緊緊的相連,兩股密叢的交匯,宛如一體一般,就像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一樣。

歐陽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蒼白痛苦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就算是剛剛落了獄時經歷身份跌落的痛苦,就算是被烙了奴印時感受生理折磨的疼痛,就算是在暗閣里經歷著九死一生,她都沒有這個樣子,痛苦,脆弱,絕望。

她一向是堅強的,陽光的,對自己的生命,對命運,都時充滿著希望的。

那樣的她,深深地將陰暗泥濘中的他,光芒閃爍到令他眼睛都要盲了。

可是這一刻,歐陽醉覺得她的世界似乎要崩潰了。

歐陽醉抿著唇,一股徹骨的寒意從他的胸口處開始隨著血液迅速流變全身,又順著毛細血管,將那股寒意細細地播灑在他全身每一處地方。

他的左手又開始抖動了,他無法抑制地顫抖著的手,只能將它抬起,再盡力地挪動至岳晨濕漉漉的臉頰上,輕柔地,卻又顫抖地替她揩干眼角流過的淚水。

“誰告訴你的。”歐陽醉輕輕地問著,像是飲了醇酒似醉似醒,“他騙了你——”

身下女人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是緊閉的雙眼還是忍不住地滑出一串串的像細泉般的淚線。

說著,他似乎絕望地發出一聲悲鳴,低下頭,臉與岳晨的臉只剩咫尺之距,輕輕低喃:“你的爹娘,是誣告,是我搜集了誣告之人的罪證,上交朝廷……”

男人自嘲地在她的嘴邊,說道:“原本還想告訴你,不日,岳父就要平反,恢復爵位,看來……”

最后的話,消失在他的一聲輕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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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解釋(一)(H)

“你在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岳晨的眼睛瞪的圓亮,雙手死死地抓著著歐陽醉的雙臂,苦苦地說道:“你,你,我,岳家,岳家,究竟發生了什么。”

而歐陽醉的回應,只是吻了吻岳晨濕漉漉的臉,欲擒故縱道:“在你心里,死去的人,比活著的人,更重要嗎?”

岳晨看著身前眸光灼灼的人,不得不將他整整地攬在自己的懷里,感受著男人炙熱而有力的心跳,然后怯怯地說道:“我的爹娘,到底怎么了。”

歐陽醉看著自己身下的小人總算是恢復了些光芒,吻了吻她的眼皮,低沉的聲音道:“不日,就會恢復原勛,葬回祖廟。”

岳晨渾身一震,心底思緒萬千,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男人難耐的下體卻開始肆無忌憚地頂撞了起來。

花徑深處的宮口開始感受著粗壯的蟒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宮口被撞開的那剎那,嬌滴滴地涌出一大灘花液,只為更好的潤滑,

可是岳晨發現眼前的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她有些憤恨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狠狠道:“你就只關注你自己。”

歐陽醉看著身下略帶嬌羞又有些發狠的女人,像是伸出小爪子的貍奴一般,感覺有種別樣的刺激,不由得玩心四起,男人幾乎將巨蟒抽出,抵在花丘口處,威脅道:“我真的只是關心我自己嗎,你看看我,為了你,失眠了多少個日夜,你根本不關心我!”

岳晨這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下方,帶著淺淺的黑框。

她不由地抬起手觸摸著那些黑框的肌膚,問道:“為什么。”

歐陽醉看著眼前的小奴兒,她的眼睛里,是無法掩蓋的柔情,不由得心底一軟,顫顫巍巍的rou柱再次擠進層層疊疊的花徑,感受著下身傳來令人窒息的快感,舒爽得直嘆氣,道:“逃妻不在身邊,孤枕難眠。”

多少個日夜,他都渴望著這樣的相觸,他已經入了瘋魔。

不借助藥物,他根本無法入眠。可是夢境里,都是破碎支離的小奴兒,看得到,摸不著,親不到,cao不了。

腦海里回想著難耐地日日夜夜,歐陽醉原本的眸,閃過狠厲的暗芒,強壯的雙臂也發起力來,將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抱進懷里,幾乎要把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女人豐滿圓潤的乳甚至被男人的胸膛擠成扁平,只剩兩顆堅硬嫣紅的蓓蕾抵在男人結實的肌rou上,泛起一陣漣

漪。

“夫人。”歐陽醉一邊晃動著腰肢,發狠地撞擊著身下的小人,兩個卵袋也有著節奏地撞擊著女人嫩rou上,啪啪作響,而另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別離開了好嗎,我不會再傷害你,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寵你愛你,我們回去讓大夫將我們的身子縫起來,以后你去哪,為夫就跟著你去哪,怎么樣?”

