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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14.婚姻,就是他給她的籠)

    男人就是一條狗,追不來也趕不走。既然找不到林致遠,那碧荷就決定不找了——

身為一個情婦,自然不應該打探金主的行蹤。

女人靠在床頭拿著手機開始追劇,萬千少女粉的真愛丁磊的最新連續劇這才剛剛看了一集,屏幕彈開,一個視頻請求又彈了出

來。

AnLin。

碧荷抿抿嘴,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睡衣,點了接通。

屏幕里很快出現了男人穿著白襯衫的身影——他那邊身影晃動,似乎還是在辦公室,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拿著打火機點煙。

露出了美好的側顏。

扣子解開了一顆,他的辦公室燈光明亮,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漆黑,還有點點的燈火。

這是還沒下班?

那邊的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全身散發一種社會精英的干練氣質,而這邊的自己披頭散發,還穿著一件紫紅色的絲綢吊帶睡

衣。

碧荷有些不適的捻了捻自己絲毫沒有裸露的胸口。

視頻里的男人點完煙,抬頭,似乎在屏幕上看見了她——然后笑了起來。

“在家?”他靠回在了座椅靠背上,吐了一口煙氣,姿態愜意。

屏幕上他的臉格外的俊美。

“嗯!”碧荷點頭,又把手機左右挪挪,讓他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就是他的臥室沒錯。

“好。”

男人在這邊瞇起了眼睛,翹起了二郎腿,姿態放松又愜意。

梁碧荷還是乖的,吩咐她一句就乖乖的回到了他的籠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她穿著睡衣坐他床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的樣

子,憑白的就讓他性欲勃發。

怎么才能讓她永遠這么乖呢?男人看著視頻里的女人。

讓她回來就回來。

又或者有一天——哪怕他打開籠子,她自己都不肯飛走。

yinjing已經勃起,是本能已經告訴了他最簡單有效答案。

像梁碧荷這種價值觀的女人——把她搞懷孕,讓她生孩子。

生的越多越好。

男人吐了一個煙圈。

婚姻。

就是他給她的籠。

女人在那邊看著他,不說話。

“你現在在哪里呀?”

大概是他一直沒有說話,那邊女人倒是先開口了,怯生生的,又軟軟糯糯。

真乖。

還是梁碧荷能刺激他的食欲和性欲——要是她現在在這里就好了,先讓她舔他的yinjing,然后把她按在玻璃上抓著她頭發,把

yinjing捅她身體里,射精。

她是他的所有物。

把她一口口吃掉。

“s國。”

男人容貌俊美,表情平靜。心里念頭翻滾也未流露絲毫。

先把她搞懷孕,再把證領了。

到時候他想對她做什么——

“辦公室嗎?”眼睛圓圓的。

“酒店。”

“這是酒店啊?”

明明像辦公室的。

“酒店的辦公室。”

這么無聊的對話,男人也并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整個臥室沒有別人,碧荷明顯也放松了很多。明明昨天已經問過他的行程,可是今天還是要再問——因為好像沒別的話和他

說。

“15號。”

問一次答一次,男人耐心十足。

“哦。林致遠,你不知道,”碧荷想了想,還是要向他匯報今天的行程,“今天你爸媽還找我出去玩了呢——”

“什么?”那頭的男人瞇了瞇眼,“我爸媽?”

“是啊,我上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叔叔阿姨過來了,”碧荷對著手機眨了眨眼睛,“他們就喊我和他們一起去玩——去了三

陽湖那邊,還有其他人——”

“哪些人?”男人側頭彈了彈煙灰,面無表情。

“就是你們家公司的那些人,什么李副總之類的。”

“哦,”男人點點頭,又拿起煙抽了一口。煙霧彌漫,他聲音平靜,“去就去吧,好玩不?”

“還行。”

其實一點都不好玩。

“那就好,”男人靠回在了靠背上,又看了看女人圓圓的眼睛,明白了她想說什么,“過兩天我就回來了,這兩天我爸媽不會

找你的。”

丑媳婦還在怕見公婆——梁碧荷一向膽子小。

她現在懷上了沒有?

他很急。

“哦。”那邊的女人rou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行程匯報完了,又要說什么呢?

“那林致遠你明天要干嘛?”她想了想,又問。

“開會,面試,開會。”男人靠在椅子上,姿態懶散,似乎答的很敷衍。

“面試什么?你們公司要招人?”

