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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番外2



    林紀宇回來的時候,尤時拿著ipad在看文件,他見到她,第一句問:怎么回這么早?

    尤時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拋出第二個問題:嘴巴怎么了?

    剛剛吃東西不小心咬到了。尤時和他對視,接著回答前一個問題:突然想起有點工作處理。

    林紀宇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手指撫了撫她的唇,尤時頓住,他腦袋低下來,尤時竟然下意識閃躲。

    林紀宇以為她怕咬破的地方疼,便松開她。

    對不起。

    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她的道歉確實有些莫名其妙。尤時心煩意亂,掰扯了一個理由:我今晚就得走了,公司臨時有點事要處理。

    她表情不太對,林紀宇沒多想,以為真有要緊的事,率先站起來收拾東西。

    我和你一起走。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在電梯門口又碰上公司團建的那群人。尤時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男人,他還是那身衣服,沒戴帽子,戴了口罩,倚在墻上。目光有一秒的接觸,尤時迅速移開視線。

    轎廂里五六個人,擺明了停在這等他們,尤時沒有糾結很久,跟在林紀宇身后進了電梯。

    車停在地下車庫,林紀宇按下負一層。

    *

    林紀宇把尤時送到公司,自己先開車回去了。

    尤時獨自走進公司大樓,上電梯,進門,實際上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什么緊急事件。她只是有點慌,甚至沒有辦法再和林紀宇共處一室。

    她沒想到會再見到程刻。

    高考后,她去了京都上學,也搬了家,各自天高路遠。緣分真是神奇的東西,下定決心要告別一切的時候,巴掌大點縣城也再遇不到彼此。

    她早已把對方從她的生命里清空了。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段戀愛,而后來,確實也沒有再戀愛過。倒不是多放不下,只是她的生活中繁雜的事情太多,一晃神就過了好多年,她已然習慣孤身一人的日子。

    如今各自的軌跡偏離幾千幾萬里,卻偏偏在這時候再相遇。而又為什么,再見到他,她仍然心潮暗涌呢?

    尤時呆坐在辦公椅上,輕輕吐了一口氣,被咬破的嘴唇還有點發疼,尤時用手輕撫著,思緒又飄到了很遠。

    他們,她和程刻,共享了彼此生命中所有的初次。

    可這是他在她心中難忘的原因嗎?好像不是。如果偏要有一個解釋,那應該是深深植根于彼此心中的不甘。

    年少時那段短暫的無疾而終的愛戀,她是不甘且遺憾的,不甘無法善始善終,遺憾無法善始善終。

    你是在想我嗎?

    尤時又聽到那道猶如踩在碎石上的聲音,她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那人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她還聽到了門被合上,然后反鎖的聲音。

    尤時回頭,看到那人就站在門邊。

    她是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的,只是,他怎么會找來?他怎么知道她在哪個房間?

    我跟在你們后面回來的。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動解答了。然后一步步走近,到她面前,蹲下神和她平視,你呢?用什么理由回來的?加班?

    與你無關。尤時避開他的視線,下一秒被他托著腦袋掰回來,他們的臉貼得太近,近到尤時能清晰看到他唇邊日常刮胡的痕跡和新冒出的胡茬,是青色的。

    你只會跑嗎?

    程刻看著她。十二年未見,她在外表上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一張總是冷著的臉。高考完后她躲得夠遠,不和任何人聯系,他也在心里憋著一口氣,當時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轉瞬就是十二年。

    如今她的工作環境很好,看起來應該過得還不錯,甚至還結了婚。

    按理說,他不該來打亂她的生活。

    可他現在不想講什么道理,就像錯過的那十二年,他找誰說理呢?

    尤時不說話,他又問了一遍:你是只會跑嗎?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終于轉過臉來,周遭靜謐,只有大樓外的車水馬龍。他們的目光僵持片刻,尤時捧起他的臉,靠近,他的唇很干燥,尤時伸舌舔了舔。

    接著含著他的上唇,緩慢地吮吸。

    程刻只愣了一瞬,要反客為主,她已經退開,摸著他濕潤的嘴唇,說:這才是接吻。

    京都還沒開始供暖,空氣卻像被點燃了。程刻含住她的手指,把她的辦公椅推到桌邊,人壓上去。

    男人的耐性與女人不同,從接吻中也能窺探一二,他是急躁的,呼出的氣息都guntang,卷著她的舌根不放。沒一會兒,他嫌蹲姿不夠方便,站起來的同時也抱起她,讓她坐上被她收拾整潔的辦公桌。

    而他擠在她雙腿間,你認真的?

