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無玉蘭
34.再無玉蘭
窗簾被刺啦一下拉開,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皺了皺眉,把腦袋往枕頭里使勁拱了拱。 屋里響起收拾東西的聲音,我聽見衣服被疊好放進斗柜里,地上的東西被人影一個個撿起來。 我瞇縫著眼睛,從被子里露出腦袋。 迪姐我嘟囔著喊了人。 陸迪穿著緊身的高領打底衫和包臀裙,此時真是像我小姨似的,整理著被我搞的一團糟的屋子。 前幾天的易感期我過得渾渾噩噩,因為拒絕了任何人,我只能自己憋在家里。 吳煙墨和陸迪都是omega,她們不方便來照顧我,便讓她們的beta朋友過來,可那時無論看見誰我都心煩,所以吳煙墨的朋友來了沒半天就讓我給攆走了,只剩下我自己扛過那難捱的時期,直到我的易感期結束,陸迪今天這才來幫我收拾。 聽著耳邊窸窣的聲音,突然想到前幾天因為只能靠手yin解決欲望,我丟得滿地都是紙,我可不能讓迪姐收拾那些東西! 想到這我噌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迪、迪姐那些,我自己收拾 陸迪此時正站在斗柜旁,她彎了下腰,撿起扔在地上的一條褲子,邊疊邊看著我,瞅了瞅地上那些皺皺巴巴的紙團,朝我點了點頭。 褲子被她放在一邊,她走過來,揉了揉被子里露出來的我的毛茸茸的腦袋,像安撫一只小動物一樣,說:去洗洗吧,jiejie給你做點吃的。 坐在餐桌上,我端著碗,邊喝著南瓜粥邊聽陸迪給我講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從她的描述中,我得知,那天是青川察覺我不太對勁,一下午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所以才找到吳煙墨,幾個人一路找了過來。 找到我是找刑警隊的人查了我的車,發現我去了機場又到了維也納酒店,調了監控知道我在18樓。 當時青川和吳煙墨差點給小奶油,也就是穆子君揍一頓。 青川不是個善茬,她們偷拍的我的視頻里也有小奶油的,青川聽了小奶油對我做的那些事,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明星,找人打碼了我的畫面,直接把視頻發到了網上,目前小奶油的經紀人已經給她帶走,她的團隊不得不面對色情視頻泄露的事進行網絡公關。 而江園那邊,監控了我的手機,也意味著青川她們能反向拿到當天在酒店發生那些的證據,吳煙墨已經找了警察,告江園勒索。江園雖然愛錢,但卻是個挺怕事的人,嚇得已經老老實實還了錢,吳煙墨在協商后續怎么處理她。 我用勺子喝掉碗里的最后一點粥,抬著干澀的眼皮看著陸迪。 迪姐,我還想要一碗。 恩,jiejie給你盛。 說著她從我手里接過去空碗,起身走向廚房。 我揉了揉眼睛,想著剛才陸迪說的這些事,很顯然,青川已經知道了那些偷拍的視頻,也自然知道了我所有的過往。 自從被引發易感期在酒店拒絕青川之后,這些天里她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我都拒絕了,可她仍不依不饒,后來我實在忍不住,干脆把她刪掉拉黑。 這期間她也上過門,我刪了她的指紋,也換了指紋鎖的密碼,所以她只能在外面敲門,而我卻始終是無動于衷,直到她什么也等不到,有些氣憤地離開。 或許我知道她氣得是什么,可是我和她的關系并不是當初江園與我,我甚至都沒有對她表白,我們只是所謂的炮友,我說膩了,不想再玩下去了,我不覺得有對她解釋的必要。 想到這的時候,迪姐已經走了回來,把盛好的粥遞給了我,她做的南瓜粥很好喝。 最近青小姐應該找過你吧?但我看她那意思,你拒絕了?陸迪問。 我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進嘴里吃了下去。 姐,沒事,我就是不想和她那樣了,她那么有錢,快上市的醫藥公司的女老板,又年輕又漂亮,什么樣人她找不到,不缺我一個。 我低著頭,沒有去看陸迪,臉上假裝帶著點點的笑。 明明迪姐做的南瓜粥甜甜膩膩的,我怎么吃都吃不夠,可是今天這一口,我愣是覺得有點苦。 易感期結束后,我開始回到了正常的生活,所謂的正常就是白天依然會去焉墨茶樓寫東西,晚上也不再去彩虹街了,要么是陪學姐和迪姐做些什么,要么就是回家老老實實睡覺。 青川不再來找我,她一下子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這年冬天,市府廣場上的那片玉蘭樹因為要改建而被全部移除,我不知道那些樹被遷到了哪里,不過從那時開始,即使春天來了,也再也聞不到玉蘭花香。 ===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分手的小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