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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時刻在線閱讀 - 6.星星

6.星星

    

6.星星



    第二天是周日,尤時沒有懶覺可睡,生物鐘使她在鬧鐘響起前醒來,昨晚晚睡,她精神不太好。如果她一個人在家,她會考慮著睡個回籠覺。

    她的父母親一個常年在外跑貨車,早出晚歸,一個在當地菜館當廚子,也是起早貪黑,錢倒是能賺一點,只是辛苦又忙碌,家里并不常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今天難得一齊在家,還有個陌生的親生弟弟。

    尤時覺得很不自在,她習慣了沒有陪伴的日子,平時放假在家,父母比她更早起床,她只需要按時做好午晚餐,等他們回來,甚至因為工作時間不固定,他們家也沒有一起吃飯的習慣。每到逢年過節,一家人難得湊一桌,尤時反而有些拘謹。

    小時,弟弟好不容易在家,你陪弟弟玩玩。

    嗯,知道了。

    她從衛生間出來,原本想進廚房里幫母親做飯,猝不及防聽到這一句,腳步一轉,回了客廳沙發上。她母親雖然是廚子,但隨著她年紀漸長,凡是她在家的時候,母親已經極少親自下廚了,今天難能一見,估計也是蹭了她這寶貝弟弟的福氣。

    那小孩在看電視,尤時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小孩立即看過來,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

    大眼瞪小眼片刻,小孩開口了:你為什么坐在這里?

    尤時靠在沙發上削蘋果皮,聞言轉頭看他。

    她覺得好笑。

    你能坐我不能坐?

    小孩想都沒想:這是我家。

    尤時削果皮的手一頓,臉上笑容沒了。

    她四下掃視一圈,母親正在廚房里忙活,父親在陽臺打電話,她心里涌上一些情緒,晦暗不明。

    削了一半的蘋果被她丟在桌上,果rou正在一點點氧化變黃。

    這也是我家,我是你姐。

    我才是一直呆在這個家的人。

    她語氣冷淡地闡述事實,眼神里卻帶了幾分惡劣。說完,破小孩一雙大眼睛瞪著她,一秒,兩秒,眼淚和哭聲齊發,說來就來。

    父母當即聞聲趕來。

    母親邊走邊解了圍裙,將破小孩攬到身前,直接對她發問:怎么回事?

    沒咋,他自己突然哭的。

    剛說完,小屁孩哭得更大聲了,父親凌厲的眼神掃過來,尤時剛脹起的氣瞬間癟了回去,剛想解釋,小孩哭嚷嚷著說:她坐我的沙發!還罵我!

    五歲的小孩子,連一聲jiejie都不愿意叫,說的話也毫無邏輯,但勝在管用。

    尤時坐在沙發上,接受父母的審視,他們的神情說不出憤怒,是比憤怒更讓她難堪的責怪。她渾身緊繃,脖子被一根細繩勒著,往前退后都疼。

    她咬咬唇,低聲說:是我的錯,對不起。

    母親眼神軟下來,苦口婆心地教導她:我也不想多說你,這么大的人了,讓一下弟弟不會少塊rou的。

    繩子斷裂的時候,她也跟著斷了。

    下午四點鐘,她沒有在家吃晚飯,早早出門坐公交回學校。回寢室放好行李,她去cao場跑了幾圈,在深秋里大汗淋漓一場,心情才暢快點。

    洗完澡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是六點半。

    十一月的天黑得也快,不到七點,夜色已經黑了個透。尤時在走廊站著吹了會兒風,仰望天上零散幾顆星星。

    連帽衛衣的帽子又被人拎了起來,結結實實包在她腦袋上,她沒回頭看,對方已經站到了她的身旁,學著她抬頭看天空。

    看什么呢?眼睛都不帶眨的。

    尤時偏頭看她一眼,又轉回去,冷風中她的聲音沙啞,吹風吹的,帶著難以形容的顆粒感。我也想飛到天上去。

    她天馬行空,程刻笑了:那我們去坐飛機?

    他說我們,尤時目光流轉幾番,又回到他身上。夜色中頭頂的白熾燈冰冷冷的,照在他不太合身的藍色校服上,尤時猜他是買完校服后又躥了個子。

    你坐過飛機嗎?

    程刻沉吟了會兒,說:小時候坐過吧,沒什么印象了。

    我長這么大,還沒離開過這里呢。

    風一陣陣地吹,他看著她的側臉,莫名地感知到她有些低落,他于是說:以后,你信不信,大江南北,你想去哪兒飛就去哪兒飛。

    他們在白熾燈下對視,上課鈴在這時候打響,他拉起她手腕,腳步急促地下樓梯。尤時幾乎要跟不上他,氣喘吁吁著:去哪兒?

    換個地方看星星!

    他們跑到cao場的看臺上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人并不多,看到的大多是在訓練的體育生。

    尤時捋直了氣,問他:被老師抓了怎么辦?

    那就等著去辦公室喝茶唄。程刻嚇唬她。

    逃都逃了,木已成舟,尤時倒是不糾結了,一屁股坐了下來。

    程刻覺得她變臉太快,笑了?,F在不怕了?

    尤時學他的話:那就等著去辦公室喝茶唄。

    cao場上風大,程刻一手攬住她的肩,一手去掐她的臉,調侃她:哎喲喂,膽兒肥了啊。

    他對她肢體動作漸多,尤時并未感到不適,被他半摟著,男孩子的氣息裹著她,她反而覺得安心。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尤時虛靠在他肩上,下巴蹭著他的衣服面料。

    程刻,你有弟弟嗎?

    有啊。就我們去吃那個什么粉那天,回家還被他嫌棄了。

    尤時覺得好笑,糾正他:那叫螺螄粉。

    嗯,都行。

    過了會兒,她斂起笑,又問:你跟你弟弟感情很好嗎?

    唔。年齡相仿,從小一塊兒長大,我弟弟也很懂事。我們從小就不怎么打架吵架。

    真好啊。

    她垂眸,語氣都是低落。

    程刻好像有些懂了,她今晚站在走廊吹風的原因。摟著她的手臂用了點力氣,真就把她半個身子護在身前了。他并不善于安慰人,插科打諢的時候信手拈來,安撫別人的情緒卻生疏得很。

    他剛想說點什么,身邊女孩仰起頭,將下巴搭在他肩上,她低聲說:好像所有人都以為我脾氣很好,我就要演得脾氣很好。

    可是我也有脾氣啊,我跟誰發去。

    她輕飄飄地訴說著委屈,程刻一時啞然,她頭發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橙花的味道裹著涼風發散開來。這一刻感性占了上風,他自然而然地說:

    可以向我發。

    我接得住。

    尤時的腦袋貼著他脖頸,眼眶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