    手指被人含著,她順勢用以表達自己的意愿,兩指勾住他的舌尖,另一只手在他的腹下摸索。那玩意兒早就有反   應了,把褲子撐出一塊很大的輪廓,她上一次碰還是在十二年前,謝師宴那晚。

    他身上穿的還是酒店電梯里見過的牛仔褲,版型寬松,但面料很硬。尤時單手解開紐扣,一手探入,把握住他的命門。

    程刻的呼吸聲重了些,她的手指抽出來,他隨即追逐她的唇舌,有樣還樣地把她的褲子也扯下來,里面還穿了一條保暖褲。

    他好像是笑了,貼著她的唇瓣,含糊著說:怎么還是那么怕冷???

    就這一句,輕易把塵封的回憶抹開了,鋪陳在尤時眼前的是湖光路沒有電梯的舊房子,他狹窄的房間,緊閉的門和不透光的窗簾。

    他們第一次帶著期待和羞怯的青澀探索。

    可現在不是從前了。尤時借著他的力踢掉保暖褲,他貼上來,性   器直晃晃地頂著她,在她淌水的邊緣上下試探。

    尤時兩腿踩在椅子兩邊,兩手撐在身后,是承接他的姿態。

    程刻一面吻著她一面挺   進,尤時嘴巴微張,被他伸著舌攪動,她仰著頭,感受他的長驅直入。

    進到最里了,尤時不自禁撫上他的胸膛,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她急躁地解他的襯衫紐扣,又因他的動作而搖晃,雙手都不穩,直接扯掉了他兩個扣子。

    程刻制住她,身下還在挺   弄,一手解開襯衫扣子。兩邊敞開,男人鍛煉得當的腰腹和胸膛展示在她面前,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勾人,散發著成熟男性的渾欲氣息。

    穿著衣服還好,衣服一脫,無論如何也遮不住他這一身勾人味道。

    他跟以前真是一點也不同了,尤時正想著,他已經伸手探進她的毛線衣里,冷空氣鉆進來,尤時打了個寒顫。他的手摸到乳   尖,那顆小rou粒已經挺立起來,被他把玩在手心。

    滿室都是rou   體拍打聲,四下無人,他的動作放肆不加克制,尤時在他的攻勢下,嘴里不自禁發出亂七八糟的吟叫。

    室內變得暖烘烘,散不去的情   欲味,尤時還光著腿,坐在桌子上沒被波及的另一邊,看他用紙巾草草收拾yin   亂的桌面。目光對上她的,又突然附身在她腿心咬一口。

    那里被他磨得通紅,此刻又多了個牙印。她的身體還很敏感,被他咬得縮了一下。

    整個人都是軟的,程刻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給她拉上褲子。

    尤時坐著緩了會兒,激情退卻后,世界還在不停轉動。她早已不是十幾歲的少女,自然不會再問他怎么辦。

    就當做,是一次偶然吧。成年男女縱情后的慣用措辭。

    程刻剛撿起被她扯壞的扣子,聞言頓了頓,看向她的眼睛,低聲說:尤時,你見過偶然時常發生嗎?

    十七八歲的時候你覺得是偶然,我們只是偶然遇見,偶然互相吸引,偶然彼此喜歡。所以你輕易就能抽身離開。現在,三十歲了,我們十二年沒見,第一天就滾到一起去,這也是偶然嗎?他手里捏著襯衫紐扣,沒有被扣子封上的位置露出一小片皮膚,皮膚上有新增的紅痕,是她制造的。

    我他媽就是看到你就忍不住貼上來,而你呢?假意冷漠地攻擊我,然后不知死活地招惹我。

    我們他媽就該天生一對。

    尤時的記憶里,從來沒聽程刻說過一個臟字,她有些愣住,被他拉起來往門外走。

    事情好像朝著不太合理的方向發展了。

    公司分明在十九層高樓,他推開門卻變成了地下車庫,尤時拉著他的手,他的手也變得毫無溫度,她終于還是問了怎么辦。

    可是,我結婚了誒?

    嗯。他推她上車,所以我們現在私奔吧。

    尤時沒被鬧鐘吵醒,驚擾她夢境的是小腹上冰涼涼的觸感。

    尤時一睜眼,便看到了伏在她身前的刺腦袋。程刻最近剛理了頭發,理發師鐵手無情,就差把他的頭發剃光了,又短又刺。

    此刻他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尤時第一反應是推他的腦袋,推不開,她只好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剛剛做夢了。

    什么夢?他連頭都沒抬,甚至在一路往下,輕輕松松把她的底褲扒了。

    我結婚了,你是我的婚外情對象。

    ?他的舌尖正抵在她的入   口,聽此言,只停了一瞬,便接著往里,他一陣舔   吮,把她弄得水津津,他嘴里含著快化的她,話也說得不太清晰: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