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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只是不知道這份友誼價值幾何。 第九章費爾的邀請 費爾機智聰敏,才能出眾,是馮拜爾家族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人物,奈何出身旁支,雖然為家族做了許多貢獻,但是族長卻越發(fā)忌憚他的才能,在他繼承了貴族爵位后,惟恐他將來奪取自己女兒的權(quán)位,所以向來不對他加以重用,交給他的差事盡都是些不關(guān)緊要的粗活累活,如果做好了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如果做的不好,卻是有責(zé)罵懲罰。 江水寒深知這等被迫屈居人下的人物的避忌心理,如果迂回游說,對方可能會百般掩飾,堅決否認(rèn)自己對家族有異志。但是他這番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反而有奇兵突出的效果,讓費爾不由自主的將他看作親密的合作者。 是啊,被看破秘密的人,多半是希望對方是自己人,就是這樣詭異的心理,讓江水寒順利贏得了費爾的真正友誼! 雖然費爾不過是馮拜爾家族的下層管理者,但是他手中掌握的人脈和各種資源,卻不是一般小家族的管理者能夠相比的。 江水寒雖然號稱是江家族長,他手中卻沒有什么可以夸耀的資本,這正是他竭力去結(jié)交對方的原因。 在前往高登城的途中,這兩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幾次互訪敘談后,都十分欣賞對方的才干能力,以為對方在未來的歲月中,會是自己的強力臂助。 尤其是費爾,他埋藏多年的心事,一朝被人揭穿,因而決心就此放開手腳,準(zhǔn)備大干一番。他性格縝密細致,早在次的采購會談之前,就對江水寒一行人做過了調(diào)查,這個少年貴族的膽氣與狠辣,正好是他一直以來期望的家族外援所應(yīng)該具有的品質(zhì)。 “也許正是上天將他送到我的面前。”費爾這樣想道:“我已經(jīng)三十歲,如果再等下去,我不知道是否還能活著度過四十歲的生日,人生總是有需要冒險的時候,這次就用自己的性命去賭上一回吧!” 在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跋涉后,龐大的商隊終于望到了高登城的巍峨身影。 高登城位于高原之上,背靠高山峻嶺,雖然木材匱乏,卻不缺石料,那高大雄偉的階梯狀螺旋城墻,還有那數(shù)以百計的碉堡,都讓江水寒嘆為觀止。 江水寒從費爾那里得知,高登城會有如此險峻堅固的防御工事,也是有原因的,高登山脈中隱藏著數(shù)個人類以外的族群,比如矮人族,翼人族,暗黑精靈族等等,這些類人的生物都有著強大的戰(zhàn)斗力,雖然人類有努力跟這些族群建立和平關(guān)系,但是高登城的人類還是不能不對這些近鄰有所提防。 馮拜爾家族的屬下早就在城外近郊等候,江水寒的商隊還沒有進入高登城,那些巨木就被他們接收運走。 于是,江水寒只帶著數(shù)十車精鐵,進入了南方大陸第三大城市高登城。 高登城的規(guī)模比戈羅多城要大上數(shù)倍,街道寬闊,人流擁擠,摩肩接踵,商業(yè)真是十分的發(fā)達興盛,想來這些精鐵,就算沒有費爾幫忙,也可以輕易賣出一個好價錢吧。 不過,江水寒現(xiàn)在心里想的,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賺錢問題,而是在琢磨如何利用費爾跟家族嫡系之間的矛盾,從馮拜爾家族這塊肥rou上,狠狠的割上一塊。 “我已經(jīng)解開了在那頭充滿野心的驢子欺騙自己的蒙眼布,而且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一腳,我想他一定不會再愿意在原地打轉(zhuǎn)了。”江水寒對這一點,具有很強的信心。 