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8.不能欺負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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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幾人帶了家屬的原因,“見客戶”并沒有太晚。也沒有下半場。晚餐用過之后又聊了一會兒,大家紛紛散場。和美貌的季太告了別,碧荷坐在跑車上,車子慢慢駛出何家的小筑,外面是沿江小道,樹木郁郁蔥蔥,江風習習。駛出幾公里轉到山的另外一面,那側是繁華的城市夜景撲面而來,寂靜和喧鬧的切換仿佛在一秒之間。何家的宅子,才真真叫“喧囂的鬧市中獨享一片森林的寂靜”吶。“季太長的好漂亮啊,”上了車碧荷還在感慨。對美好生物的喜愛能跨越性別。季太性子挺好,感覺是個爽利人,不是那種發嗲的性格。男人看著前面開車,不回應。不感興趣的樣子。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但是不管漂不漂亮,貼了季家標簽的女人,他就不適合再去評價——他又沒瘋。車窗外各色燈光切換閃爍著,緩緩后退。炫酷流暢的跑車外型暗示了它夸張的價格,左右的車輛紛紛避之不及——林致遠的個人素質一向不錯,絲毫沒有要搶黃燈的意思,在綠燈快結束的時候,他慢慢的把車滑到了人行道前,停住了。后面跟著的那輛沃爾沃自覺的停到了離它三米遠的地方,留出好大一片空地。旁邊正好是輛公交車,碧荷抬頭,和公交車上戴著耳機的清秀女孩視線一對,又都錯開了。那一瞬間,碧荷有些恍惚。她想起以前——大學時,工作后,她也曾這么坐在公交車上,驚鴻一瞥過旁邊車道上的跑車里的美貌女孩。羨慕嗎?或許有,或許沒有。那時的她,也想過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成家——自己未來的丈夫,又會是誰?此時此刻他又在哪里,在做什么?他有女朋友嗎?還是也在等她?他們也會有房有車有孩子。未來的晴雨冷暖,都會有一個人,和她互相關心相互依靠。她扭回頭,旁邊的男人挺鼻薄唇,路邊的燈光下陰影交錯,像剪影,又像一副畫。當年,當她意識到他是走了的那一刻起,她就從來沒有再想過,他回來的可能。如果,碧荷捏了捏自己的手。如果,她遇到陳子謙,或者還是別的誰,更早一點呢?“林致遠,”碧荷突然喊他。“嗯。”剪影活了。男人嗯了一聲,扭頭看了她一眼。“我們去吃鴨血粉絲湯吧,”碧荷看著他的側影說,“我突然好想吃鴨血粉絲湯。”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家。“好。”男人看了看她,什么也沒問,直接點頭答應了。根本不需要再問去哪里吃,男人直接把車開到了學校門口。晚自習還沒有下,校門出來的路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影。燈光還是那個昏暗的燈光,招牌還是那個臟兮兮的招牌。時間仿佛在這里停滯,從未流逝。炫酷的跑車在路邊緩緩停穩,車上走下來的一對年輕男女。男人眉目俊美,身材頎長,氣質卓越。女人一身蜜色針織長裙,露出了白皙的小腿,細細的高跟鞋,肩上還裹著一條絲巾。她微低著頭,面色沉靜,不算太美,卻是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來咯——”老板也還是那個胖胖的老板,他招呼一聲,兩碗熱氣騰騰的鴨血粉絲湯已經擺在了兩人的面前。“還是那個味道,”碧荷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笑了笑。男人坐在對面,也在笑吟吟的看她低頭喝湯的樣子,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煙氣在修長的指間繚繞。她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吃這個。喜歡了十幾年了。一直沒變。他也一樣。很是長情。乍見之歡,不如久處不厭。喜歡什么,就會一直喜歡下去,不會再變。晚餐是已經吃過的,碧荷吃了半碗,把湯都喝了,格外的滿足。“去學校里走走?”男人身上摸了摸,沒帶錢,是女人掏出手機把錢付了。他神色自若,把煙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煙,又笑吟吟的邀請她,“我們又去故地重游——”來都來了別浪費。“你就饒了李校長,”女人笑著拉過他的手,男人的掌心格外的溫暖,“他自從收了你那點錢,半夜接你電話都夠他煩的。”“才接兩個電話就收一個億,這種好事放我身上,我也愿意干,”男人伸手去攔她的肩膀,笑道,“來都來了,我們——誒誒誒,誰家的小孩看住了啊!”不知道哪里跑來的一個小孩,圍著跑車伸手,似乎想干點啥。男人笑吟吟的招呼住他,低頭問,“小朋友,你爸媽呢?你拿著這個鐵絲想干啥?想劃叔叔的車嗎?你家房子多大?在哪個位置?”小孩還沒說話,旁邊賣水果的女人已經得到了旁人的暗示,瘋一樣的沖過來把小孩拉過去,順手給了小朋友兩巴掌。女人也不看林致遠,低頭罵罵咧咧的把小孩揪走了。小朋友的哭聲簡直快要震破了天際。男人笑吟吟的站在跑車旁邊,低頭看著車漆,又看看那邊收拾攤子的女人和哭泣的小孩。“走吧,”碧荷開始推他,“改天我再來陪你故地重游——我們先把車開回去,待會放學了人更多了,刮了不好。”男人還在瞇眼看著那邊。“走啦。”身旁的女人還在推他,“也沒劃到吧?劃到了他們也賠不起,算了。下回我們先換輛車,再過來吃飯。”男人扭頭看了女人一眼,拿著鑰匙開了鎖,嘴里還在說,“不是這個道理——”送回彼岸的原廠烤漆,一兩百萬要吧?他也不是要訛誰,有一說一不是?不能仗著自己窮,就欺負有錢人不是?“走啦。”女人已經上車了,還在催他。男人扭頭,好笑的看她。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梁碧荷從小就是心地善良——有時候看起來十分軟弱。自己這樣的人——自己這樣的人,找到梁碧荷,那是剛剛好。他身上缺的,什么同情心愛心同理心包容心忍耐心,她身上統統都有。以前的她就十分單純善良,十年之后他回來,她還是以前的她,一點也沒變。她長大了,卻也沒有被世俗沾染太多。她明白了金錢權勢的重要,卻并沒有變得勢利,也沒有變得鋒利,更沒有變得咄咄逼人。還是那么柔軟和溫柔。他眼光一向很好。所以當年才能一眼把她從人海中辨認出來。他自己并不需要這些會讓人軟弱的特質——可是并不妨礙他對“這樣的她”,有占有的欲望。占有,即完整。他功成名就,彬彬有禮,滿手血腥。他已經越過了山丘,卻不愿前方無人守候。所以他回來,找回了自己以前丟失的東西——有她在,一切才完整。他愿意和她共享一切。他不需要她掙錢——但是她現在耍的小小心機,來要的“獨立”和“自主”,他都愿意給她。只要能讓她感覺快樂一點。男人上車發動了車子。又瞄了一眼那對賣水果的母子——正好女人也偷偷往這邊瞄。男人嘴角冷冷的一勾。今天算她運氣好,房子保住了。雖然有錢人不容欺負,但是他才不會為了百來萬和碧荷爭辯——挖掘所有事件中可以為他所用的那點,現在可正好是展示他“寬容大量又善良”的好時候吶。