“嗯。”男人嗯了一聲,又抽了一口煙。

招人啊。

碧荷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學校和同學群對他的那些吹捧和贊美。

什么頂級富二代,什么哈佛學霸,什么華爾街之狼,金融巨鱷——

還捐了一個億。

“嗯——”女人咬唇,猶豫了一會兒,視頻里她的樣子突然有些扭捏起來,“林致遠干你們這個掙不掙錢?你們公司薪水高

不高?”

男人頓了頓,然后笑了起來。

梁碧荷怎么時候變成了財迷了?

現在就想打探他的家底?想以后管他的錢?

這志向,夠遠大的。

罷了,她就算有這個權力——但是好像沒這個能力啊。

看了看那邊一臉期待的圓眼睛,他磕了磕煙灰,含糊道,“還行。

“林致遠,”屏幕里的女人想了想,扭捏了半天,果然又開始問,“你們公司平時都是怎么面試人的,要怎么才能去你們公

司,你面試下我試試——”

聽說工資很高誒,當老師好像不掙錢——

“什么!咳!”屏幕里的男人似乎被煙嗆到,咳嗽了一聲,他在那邊笑了起來。

又抽了一口煙,男人一口煙霧吐在了屏幕上,“梁碧荷你是不是在家很無聊?過兩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古鎮玩好不

好?”

換個地方cao梁碧荷。

“林致遠你少岔開話題!”

視頻里的圓眼睛咬唇,又在瞪他,是一點點譴責的模樣,“我讓你給我安排個兼職,你都不理我,現在讓你面試我你也不干。

我和你還是同學呢——我想去找個兼職做,你幫我找一個?不然明天我就去問叔叔——”

“你去,”男人哼了一聲,又笑。

梁碧荷還敢去找他爸要兼職?她要有這個膽子,他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爸也不會理她的。

又抽了一口煙,男人磕了磕煙灰,漫不經心的發問,“你對米國當前的貨幣政策有什么看法?”

“什么?”女人的思維還沒切換過來,屏幕里圓圓的眼睛看起來有點懵。

“s國目前的經濟情況要如何評價?”男人靠在椅子上,又瞇著眼問。

“啊?”

“根據目前種花國最新公布的GDP和失業率,你認為種花央行即將采取什么經濟調控手段?”

“什么?”

“你的實盤交易記錄給我看看?你是基于什么交易邏輯,來判斷的要在這個時間點購入或者拋售?”

“額——”

“闡述下你是準備如何控制和規避系統風險和非系統風險?”

“政治風險呢?目前哪些國家值得關注?”

那頭的女人眼睛圓圓的,咬著唇,臉色有些漲紅。

似乎要哭起來了。

沒來由的心軟了。

可是yinjing卻刷的一下硬了,男人喉結滾動,側頭一邊摁滅煙頭一邊嘆氣,“好了,別說這些了,”

“你把睡衣拉一拉,”男人左手把攝像頭往下按了按,對準了自己的小腹,他右手拉開了自己拉鏈,又扯下了自己的內褲,一

根已經勃起的深褐色yinjing跳了出來,“給我看看你的奶。”

這回總可以了吧?

玩小鳥兒——

比較有樂趣。

小單篇我就說讓致遠管管她(臨時加更)

小單篇

“可以了,請進——歡迎光臨。”

濱江一路的小區門口,一片暑熱中的寧靜。張靜站在門口,看著劉順和傭人在保安亭登記。手續很快辦好,保安打開了門,大

聲喊著歡迎光臨。

精氣神十足。

進了小區還有一段距離,小區內已經有了一輛觀光車在等。張靜沒有說話,背著包包徑直坐上了觀光車,車子經過了一段小橋

流水花木成蔭,幾分鐘之后在一扇雕花銅門面前停下了。

“到了。”

劉順跳下車,伸出了手。張靜抿著嘴按著裙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傭人已經打開了側門,兩人牽著手邁步進入。熟悉的景色和院落撲面而來。

又有一年沒來了啊。

漢白玉整石鋪地,做了地磚。又有雕欄玉砌,遠處的涼亭飛檐翹角——張靜的視線掠過了路邊的果樹,那里果實累累,是已

經成熟了。

又過了一年。

還是原來的樣子。

兩個人慢慢走進客廳,客廳里已經一片熱鬧。

他們是最晚到的。

“劉順到了。”

