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單篇 資本控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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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一種模式——就是所謂的頂層制度設計了,我們,當然是可以實現萬年常青的。”“三百年前,他們說政權世代罔替不好——不能皇帝的兒子繼續做皇帝,宰相的兒子繼續做宰相,他們要公平,要正義,”男人坐在沙發上,輕哼了一聲,抿了一口紅酒,“他們需要票選正義,自己組建政府——我們當然可以賜予他們票選正義。首先,給他們“合適的候選人”,讓他們票選——”“蘋果,和香蕉。”男人下巴點了點面前小幾上的水果,微笑著說話,“讓他們選一個。”“不喜歡吃水果,只喜歡吃米飯?抱歉,沒有。你可以質疑候選人的資格,但是不可以質疑這偉大的制度——”“他們自己選出的政府,”男人哼了一聲,又放下了酒杯,垂眸輕笑,“真的是為他們服務嗎?”“當然,政府當然會解決他們很多的日常問題——但是解決不了本質的問題。”“他們生活底層,汲汲營營,沒有條件也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問題——站的高,才看的遠。”男人晃晃酒杯,又看著旁邊拿著餅干桶一臉求知欲的兒子,薄唇微勾,“我們通過巨額資本,控制了民生,控制了輿論。世界上超過80%的財富都掌握在我們手里——分布在超過1000家的巨型企業里。超過90%的精英都被我們直接或者間接雇傭。”“什么人才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顯而易見。”“政府只是代言人罷了。”“如果這屆政府,”男人繼續晃著酒杯,音調散漫,“并不“為民服務”,那他們必然會向我們效忠——直接為我們服務。”“如果這屆政府,決心“為人民服務”,那更有意思了。被我們綁架在戰車上的人民,嗯,那些有部分話語權的所謂中產階級和領福利券的底層,都會自覺的站在我們前面,強迫政府向我們妥協。因為他們被我們雇傭,拿著超過其他人的高薪,靠我們給的工作維生——他們的利益和我們一致。”“記住,我們不需要直接統治羊群,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了,Andrew。”男人哼了一聲,“我們,通過政府,控制人民。”“你不需要在政府任職。政府每隔四年會換一屆,絕對不會世代罔替,民主又平等。民眾如果對生活不滿,那就肯定是政府的問題。我們引導他們去推翻這屆政府就行了。”“選出下一個他們滿意的代言人。”“流水的總統,鐵打的財閥。”“總統四年一屆。政治資源的傳承艱難——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了,皇位是不會世代罔替的。可是我即將交給你們的資本,卻是可以輕輕松松世世代代流傳下去的——這才是真正的世代罔替。”“我們,躲在幕后,才是真正的無冕之王。”“爹地,”不懂就問。旁邊小男孩的聲音響起,“這種資本控國,據我的了解,好像在某幾個國家已經實了——”小男孩說了幾個國家的名字,“這些政府,如果想動資本家,只會引起民眾反彈罷了。您之前給我們分析過的,N國人民幾次暴動和總統之殤——”“嗯哼~是的。”男人哼了一聲,薄唇微勾,繼續晃著酒杯,“他們已經無法擺脫了。呵,也從心底拒絕接受真相。”“您當時還說,”還是小男孩的聲音,“其實現在的那個本國財閥,不過也只是華爾街的代言人罷了。某國人創造的財富,正在通過這個控國集團,源源不斷的回流華爾街——”“這就是全球收割了。”男人笑了起來,又抿了一口酒,對兒子的理解力似乎十分滿意,“這就是華爾街,嗯,對沖基金,全世界攻擊貨幣的好處和目的。除了撈一票之外,隨后經濟危機引起的優質資產破產和收購,才是重中之重。”“可是,”小小的男孩又似乎在思考什么,聲音稚嫩,“種花家,嗯,是不是又有些不一樣?我那天在您的書架里,看了幾本書,——”男人英俊的臉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下來。`搜叩叩“哼,”男人輕哼了一生,放下了酒杯,“這就是我們為什么要不遺余力絞殺社會主義。”“資本對社會的促進功能顯而易見,解決就業,提高民生,”男人頓了頓,對著兒子正色道,“在形成壟斷的財閥資本之前,只要不瞎,都知道資本對經濟的促進作用。”“可是,最終的財閥資本,是應該控制在私人手里,還是應該控制在那什么集體主義公有制手里?”“把資本和資本家進行分割。”“把財團資本作為一種工具獨立出來,討論其所有權歸屬。這就是那位思想的誅心之處——作為社會精英,誰特么愿意為人民和公平服務?”“精英作為牧羊犬,本來就應該協助牧羊人奴役羊群——”“當然,”男人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沙發,“這是個偉人。雖然我并不會選擇踐行他的觀點——但是這并不是因為他的觀點謬誤,而純粹是因為我不會選擇罷了。”“這也是我們對待異議的正確態度。雖然我們一定會指使牧羊犬,對異論污蔑攻擊故意曲解,可是我們必須清楚那都是一種輿論斗爭手段——我們自己必須要保持清醒,知道我們自己不接受的原因在哪里。”“是的。”