他一邊說著,腦海里浮現出,兩人宛如連體嬰一般的畫面,不由得低聲輕笑,舌尖輕舔她的耳骨,繼續笑道:“我們會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唔,當著孩子的面喂飽你,感覺也不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爹娘是有多么的相愛。”

岳晨聽著男人在耳邊的低喃,聽清了他的話,身體卻止不住地開始顫抖。抓著男人裸背的手也忍不住發力,指甲深入男人堅實的裸背,留下一道道爪印。

她啞著聲音,仿佛生病了一般:“你瘋了。”

“我是個瘋子,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男人笑著咬著岳晨的耳珠,“是你勾引我的,那么小就會勾引人,脫光了衣服爬了我的床,岳父岳母可真是生了個吸人精血的妖精。”

岳晨抖得更厲害了,可是身下的花徑也因為憤怒,猛力地收縮著,引得男人再一次爽到抽氣。

“你胡說,是你,是你逼我的。”岳晨眼底顯露出怒意,“我只是你的奴,我什么都做不了……”

說著說著,岳晨的眼睛里,又開始盈出淚水。

以前認為這一切都是命,自己只配屈于男人的身下,輾轉承歡,可是現在,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天生就該被男人奴役,心底的憤怒,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在那一刻就爆發了。

男人嘆了口氣,親了親她顫抖的紅唇,和已經開始有些紅腫的眼皮,“是我年少不懂事,我錯了,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娶進門,做我的童養媳,早早地寫進歐陽家的家譜,一生一世地陪著我。”

男人將她緊了緊,“是人都會犯錯,更何況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呢,我的好夫人,你就原諒我吧。”

岳晨皺著眉,偏過頭,沒有直接回答他,歐陽醉竟然認錯了道歉了。

這在她的認知里,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說道,語氣充滿了不解:“那你,那你為什么要寵阿夜,你明明是喜歡她的,你小時候就喜歡她,一直都喜歡她。”

岳晨的語氣只有平靜,隨著男人律動的節奏,一點點地描述著她心中的不解。伴隨著最后的肯定,猛烈的春水從她身體里噴出,

歐陽醉此時,卻一個挺動,灼熱的子孫如數地噴進她顫抖嬌嫩的花心,他喘著粗氣,滿足地抱著因為高潮而輕顫的小人,笑道:“我只是吃醋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解釋(二)(H)

岳晨抽了抽鼻子,想要咬唇,可是男人的唇尋著她的動作便吻了上來,長驅直入,將她的呼吸吻得細碎。

岳晨感覺自己的津液都要被男人全部吸干后,男人才戀戀不舍地起來,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下唇,反復地摩挲著。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唇上,讓她覺得整個世界全是他的氣味,他的味道,濃郁得窒息。

一陣纏綿,還深深埋在她體內的猛獸漸漸蘇醒,男人輕笑,又開始一下,一下緩慢地摩擦了起來。

“夠了,夠了……”岳晨輕顫著想要抗拒男人進一步地入侵,可是男人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細膩光滑的大腿,摸到他們兩人結合交融的內側,不算用力,但是非常強勢地掰得更開,讓她的雙腿抱住自己的窄腰,仿佛交纏至死。

“我吃醋了。”歐陽醉的眼睛里柔情得像夜空中的一彎弦月,皎潔如水,而他聲音更夜空里的清風,沁人心脾,“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那個女人,她天生就會奪去你大部分的心思和關愛,你們天生的血緣,就是解不開的死結一般,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斬斷嗎。”

岳晨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出匪夷所思的話,而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甚至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你,你,你是瘋子。”岳晨看著眼前越發瘋狂的男人,眼睛里寫滿了不認同。

