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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誥命夫人,延續她們岳家的血脈。雖然未來再也不會有岳家了。思緒萬千,她的身影還是出現在山腳下的院落前。看著高墻圍起來的院落,也許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吧。縱身一躍,她從馬上落下,只見朱門緊閉,但門后的歡笑逗樂若隱若現。這種日子,并不少見,她害怕打擾到他們的時光,常常就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他們聊完天,才趕上前。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站著,任由日頭曬得她銀質面具發燙,灼的皮膚隱隱地疼。從小到大,她經歷的疼痛太多了,這點對她來說也不過是蚊子叮咬一般。“晨兒姑娘。”馬奴喂完馬,牽著韁繩往馬廄走,看到站在門口的岳晨,一臉詫異。岳晨沒有回應,依舊低垂著頭,靜靜地站在那里。“框啦”一聲,身前的朱門大開,一雙漆黑長靴出現在眼前,岳晨揚起頭,順著視線,看到眼前之人身著青色錦袍,脖頸掛著白玉瓔珞,最后看到他的臉,劍眉入鬢,雙目卻陰騭嚇人,鷹鉤鼻更有陰謀外露的味道。此時他正一臉厭惡地看著自己。暗閣沙字科,紫衣沙。紫衣沙是殺手,一個殺手本應不該在陽光底下行走,但是他從來穿的綾羅綢緞,錦衣玉食,一幅達官貴人的模樣,沒人能想到他竟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殺手。也許,外表就是最好的偽裝吧。說起來,岳晨和紫衣沙曾經一起執行過一次任務。那一次,紫衣沙失手了。那一次,是岳晨拖著他的傷殘的身軀回到的暗閣。那一次,是岳晨害得他失手。當她拖著紫衣沙回到暗閣時,原以為,他們兩人會一同受罰,而最后,受罰的只有紫衣沙一人。岳晨毫不意外地看他一臉厭惡。紫衣沙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而她就是他殺手生涯里唯一出現的沙子。“我有事要找少莊主。”岳晨面上依舊是冷漠地像雕像一般。“少莊主在陪夜兒姑娘,等下他們就要去游船,你確定要打擾他們嗎。”紫衣沙的表情寫滿了厭惡,只有在提到岳夜的時候,臉上才一閃而過一絲細微的傾慕。岳晨的目光直視著紫衣沙,自然是沒有放過他臉上出現的細微表情。雙眉輕微擰動,卻沒有提及此事:“我有要事,可能會影響少莊主的大事。”有家奴在,她不敢說出暗閣的事情。紫衣沙邪佞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在你來到之前,少莊主就已經聽說了。”他頓了頓,眼底的血腥更勝:“你知道他怎么說嗎?”岳晨沒有理會他的興奮,直視著他茶色的眸子,目光平靜:“奴永遠效忠少莊主。”紫衣沙臉上的笑容更勝,但是語氣卻學著歐陽醉的慵懶漠然:“一個賤奴罷了,死了一個再養一個便是。”岳晨平靜的面容終于撕開一條裂縫,她急道:“我現在還不能死……”紫衣沙幽幽一笑,身子不知怎么一閃,已到了岳晨身后,手中的匕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出刺眼的光芒,閃得馬奴不自覺地閉上眼睛,岳晨一動不動,只覺一身風過,右肩一處似是傳來疼痛,隨即右耳就聽到血液噴出的聲音。岳晨來不及多想,眼前就一片黑。她忘了,紫衣沙的獨門功夫并不是刀劍功夫,而是用毒。岳晨沒想到,自己就這么死了,死之前都不能見主人和meimei最后一面。=======================================下一章就有rou了。小晨晨真是要死好多次啊,可憐嗚嗚嗚第二十七章:復生(H)無盡的黑暗,鐵銹腥味和潮濕的霉味,刺激著岳晨的感官,她醒了,似乎又沒醒。一切仿佛回到了她8歲時。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岳晨突然想起小時候,那還是作為岳晨這個京城貴女時,她的生活。潮濕發霉的氣味變成了沁人心脾的熏香,血跡和鐵鏈變成了紅帳和珠簾,這里仿佛不在此可怖的地牢,而變成了溫暖宜人的皇宮。那個時候,她和meimei一起被選入宮中陪公主練字玩耍,公主的宮殿內紅綃帳暖,玉為枕,金絲鳳尾鏤空香囊里焚著蘭香,她和公主一起臨摹先賢的字畫,meimei不喜練字,則躺在一旁數著琉璃串成的珠簾。就這么閑散地一天就過去了,待到紅霞布滿天際,宮中的太監就來送她們回家了。可是那天,她如往常一般,被奴仆收拾好行裝,等著宮里人來接她們進宮陪侍,不料卻等到爹爹造反而被抄家的圣旨。她爹爹怎么會造反呢,她爹爹平日最敬重圣上帝君,稱他為絕世明主,是天下百姓之福祉,還對自己說,要多讀圣賢書,將來在公主身邊做女官,為朝廷貢獻力量。一切都變了……她還記得那日官兵將用劍戟像牲畜一樣逼著她們趕著她們前往庭院處。小時候用來玩耍的空地變成了審判她們的法庭。最后,岳家,成年男子斬首,奴仆流放,孩童一路沒入奴籍。她和meimei被趕到囚車里,和那些丫鬟婆子擠在一起,最后也是來到現在這樣潮濕陰暗的地牢之中。呵……她環顧四周,這里除了只有她一人以外,和當年的地牢,幾乎沒有分別。也許這就是地獄吧。一個罪臣之女,一個低賤的奴仆,死后也是要受到千萬年的刑罰吧。岳晨自嘲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肩上原本應該疼痛的刀傷現在似乎沒有感覺。也許是死后,感覺不到疼痛吧。她扭動了下身體,發現自己似乎被一條粗長的繩子死死的纏住,她扭動著頭顱,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結果發現一條大蟒蛇的頭顱正在她的耳垂吐著信。雖然光線昏暗,但是她還是看到了蟒蛇的眼眸,貪婪地盯著她。由于她扭動了頭顱,蛇信sao動著她的唇。只一下,就讓她渾身發麻,一股難以言喻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