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夜
院子里的蟬叫個不停,夜色好像一張濃稠的幕布。 瞿姝窩在前院的秋千上,低頭玩弄手里的驅蚊燈。 傅旻?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正靠在秋千的軟墊上裝睡。 他車子開進院子的聲響早就把她從半夢半醒里叫起,只是想懲罰他的晚歸,叫他把自己抱進房里去。 傅旻?早看穿了她拙劣的戲碼。 他彎下腰,清爽的鼻息打在瞿姝的臉上。她聽到他輕輕笑了一聲,又站了起身。 瞿姝怕他真的不管自己,偷偷掀起眼皮,卻見他坐在了先前趙姨拿來放飲料的小圓桌上。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瞿姝涂著紅色甲油的腳那還是他給涂的。 記不清那次是因為什么原因生了氣,為了哄好小小的人兒,他破例允許涂的。 當時瞿姝穿著小吊帶和小短褲靠在床上,一雙腳架在他腿上。他在家里穿著黑色真絲的家居服,觸感很好。 她的腳才35碼,還沒傅旻?的手長,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傅旻?坐在花里胡哨的公主床上,粉嫩顏色的甲油被他那雙用來簽千百萬合同的手涂在女孩的腳趾上,偏偏他還極其認真,側顏的輪廓緊實,畫面說不出來的好笑。 瞿姝怕癢,不時腳扭曲幾下,摩擦腳下結實的肌rou。 他生怕涂出來,忙摁緊女孩的腳,惹得她更加癢,抽出手要打他。 此刻也是如此,瞿姝閉著眼,強忍不笑,終是敵不過傅旻?輕撓她的腳底板,才裝作被驚醒的樣子惱怒地抽回腳。 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手抓著秋千兩邊的藤蔓,用腳去擠兌他的大腿,硬邦邦的肌rou紋絲不動。她又把腿向上移,想戳他的肚子,卻被他一把抓住。 踢哪兒呢,小屁孩? 傅旻?目光稍諳了諳,兩手用力要把女孩帶起。 她連忙手腳并用爬回秋千上,兩手環住膝蓋作球狀。女孩一心要與他作對,壓根看不到他在裙子翻起的腿根處停留的目光。 傅旻?彎了腰,臂膀穿過瞿姝的腿彎,另一手扶著她的后背,一把把她公主抱起。 清冽的香水味撲面而來,是很特別的茶香,瞿姝自己調的。 她埋在他胸口猛吸了兩口,柔軟的發絲盡數纏在他的襯衫上,胸前小小的兩團被擠壓得扁扁。 男人把她抱上了床,瞿姝便順勢倒下,腳高高翹起,剛能打到他的胸口。 他無奈地笑,扒拉下女孩亂晃的腳:走光了你知道伐? 瞿姝連忙低頭,白雪公主配色的棉質睡裙掀到了肚皮上,蜜桃的木耳邊內褲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里。 她氣急敗壞地拉下裙子,遮住那嬌嫩的雪白,嘟著嘴發火:你還看!變態!我這么可愛你都看! 沒看沒看,什么也沒看見。他失笑,拍拍睡裙下柔軟的小肚子,象征性地安慰她兩下,早點睡吧,明早還要上學,以后別等我了。 瞿姝還要說什么,傅旻?就拉上了她的被子把人給裹住:你知道的,今晚單子簽下來了,最近早點下班回來陪你。 這還差不多。瞿姝傲嬌地點點頭,你幫我關燈喔! 他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拉下墻邊垂下的墜子,頓時房里只剩墻頂點點的星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