“是的,我一直是瘋子。”歐陽醉滿眼的笑意,握住女人的手,帶領著那只手,放在他的胸口處,讓她的手心感受男人強力跳動的心臟,“我是想斬斷你所有的翅膀,我也只想讓你一輩子呆在我的身邊,誰也不能帶走你。”

“你還是想把我作為你的奴,鎖在你的籠子里,一輩子。”低垂著眸,長而濃密的睫毛遮掩著她的明亮清澈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奴兒可真聰明。歐陽醉笑著想著。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熱,眸中熾熱的欲望幾乎要將眼前的少女焚燒殆盡。

明明是冬日,可是男人的眸子卻像夏日午后的陽光,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一個狠狠的刺入,讓懷中的女人忍不住尖叫,然后他又將尖叫聲盡數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而女人的手被男人五指扣著,不讓她有半點想要離開的機會。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xue口嫩rou都被翻出,狠狠的刺進去時又被卷入,伴隨著男人興致越來越高,男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醉才緩緩地說道:“你是我的妻,未來的誥命夫人,不會再是奴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岳晨皺著眉,反駁道。

而男人只是親吻著她香汗淋漓的脖子,一邊抽送著,語氣低喃:“不會了,真不會了,我會寵你愛你,怎么會再讓你做我的奴呢。”

岳晨還想反駁著什么,可是眼前的陰影襲來,男人再一次占著她的唇,沒有放過。

當天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了白天,男人才終于不知道將自己最后一滴精血射進她的體內,才死死地抱著她,就著野外,便滿足地睡了過去。

男人像是饑渴多日的虎狼,抱著艱難捕獵到的食物,永不饜足地反復啃噬著。

岳晨看著眼前男人疲憊的樣子,才發現他確實憔悴了好多好多。

真的是因為自己不在身邊的緣故嗎。

岳晨想要伸手撫摸男人微皺的眉,卻不料男人因為他的異動,抱得更緊了。

干了多久,岳晨數不清楚,只知道男人經絡縱橫的rou柱摩擦著她的下體,感覺自己的花丘都已經腫了起來。

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她才緩慢地將禁錮著她的鐵臂挪開,然后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岳晨站起身來,穿上已經臟了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好像是在一處深山之中,她也不知這里是哪里。

低頭看了看身旁還在沉睡的男人,男人的腹部的傷口已經開始逐漸愈合,只是殘留著大量的血漬,在他光潔的皮膚上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如今畢竟是寒冬,岳晨想了想,還是替他把衣服穿上,雖然衣服也都灑滿了血漬。

也該慶幸,這里沒有野狼猛獸,不然也算是挺麻煩的事。

岳晨嘆了口氣,試探性地將男人背起,卻發現他竟然還沒醒。

可是岳晨卻來不及多想,畢竟這里并不是好睡覺的地方。

岳晨背著他下山,走到明顯的一條山路上時,才將他放在山路旁的一處大石頭上。又替他升起一處柴火。防止睡覺的時候被凍上。

做好這一切,她才垂下——(/奶/糖/Q/群整/理/)*1121482585——眸,心情復雜地在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吻。

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錯,晨兒又溜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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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逃跑(一)

岳晨走在路上,遠眺身下的風景,發現這里的山離瀘州并不算很遠。

果不其然,走了沒多久,她便看到了幾道濃煙穿過山林之間。

聽說鑄劍山莊的煉劍爐就是在這里。

要是能通知鑄劍山莊的人去撿一下歐陽的“尸體”,應該能將他送去治療一下。

只是他醒來,又會怎么樣對待自己……

岳晨想到這一點,她就苦澀地瞥了瞥嘴角。

歐陽醉說的話,她信與不信,已經不太重要了。

她只是不想被困在狹小的籠子里,茍延殘喘地等待著歐陽醉的施舍那殘余而瘋狂的關懷。

朝著那個方向繼續走了幾步,只聽到一個嬌俏熟悉的女聲怒喝道:“誰!”

岳晨一喜,連忙順著聲線跑了過去,只見到山道上,胡五娘拿著那把巨大無比的長刀警備地看著她去的方向。

“是你!”胡五娘看到眼前之人,眼神一松,但只是一剎那,便又緊張了起來,“你這一身血漬是怎么回事?”

