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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清醒

    

25.



    不安和失望堆積在一起,他們發生了戀愛以來的第一次爭吵。

    程刻看著他面前的女孩兒,只覺得束手無策。

    家里頭疼的一切都讓他心力交瘁著。放假的兩周里,他甚至沒有一天屬于自己的時間。程馨接受了心理疏導,他需要隔三差五陪程馨去找心理師接受和釋懷始終是兩碼事。這兩個月以來,程馨有極端的抑郁情緒,表現在食欲和睡眠方面,工作又不能停下來,只是更多留在本市辦公。她開始暴瘦,凹陷的眼下掛著兩片重重的黑青,與之對應的是她驟降的食欲。

    程暉許久不出現,程刻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了。再次見到程暉是在程刻高三開學前一晚,和程暉一起出現的還有程鐫在城南見過的那個陌生女人。

    程家有兩輛車,都是前兩年淘汰掉舊車后買的,那個陌生女人打上了車的主意,慫恿程暉把程馨在開的那輛車拿回來。從前他們夫妻共同財產并沒有劃分太細,買房的時候濃情蜜意,當時程馨的收入比程暉還要高,房子直接填的是程馨的名字。車子一人一輛,用的是共同存款。

    而現在,程暉卻要拿回去。

    全程都是那個女人在說,程暉拉著那個女人,沒拉動,兩個女人的戰爭一觸即發。

    房子都給你了,我們把車拿回來怎么了?

    程馨額上的青筋突突跳,氣血上涌,她大聲道:這么有物主意識還犯得著搶別人丈夫嗎?我無欲與你糾纏,男人出軌是男人的錯,可你知三當三,還跑到我跟前來耀武揚威,你就是不要臉!

    請你們滾出我的家!

    動靜引來對門鄰居的觀望,程馨被那女人推倒在地,程刻忍耐到了極限,將那兩人趕出去,推搡間被那女人的長指甲在額頭劃了一道。

    程刻關門前,冷冷對程暉說: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孬種。

    程暉無奈:阿刻,我畢竟是你爸爸。

    程刻要笑不笑的:等我明年成年,你連監護人都不是了。

    尤時手里拿著棉簽,捏緊又放松,輕聲說:我還以為,我們對彼此是不同的。可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程刻一怔,他雙眼低垂,長長的睫毛蓋不住眼下的烏青。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事實上,這幾個月以來他的腦子都像一團糊漿,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偏偏他需要在所有人面前保持冷靜清醒,卻在看到程馨下滑式的身心狀態后陷入迷茫。

    程刻擰著眉,額頭上剛消毒過的地方傳來微微的刺痛感。他一語不發,尤時在這樣的沉默中心漸漸沉入谷底。

    算了。尤時覺得沒勁極了,她收回手,準備起身離開。

    我不想給你添堵,尤時。他突然說。

    尤時頓住,她心情復雜,說話也不受控制,故意去曲解他的意思:可我什么都和你說。難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嗎?

    她并不擅長與人爭論,稍微說話大點聲就臉紅眼睛紅。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刻感到無力,他第一次這么痛恨自己匱乏的語言表達,也痛恨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她眼淚快要掉下來,聲音低而又低: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程刻,程刻。

    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倆,時間一分一秒凌遲著他們,直到有人推門進來打破了這份沉寂。

    尤時站起來,迅速低下頭掩蓋自己通紅的眼睛,直到門口傳來陌生女孩的聲音。

    原來有人在啊。不好意思,我以為忘記關燈了,過來看看。

    尤時抬眼,看到一張不算陌生的臉,是之前在校門口遇到的隔壁班的女生。上學期的期末考,她的名字在年級榜上梁初。

    梁初說著話,目光卻落在程刻身上,幾乎不加掩飾。尤時重新低下頭,迅速整理好東西離開。

    沒人回答,梁初并不急著走,始終站在門口,望著明顯氣氛怪異的一男一女。尤時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初撐著腰堵在門口,好奇道:你們不一起走?

    尤時被迫停下,清冷的目光看著她。

    原來你們不是情侶啊。

    不是。尤時側身走出去。

    秋天來的時候,他們的關系也如這個秋季般蕭瑟。學習時間緊湊,尤時很少再往省會跑,冬天來臨之前,弟弟終于找到了骨髓捐贈者。

    尤時又去了一趟。這一趟沒有和姥姥一起,老人家最近身體不適,避免老人舟車勞頓又焦灼難眠,大家勸了好幾回才把她勸住。

    當時已經是十一月,教室的高考倒計時在不停翻頁。她在省會呆了三天,幸好手術很順利,尤時松下一口氣,晚上和母親一起睡在陪護病房。

    她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和母親睡在一起過了。母女倆難得談心,聊了弟弟的病情,聊姥姥最近的身體,也聊父親最近的工作。等弟弟恢復好,他們便會搬回家去,房子不再續租。母親告訴她,為了給弟弟治病,家里欠了很多外債,家里的汽車已經賣了,剩下一輛舊貨車。

    尤時皺起眉頭,突然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

    尤時長大的過程中,缺少父母陪伴和關愛,他們總是忙,她在他們的忙碌中學會洗衣做飯,自律地讀書寫字,在她的記憶中,她和母親極少有過這樣親近的時候。

    她剛體會到一絲溫暖,又被推入冰窖。

    妞妞。女人的聲音無奈又歉疚,尤時屏息凝神,聽到母親說:媽不想給你壓力,但實在是沒辦法。要不咱不上大學了行嗎?

    母親開始舉例,誰家的孩子沒上大學卻仍然找到了好工作,工資待遇也不錯,今年開始供房了,云云。尤時腦袋嗡嗡響,嘴巴張開又閉上,幾個來回,她幾乎把嘴唇咬破。

    可我已經高三了。

    媽,我高三了。我本來想學文的,但爸爸說理科好選專業,所以我學了理。我很努力在學理科,也一直在進步,我能上一個很好的大學

    離高考只剩不到兩百天了,你要我怎么放棄?

    母親無言以對。

    這一天的談話也沒有結果。

    第二天清晨,尤時起床去買早餐,路過一間破舊報亭,墻上掛著一排煙。她鬼使神差停下腳步,寒風吹得腦袋疼,思緒也攪成一團亂麻。

    她突然想起秦貞,那個指間總夾著煙的漂亮女孩,也想起她說人不抽煙并不會死,但人有時候不抽煙就會死。

    尤時攏緊連帽衛衣的帽子,找老板買了一包煙,是秦貞常抽的那一款。

    她找了個舊樓道,把剛買的煙和打火機一起掏出來。點燃,遞到唇邊,深吸一口后吐出。她似乎有點天賦,竟然沒被嗆住。

    鐵門外的街景蕭條,時間太早了,偶有幾個無精打采的行人路過,這個城市似乎還沒醒過來,而她卻在寒意中漸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