兒子答應了一聲,“分清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其實,種花的某幾個城市,也已經被私人財團控制了,”男人看了一眼兒子,又哼了一聲,“央府能不能及時做出反應,做出什么反應,那就看zz斗爭了——斗爭,總是殘酷的。”“而時機,卻一閃而逝。抓不住最后的機會,待資本綁架民眾成功,再也控制不住——”“到時候不管是那什么院——再為國為民——也必須跪在資本財閥的腳下,俯首稱臣。到那時,呵呵,”“Andrew,”父親勾起了薄唇,“你要隨時關注那邊的信息,那可是塊豐美的收割地——”“我知道的父親。”“我想搞社會主義。”紐約沖天的高樓里,陽光撒在地板上,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和大兒子聊天,旁邊一直沉默的小兒子卻突然發出了聲音。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看了過去。“我要搞社會主義。”小家伙又說了一次,抬起了頭來,他清秀的小臉上面無表情,“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太過于安靜。你們想要資本控國,我就偏要搞社會主義。”“南非。”他說。“等我滿了十八歲,我就要去南非搞社會主義。”小家伙看著父親和哥哥,一字一句,“頂層設計,資本和政治權力,都是改變羊群生活方式的工具。我要做一個實驗——我要找個實驗地,然后賜予羊群,絕對的公平和自由。”父親拿著酒杯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薄唇慢慢勾了起來,沒有說話。“爹地,”清平看著自己的弟弟,稚嫩的童音又響起,“這就是您以前說的,“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絕對沒有背叛利益的階級”嗎?”“Eddie,”小男孩啃著餅干,試圖說服自己的弟弟,“你已經背叛了你的階級——你是資本家的兒子,你怎么可以去搞社會主義呢?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社會學家,實踐家,戰斗家嗎?”“還有資本家。”小男孩還坐在地板上,手里拿著玩具,“公有制下的資本控制者。我就不喜歡財閥控國——而階級,剛剛好就是用來背叛的。我要和你們所有人作對。我就不喜歡一統天下——這個世界,不應該太過于安靜。而應該要,熱熱鬧鬧的,動起來。”“應該有精英教會羊群斗爭。”男孩說,“等我先去哈佛念幾件書,再忽悠幾個大傻子和我一起——背叛自己的階級,真是想一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啊。我現在還太小了,必須再等幾年。世人總會被外表蒙蔽——還是小孩身體的我,說話不會被人取信。”碧荷和阿姨一起享受完資本主義的腐朽回來,客廳早已經空無一人。把今天收獲的腐朽物質丟在沙發上,碧荷上了樓,很快在書房找到了林致遠。男人并沒有伏案工作,而是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正在抬頭靜靜看著外面遙不可及的天空。站在門口頓住了腳,碧荷沒有貿然進去,而是輕輕敲了敲門。男人回過頭來。他容貌俊美,表情愉悅,眼神明亮,里面似乎閃爍著繁星。“碧荷你過來。”他笑吟吟的對她招手。碧荷走了過去,男人張開了手——他的右臂在發抖。女人懂了,她坐在了他腿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是很親密的姿勢。都結婚十年了——還和先生這么膩。碧荷覺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個世界真有趣,”男人似無所覺。他緊緊的抱著她,看著外面沒有一塊云朵的天空。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大氣,能一直到了宇宙深處。“碧荷,我想好了,我們應該要長生——”他摟緊了她,眼神明亮,語氣里還有壓抑不住一些興奮,“幾十年后,這個世界肯定更有趣。有控制,有斗爭。我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算是搞社會主義,”他的右手抖得十分厲害,甚至帶動全身都發起抖來,“也無所謂的。”又來了。碧荷握住了他發抖的右手。什么社會主義?林致遠一直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碧荷已經習慣了。她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握著他劇烈抖動的右手,看著他英俊的臉輕聲說話,“可是你準備要怎么長生呢?吃仙丹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些東西的。“我們要一起。”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看著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我,是我們。碧荷你要陪著我。去哪里你都要和我一起——長生也要一起。”“好。”她坐在他腿上,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