有人笑。

“大姨父。”劉順打著招呼。

張靜也笑了笑。

那個男人就站在客廳。

他永遠是視線的中心。

身材修長俊朗,他穿著白襯衫,扣子扣到了倒數第二顆,袖子半挽,手里端著一杯水,正笑吟吟的站在客廳和姨父說笑。

“劉順到了。”他聽見了動靜,扭頭過來對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笑。

“姐夫。”劉順喊他。

“姐夫。”張靜也喊。

“張靜也到了。”

她感覺男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又聽見他喊了自己名字,說了一句,“好。”

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女人心里微微的酸澀。

明明那么忙的人。

卻連一年見一面的人都記得那么清楚。

這就是成功人士的特征吧?記憶力卓越,待人溫和,擅長交際——

永遠都讓人如沐春風。

“張靜到了——都過來坐。”

表姐本來是坐在沙發上聊天,此刻站了起來,笑意吟吟的把她扯了過去,讓她坐到了自己旁邊。張靜坐在沙發上,視線輕輕滑

過了表姐右手小桌幾上的那個藍白birkin30——撤回了視線,她又對旁邊的表妹笑了笑。

確切的說,是劉順和表姐的表妹,曲橘。

曲橘穿著一身黃色露肩小短裙,打扮的清純又可愛,正拿著小銀叉子,在叉芒果吃。

她也對著張靜笑了笑,腮幫子還鼓鼓的。

永遠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張靜你們上班還輕松嗎?最近累不累?”

表姐拉著她的手說話。

“不累。”張靜笑了笑。

確實不累,她是有“視頻為證”的“董事長兒子的表弟媳”——雖然這個身份不足以讓她得到很多的優待,但是職場傾軋,

那卻是沒有的。

就連那個被很多同事私底下偷偷吐槽刻薄冷酷的部門經理禿頭老劉,也都對她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來。

偶爾她下班走早些,也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輕輕放過了。

“現在不是說在裁員?”

爸爸,她的公公坐在沙發上說話,“我看你們不好好的討好主管——”

是在裁員。

張靜有些窘,又有些微微的煩躁,總覺得公公當著表姐——那個人的面提這些,目的性實在太明顯。

其實,她心里想——她不擔心的。

有了一年工作經驗了,又有天盛的資歷,就算被裁員,她找個工作,不難吧?

又或者,本來就裁不到她。

“啊?現在在裁員嗎?”

表姐睜大了圓眼睛,果然又扭頭去找人。

“正常的業務和人事調整吧,”

男人溫和含笑的聲音從沙發后面傳來——離得極近,張靜心里一跳。

張靜回過頭,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在表姐身后,手里還端著那杯水,俊美的臉上笑意吟吟的只是道,“劉順你不用擔心

這些,有事找你們表姐就行了。”

“我就說了爸你cao心什么,我和張靜的部門都沒事——就算真裁起來,我知道去抱jiejie和姐夫大腿——”

劉順站在客廳一角,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笑,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

“是啊,不要見外才是。”男人語氣溫和。

劉順抱著的穿著襯衫短褲的兩三歲小男孩——是叫清平吧?很明顯對被陌生人抱住很不滿意,小朋友一邊伸手去推他,一邊

嘴里還喊著“不抱不抱”,保姆很快伸手,把他從劉順懷里接走了。

“hello?”

身后的男人突然換成了英語。

整個客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靜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已經放下水杯,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往小廳走。

寬肩窄腰,身姿挺拔——

心里一緊,她收回念頭,不敢再亂看。

“來吃水果。”表姐還在一旁笑著招呼她,“這是后院自己種的芒果,沒打藥。”

“好。”

“我給你們都打包好了,到時候你們一人提一箱芒果走,”表姐又說,“今年又豐收了,吃也吃不完——”

“我就說了,碧荷真是浪費得很。”

客廳安靜了的時候,梁mama和二姨三姨說話的聲音,頓時在安靜的客廳顯得大了起來,“我一個老太婆,她非要拿什么買菜包

給我——”

梁mama手里提著一個藍色的皮包在看,“我還以為這個包頂多500塊,結果曲橘和我說,這一個包就要三萬?嚇了我一跳,這

都夠我買多少菜了?”

“是啊是啊,”三姨附和,“不過也是碧荷的孝心。”

“你們不懂,這是奢侈品。”梁爸爸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發話,是一副“我最懂”的模樣,“碧荷和你,你就收起來——

沒見識的到處嚷什么?”

三萬算什么?

