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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9

    

惹火



    蔣臨溪迅速收拾好自己,準備找周冽的時候,人不在了。

    恍惚之間她聞到了久違的煙味兒。

    順著這股味道,她來到陽臺。

    只見穿著白襯衣的周冽,左手燃著煙,右手舉著手機在和人通電話,全身都帶著與素日不同的懶散與痞氣,像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外面是鱗次櫛比的高樓,遠處是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下面又是不一樣的車水馬龍,索性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平常的軌跡走著。

    許是,她注視的久了。

    背對著她的少年有所感覺,側(cè)身回眸看了一眼,隨即摁滅了煙,朝她招了招手。

    蔣臨溪腿不受腦子控制,走了過去。

    嗯。周冽嘴角噙著笑,一邊回答著電話里的內(nèi)容,一邊捏著蔣臨溪的下巴索吻。

    蔣臨溪杏眸微擴,他沒避諱里面的人是他母親,就這么直白的在這邊接吻。

    兩手兩腳的推搡著他的胸膛。

    這周六下午回家一趟,別的不多說,宋家和周家聯(lián)姻對誰都好,你這年齡和泠泠剛好,已經(jīng)找人算過姻緣了,上上簽。

    周母自顧自的說著,你在聽嗎?

    周冽抹了抹嘴,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你說什么?

    讓我和昭哥結(jié)婚還是長野結(jié)婚,沒問題,回去你們商量他倆誰愿意嫁,我立馬開車將人拉回來。

    周冽!周母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長野來電話了,我接一下。

    周冽說完,不等周母徑直把手機掛了。

    周母臉色一陣鐵青。

    周父推著眼鏡,哼。

    周母:你哼什么哼?現(xiàn)在周氏出了問題你想著周宋兩家聯(lián)姻?

    周母冷笑,從古至今,聯(lián)姻的世代我都沒見過什么好的下場。

    周父:我的兒子,就必須聽我的聯(lián)姻,他憑什么?

    周母得體的修養(yǎng),這一刻被他的話崩潰,周趙兩家聯(lián)姻,你滿意嗎?包著你的小三兒永遠領(lǐng)著私生子上不了臺面。

    周父雙目通紅,你不要太過分!

    周母:我的兒子,我的錢,你說的不算!

    是嗎?周父扔出來一疊照片和做假賬的合同,你兒子不聯(lián)姻,趙家很快就會失勢,到時候任何家族集團都不會讓你們趙家活下去。

    周母長吸一口氣,那你可以試著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

    蔣臨溪一腳跳上床,拖鞋亂飛,鉆了進去。

    蔣老師,睡著了嗎?周冽看著大床上鼓鼓的一團。

    睡著了,大少爺。

    周冽:哦。

    幫她把房間關(guān)上,然后去隔壁間洗漱去了。

    回來的時候,蔣臨溪一個人都睡熟了,縮成一個小團子。

    周冽掀開被角,摸了摸她的腳,明明人也不算矮,就是腳也太小了,他一只手就握住了,還好不涼。

    蔣老師,現(xiàn)在睡著了嗎?

    周冽在無人回答的黑夜里,問了一遍枕邊人。

    蔣臨溪本能的感覺到有一個特別溫暖的物體包圍著自己,一個翻身塞到了周冽懷里。

    蔣臨溪迷迷糊糊,嗯?快睡,不要不開心。

    說罷閉著眼睛仰起頭,還親了親周冽的眉心。

    好。

    蔣臨溪本來瞌睡的感覺,現(xiàn)在好像一下子沒了。

    睜開雙眼,看著他。

    這次換成了周冽皺著眉頭但很快的入睡。

    蔣臨溪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禱他不要不開心,雖然每天在自己面前總是那么不正經(jīng),特別的照顧自己感受。

    希望阿冽一世安穩(wěn),平安喜樂。

    翌日,周冽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懷里的溫香軟玉沒了。

    臨溪!

    蔣臨溪洗漱好,把他昨天塞的內(nèi)褲都洗好了,吃的東西就會做兩個雞蛋,煮杯牛奶。

    吃雞蛋吧,起來。蔣臨溪推開門,哦,大清早的支棱起來那個鳥,確實要捂臉。

    你反思一下,為什么穿著穿著掉了。蔣臨溪啪地一下關(guān)上了門。

    留下周冽一個人站在地上不知所措,低頭看了一下,那鳥搖擺了起來。

    **

    周五兩節(jié)英語課和兩節(jié)診斷學。

    去的比較早。

    楚玨在門口看到了蔣臨溪,沒見周冽。

    臨溪?楚玨疑惑,你嘴怎么回事?

    蔣臨溪:吃辣椒辣腫了。

    陸景珩和周冽并肩過來,在廁所碰面了,多么堅固的友情。

    哪家的小辣椒這么辣?陸景珩手肘戳了戳周冽。

    滾開,頭給你打爆。

    陳景珩嘖了一聲,這么大火氣?

    周冽:別瞎說。

    楚玨和蔣臨溪已經(jīng)進門了,找好位置直接坐下了。

    一天的課說上完,就上完了,連打瞌睡的空隙都沒。

    你這么久出去請假晚歸,安全嗎?楚玨趁著下課的空隙問。

    蔣臨溪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課本,嗯。安全。

    如果說周冽不安全的話,估計她也沒個信任的人了。

    楚玨:晚上,我們?nèi)齻€想出去,你出去嗎?

    蔣臨溪揉了揉鼻子,覺得昨天一直到今天下午的周冽都不是特別開心,想跟他在一起。

    唔不了吧,我還有好多衣服沒洗呢。

    楚玨也沒多問,那行吧。

    蔣臨溪繼續(xù)看自己的書,也不說話了。

    發(fā)什么呆啊你?

    陸景珩靠近周冽,今天一天都在發(fā)呆。

    我歇一會兒。

    說完趴那兒就睡了。

    周母今天早晨的時候給他發(fā)了一個郵件,建議他現(xiàn)在專門專業(yè)的修一門經(jīng)濟學類的就行,沒必要在醫(yī)學生花費這么多,況且家里也都是從商的。

    當初他自己非要學醫(yī),就已經(jīng)被否決了。松口的原因就是除了醫(yī)學再選一門經(jīng)濟類的。

    陸景珩被他今天破天荒的整的不敢說話了。

    好,不過你女人快跟別人跑了。陸景珩簡直太懂周冽了。

    果然抬頭朝右邊看了一眼。

    周冽:滾你丫的,在胡說頭給你捶通。

    行,兄弟告辭。

    陸景珩拿著診斷學滴溜溜的走了。

    周冽一下午都趴在了桌子上,動也不動,沒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周冽,放學了,你走不走?

    他不喜別人身體觸碰,所以余鵬飛也只是在藍色的桌子上敲了兩下。

    周冽抬頭,知道了,多謝。

    等大班里的人走完之后,周冽和蔣臨溪才出來。

    為的就是避開身邊的人,說來說去的。

    你去吃什么東西嗎?周冽伸手握著她的小手,力道不大不小的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