岳晨神情很淡,語氣更是疲憊,有氣無力,“這都是歐陽醉的血……”

胡五娘詫異道:“你難道殺了他?”

岳晨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胡五娘拉著岳晨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得如同放在雪地里凍得發僵的雞爪。

“我現在可不能出現在歐陽醉的面前,他現在想著法要對付我。”胡五娘提到歐陽醉就輕嗤,鼻子狠狠地出著氣,“也不想想他自己做的腌臜事,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岳晨聽著,倒也一笑,道:“他那人便就是這樣的性格。其實我本就該謝謝你,若不是你,也許我早就已經死了。”

胡五娘看著岳晨頹靡時還強打著精神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說道:“別提那個人了,你這一身太見不得人了,還好這里是鑄劍山莊的地盤,我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歐陽醉在岳晨走后一個時辰時,就醒了過來。

身邊沒了熟悉小人的氣息,手不自覺地朝著身側探去。

已然沒有任何。

歐陽醉呼吸驟地一停,隨后立即起身看了看四周。

場景變了,不再是他們甜蜜交媾的地方,自己身上也換上了衣服。

自己不可能是平白無故自己走到這里的。

他幾乎一瞬間就猜到,岳晨肯定是拖著他挪到這里的。

歐陽醉看了看四周,這里是一條山道,正常人爬山畢竟都是走著山道前行的,她把自己挪動道這里,是想讓路過的人發現已經昏迷的他?

她,她可真是好心啊。

歐陽醉的眼里閃過一絲暗芒,心中的渴望,幾乎要將他的靈魂撕碎,每一片都想將岳晨擒到自己的懷里,日日夜夜地將她擺弄成各種姿勢地cao弄,讓她再也沒有別的力氣,去掙脫他的懷里,飛到他掌控不了的地方。

歐陽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起來。一陣陣地疼痛,他捂著胸口,眼睛因為折磨痛苦得布滿了血絲。

“晨兒——”歐陽醉仰頭,忍不住地發出一聲哀嚎。

身體忍不住地爆發強大的力量,無形的空氣波,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惹得幾乎地動山搖。冬眠中的動物被震醒,一陣一陣地往著外面奔去,仿佛山里來了可怕的怪物。

釋放完心中的痛苦,歐陽醉頹然地癱坐在石頭上,左手忍不住地顫抖,他抬起手,一只失了控的烏鴉撞向他顫抖的手,他輕輕地捏緊,看著烏鴉在他手里斷了呼吸。

歐陽醉冷漠地看著手里的烏鴉被他捏成一團,鮮血漫過他自己已經干涸的血漬,層層疊疊,深淺交錯。

“為什么要跑。”歐陽珀ˇ文/裙-1*1-21/4*8-2*58-5醉冷漠地看著手里的烏鴉,仿佛透過它看到自己的小奴兒,“我都給你那般承諾,你為什么還要跑。”

低沉的聲音縈繞在山林之間,言語中帶著不可抗拒的狠厲與癲狂。

在群山地不遠處,岳晨正在洗著澡,看著滿滿的木盆里,原本清澈的水盆逐漸染成紅色。

隱隱聽到遠處若有若無的嚎叫聲,岳晨心跳漏跳了一拍,連忙將整個身體都埋在水里,仿佛濕熱的蒸汽和溫熱的水能夠將男人恐怖的聲音隔絕起來。

第二百六十七章:逃跑(二)

岳晨很快便洗干凈了身子,捂著胸口出了房門。

“我要離開。”岳晨很疲憊,四肢都像是綁上沉重的鐵塊,就連眼皮也像是壓了千斤重的沙袋似的,連日連夜的性愛幾乎透支了她的體力,現在幾乎就是靠著意志力而強撐著。

“你能去哪。”胡五娘看著岳晨頹靡的樣子,連忙上前將她抱住,讓自己作為她的支撐點,“他現在必定很憤怒,你隨意離開,幾乎是自投羅網。”

岳晨自然而然地將腦袋撐在胡五娘的肩膀上,微弱的鼻息噴灑在恩人的脖子處,看起來十分虛弱。

胡五娘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她身上有這令人安心的味道,聞著就覺得很可靠。岳晨就這么地想著,大腦像是生了銹的鐵器一般,越來越遲鈍。