張靜看了一眼梁爸爸,又瞄過表姐手邊的那個藍白手提包。

這個包才是真貴——搞不好30萬都不止。

“哎呀。”表姐也看了自己爸媽一眼,皺眉,“你們倆少說兩句——不就是個包嗎?”

“也就致遠和她mama不管她,”梁mama又笑,“在我們那個年代,這么亂花錢,哪里能不被婆婆說的?碧荷又不上班——我

就叫她平時節省點。”

“致遠也是,”梁mama笑著批評已經去了小廳接電話的女婿,“也不管管她——”

“他干嘛管我?”表姐坐在沙發上,已經有點氣鼓鼓的模樣,“我怎么不掙錢?我自己也有稿費——就買兩個包。他又買了

些啥能讓你知道?我還想管他呢。”

“你們盡是胳膊肘往外拐。”

“是啊,碧荷有福氣,”三姨又接過話打圓場,“婆家也好相處。那年碧荷結婚的時候,我看見致遠的mama,那么年輕漂亮。

和碧荷站一起,倒像是姐妹花似的——”暑假(15.終極的力量/我也就拿出來透透氣)666提前更

15.

他可沒騙梁碧荷。

這些話題就是他明天要聊的。

以上的每一個問題,的確都需要大量長期的關注和研究,才能聊得深入透徹——事實也正該如此。這個位置的人選即將為全

球最頂尖的高凈值人群打理資產,每日經手上億美金,候選人必須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他自己配的上這個位置。

碧荷在這邊咬著唇。

人生的打擊一重接著一重。

家里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沉重債務,和林致遠似是而非的關系——緊張到全身肌rou酸痛的一整天“董事長陪同”,陌生的圈

子,完全在她能力之外的社交要求。

還有一堆一聽就頭痛,完全不適合她回答的面試題。

她連他問的問題都聽不懂,從側面印證了她和林致遠之間的距離現在已經有多大。

這種差距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拉開的呢?

高中畢業的那一刻?

當那根yinjing再次突然出現在屏幕的時候,碧荷的心情已經無法更糟糕——眼睛一閉,女人手指一點,直接把屏幕摁掉了。

“梁碧荷你人呢?”那邊的男人聲音清晰,似乎聽得出來還在皺眉,“怎么看不到人了?”

碧荷咬著唇,不說話。

有些事情她拒絕不了,有些事情她應該可以拒絕。

“喂?”

“梁碧荷?”

“碧荷?”

好看的眉頭皺起,男人松開了握著yinjing的手。他拿著鼠標點了幾下——

突然明白了什么。

梁碧荷不想看他。

臉頓時陰了下來。

如同一盆冰水,潑在了炭火上。

手開始微微的抖,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幾下——

然后咬著牙冷笑了起來。

長本事了。

男人陰著臉撫弄了一下自己的yinjing,yinjing還在躍躍欲試,可是女人已經拒而不見。

是賴著他離得遠是吧?

以為他拿她沒辦法?

她已經落在了他手里,等他把她的翅膀擰斷,看她還喊拒絕他。

以后非要她天天捧著他的yinjing舔不可。

“碧荷,”

反正攝像頭也關了,男人沉著臉壓著火,擼了幾下yinjing。胸膛起伏了幾下——智力卓越的大腦里思緒翻滾,最終男人還是在

翻臉恐嚇和懷柔誘導之間選擇了后者。

嚇壞了就不好了。

“碧荷,”他摸著yinjing,特意放軟了聲音,“你讓我看看你——”

“就這樣聊。”

女人咬唇說話的聲音從音響里傳來,清脆里有些倔強。

音色轉化為聲波刺激了耳膜,男人的心又癢了起來。yinjing越發的硬了,喉結滾動,他咽了一口水。

“碧荷,我真的很想你——”

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沒有再強求她開視訊,男人摸到了煙,啪嗒一聲,微微抖動的火苗又點燃了一根煙——他不耐煩的甩

了甩自己的手臂,騰起一口煙霧之后,他對著漆黑的屏幕自顧自說著情話,“我今天忙了一天了——你想不想我?”

碧荷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看不見人,林致遠的聲音突然溫柔了起來——就好像,是戀愛一樣。

“你猜我今天給你買了什么禮物?”

那邊沒有回答,男人又吐了一口煙,又問。

他那么忙,還給她買禮物——

碧荷突然有些內疚。自己剛剛的態度會不會不太好?