所以,在投宿旅店以后,江水寒不但約束部下禁止外出,而且自己在聯(lián)系到高登城盜賊工會后,就安靜的待在房間里面,等待著費爾前來拜訪。 至于那幾個女孩子,她們雖然渴望外出領(lǐng)略一下高登城的繁華,但是既然得不到主人的允許,它們也只能乖乖的待在房間里面。 不出江水寒所料,費爾在處理了木材的事情后,當(dāng)晚就來到旅社,主動提出要作為向?qū)В瑤獬鲇瓮妫鳛閷疹櫵赊k生意的答謝。 夜幕下,費爾的臉上早沒有白日從容優(yōu)雅的氣質(zhì),嘴角帶著猥褻的笑容,微微瞇起的雙眼流露出的都是狡黠和yin蕩。 “前面就是高登城最高級的私人俱樂部,里面美女成群,只要你有錢,隨便你對她們做什么都可以。我正好有白金會員卡,可以帶您進去玩玩。”費爾搭著江水寒的肩膀走在石板路上,在他的耳邊切切私語,模樣很像是一個皮條客。 高登城占地面積廣闊,建筑風(fēng)格也粗獷豪邁,如果不是費爾說明,狡詰還真以為那是一座小城堡。 這家俱樂部的名字叫做“通天塔”,據(jù)說一共有七層,最底下的一層就是名聲在外的半公開的超大型死亡角斗場。 這家角斗場在高登城很有名氣,你如果在這個角斗場沒有一個常年的固定包廂,那么你在高登城就算不上一個顯赫的人物。 所謂的半公開,是的。因為這個地方雖然上至富豪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稅務(wù)官大人和治安官大人卻從來不敢來這里,除非他們想被城主大人踢屁股。 這里僅貴族包廂就有幾十個,再加上最大可以容納五千觀眾的普通看臺座位,每日收入的金幣怕是要用幾輛馬車來運走。 在費爾的建議下,江水寒在貴族包廂里面看了一場正在進行的死亡角斗。 這是在貴賓室設(shè)置的一個小型的角斗場,那窄小的場地也能讓兩個人角斗,觀眾大概只有百余人。 在環(huán)形的角斗場中央,有一塊直徑六米左右的燒紅的圓形鐵板,鐵板四周都設(shè)置了魔法結(jié)界,讓里面的人無法逃出。 在鐵板上面有兩名角斗士正在進行生死格斗,他們上身全裸,下身分著紅色和藍色的短褲,雙腳都快速的運動著,想盡可能延長腳上穿著的皮靴靴底被燙穿的時間。 他們都是低層的武者,還不知道斗氣的用法,全憑著自身肌rou爆發(fā)出的蠻力和天性的兇狠進行對抗,幾乎拳拳到rou,招招見血,卻是比高級的武士過招來得刺激好看。 幾個回合后,紅褲斗士拼著在頭上挨了一記重拳,抓住一個空擋,突然一記飛腿踹到對方的胯下! 砰!藍褲挨打者的身體立刻倒飛出去,與此同時,紅褲斗士踉蹌后退,鮮血從鼻孔和嘴巴狂涌飛濺出數(shù)米遠。 在藍褲斗士身體落到鋼板的一剎那,皮焦rou爛,一股惡臭的味道伴隨著升騰而起的黑煙傳播四面八方。 “打的好,殺死他!” “快去扭斷他的脖子!” 在繁華嘈雜的角斗場看臺上,爆出興奮的大叫聲,其中不乏辱罵和殺人的催促。 “嗷——”藍褲斗士怒吼著在燒紅的鐵板上打了一個滾,在渾身血rou焦黑的狀況下,竟然又爬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劇痛的刺激,他神情亢奮,兩眼通紅,滿懷對紅褲斗士的仇恨,朝著對手直沖了過去。 紅褲斗士正要側(cè)閃躲開,卻因為皮靴不巧在這個時候被燙穿,腳底板傳來的劇痛,讓他反應(yīng)不及,被藍褲斗士生生撲倒到鐵板上! “啊——放開我!”紅褲斗士連聲慘呼,拼命反擊,卻因為被人按在身下,無法動彈,背上的皮rou被烙得焦糊,片刻之后,就隱約可見脊椎白骨露出。 藍褲斗士連挨對手兩記重擊,一只眼珠都掛到眼眶上,手肘卻是死死壓住對手的脖子,不讓對手有翻身的機會,全然不顧自己也有一條腿正貼在鐵板上快燒熟了! 終于,紅褲斗士兩眼翻白,陷入昏迷狀態(tài),他的胳膊也無力的垂下,終于喪失了反擊能力。 藍褲斗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場邊拍打著結(jié)界,大聲吼叫著:“放我出去!” 他的腳底板早已經(jīng)被烤得焦糊,虧他還能堅持站住! 某個包廂里面,一個貴族憤怒的把大疊的賭票撕得粉碎,他押的是紅勝,藍褲斗士的勝利就是他的失敗,他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