“歐陽醉現在必定會以為你離開了,只要安排人穿上你的衣服,離開這里,說不定能騙過他。”胡五娘低著頭輕聲說著,“你現在太累了,我帶你去睡一覺,等他離開的時候,正好你也休息好了。”

回答她的,是岳晨已經閉上的雙眼,還有安穩微弱的鼻息。

胡五娘低著頭,透過女孩的衣領,看到她身上滿布的青青點點,能看出,她曾經經歷了什么。

嘆了口氣,塵封的記憶突然像是一個被關閉已久的匣子被打開了一角,不太美好的回憶就這么地被眼前的景象給喚醒。

胡五娘的渾身都僵直了起來。

那些事情過于太久了,久到她已經很少回憶起那種恐怖的記憶。

只是為什么又想起來了呢,胡五娘微瞇著眼,深深地做了幾個吐納呼吸,只為了讓自己的渾身緊張的肌rou慢慢地放松下來。

她將已經陷入沉睡的岳晨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到煉劍室內,走到一處擱物架上,伸出一手,將懸掛的劍囊一扭,頓時,對面墻上,原本平滑的石墻,幾個磚塊突然翻轉開來,顯露出一個門的樣子。

岳晨抱著懷里的小人,走了進去。

暗門之后,是一處布置典雅的臥室,角落里一張只供一人酣睡的小榻,上面蓋了層層疊疊的紗幔,岳晨走了過去,看了看臥榻上面的錦被,還算是挺干凈的。于是將她放置在榻上,又在一旁整理出一床厚厚的鵝毛被,蓋在她的身上,掖了掖被角,看她睡得香甜,便也走了出去。

關上暗門,胡五娘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之前歐陽醉的那一聲怒吼,她也是聽到了,她能明白,那人現在必處于極度憤怒的狀態。

人在那種狀態下,本就是會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更何況那人本來就不是什么能用常理人倫能壓制的人。

胡五娘只覺得胸腔里的心臟“砰砰”地跳動,渾身都充滿了警戒。

雖然將岳晨藏在暗室里,但不代表能瞞過歐陽醉的眼睛里。

她緩緩走到鑄劍爐前,此時這里的爐火已經熄滅多時,岳晨站在爐口,凝著里面的灰燼良久,突然抬手,將手里的闊刃刀扔了進去。

哐當一聲,漆黑色的刀身融進灰色的爐灰之中。

“胡五娘。”

隨著一聲呼喚,門口出現一人,胡五娘側眸,見到熟悉的人。

謝玉封。

謝玉封的臉色不算太好,這些日子,他都在應付御衙門的人,又得尋找失蹤的兩人,現在一雙濃眉擰的一團,眼底也浮現出淡淡的靑痕。

“御衙門的人上山了。”謝玉封的眼睛凝著那柄闊刃刀,眼睛里有些不舍,但是他忍了忍想要說的話,還是認真地說道,“你要躲起來嗎?”

原本胡五娘藏在這里,就是為了躲避歐陽醉。

番外回憶篇十:岳府(收藏一千五加更)

夜沉如水,岳仲魁在書房里忙完了事情,披著月光,回到了寢居。

“夫君”楊氏繡著手里的女紅,看到老爺回來,目光柔情,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替他脫下外袍,道,“說來也巧,今日我見到了那個歐陽醉。”

岳仲魁渾身疲憊,聽到內子說道這個男人,雙眸略沉,但是威嚴不改,道:“怎么遇到的。”

楊氏便將白天里遇到的故事娓娓道來,然后說的最后,又是微笑:“我看他確實一表人才,歐陽家又是那么好的家世,卻又沒有什么復雜的人際往來,若是夜兒嫁進去,處理事務也容易,將來夫君也多了份助力。”

“嗯……歐陽家我們也未必高攀得上。”岳仲魁威嚴不改,想到歐陽春那般無恥的人物,若是成了自己的親家,他都恥與為伍。

“我看歐陽家那少爺對我們家的夜兒倒是有幾分好感,我聽說啊,那位少爺本來就不愛靠近人的性子,可是對我們家的夜兒,倒是親近的很,出手也闊綽。”楊氏卻還是想著今日白天的事情,絮絮叨叨地在自家夫君面前念叨著,“我看吶,倒是可以多走動走動,夫君,你——”

楊氏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不料門口突然傳來奶聲奶氣地似哭非哭地喊聲:“爹,娘!”