他怎么也是一個公子哥兒,她經常上網看八卦,那些網紅啊明星啊,最喜歡追捧的,就是他這類人。

那些人,一個個都高高在上的,林致遠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好——可是他現在卻在哄她。

“買了什么?”

碧荷輕聲問。

“不告訴你,”男人的聲音溫柔含笑,似乎對她剛剛的任性毫無芥蒂,“我要給你驚喜。”

“哦。”碧荷回答。

“那你猜我今天又看見了誰?”

伸手擼了兩把硬著的吉兒,林致遠靠在椅子上,又把內褲拉上了,又接著說話。

突然覺得就這么和梁碧荷聊聊天好像也不錯?他的日子每天血雨腥風,拿著刀你死我活,刺激固然是刺激了——他喜歡刺

激。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突然有了很放松,很愜意的感覺。

就像是一股清泉潤遍了全身。

比抽葉子效果還好。

他果然喜歡聽她說話,從高中就喜歡了。

“誰?”哪邊果然問。

“劉平。”

“劉平?”男人話說一半而止,女人果然上了鉤,清脆的聲音里有些疑惑,“他是干嘛的?”

“是做投資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抽了一口煙,沒有繼續吊她的胃口,而是耐心解釋,“他旗下那個盛大基金,持有嘉華

23.11%的股份——嘉華你知道不?”

“不知道。”女人老老實實。

男人咳嗽了一聲,“就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電視劇,那什么里面的那個小白臉——”

“你干嘛說別人是小白臉!”女人的聲音有些生氣,“別人有名字,叫丁磊!”

“就是他,”

被女人罵了,男人笑了笑,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抽了一口煙,“簽約的那家公司,就是嘉華。”

“哦。”女人的聲音從音響傳來。

薄唇抿了抿,男人又道,“要是你想看人,下次我約上劉平吃飯,就讓這個小白臉作陪——好不好?”

他聲音溫柔,“你也一起去。”

沒事追什么男明星?

他給她撕掉幻覺的面紗。認清現實的真相。

梁碧荷必須要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魅力無窮的強大男人——像他這樣的,手握資本和權力,才是值得她迷戀的真男人。

“真的?”

驚喜來得太突然,碧荷睜大了眼睛,聲音有些驚喜,又有些遲疑,“還可以這樣嗎——他會來嗎?”

林致遠原來這么能干?想見明星隨時都可以見到嗎?

男人笑了一聲,薄唇微勾,嘴角微諷,“當然可以這樣。”

“哇——”女人贊嘆又崇拜的聲音果然從話筒里傳來,小心翼翼的,“林致遠你好厲害——”

就是這么好哄。

磕了磕煙灰,男人哼了一聲。

陪個飯算什么?他還能當場就在飯局上干小白臉的屁股。

在飯局上cao女明星的事,他又沒少干——只需要一點點資源的誘惑罷了。

只需要一點點的誘惑,甚至根本不需要兌現這個誘惑,就能輕易讓她們撩起裙子。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為資本和權貴服務的。

為羊群輸送麻醉劑和價值觀,順便收割一番,也算是“為資本和權貴服務”的另外一種功能的開發。

什么才是終極的力量?

資本和權利才是終極力量。二者相輔相成,互相絞殺。男人手指輕彈煙灰,都能讓人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它們讓人迷醉,喪失心智。讓人尖叫瘋狂,讓人手握尖刀手刃至親,甚至還能攪動風云,敢叫日月換新天。

“嗯,林致遠,”

那邊女人的聲音默了默,又從音響里傳來,有些討好的意味,“剛剛是我不小心把視頻按鈕碰到了,我們現在重新接視頻吧,

好不好?”

女人又頓了頓,“你可不可以不要放你的那個那個了?你讓它休息休息——”

梁碧荷現在知道求他了?男人下巴微抬,吐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他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休息?休息什么?

他精力充沛性欲旺盛,充滿男性魅力,根本不需要休息。

“林致遠,我和你說哦,”男人沒有回應,女人頓了頓,聲音從那邊傳來,“今天阿姨還說要派兩個人來教我穿衣服——”

“哦?”男人眉頭微皺。

媽怎么那么急?把人給他嚇跑了怎么辦?

沒看他最近都把努力耕耘放在第一位嗎?

“那先視頻吧,”

還是先看看人。男人抿抿嘴,把攝像頭抬高對準了臉,“其實我剛剛也是不小心碰到攝像頭的——碧荷,你知道的,我就不

是那種人。”

“我也就拿出來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