是晨兒。岳氏夫婦兩人相視,而后楊氏不得不將衣服披上,走了出來,推開大門。

只見門口,小小的丫頭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楊氏,嘴巴翹得老高,眼睛里也含著一汪泉水。

“我總覺得有蟲子在我手心里爬。”岳晨伸出手,手心朝上,上面白嫩的小手空無一物。

“晨兒。”高大威嚴的男人從楊氏身后出現,低頭看著岳晨那副委屈的模樣,面上嚴肅,只是眼睛里還留著幾分柔情,“晚上不好好睡覺,到處亂跑。”

說完,岳仲魁低聲喚道:“李媽人呢,大小姐都跑出來了,她難道還在酣睡?”

待李媽一臉慌張地趕來,急忙認錯般的將岳晨領走,岳仲魁才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想讓晨兒嫁個好人家,輔佐夫君,一同成就大業。晨兒很得皇后娘娘喜愛,若是能進宮做個女官,也是不錯的。”

楊氏依靠在男人的懷抱里,滿臉溫柔:“晨兒的婚事我從不擔心,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兩人關上房門,一同準備安歇。

庭院里發生的一切,都落進男人的眼睛里。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庭院里的墻頭上,穩穩坐著一身夜行衣的男人。

歐陽醉仰起頭,一雙黑眸映出掛在天空里的明月,想一碗皎潔的白玉盤。

岳府身為半個寒門氏族,屋子里的門衛簡直少的可憐。

他來到身為主人的庭院里,就仿佛入無人之境。

只要他愿意,把他們的千金大小姐擄走,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相比歐陽府,王府,這里仿佛像平民居住的場所,甚至可以算得上破敗。

這樣的人,竟然是朝廷新貴,還妄想撼動門閥的縱橫盤錯的勢力?

天真。

歐陽醉嗤笑地片刻,才突然想到,自己為什么要來到這里。

好像只是徹夜難眠,就無意識地就跑了過來?

歐陽醉垂眸,滿臉疑惑地望向小丫頭消失的方向。

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總是想到那樣一個小丫頭,每每想起,心口便像是冒出一團火,將自己的胸腔燃得難受的緊。

大概是沒遇到這般的人,天真又固執。

倏然,歐陽醉眼睛里閃過一絲邪惡的嘲意。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這家人早有不滿,沒想到楊氏竟然還想將自己的孩子嫁給自己。

還是那般蠢貨,他難道是垃圾回收站?

洶涌火燒的感覺再起燃起,他甚至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肯定有什么事物被他忽略,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不滿,且越來越無法控制。

自從那次之后,歐陽醉幾乎每次都會爬到岳家的墻頭,聽著他們夫妻兩的聊天,又或者是聽著岳晨姊妹的閨房夜語。

其實很無聊,他們聊得家常甚至無趣。

但是他像是發了瘋一般上了癮般,夜夜探訪。直到這家人全部入睡般,他才戀戀不舍地回到家中。

岳晨那個丫頭,明明只有8歲,除了那次因為自己的嚇唬,失了分寸,其他時候都表現的早慧、克制和守禮。

聽說皇后娘娘在小宴上都夸過岳晨的好話,一時間美名竟傳頌在京城權貴圈。

就連嫡公主也是她為閨中密友。

呵,小丫頭片子,竟然這么招人喜歡。

想到此,歐陽醉的胸口又像是被火燒的一般。

這是嫉妒嗎?

嫉妒一個小丫頭片子?嫉妒一個丫頭片子受世人寵愛,光芒于一身?

歐陽醉不懂。

不過日子沒多久,上天就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讓他去剖析這個小丫頭了。

因為,愚蠢的蜀王,竟然還想謀反。

謀反就算了,竟然還沒宮變,事件就敗露了。

雖然只是個愚蠢的親王謀反,卻不想,牽扯倒是很多,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竟然牽扯到了岳家。

歐陽醉眼睛里滿是算計邪氣的眸光,勾起嘴角,心頭火熱。

重頭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